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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探险者:轮船赛船之旅

时间:2023-08-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轮船照例在下午四五点钟之间离开新奥尔良。赛船真是好玩极了。一般人都以为赛船是危险的,事实上却相反——这是说,在公布了法律,限制每只船上每一平方时只许用若干磅的马力之后。事先几星期就规定了日期,从那天以后,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这两条船在新奥尔良和圣路易之间是片刻不停的,只有在经过大城镇或是要挂上三十科得的木柴船时,才稍停一两秒钟。

大河探险者:轮船赛船之旅

轮船照例在下午四五点钟之间离开新奥尔良。从三点钟以后,它们就燃烧着松香和多脂的松柴(这是准备出发的信号),于是人们就看到一个壮丽的奇观,长达两三哩的一排直上云霄的漆黑的烟柱,好象一道柱廊似的,在上空支撑着一个乌黑的屋顶,那就是上面的浓烟混成了一片,笼罩着全城。每只要往外开的船都在船头旗竿上飘着旗子,有时候还在船尾的旗竿上也挂一面。那二三哩以内的船员们发着命令,一面还咒骂着,声音比平常特别响亮,无数装货的桶子和箱子,一串一串地由码头上飞快地横着推过来,从跳板上推到船上;迟到的旅客们在这些疯狂的东西当中东躲西闪,跳跳蹦蹦,希望能活着到达前甲板下面的扶梯口,可是没有把握,拿着手袋和衣帽盒的妇女极力要跟上她们那扛着毡袋,抱着啼哭的孩子的丈夫,可是在那一阵混乱和喧嚣之中着了慌,怎么也撵不上;两轮货车和行李车到处咔哒咔哒地狂弃,随时碰在一起,挡住去路,于是你就只听见一片咒骂声,一时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这些车子挤成一堆;那一长排轮船,从这头到那头,船上每一架连接着前舱口的绞车都不断地发出一阵呼呼和飕飕的响声,把货物缒到货舱里去,干这种活的黑人水手半裸着身子,淌着汗,老是高声吼着“最后的一袋哟!最后的一袋哟!”这样的歌声——那种喧嚣骚乱的情景使得别人都要发疯,而他们却反而因此大为兴奋,精神百倍。这时候那些轮船上的顶层甲板和锅炉甲板上都黑压压地挤满了旅客。全线的船上都响起了最后一道钟声,于是嘈杂声就似乎是加了一倍;再过一两分钟,最后的警告发出来了——到处响起了中国的锣声,还夹杂着喊声: “不走的都请上岸吧!”——好家伙,嘈杂声加了四倍了!许多人拥挤着上岸,有些迟到的旅客慌慌张张地拚命往船上挤,就被他们撞倒了。再过片刻之后,一长排的跳板都被拖上船来,每块的末端都照例有一个最迟的旅客用牙齿咬着,指甲抓着,使尽一切劲头不放松,同时还照例有一个离船最迟的人从他头顶上向岸上猛跳过去。

随后有一些船向后退到大河里去,在那一长排轮船当中留下了很宽的缺口。居民们拥挤在不开的轮船甲板上看热闹。一艘又一艘的轮船都振作精神,鼓起全部力量,随即开足马力,掉转船头开过去,船上飘扬着旗子,冒着黑烟,全船的火夫和甲板水手(通常都是漆黑的黑人)都聚集在前甲板上其中嗓子最大的骑在绞盘上,在人群中高高地突出,手里摇着帽子或是旗子,大家放开大嗓子齐声呼吼,同时送行的炮声轰隆轰隆地响着,无数的观众摇着帽子,大声欢呼!轮船一艘接着一艘,走成了一行,于是这壮观的行列就向大河上游飞快地行驶了。

