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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及其探险者:发现密西西比河岸的商人和传教士

时间:2023-08-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时别的一些探险队已经交上了更大的好运道。一六七三年,商人若列和传教士马奎横过原野,到达密西西比河岸。他们经过大湖区域,再乘小艇从格林湾取道法克斯河和威斯康辛河前进。

大河及其探险者:发现密西西比河岸的商人和传教士

拉萨尔本人申请了某些高级的特权,而且都获得了已故的国王路易十四的恩准。这些特权之中最主要的是到远近各处去进行探测,建筑堡寨,树立界桩, 占领大块大块的陆地,并把这些土地奉献给国王,费用却由他自己开支;只取得某些无关重要的小小权益,作为报偿;其中有一项就是野牛皮的专卖权。他在蒙特利奥和他在伊利诺斯河上筑起的一座堡寨之间作了多次危险而艰苦的旅行,总共耗费了好几年的工夫,差不多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结果总算使他的探险获得了初步的成功,他终于可以向密西西比河进发了。

同时别的一些探险队已经交上了更大的好运道。一六七三年,商人若列和传教士马奎横过原野,到达密西西比河岸。他们经过大湖区域,再乘小艇从格林湾取道法克斯河和威斯康辛河前进。马奎曾在‘圣母妊娠”节的宴会上庄严地许下诺言,说圣母如果让他发现这条大河,他就要把它取名为‘妊娠”来纪念她。他实践了他的诺言。当时所有的探险家都带着一批传教士一同旅行。得•索托带的是二十四个。拉萨尔也带了几个。探险队常常吃不到肉,衣服也很缺乏,可是他们却经常有作弥撒用的家具和其他必需品,照当时的一条古雅的历史记载的说法,他们随时都准备着“给获得拯救的人说明地狱的惨状”。

一六七三年六月十七日,若列和马奎和他们的五个随从的小艇到达了威斯康辛河和密西西比河汇合的地方。帕克门先生说: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急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条河在密林遍布的丛山峻岭之下流过。”他接着又说:“于是他们就掉转船头向南划,顺流而下,穿过一片从来没有人类踪迹到过的荒凉地方。”

有一条大鲶鱼和马奎的小艇相撞了,使他大吃一惊;这原是很有来由的,因为印第安人曾经警告过他,说他的旅行是蛮干,甚至还有送命的危险,因为河里有一个水怪, “它的吼声老远就可以听得见,它还会把他们卷入它所居住的深渊。”我看见过一条密西西比河的鲶鱼,有六尺多长,二百五十磅重;假如马奎那条鱼也象我所看到的那条鱼那么大,那就难怪他以为那是吼声如雷的水怪来了。

后来野牛终于开始露面了,它们在当时沿河两岸的大草原上成群地吃草;,那些老牛从那几乎完全挡住了视线的乱蓬蓬的鬃毛后面瞪着眼睛望着这些不速之客,那副样子又凶又笨,马奎描写过它们的怪相。水上的旅客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夜间靠了岸,生起火来做了一顿晚餐,然后把火扑灭,又上了船,再往前划了一段,就在中流抛了锚,留一人守夜,一直守到天亮。 他们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老是这么做;一直过了两个星期,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看到。那时候这条河真是荒凉得可怕。现在一大部分的地区仍旧是那样。

但是在两个星期完结的时候,有一天他们在西岸的泥地里发现了人的脚印——这好象是鲁宾逊的经历一般,现在在书本上忽然看到这种情景,还不免使人象触电似地打个冷战哩。事’先曾经有人警告过他们,说这条河上的印第安人非常凶猛和狠毒,就象那河里的水怪一样,外来的人还没有惹到他们头上,;就被他们一律杀死;可是不管怎样,若列和马奎还是深入陆地去寻找那些足迹的主人。后来他们终于把那些人找到了,而且受到了热情的欢迎和殷勤的款待——如果一个印第安酋长为了表示最大的诚意,全身脱得精光来迎接你,就算是热情欢迎;如果这些印第安人拿出充分的鱼和粥,还有其他野味,包括狗肉,并且用他们那不带手套的指头拈着这些东西塞到你嘴里,就算是殷勤款待的话。第二天早晨,酋长和他的部落里的六百个人把这些法国人护送到河边,还很友好地和他们告别。他们在现今的阿尔顿城上游的崖石上发现了一些拙劣而古怪有趣的印第安人图画,还把它们描绘下来了。稍往下游一点, “有一股黄色泥浆的洪流汹涌地向密西西比河的平静、蔚蓝的江面横冲过来,波涛汹涌、浩浩荡荡地奔腾着,冲下许多木头、树枝和连根拔掉的树木。”这就是“那条凶猛的河”密苏里的河口,它“穿过一片无边的蛮荒异域,顺着它那不羁的狂流倾泻而下,把它那混浊的洪水注入它的温柔的姊妹的怀中。”

随后他们又经过俄亥俄河的河口;经过一些藤丛;他们与蚊虫斗争;一天又一天地顺流飘浮着,从这条河的深沉寂静和凄凉的境界中穿过,在临时搭起的遮阴棚有限的阴凉中打盹,被火热的太阳晒得要命;他们又遇见了另一批印第安人,并和他们互相施礼;后来他们终于到达了阿肯色河的河口(从出发的地点起,大约已经走了一个月了),那儿拥出了一群狂呼呐喊野人,要与他们会战,把他们杀掉;可是他们请求圣母保佑;因此不但没有打仗,还吃了一顿筵席,彼此说了不少悦耳的恭维话,痛痛快快地闲谈了一番。

