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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民间时尚剖析:李平戏曲小说研究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与万历间罕见选本相类的,还有署名“莆阳奎璧斋”梓刻的《新镌南北时尚乐府雅调万曲合选》。从《万曲合选》中,不难看出明代民间“时尚”戏剧的内容,主要是四大类。如选本所刊的《织锦记》、《同窗记》。《万曲合选》中辑录了流行明代的《琵琶记》、《荆钗记》、《十朋祭江》)一类戏文,从故事情节看,表现的似乎只是某个家庭夫妻之间的悲欢离合;然而,戏剧提出的问题却不在感情而在道德。

明代民间时尚剖析:李平戏曲小说研究

与万历间罕见选本相类的,还有署名“莆阳奎璧斋”梓刻的《新镌南北时尚乐府雅调万曲合选》(一名《万家锦》,又称《南词一枝》)。辑选的年月虽未注明,但从所选三十种散出的内容看,诸如《李逵下山》、《焦赞祭主》、《周氏拜月》、《河梁救驾》、《十朋祭江》、《槐荫分别》、《山伯访友》等出,多见收于万历选本《词林一枝》、《八能奏锦》、《玉谷新簧》、《摘锦奇音》及《秋夜月》之中,文词大体相近,部分地方比万历诸本更为通俗、完整,联系“南北时尚”通行的年代推测,这个本子比万历本可能略迟,但应相去不远。

从《万曲合选》中,不难看出明代民间“时尚”戏剧的内容,主要是四大类。

第一类是从民间传说与故事的基础上形成的爱情剧。如选本所刊的《织锦记》(《万曲合选》收录了《槐荫相会》、《槐荫分别》二出)、《同窗记》(选刊《山伯访友》)。这类戏的故事情节(董永遇仙、梁祝化蝶)由于原来就在民间长期流传,所以几乎是家喻户晓,最受人民群众的欢迎。这种戏中,歌颂了爱情的坚贞。《织锦记》中的董永,是一个父死不能葬而只得卖身的穷人,他那赤贫的经济地位,正说明了七仙女下凡与他结为夫妇感情的崇高与纯洁。这种结合,也可以说是封建社会中处于被剥削的劳动人民,在生活上的一种愿望与理想,也反映了穷苦之人成家的困难。但是,在百日夫妻之后,七仙女却不得不遵从玉帝的旨令回到天上,虽然她与董永建立了那么难分难舍的深厚感情,她却不能不忍痛和他离别。董永的哀伤,同样表现了劳动人民的朴实与对感情的忠诚。他的哀祷并不能改变分离的结局,这件事恰巧说明:在封建社会的现实生活中,劳动人民的命运不可能得到改变,真正的幸福仍然有赖于通过斗争去创造。所以,在看来是充满浪漫色彩的神话故事中,依然含寓着植根于现实的真理。《同窗记》属于另一种题材,它颂扬的是一对青年男女为追求自由的结合而以生命来反抗封建礼教所作的斗争。戏中的主人翁虽然是两个世家子女,它在意义上却绝不等同于某些文人传奇里搬滥了的才子佳人。恰巧相反,《同窗记》里梁祝的故事与《西厢记》、《牡丹亭》等优秀剧作一样,是对那个时代封建礼教的抗议与挑战。梁祝的爱情,是建立在三年同学、相互了解的真挚感情的基础之上的。他们虽然没有在生前实现结合的愿望,他们敢于以生命对那个社会作出最最坚决的反抗,这种不妥协的斗争精神,却赢得了人民无限的同情。这个悲剧,控诉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势力,同时并没有违背艺术的真实。因为我们知道,在那个时代,封建制度虽则已经走向衰亡,它仍然是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而由梁祝所代表的萌芽阶段的民主主义的新兴力量,还处于幼弱的时期,这就是生活的真实。我们也看到:甚至在两百年后,曹雪芹动笔写下举世闻名的《红楼梦》的时代,宝黛的爱情,也并没有成为人们所期望的一曲凯歌。从这里,我们能够充分理解梁祝悲剧的不可避免,这也是作品现实主义精神的所在。倘或根据人们的主观愿望,把梁祝的爱情斗争处理成胜利,倒是脱离当时社会的客观条件的。但是,有一点我们能够看得清楚:由于人民是有战斗传统的,因此,从民间故事与传说的基础上产生的戏剧,其反抗性是比文人创作的传奇要强烈的。《同窗记》使人们看到:梁祝的结合,虽然为现实条件所不许,而化蝶双飞,却从另一个角度赞美了爱情的坚贞与不屈,这就是浪漫主义手法所展示的人民群众对斗争与未来的坚强信念