从前每逢两只快船开始赛跑的时候,都有一大群人看热闹,那时候水手们唱起歌来,真是叫人听了欢欣鼓舞,特别是在夜间,前甲板上有许多火把篮子放出红光,照得透亮,更加令人兴奋。赛船真是好玩极了。一般人都以为赛船是危险的,事实上却相反——这是说,在公布了法律,限制每只船上每一平方时只许用若干磅的马力之后。轮机师一心注意着竞赛的时候,他就决不会困倦,也不会粗心大意。他老是全神贯注,试一试验水器,察看着各种机件。危险的地方反而在那些开得很慢的船上,那上面的轮机师老爱到处打瞌睡,让碎片掉到调节器里,阻塞通往锅炉的水道,在轮船航运业的全盛时代,两条有名的快船互相赛跑,是一桩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先几星期就规定了日期,从那天以后,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政治天气的问题都没有人谈了,大家都只谈那即将举行的竞赛。约定的日期快到的时候,这两条轮船就“脱得精光”,准备好了。船上一切足以增加重量的东西,或是足以使它受到风或水的阻力的东西,只要不是非保留不可的,一概都卸掉。船上的桅杆,有时候甚至连同支撑桅杆的起重机,都送上岸去了,万一轮船搁浅,船上就没有留下使它再漂浮起来的工具了。多年前日蚀轮和绍特威尔轮举行大竞赛的时候,据说日蚀轮曾经煞费苦心,把两个烟囱之间挂着的一块花板上的金漆刮掉,船长还在那一次航行时把手套丢在岸上,并且还把头剃光了。可是我老。是不相信这些奇谈。

如果证明了船头吃水五尺半,船尾吃水五尺,就可以走得最快,那它就小心地恰好只载那么重——装够了这么多货之后,它就连一服同种疗法的丸药也不肯添进它的货单了。船上-几乎是不载客的,因为旅客不但增加重量,而且还老是不能保持船上的平衡。他们老是跑到有什么可看的一边去,而谨慎和老。练的船员却始终呆在轮船的中央,连头发都用酒精水准器量好,从正当中分开。

半路装卸的货物和半路上下的乘客,赛跑的船上一概不接受,因为这种船只在最大的城镇停靠,而且也只是“一停就开”。载煤和柴火的木船都在事先约定了,它们都准备起来,只需一声通知,立刻就可以挂到飞跑的轮船上。船上带着双班水手,为的是一切工作都可以做得迅速一些。

选定的日期来到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这两条大轮船就退到中流,在那儿玩一会儿花招,显然是彼此仔细察看对方最轻微的举动,就象敏感的畜生一样;船上的旗子垂着,憋足了的汽从安全阀里发出尖厉的叫声,黑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滚滚-升腾,遮暗了天空。到处是人山人海,岸上、屋顶上、轮船上,木船上,都挤满了人,你知道宽阔的密西西比河由此往北的一千二百哩两岸上,沿途都会排列着人,欢迎这两只竞赛的轮船。

随后两只轮船的放汽管里都冲出两道很高的汽来,两门炮轰轰地放出送行的礼炮,两位穿红衬衫的英雄骑在绞盘上,在前甲板上聚集着的水手们头上摇晃着小旗子,两首凄切地独唱在空中回旋一会儿,两首响亮的合唱进发出来——于是它们开动了!吹奏乐队奏出《哥伦比亚万岁》的调子,岸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雷鸣似的欢呼,这两只气派很大的家伙就象风似地飞驶前进了。

这两条船在新奥尔良和圣路易之间是片刻不停的,只有在经过大城镇或是要挂上三十科得的木柴船时,才稍停一两秒钟。它们挂住几只那种木柴船,叫一群水手拥到每只船上去的光景,你真应该在轮船上亲眼看看才好,等你把眼镜擦一擦,再戴上去的时候,你就会莫名其妙,不知那些木柴上哪儿去了。

两只旗鼓相当的轮船一天天都会彼此保持在视线以内。要不是领航员各有不同,它们甚至还可以并排航行,最有本领的领航员终归是要赛赢的。如果有一只船上的领航员是“闪电式”的,而他的“伙伴”比他稍差一点,那你只要看看每四个钟头一班,那只船究竟是赶上前了,还是落后了一点,就可以知道是谁在值班。最机灵的领航员假如对掌舵没有天才的话,也可以把船耽误下来。掌舵是一门很高妙的技术。要是想往上水开得快,那就千万不能让舵在船尾横着,发生阻力。

船与船当然也有很大的差别。曾经有一个很长的时期,我在一只极慢的船上服务,它简直慢得不象话,以致我们常常忘记是哪一年离开口岸的。但是这当然是极少发生的事情。有些渡船白白地开来开去,因为它们所载的旅客为了等我们的船走过,都老死了。这种事情是更加少有的。我本来有些关于这类事件的文字记载,但是由于粗心大意,不知放到哪儿去了。这只船叫做约翰•罗埃,它实在慢得出奇,后来它终于在马德里湾沉没了,船主却在五年之后才得到消息。这个事实常常使我莫名其妙,但是无论如何,那是确有根据的。这只船慢得可怕;可是我们还常常跟岛和筏子之类的东西赛跑,赛得兴高采烈。有一次航行总算成绩不错。我们花了十六天就开到圣路易了。但是尽管这样拚命开快车,我想我们在五哩长的亚当斯堡河段还是换过三次班。 “河段”是一段挺直的河道,那种地方的水当然是流得相当急的。

