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勃朗作品中名气最大的要数肖像画。肖像画《夜巡》让他受尽了委曲，但他仍然钟情于这个品类，为后世留下了大量肖像作品。艺术史有一个词叫做“特罗尼”，即荷兰语中的“脸”。伦勃朗所画的“脸”具有独特的气质。如《西欧文明》作者评价的那样：
“伦勃朗是一位真正的肖像画大师。人类的内心世界是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长而日益丰富的。从伦勃朗创作的肖像画上可看到，越是老迈、饱经沧桑、皱纹纵横的人，似乎越是焕发出一种难言的魅力，似乎那苍老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神里蕴藏着你所企图追寻的人类各种思想、情感和生活的哲理。”
伦勃朗肖像画中数量最多的是自画像，他是自己最忠实的模特。从最初学习绘画时，他就注重表现面部的丰富表情。从年轻到年老，他一直不间断地描绘着自己的脸和服饰，真实记录了从14岁开始的成长过程，数量多达百余幅。这些自画像有油画、铜版画和素描等多种形式，将伦勃朗的喜怒哀乐和生命感悟全都表现在画面上。有时他还把自己打扮成各种人物，让人生充满了丰富多彩的戏剧意味。1669年，辞世前夕，他绘制了自己63岁的自画像。这些画让我们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怎样变成了一个饱经苍桑，双目深沉的老人，体味到岁月的年轮和生活的重压是如何改变人生的（图11-5～图11-8）。从这些自画像里，观众不仅能看出伦勃朗绘画技艺的变化，还能读出他那丰盈的内心世界。
图11-5 《1629年头插羽毛的自画像》（伊莎贝拉嘉纳艺术博物馆藏品）（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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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6 《1639年自画像》（卢浮宫藏品）（上右）
图11-7 《1659年的自画像》（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藏品）（下左）
图11-8 《1669年的自画像》（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藏品）（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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