第二类是从民间故事、村坊小唱基础上形成戏文的道德剧。这些戏,相当尖锐地揭示了社会矛盾。在封建社会中,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不同的道德观,也一直在展开激烈交锋的,它是阶级斗争表现的另一种形式。《万曲合选》中辑录了流行明代的《琵琶记》(《伯喈辞朝》)、《荆钗记》、《十朋祭江》)一类戏文,从故事情节看,表现的似乎只是某个家庭夫妻之间的悲欢离合;然而,戏剧提出的问题却不在感情而在道德。这类戏虽然脱不了丈夫上京赶考,得中状元,奉旨匹配权门,而妻子坐守贫困,百般受难的公式,但由于这些戏也是从民间故事与传说的基础上产生的,有的是民间艺人谱写的,在创作以及流传过程中糅合了人民大众的思想、感情与愿望。在这两个戏里,情节的发展和处理是不同的:蔡伯喈中状元后,受命再婚于牛太师府,他虽然一度恳请辞官回里,但终究顶不住皇帝的压力与牛府荣华富贵的引诱,采取了妥协投降的做法;而王十朋却于万俟丞相授意入赘之时,断然拒绝,坚守前盟,决不放弃“糟糠之妻不下堂,贫贱之交不可忘”的信念,不惜抛官弃职,对炙手可热的权要进行英勇的斗争;与此相应的是:钱玉莲也以投江自尽来对抗继母逼嫁的压迫。这两个题材相近、处理不同的剧作,是体现了那一时代人民的爱憎感情与是非观念的。显然,人民欢迎王十朋、钱玉莲式的斗争,但是却鄙弃蔡伯喈式的妥协。

过去,由于这类题材中多少也掺杂了一些封建道德的宣传,例如“烈女不嫁二夫”之类,因而在评价上往往引起某些意见的分歧,甚或有偏向否定的。这样做,显然失之于简单化。在封建社会中,统治阶级与劳动人民的道德观念往往截然对立。从统治阶级看来,男子不妨三妻四妾,从皇帝、权贵到富豪商贾,向来就是这么做的,但对妇女说来,却必须从一而终。这里反映了夫权社会中男女不平等的地位。也由于这个缘故,妇女的命运极为悲惨,往往遭到丈夫的遗弃。这个问题,在劳动人民中是不存在的,但对处于热衷功名、生活境遇原来又不怎么宽裕的知识分子说来,却是一个十分严峻的考验。他们在十载寒窗之后,如果侥幸中了科举,统治阶级要做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把自己的一套道德信念,加之于这些年轻的士子身上,首先从生活上把他们俘虏过去,实行全面“改造”,使这些原来已经从“经书”中毒的士子,变成统治集团的一员。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确实经不起考验,舍弃糟糠、夤缘权贵的无耻之徒,比比皆是。了解这一点,我们就能懂得在古代戏剧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上京赶考、入赘权门、继之而来的是如何处理贫贱时期结发夫妻的矛盾的戏。这里提出的问题,实际上非常严肃,也是人民对封建统治阶级轻视妇女、迫害妇女的一种义正词严的质问。王十朋虽然做了官,但他断然不学蔡伯喈那样贪慕荣华、停妻再娶,他宁可抛官弃职而不愿背信弃义,这一点就很可取。与此相应的,钱玉莲拒逼投江,不受富贵的诱惑,同样是对恶势力的坚决斗争,把这种斗争与宣扬封建节义混为一谈,显然是错误的。戏剧两种道德观的斗争,也是阶级斗争在艺术上的一种曲折反映。可以说,这也就是《琵琶记》、《荆钗记》一类戏文深受人民大众欢迎的主要原因。

第三类是从宗教剧向世俗剧过渡的目连戏。我们看到,在《万曲合选》中,目连戏被辑入《王婆骂鸡》、《六殿见母》与《和尚戏尼姑》三出,数量之多,超过其他散出集中所选。目连戏自由佛经故事发展到唐代形成《目连救母》杂剧以后,在民间一直是盛行的。但从时尚来说,却是逐渐摆脱宗教的藩篱,向反映世俗的现实生活过渡。固然,从后世流行的杂扮小戏,如《三匠争席》、《王婆骂鸡》、《瞎子观灯》、《浪子锄豆》一类名目来看,其内容大多是嘲笑打诨、以博一粲的闹剧,价值不大。但从这些杂扮混迹目连戏的现象而言,无疑地说明了佛教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再也不是梁武帝定为“国教”时期那么崇高玄妙、威力无边了;而且,像《和尚戏尼姑》一类喜剧,居然出现在目连戏中,那就不仅是对宗教的嘲讽,而且是说明在民主主义萌芽时期宗教迷信的破产,且看和尚下山时那一段唱白:

〔江头金桂〕(略)〔滚〕谨遵五戒,断酒除荤,青楼美酒应无分,红粉佳人不许瞧。雪夜孤眠寒悄悄,霜天独坐冷萧萧。万苦千辛受尽了许多挫折。前日同师父下山做斋,见几个少年娇娥,生得十分美貌。真个是脸如桃杏,鬓似堆鸦。十指纤纤金莲三寸,倾国倾城。莫说是凡间女子,就是月里姮娥赛不过他。因此上我心头牵挂,朝朝暮暮撇他们不下。念弥陀木鱼敲得声声响,意马奔驰怎奈何。今日幸得师父不在家,火头砍柴去了,我今欲下山门,须要留去后之思。代他把僧门封锁。脱了袈娑,从今去开三昧哆。师父呵,我非是背义私逃。做和尚的没妻没子,只怕终无结果。僧堂道院真个是陷人的所在。我将这陷人的墙围从今打破,跳出牢笼须及早。叹人生易老,须要及时行乐,〔做急行介〕学当年刘郎采药桃园去,未审仙姬得会么?(又)〔尾声〕阇黎都是高人做,做和尚的不要瞒我。有几个清心不恋花。今日卑人呵,也只为花迷去了家。……

这一段唱白,唱出了和尚的内心矛盾与斗争,下山时的和尚,从上场〔蛾郎儿〕一句一声“南无”,到脱去袈裟逃走时改称“卑人”,转变极为迅速;而尾声的那几句,不仅揭露了宗教的虚伪与欺骗,同时也说明它已经毫无羁绊人心的力量了。有意思的是,这个散出中,和尚下山后追逐的对象却是一个动了凡心的尼姑,而且由尼姑唱出“男有心,女有心,那怕山高水又深”。最后是和尚与尼姑合唱“约定夕阳西下处,有心人会有心人”,更是点出当时宗教在人民心中的彻底破产。

第四类是与传奇同时发展的历史剧。《万曲合选》中历史剧所占的比重是很大的,属于三国故事的《河梁救驾》、《单刀赴会》,属于隋唐故事的《仗剑渡江》(《红拂记》)、《仁贵自叹》(《白袍记》),属于宋代故事的《焦赞祭主》(《三关记》?)、《李逵下山》(《木梳记》)都在此列。

在民间时尚的戏曲中,出现大量历史剧,这个情况绝不是偶然的。倘若单从剧本看,《单刀赴会》的唱词情节,与关汉卿的名作杂剧《关云长单刀赴会》中相应的部分,确实大体相同;而《李逵下山》看来也像元人手笔,而其他剧本也有取材早见于元人之作者;但是,根据这些作出明代历史剧源于元人杂剧,那是不恰当的。对于历史剧,还应当从它与整个通俗文学,包括宋元以来讲唱文学的发展来看,我们就可以确信无疑地说一句:历史剧本来就是民间文学的产物。举例来说:《木梳记·李逵下山》一折,所谓捉拿蔡疙瘩一事,在《水浒小说中是根本没有的;但是,却与《孤本元明杂剧》第十册所收《鲁智深喜赏黄花峪》中第二折的情节基本相同,唱词不同。如果参照明代崇祯年间出版的小说《鼓掌绝尘》第三十三回,写董尚书府庆元宵佳节,门前走马灯上用葱草做成人物扮二十八件戏文,其中就有“会跌打的蔡疙瘩飞拳飞脚,使猛力的张翼德抡棒抡刀”的记述,可知李逵下山擒蔡疙瘩一事,确实在那时的民间一直流传。这个蔡疙瘩看来在传说中是一个本领很大的人物,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戏中要写宋江先差杨雄去,未能取胜,而再传令三十六大营七十二小营,一时竟无人应者。那么,不仅民间讲唱的通俗文学中,还曾有过《水浒》所不曾收入的李逵捉张顺、打张横、救林冲、扫高俅等英雄故事,而且张飞也不是光使丈八蛇矛,而是善于“抡棒抡刀”的。这里使我们得到了一条李逵在《水浒》成书前,在梁山的地位比书中重要得多、比重大得多的线索。同样,《河梁救驾》不见于《三国演义》,却也必然在民间讲唱文学中,早为群众所熟稔。因此,把明代历史剧的繁荣,看成是元杂剧的影响与发展,也是舍本求末。(www.xing528.com)