那一次航行,我们从新奥尔良到大湾(三百四十哩)走了四天, 日蚀轮和绍特威尔轮一天就到了。我们通过六十三号狭窄水道(七百哩)走了九天; 日蚀轮和绍特威尔轮只走了两天。大约三十多年前,有一只叫做怀特的船从新奥尔良到卡罗镇走了三天六小时零四十四分钟。一八五三年, 日蚀轮走这一段路程,花了三天三小时零二十分钟。一八七○年,李将军轮走这段路只花了三天零一小时。这最后的一项纪录是有记载的航行中最快的一次。我要设法证明这种说法是不对的。理由是这样:怀特轮由新奥尔良开到卡罗镇的时候,两地的距离大约是一千一百○六哩;因此它的平均速度是每小时十四哩稍多一点。在日蚀轮的年代,两地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为一千○六十哩;因此它的平均速度比每小时十四又八分之三哩稍差一点。到了李将军轮的年代,距离已经缩短为一千○三十哩左右;因此它的平均速度大约是每小时十四又八分之一哩。足见日蚀轮显然是历来走得最快的了。

著名航行的记录

(摘自罗令乎领航长的航行实录)

西部河流上的速航记录

由新奥尔良到那折兹——268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14 奥尔良轮六日六小时四十分

1814 慧星轮五日十小时

1815 宏图轮四日十一小时二十分

1817 华盛顿轮四日

1817 舍尔贝轮三日二十小时

1819 模范轮 三日八小时

1828 特康木赛轮三日一小时二十分

1834 塔斯卡罗拉轮一日二十小时

1838 那折兹轮一日十七小时

1840 艾德•希本轮一日八小时

1842 西方美人轮一日十八小时

1844 苏丹王后轮十九小时四十五分

1851 木莲轮十九小时五十分

1853 绍特威尔轮十九小时四十九分

1853 南方美人轮二十小时三分

1853 公主四号轮二十小时二十六分

1853 日蚀轮十九小时四十七分

1855 新公主轮十八小时五十三分

1855 新那折兹轮十七小时三十分

1856 新公主轮十七小时三十分

1870 那折兹轮十七小时十七分

1870 李将军轮十七小时十一分

由新奥尔良到卡罗镇——1024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44 怀特轮三日六小时四十四分

1852 驯鹿轮三日十二小时二十五分

1853 日蚀轮三日四小时四分

1853 绍特威尔轮三日三小时四十分

1869 吉祥轮三日六小时二十分

1870 那折兹轮三日四小时三十四分

1870 李将军轮三日一小时

由新奥尔良到路易斯维尔——1440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15 宏图轮二十五日二小时四十夕>

1817 华盛顿轮二十五日

1817 舍尔贝轮二十日四小时二十分

1819 模范轮十八日十小时

1828 特康木赛轮八日四小时

1834 特斯卡罗拉轮七日十六小时

1837 布朗将军轮六日二十二小时

1837 兰道尔夫轮六日二十二小时

1837 王后轮六日十七小时

1837 苏丹王后轮六日十五小时

1840 艾德•希本轮五日十四小时

1842 西方美人轮六日十四小时

1843 奥尔良公爵轮五日二十三小时

1844 苏丹王后轮五日十二小时

1849 波士顿纳轮五日八小时

1851 奇美人轮四日二十三小时

1852 驯鹿轮四日二十小时四十五分

1852 日蚀轮四日十九小时

1853 绍特威尔轮四日十小时二十分

1853 日蚀轮四日九小时三十分

由新奥尔良到顿纳进维尔——78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52 绍特威尔轮五小时四十二分

1853 日蚀轮五小时四十二分

1854 苏丹王后轮五小时十二分

1856 公主轮四小时五十一分

1860 大西洋轮五小时十一分

1860 魁特门将军轮五小时六分

1865 露斯轮四小时四十三分

1870 李将军轮四小时五十九分

由新奥尔良到圣路易——1218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44 怀特轮三日二十三小时九分

