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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旧式军队的整顿和改造:典型省份减兵加饷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安徽省驻扎省城的练军步队4营,计2000名。广西省的练兵活动虽然较晚,但是其营制基本上是仿照直隶练兵章程,它的明显特点是裁减勇丁,增加练饷。1881年,张树声担任广西巡抚以后,考虑到该省制兵饷薄,训练不精,不得其用。于同年8月1日成营。应当增加的练饷,原拟裁减分防之勇,以之相抵。拟将提标裁汰前、后两营,裁汰左营一营,其内地勇丁尚有水陆20余营。

晚清旧式军队的整顿和改造:典型省份减兵加饷

下面就安徽、广西、广东、甘肃等省的练兵活动进行一些考察,看看它们是否仿照直隶练军章程的一些办法,抑或有一些不同的练兵办法。

安徽省的练兵活动相对略为晚一些,对于练军的薪水有增加的态势,但可以说它有仿照直隶练军的办法。

安徽省驻扎省城的练军步队4营,计2000名。巡抚沈秉成于1889年到达安徽省,先后委派熟谙德国操法的副将朱东成、简以和,陆续挑选绿营精壮,逐日监操教演,先练成1000名。沈秉成于阅兵完竣后,亲自校阅枪法、步伐及变化阵式,演放枪炮高下远近,基本都符合准绳,卓有成效。对于那些未练之兵,也要推广学操。

安徽省的练军主要依据直隶练军的章程来操演,同时还从北洋调取教习4员来安徽负责教练,由朱东成副将等人相继督率教练兵丁,一年后技艺有成。即查照淮军饷章给发,以振作士气。同时对于绿营调练之兵已经加有津贴,未便再行商议增其饷银。

安徽省练军饷章主要依据于淮军饷章,但是练军每年所得到的饷银并不多。练兵所领全年底饷、津贴、米折等项每名每年共银二十六两六钱八分,仅与淮军长夫岁支九个月饷银二十七两相等。沈秉成于是与司道悉心体察,准安徽省练军先就步队内业已练成洋操的一千名,每名每月加饷银五钱,什长副哨以次递加,并将教习四员开支薪水。其余一千名俟操演一律精熟,再行照章实行[89]

广西省的练兵活动虽然较晚,但是其营制基本上是仿照直隶练兵章程,它的明显特点是裁减勇丁,增加练饷。

广西省对于绿营的整顿工作开始并不重视,在洋务运动初期还没有真正开展所谓的练兵活动,更谈不上什么成效了。直到1881年才开始所谓的练军活动。它采用的一个重要方法就是裁减分防之勇,以增加练饷。这只是表面上的工作,实际上防军并没有裁减。广西省地处边疆,又是太平天国起义的发源地,其营务废弛,亟宜讲求。

1881年,张树声担任广西巡抚以后,考虑到该省制兵饷薄,训练不精,不得其用。计划参酌直隶练兵章程,先就省标抽练二营,提标抽练二营,左江、右江两镇标各抽练一营,合成3000人,作为练军。同时,稍裁分防之勇,以抵练兵加饷。

这项工作,张树声督饬善后局司道通盘筹划,妥议举办。所议一切营制,多系仿照直隶章程办理,如所练饷及薪水杂费等项,相对直隶来说则有增无减,但比不上直隶饷章优厚。后来,庆裕接任巡抚,饬令该局司道仿照直隶章程,酌议加给兵丁练饷及营哨员弁薪水杂费,正兵一名合原营底饷及加给练饷,每月共给银二两四钱,亲兵、护兵每名月给底饷、练饷共银二两七钱,长夫每名月给底饷、练饷共银三两,伙夫、长夫每名月给银一两五钱,管带营官月给薪水银四十两,哨员月给薪水银十两,哨长月给薪水银六两,均较直隶定章有增无减。以500人为一营,聚扎训练。省标各抽练二营,镇标各抽练一营,奏明举行[90]

