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陵碑：乾陵、顺陵与定陵的石刻名作

唐代以前，帝陵前不立石碑。唐陵开始，帝陵前亦开始立碑。如乾陵的述圣纪碑与无字碑、顺陵的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后碑、定陵的无字碑，均为体量高大、制作精良的名作。

述圣纪碑碑身高6.85米、宽1.86米，碑座长、宽均2.97米，总重约89.6吨。碑由顶、身、座三部分构成。其顶呈一完整的庑殿式房屋建筑模具，四檐角各雕一头顶斗拱的护法力士像，其中北边两角石人已毁；碑身由五块方石以榫卯扣接而成；座呈方形，由四块方石拼成，其正面阴线刻海石榴纹饰和瑞兽獬豸图（图2-15）。

无字碑圆首方趺，通高8.03米。碑身用一块完整的巨石雕成，高6.65米、宽2.10米、厚1.49米；座为方形，东西长3.38米、南北宽2.46米、高1.43米，总重98.84吨。碑首刻有八条相互缠绕生动有力的螭龙，螭首下垂两侧。碑身两侧各刻有国内目前最大的“升龙图”一幅，高4.12米、宽1.19米，龙爪锋劲尖利，身躯矫健扭动，腾云驾雾，充满活力。碑座阳面正中线刻“狮马图”，长2.14米、宽0.66米。图中雄狮昂首怒目，威猛强健，骏马俯首屈蹄，安然就食^[9]。这两通石碑，是中国历代墓碑中的名作（图2-16）。

图2-15　述圣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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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6　无字碑

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后碑俗称“顺陵碑”。该碑于长安二年（702）正月，由武则天下令为其母所立。武三思撰文，李旦书丹。史书称顺陵碑“丰大之甚”，然明嘉靖三十四年（1556）十二月十二日陕西、山西、河南、河北等地发生强烈地震，造成了严重的破坏，顺陵碑也在这次地震中倒塌损毁。而后咸阳县令派人搬来顺陵碑残块修筑渭河堤岸，顺陵碑最终彻底消失。乾隆年间，有顺陵碑残块从河岸中“崩出”，后经辗转流传，现保存于咸阳市博物馆。《全唐文》收录有顺陵碑全文，依据残块上的字体大小，推测原碑约高6米、宽3.2米，加上碑首、碑座，通高约在10米以上^[10]（图2-17）。

图2-17　顺陵残碑

定陵无字碑很少有文献记载。1943年西北艺术文物考察团调查唐中宗定陵时，曾绘制了定陵的陵园石刻分布图，在图上标注了无字碑的尺寸。无字碑高6.5米、宽2米、厚1.2米。座高1米、长3米、宽2.5米。以一大方石雕成，碑之两侧各刻有龙纹。这是目前所见有关定陵无字碑的唯一记载，其高度与乾陵无字碑相仿，由此可以推想定陵无字碑的宏大规模与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