1849 密苏里轮四日十九小时(www.xing528.com)

1869 吉祥轮四日九小时

1870 那折兹轮三日二十小时五十七分

1870 李将军轮三日十八小时十四分

由路易靳维尔到辛辛那提——141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19 派克将军轮一日十六小时

1819 模范轮一日十四小时二十分

1822 运行轮一日十小时

1837 摩塞尔轮十二小时

1843 奥尔良公爵轮十二小时

1843 国会轮十二小时二十分

1846 富兰克林六号轮十一小时四十五分

1852 阿利根尼轮十小时三十八分

1852 匹茨堡轮十小时二十三分

1853 电报三号轮九小时五十二分

由路易斯维尔到圣路易——750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 间

1842 国会轮二日一小时

1854 派克轮一日二十三小时

1854 北方人轮一日二十二小时三十分

1855 南方人轮一日十九小时

由辛辛那提到匹茨堡——490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56 电报二号轮一日十七小时

1851 橡树州轮一日十六小时

1852 匹茨堡轮 一日十五小时

由圣路易到阿尔顿——30哩

年份 船名航行时间

1853 阿尔顿纳轮一小时三十五分

1876 金鹰轮一小时三十七分

1876 战鹰轮一小时三十七分

其他迷航杂记

一八五九年六月,圣路易到奇伊库克的定班船路易斯安纳械轮由圣路易开到奇伊库克(二一四哩),用了十六小时二十分钟,是最高纪录的航速。

一八六八年,北线邮船公司的轮船郝契依州号由圣路易开到圣保罗(八○○哩),用了两天二十小时。还没有别的船赛过它。

一八五三年,北极星轮在密苏里河上由圣路易开到圣约瑟,用了六十四小时。一八五六年,贾斯•露卡斯轮(船主安第•怀恩兰) 只用六—卜小时五十七分钟完成了同一航程。两地之间的距离是六百哩,如果考虑到江流湍急的密苏里河上的航行困难,露卡斯轮的成绩是值得特别提及的。

李将军轮的航速

一八七○年李将军轮由新奥尔良到圣路易与那折兹轮举行过一次有名的竞赛,它那次的航速是最高的纪录,那次竞赛引起了全国的注意,因此我们把它到达各口岸所费的时间列成下面这张表。

一八七○年六月三十日,星期四, 下午四时五十五分由新奥尔良开船,到达各埠时间如下:

到达地点 所费时间

卡罗顿 二十七分半

哈利山 一小时零半分

教堂 一小时三十九分

邦奈卡莱 二小时三十八分

学院嘴 三小时五十分半

顿纳逊维尔 四小时五十九分

普拉魁明 七小时五分半

巴顿鲁日 八小时二十五分

巴幼萨拉 十小时二十六分

红 河 十二小时五十六分

斯坦普斯 十三小时五十六分

布利亚罗 十五小时五十一分半,

兴德逊庄 十六小时二十九分

那折兹 十七小时十一分

科尔港 十八小时五十三分

防水镇 十九小时二十一分

罗德尼 二十小时四十五分

圣约瑟 二十一小时二分

大 湾 二十二小时六分

难时镇 二十二小时十八分

华轮顿下游 半哩一日

维克斯堡 一日零三十八分

密利根湾 一日二小时三十七分

贝莱庄 一日三小时四十八分

天命湖 一日五小时四十七分

格林维尔 一日十小时五十五分

拿破仑 一日十六小时二十二分

白河 一日十六小时五十六分

澳大利亚镇 一日十九小时

希伦纳 一日二十三小时二十五分

圣弗兰西斯下游 半哩二日

孟斐斯 二日六小时九分

三十七号岛下端 二日九小时

二十六号岛下端 二日十三小时三十分

十四号岛冲积洲 二日十七小时二十三分

新马德里 二日十九小时五十分

十号干滩 二日二十小时三十七分

八号岛下端 二日二十一小时二十五分

露卡斯湾上游冲积洲 三日

卡罗镇 三日一小时

圣路易 三日十八小时十四分

李将军轮于一八七○年七月四日上午十一时二十五分到达圣路易——比那折兹轮先到六小时三十六分。那折兹轮的高级船员说他们迟到的原因是遇雾和修理机器,曾停船七小时零一分。 李将军轮由约翰•加农船长指挥,那折兹轮是由南方的老航行家汤玛斯•莱则斯船长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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