广西山路崎岖,马不得力,所以只简练步队而没有马队。这也是因地制宜的办法。从省标各营中抽出精壮兵丁1000名,分为左、右两翼练兵,以500人为一营,于1881年7月1日成立。以标左营参将王世清为左翼营官,署桂林营游击遇缺题奏总兵文明迪为右翼营官,分司农牧民带编哨立营。抽出提标兵丁1000名,立为左、右练营。于同年8月1日成营。以谢子元管带左营,以林凤鸣管带右营。并陆续准署左江镇总兵刘玉成、右江镇总兵李维述,各挑兵丁500人,照章自行管带,约束训练。

练军建立后就要加强训练,正所谓兵非练不能精。广西省各营兵丁,平时非不操练,只以饷薄兵艰,必听兼谋生计,不能逐日讲求战阵,因此难信其得力。现在抽练之兵既加以练饷,使之足资养赡,营官、哨官人等也优给薪水公费。如此就会振刷精神,力求实济。在省标抽练的陆兵,由庆裕就近负责。其提镇各标抽练的兵,由提督冯子材负责。应当增加的练饷,原拟裁减分防之勇,以之相抵。但防勇尚难多裁,军饷出于厘金,如不够就从藩司筹款支放。“俟饷项稍充,再议推广办理,以副朝廷整顿绿营之至意。”[91]

后来因为中法战争爆发,边防吃紧,军用浩繁,入不敷出,练兵中所加的练饷难于兼顾。巡抚倪文蔚、潘鼎新先后奏明停止所有抽练之兵,悉令归伍,仍照常例操。但是广西练兵,旧有一定规模,可期多一练兵即得一兵之用。

张之洞出任两广总督时,也对广东绿营进行整顿。当时全省绿营马步战守兵丁原额62715名,同治五年两次裁减10982名,后来同治十二年和光绪元年三次复补,新增652名,较之原额,裁将及半,所存实不多。拟将提标裁汰前、后两营,裁汰左营一营,其内地勇丁尚有水陆20余营。在改造过程中,有的地区是改勇为兵,如龙州在所存勇营内改勇补兵。有的地方改成练军,比照直隶练军章程,变成额兵规制[92]。(www.xing528.com)

后来,光绪末年,巡抚黄槐森在职期间,仍在进行所谓的练兵活动。在提标及左江、右江、柳庆之镇标各挑练兵丁200名,共练兵1400名,皆须一律精壮,不得以老弱充数,所加兵丁练饷即照庆裕原定的章程给发,其营哨官等薪水则照原章程酌减,以归节省,按月由善后局筹款支放,毋令缺乏。“其余各营俟饷有可筹再行推广,所挑兵丁即聚扎成营,责成营哨官逐日勤加训练,按期操练校阅,务成劲旅。”[93]

光绪十四年据两广总督张之洞、广东巡抚吴大澂会奏,为了加强海防的建设,尤其是广东沿海地区的军务建设,光靠勇营是不行的,“勇营需饷浩繁,殊非经久之计”,于是计划就琼州原有的制兵酌设练军,加足练饷,“一洗绿营积弊,庶可化虚靡而为实用”[94]

查琼州镇相当规模裁存额兵4099名,拟就琼州镇标左、右两营,崖州协万州营、儋州营、海口营、海安营共七营,每营抽练陆军一底营,计250名,书识、号令、亲兵红蓝旗俱在其内,七底营共1750名,先将马兵、战兵尽数归练,不敷之数以守兵补足。同时,琼州水陆额设崖州、儋州、海口、海安等营,拖船十号,计划先行整顿七号,分拨崖州二号、儋州二号、海口二号、海安一号,共配拨练军250名,连前陆军共2000名。陆军不论马步战守,每名均给月饷实银3两,每练军10名设副长1名,月饷3两3钱。拖船正兵月饷3两,每号设正、副舵工各一,各正舵工每名月饷6两,副舵工每名4两5钱。陆军每营五哨,中哨营官自带拖船,每一号为一哨陆军,哨官28员,拖船哨官7员,水陆哨官均于本营千把外委内选充,不拘实缺候补,每员月给薪水银9两,所有薪粮均不扣压,营官7员,即以本营现任副参游等官兼充,无论官阶大小,每员月支办公费银100两,如遇有剿捕,择要屯防,为日甚久,管带之将官未便终年在外,应每营各设帮带一员,以便更番而资兼顾。即于本营现任都守酌派兼充帮带官7员,每员月给夫马费15两。以琼州镇总兵为号统领,自支办公费银200两,统计练饷薪水、公费每年共需银8848两。