历史剧和历史小说,可以说是在民间讲唱俗文学基础上产生的两大支流。推远一些,从宋代平话中的小说讲史萌芽;但那时的小说,也只是说话中的一种,与后世专成体制的小说有所不同。这是从前人的记载中可以查明的。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小说讲经史”条,既举述了宋代民间许多著名的艺人如戴书生、张小娘子等“讲说《通鉴》、汉唐历代书史文传、兴废争战之事”,还特地点出“御前供话”名艺人王六大夫“于咸淳年间,敷衍……《中兴名将传》,听者纷纷”,那必然包含《说岳》一类的故事了。这种讲唱文学发展到元代与明初,便逐渐形成艺人与文人笔下的历史剧和历史小说。但是,这两者又是不能截然分割开来的,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其关系往往是错综复杂的。一般说来,小说,特别是元末明初出现而于嘉靖、万历间定型的长篇历史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飞龙传》、《说岳》与《隋唐演义》,等等,在促进民间历史剧的繁荣方面,确实起过主导的作用。明代的民间艺人,利用这些通俗小说,改编成大量的、甚至是类似长篇小说体制的连台本戏,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在万历末年以前很长一段时期中,以弋阳、青阳腔为主的民间戏剧,正是运用广阔的历史题材压倒文人的传奇,纵横南北、极一时之盛的。这些历史剧,不仅丰富了人民群众的历史知识,同时无形中成为与统治阶级钦定的“正史”相并列的一部完整的、生命力旺盛的野史,至今流传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之中。

从民间讲唱文学的基础上形成的历史剧,其反抗精神是异常强烈与鲜明的。这类题材的戏剧,往往更为直接地反映了人民群众的政治立场和观点,因为故事情节总是紧扣着历史上的政治事件与斗争的。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历史剧也可以说是民间戏剧思想内容价值最高的精华部分。关于明代民间的历史剧,我们在本文的起首就曾引举过《木梳记》中散出《李逵下山》,这里不妨再就《三关记·焦赞祭主》作简单的分析。《三关记》写的是杨家将中杨延昭的故事,全剧无法看到,但从小说《飞龙传》可以探知剧情大略。这一出中焦赞出场唱〔出队子〕之后有一段念白:“俺焦赞,杀了谢金吾,八大王力救,本官发配汝州为军,我发在郑州为军,只因讨贼有功,封我为游击将军,掌管三千人马,镇守潼关,安抚胡元。前日差人前往汝州,迎接本官,不料本官丧在汝州……”倘与《曲海总目提要》所记“谢金吾拆毁天波楼,六郎私下三关,焦赞杀死谢金吾。……八大王德昭奏请赦延昭死,充军汝州”对照,应当就是全剧故事梗概无疑了。据傅芸子《内阁文库读曲续记》、《新刻京板青阳时调词林一枝》条目后记称:这个戏是明施凤来所撰。傅氏的依据,还是《曲海目》,但是,《曲海总目提要》指明“凤来平湖人,万历丁未会元。启、祯时官至大学士”,“万历丁未”即万历三十五年,而《词林一枝》却是万历初年的刊本,显然这个记载是靠不住的,看来早在嘉靖末,就已经有了由民间艺人谱写的《三关记》这个戏,至多施凤来曾据民间艺人的本子进行过同一题材的改写。在《焦赞祭主》这一出中,作者不仅通过焦赞之口表露了人民对民族英雄的深刻怀念,同时对封建社会的政治提出了尖锐激烈的批评,且看焦赞与“手下”的一段对叙:

〔新水令〕(净)古今忠义,为王家拚捐躯,图王定霸。披坚持汗马,执钺走天涯。功就休夸,名就休夸,到头来尽成虚话。(丑)老爷,怎么尽成虚话?(净)你那里知道。若说起干戈离乱之时,国家用人之际,筑坛拜将,挂印封侯,掌生杀之权,莲花帐内天子令,细柳营中将士尊。

〔步步娇〕起初时如虎张牙,威镇长安百万家。凡为将帅者,挂印登坛,恨不得扫平天下,宋归一统。竟不知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狡兔死,走狗烹。我想韩信有走狗烹之祸;太平原是将军定,那许将军见太平!

不仅点破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倾轧,也讽刺了封建统治者所玩弄的那一套实用主义的诡计,即所谓可与共患难而不可与共安乐。这些唱词念白不也同样是对朱明王朝的揭露吗?但是,最值得称赞的,还是这出结尾部分对富贵功名的否定,对卖国贼的痛恨和为伸张正义不怕牺牲的战斗精神:

〔沽美酒〕……王钦若便是害杀人奸雄豪霸,遇着俺焦光赞是个取命冤家。有朝一日定逢咱,双手生擒活捉拿。贼!把你舌头割了眼睛挖,剜取你的心肝陪酒下。细细抽肠喂鹊鸦,剥你的皮来揎草孔。把你断头分尸,凌迟碎剐。

〔清江引〕那时再犯吾不怕,指定昏君骂。无端听佞臣,却把忠良杀。若能报主仇,便是刀斧加诛,笑吟吟归去也。

应当说,这里确实喊出了人民对封建统治阶级反抗的最强音!

当然,在《万曲合选》中,也还包括《浣纱记·吴王打围》一类文人传奇,由于它们与民间戏曲仅有间接的关系,这里就不再专列一类来谈了。总的说来,民间所时尚的,多是从各个方面体现那个时代人民思想、感情和愿望与斗争的优秀作品。而我们也从这些民间戏剧中,看到了那个时代人民觉醒中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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