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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文本性原则及其在语文阅读教学中的应用

时间:2023-08-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核心问题的提出与文本是必然相关的,即为教学内容确定之后问题的呈现。一如九方皋相马,毛色、性别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识别马的品性与神骨。这时候,要对文本作深人分析。孙绍振认为阅读过程中要注意文本结构的三个逐渐深人的层次。比如叶圣陶的《藕与莼菜》一文,就有这样的层次。除了上述的思考,核心问题的定位,可以采用相似内容的文本进行比较,或许也会有意外的收获。此外,文本的文体特点也应适当地考虑。

如何理解文本性原则及其在语文阅读教学中的应用

核心问题的提出与文本是必然相关的,即为教学内容确定之后问题的呈现。对于教学内容的确定,不管是面对什么体裁,或是怎样题材的文章,最紧要的一条就是读懂。核心问题即让学生读懂文章,抓住事关命脉的那个问题。

以沪教版预备年级中舒婷的文章《在那颗星子下》为例。作者写作的意图就是追念初中时代的英语老师,颂扬其在自我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这位林老师,那么舒婷她自己的人生走向可能还要费一番波折。在文本中,少年时代的作者的所作所为自然和林老师的所作所为发生交集碰撞,从而演变成故事的一波三折,最后作者被老师无私与宽容的师爱所折服。执教者以“作者为何把林老师称为最亮的星星”作为核心问题引领阅读教学,在让学生思考分析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牵扯到作者和林老师之间的交锋碰撞,从而对于文本的理解就可以脉络清楚,一一罗列,水到渠成。学生解决了此核心问题,文章也就读明白了。

“为蚕养桑,非为桑也;以桑饭蚕,非为蚕也。逮蚕吐茧而丝成,不特无桑,蚕亦亡矣。取其精,弃其粗;取其神,去其形。所谓罗万卷于胸中而不留一字者乎。”这是清代学者郑日奎论读书的一段话,养桑、为蚕都不是最终结果,最终是吐茧成丝,这是读书的关键。一如九方皋相马,毛色、性别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识别马的品性与神骨。同理,把握书的品性和神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最后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教学就是让学生学会这种蓦然回首、一眼即中的本领,要“取其精”、“取其神”。而核心问题就是这个“精”、“神”所在。运乎之妙,在于一心。若从文本的整体和局部关系来考虑,核心问题有时从整体切人,但有时也可从局部切人,但是最终整体和局部都为核心问题所勾连,不会偏废。

但是有时文本的“精”和“神”可能会飘忽不定,不容易为读者所掌握。这时候,要对文本作深人分析。孙绍振认为阅读过程中要注意文本结构的三个逐渐深人的层次。第一层次往往是一望即知的内容,第二、三层次是容易被忽略、被错解的文本隐秘的内容(如写作的意脉、文体风格等),这又是教学需要去面对的内容。比如叶圣陶的《藕与莼菜》一文,就有这样的层次。作者对于家乡菜蔬的喜爱,到爱屋及乌,对于故乡的怀念,或者再进一步,作者在外闯荡,习以为常,但是异乡吃不到正宗的藕与莼菜,睹物思乡自然难免。这是第一层,毋庸置疑,学生是一望而知,作者在结尾“若无所牵系,更何所恋念?像我现在,偶然被藕与莼菜所牵系,所以就怀念起故乡来了。所恋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故乡了”,明白无误地告知了读者。对于这一层的处理,教学中只需在开始作为铺垫,不用多讲。第二层,作者直接明了地讲到了对于故乡的思念,但这只是表层的内容,应该引导学生去读第二小节和第五小节,即作者讲完故乡的物与人是如何转笔叙述的,作者用了“在这里上海”,看似非常突兀,但细细品味下来,作者对于故乡的思念,不仅是家乡的物美人美,更重要的是身在异乡,闯荡的滋味并非好受,那么两相比较,个中感受高下立分了。那么这个教学过程,老师可以引人相关介绍叶圣陶身世背景的资料,这样对于学生的理解就可以更上一层,而后学生就可以明白作者为何着力去描写家乡人洗涤藕、卖藕人挑担的美感。第三层更可以体会的是,为何作者会选家乡的藕与莼菜,家乡的特色菜蔬或者家乡的特色物产难道仅仅是藕与莼菜才唤起作者的思乡吗?深思下去,应该是别有用意吧。“藕”与“莼菜”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被赋予了一定的文化意义。在叶圣陶的笔下,在这篇文章中从头至尾去描写这两件事物并加以渲染,而这个文化意义应该是有传递的,那么解开这个文化密码就只需要梳理以往文学作品中“藕”与“莼菜”的使用情况。所以对于这个层次的教学,教师就在课堂的后段,即拓展阶段,把相关的历史掌故提供出来就可以了。“藕”——藕断丝连,“莼菜”——鲈脍莼羹,季鹰思乡,学生想必也能明白了。对于这样的文本,核心问题就是介于第二和第三层之间,可以确定为:作者为何在思乡的情感描述中选择藕和莼菜?以此破题,学生自然要着力思考描写藕的美感、莼菜的美味,而引人深层思考的就是附着于藕与莼菜背后的传统的文化喻义。(www.xing528.com)

除了上述的思考,核心问题的定位,可以采用相似内容的文本进行比较,或许也会有意外的收获。比如同样以“雨”作为文本的写作内容,散文《马来的雨》和宋词《听雨》就不能用相同的核心问题来处理,而是要进行调整。散文篇幅较长,写景抒情更可外在显露,内容写实,充分饱满;而词的字数少且有规定,那么写景抒情容易受到限制,从而显得隐晦幽秘,不轻易示人。而且,更要看到《马来的雨》的作者和《听雨》的作者身处的时代以及自身的人生境遇,由此带来的对雨的感受必然不同,文本所传递的意蕴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结合文本,散文《马来的雨》写雨,更强调突出雨的特性,特别是突出处于马来西亚这个地域的风情特色;而词中的雨更强调的是借雨抒发词人境遇变迁后内在的情感寄托,需要深人体味才可有所解,因此核心问题的切人角度就有所不同。

此外,文本的文体特点也应适当地考虑。不同文体呈现的语言、内容都截然不同,如记叙文和议论文,在解读上肯定差异巨大,那么核心问题的确定自然要随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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