各营除抽练之外,尚存守兵2099名,以充看管城门局库、护解人犯各项例差,及匀拨各处紧要塘汛,以存旧制。以上就是抽拨练军酌定练饷的章程。抽练之兵悉按勇营规制办法进行,一律挑选精壮足额,临时派大员进行点验,这样就可以革除原来的虚额、摊扣、涣散、骄惰等积习。如有因革退者则由练营募补,不得沿袭缺底顶充之弊。其底营的本管、都守、千把等官不得干预,但不得以别省之人充补,专募广东本省之人。

此项抽练的马步战守各兵原有底饷银3300余两,又原有本色粮米7200石,每石按照部章6营均折银七钱,海安营折银五钱,共银5000余两。又马兵原有马料米折银560余两,一律由藩库道及高廉、雷州、琼州各道分别扣出,移交海防善后局凑拨,练饷既归划一,且免延欠,共抵银38500余两,尚不够支银五万余两,拟即就琼州现驻防勇十底营中酌裁五底营,每年计裁银8100余两[95]。所有军器仍由军需局照章核发,广东练军事宜均仿照直隶练军章程办理。

甘肃省在军务平定后也进行了减兵加饷的练兵活动。

1879年,据陕甘总督左宗棠所奏,甘肃地处边要,军政为先,时值肃清,应裁防勇以复制兵,减额兵而节饷项。左宗棠此前在闽浙办理减兵加饷一案,颇有成效,两省营伍渐有实济。左宗棠将此办法推行到甘肃省办理。

左宗棠认为,国家养兵二百余年,此次军兴未能稍收制兵之效,原因是由于饷薄而额多,夫兵在精不在多,兵之能战视夫练之精否,兵之不能练视夫饷之足否。各省军政废弛,其关键就是因为制兵的额多饷薄,不能勤督其训练。

甘肃省在这次镇压“回民动乱”中,全赖客勇之力,本地无一支劲旅杀敌立功。其额兵之数非不多也,原定饷章本薄,加以层层剥削,马兵差堪自给,步守各兵未免过苦,难得其力。甘省赋少兵多,军食向资他省。久留勇则费不支,全裁兵则悉无备,仍循旧制则难期起色,别议加饷则无款可筹。于是计划援照闽浙成案,量减可裁之兵,以节饷糈,即以所裁之兵饷加之所留之兵,“庶兵力较纾,可责其勤练,将弁各予以津贴,革除虚冒应差挂名辞伍诸弊,庶帑项无增,军政可期其精实”[96]

甘肃省合一提四镇并督标暨陕西提督所辖驻甘各标计之,尚存马步守兵57400余名,新疆换防兵9000余名,一并在内,岁需兵饷马乾银78万6千6百余两,上色仓斗粮35万5千4百余石,马料11万2千1百余石,草800万零3千5百余束,公费银3万1千3百余两[97],可见其原设兵额之多。

甘肃仿照减兵增饷章程办理,除加增兵饷外,尚可节省银六七十万两,以之拨充新疆设省经费,于西事亦不无小补。

从以上分析可知,在当时改造绿营的过程中,裁兵加饷被认为是可以实行的,是作为一种可靠的“自固之计和为我御侮之谋”。因为,自从与外国交涉以来,各种费用日繁。外洋之债愈积愈多,内地之财越搜越竭。即使是平常的兵饷已有日不暇给的态势了。而要想再筹添补,则经费更加不敷,“平时兵备废弛,不思训练,及事起仓卒,东募数百之军,西招数千之勇,不及训练。驱而之阵,无论胜败,而饷则必需”。对于绿营兵,“裁之恐无以资战守,留之恐无以筹饷糈。所谓裁者,当去老弱,留其精壮。所谓节者当去其浮冒,用其实在”。可见,裁兵节饷等事是当时“万不可缓之图”,迭经谕饬各省将军、督抚认真筹办,不准借词搪塞,但地方督抚上奏要稍宽时日,有的称裁无可裁,减无可减,有的稍有汰除,仍所裁不多。其余各营之废弛缺额,俱不置词。正所谓“以有用之饷养无用之兵,置国家大局于不顾”[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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