他们心满意足地证明了密西西比河既不是流入加利福尼亚湾,也不是流入大西洋。他们相信它是流入墨西哥湾。这时候他们就往回走,把他们的大喜讯带到加拿大去了。

但是信念究竟还不是证实。提供证明的任务就留给拉萨尔去完成了。他很苦恼地遭到一次又一次的不幸事件,延误了行期,可是后来终于在一六八一年年终使他的探险队得以出发。在严冬时节,他和他的副官亨利•得•汤第——联合养老法的首创者罗伦佐•汤第的儿子——还带着十八名新英格兰带来的印第安人和二十三个法国人,一同出发,顺伊利诺斯河而下。他们排成队伍在冰冻的河面上步行前进,用雪橇载着小艇,在后面拖着走,他们到了皮阿利亚湖,就发现了没有冻冰的水,于是他们从那里划着小艇到密西西比河,把船头转向南方前进。他们在大片的浮冰当中拚命划着往前走,先经过密苏里河口,然后又经过俄亥俄河口; “于是他们从河边的大片沼泽地带旁边缓缓(www.xing528.com)

地溜过,二月二十四日在第三契卡索悬崖附近登岸,”他们在

那儿停留下来,建筑了普鲁敦姆堡寨。

帕克门先生说; “后来他们又上了船;在他们那冒险的行程之中,每经过一个阶段,这个广阔的新世界的秘密就越揭露出来一些。他们越来越进入了春天的境界。朦胧的阳光、温和而令人困倦的空气、柔嫩的簇叶、开放的花朵,都表示大自然生命的复苏。

一天又一天,他们在浓密的森林的阴影里,顺着那些大河湾浮游而下,后来终于到达了阿肯色河口。起初他们受到这个地方的土著的欢迎,就象从前马奎受到的欢迎一样——冬冬地敲着战鼓,挥舞着武器。当初圣母保佑马奎,使他渡过了难关;现在和好的烟斗又替拉萨尔尽了同样的职责。白种人和红种人握手言欢,彼此互相款待,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然后拉萨尔干了一件大受这些野人赞叹的事:他竖起了一个刻着法国国徽的十字架,替国王把这整个地区据为已有——这是当时流行的有效办法——同时教士虔诚地唱一首圣歌,使这个劫夺行为合乎天意。教士“做着手势”,说明宗教信仰的奥妙,为的是拯救这些野蛮人;这么一来,就算是以将来可能在天堂得到的收获补偿了他们在人间刚被掠夺了的现有财产了。拉萨尔也做着手势,从这些天真的森林儿女那方面取得了效忠于远隔重洋的腐败国王路易十四的诺言。这种绝大的恶作剧,谁也没有觉得可笑。

这些仪式是在未来的阿肯色州拿破仑城所在地举行的,这条大河岸上第一次没收土地的十字架就在那儿竖立起来了。马奎和若列的探险航行也是在这同一地点终止的——未来的拿破仑城的所在地。当初得•索托在那朦胧的年代把这条河匆匆地望了一眼,那也是在这同一地点望见的——也是在未来的阿肯色州拿破仑城的所在地。所以在四次与这条大河的发现和探测有关的重大事件之中,就有三次是凑巧在同一地点发生的。我们要是把这种巧合看一看,想一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法国在那个地方——未来的拿破仑城——夺取了那一大片土地;后来拿破仑本人却不得不把这块地方作为赔偿,交还给——不是给土地的原主,而是给他们的白种美国继承者。

这些航行者继续前进,在各处靠靠岸; “经过维克斯堡和大湾这些后来成了历史名胜的地方”;还访问了泰舍地区的一个派头十足的印第安土皇帝,他的京城很牢固,是用掺着干草晒干的土砖砌成的——比那儿现今存在的许多建筑物还要好一些。酋长的房于包括一间四十尺见方韵朝见室;他就在那里面隆重地接见了汤第,身边还有六十个穿着白袍的老人。城里有一座神殿,周围的土墙上摆着许多祭太阳的敌人骷髅,作为装饰。

这些航行者在现在的那折兹城所在地附近访问了那折兹族印第安人,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宗教和政治的专制制度,一个以太阳为祖先的特权阶级,还有一座神殿,一处圣火。”这大概是好象回到了本国一样;的确是等于回到本国了;并且这个本国还有一个好处,因为那儿没有路易十四。又有几天匆匆地过去了,拉萨尔在来自得拉瓦,伊塔斯卡和太平洋沿岸那些山脉的许多河流与墨西哥湾的海水汇合的地方,站在他那没收土地的十字架附近,这时候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他的壮志已经完成了。帕克门先生结束他那令人神往的叙述时,写下了这么一段概括的话:

那一天,法国的领土在羊皮纸的文件上获得了绝大的扩张。得克萨斯肥沃的平原,密西西比河广大的流域,从它那北方的冰冻的源泉直到墨西哥湾沿岸的酷热地带, 从那丛林密布的阿利根尼山脉直到落机山脉的光秃的高峰——一片辽阔的地区,包括原野和森林, 以及日晒龟裂的荒漠和茂盛的草原,有上千条河流灌溉着, 上千个好战的部落在各处散居着,现在一转手就属于凡尔赛的苏丹的王权之下了, 这一切却只仗着一个半哩之外就听不见的微弱的人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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