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战争第一人与和平第一人

1783年9月，和平条约签署后，所有英国士兵撤离了美国。华盛顿认为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决定辞去总司令职务，返回弗吉尼亚的家中。

一想到要返回自己深爱的家乡，华盛顿十分开心。不过，一想到要和他的军官们分别，华盛顿不免又感到有些悲伤。八年来，他们忠心耿耿地跟随他转战南北，一起度过了许多艰难的岁月，也曾一起跨过深不可测的河流。如今，战争胜利了，华盛顿心中充满了爱与感恩。

在纽约的方斯酒吧^[1]里，华盛顿和他的军官们见了最后一次面。当走进那个狭长低矮的房间时，看到其他人都在，他一时感动得无法言语。华盛顿默默地走到桌子旁，把酒杯倒满。他举起酒杯，面向大家。他们跟华盛顿一样，此刻也都沉默着。华盛顿努力抑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

“我以满腔的爱与感激，现在向各位告别。”他开口了，“真心希望各位以后生活富裕安康，就像我们曾经度过的辉煌荣耀的日子一样。”

祝完酒后，华盛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伤心地说道：“我不能和你们每个人一一告别，如果你们能过来和我一一握手，我将感激不尽。”

华盛顿旁边的一位将军离他最近，他转过身，默默地握住了华盛顿的手。

华盛顿眼里满含泪水，搂住他，亲吻了一下。其他军官也相继默默地上前和他告别，没人期望他再讲话。

◎华盛顿与诸位军官告别

随后，大家默默地跟着华盛顿走到了船只停靠的地方。他将乘船度过他的第一段返程旅途，到达安纳波利斯——国会就在此地召开会议，华盛顿将在这里解甲归田。

华盛顿返乡就像帝王出巡一般。每途经一个城镇和村庄，人们都会聚集起来为他欢呼和祝福，就这样一路到达了安纳波利斯。就是在此地，他在国会面前辞去了总司令职务。再次回归平民身份，华盛顿如释重负，骑上马朝家乡的方向奔去。

如今，终于从英国的统治下脱离出来获得自由的殖民地并没有感到特别幸福。虽然他们自称为“合众国”，但并没有联合起来。独立战争前各殖民地之间就互相猜忌。在战争打得最激烈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曾经忘记过他们之间的差异。现在战争结束了，和平降临了，那些猜忌又出现了。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州政府，自己的税收制度，自己的财政。因此，就存在很多混乱。然而，谁都不想放弃哪怕一丁点自己州的权力。似乎不大有望组建一个中央政府，每个州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都害怕分给国会更多的权力，唯恐国会的权力超越自己州的权力。

各州之间也为了州与州之间的界线争吵不休，有些州甚至搬出皇家特许状作为依据，荒谬地占据大片地区。他们忘了这些特许状早已被废除。到处都是骚乱一片，刚开国就面临这样分崩离析的局面，还很少在哪个国家出现过呢。

退隐的华盛顿看到这些争斗，最初只是很担忧，但并没有绝望。“到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这样说道，“我唯一担心的是美国的名声受到损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地担忧起来。“我认为，我们打败英国，”他说，“终于换来现在的和平与独立，但如果我们不能克服自己的偏见，恐怕一切都没什么用。”

但华盛顿不必真的担心。曾经为自由而战的美国人值得拥有这些自由。1787年5月，各州代表聚集费城召开国家会议。

在这次大会上，华盛顿被推选为美国总统。这次选举并非一件易事，各州被召集到一起也并非为一件小事而来。他们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即组建各州都能接受的新政体，即新的政府模式。不过，很难做到让每个州都满意，各方面工作都做好也不容易。大会开了四个月，其间进行了各种讨论，大家一会儿听从这个，一会儿听从那个，一直在权衡、判断、决定。

最后事情解决了，就在曾经签署《独立宣言》的同一个大厅里，《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形成了。随后各州的代表们返回了各自的家乡，每个州都收到了一册《美利坚合众国宪法》。

经商议，必须有九个州同意接受《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美利坚合众国宪法》才可以实行。现在的问题是，能否有九个州同意。很多州一直在犹豫不决，在他们看来，本来的目的是把各州团结在一起，但新宪法实施后，权力似乎也会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他们担心，那样一来又会造成专制统治。他们遭受那么多苦难把自己从一个专制统治里解放了出来，不准备再让自己进入另一个专制统治的牢笼。

但也有一些州意识到有必要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欣然接受了制定出来的《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特拉华州在1787年12月就同意了，有幸成为第一个接受《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州。这个月还没过去，宾夕法尼亚州和新泽西州也都同意了，一周后，佐治亚州和康涅狄格州也相继同意。经过一番斟酌后，马萨诸塞州也加入了这一阵营，随后是马里兰州和南卡罗来纳州。

只需再得到一个州的支持，联邦^[2]国家就能安稳了。那些已经同意的州渴望还有别的州加入，他们尽了最大努力争取其他州的同意。

最终，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新罕布什尔州作为第九个接受《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州加入进来了。仅仅四天之后，伟大的弗吉尼亚州也加入进来了。不久，纽约州也接受了，只有北卡罗来纳州和罗得岛州还未加入联邦。不过，后来它们也都加入了。罗得岛州是最后一个加入的。选出来第一位总统后不到一年，联邦政府就组建了起来。

◎美国宪法签署仪式现场

新政府需要成立一个国会^[3]处理国家事务，还要参照英国的议会组建两个议院。另外，还需要有一个能统领一切事务的总统。

关于总统人选，毫无疑问非华盛顿莫属。他带领美国人赢得了独立战争的胜利，如今则当选为合众国的首任总统。

当然，除了华盛顿之外，还有其他候选人。支持华盛顿的票数几乎是第二人选约翰·亚当斯^[4]的两倍还多。其他候选人的得票数就不用提了。就这样，华盛顿当选总统，亚当斯当选副总统。

华盛顿并不想当总统。他说自己年龄太大了(时年五十七岁)，另外也算不上政治家，只是一名军人而已。然而人们并不在乎这些。他们对华盛顿说：“我们不能没有你。如果最优秀的人不当总统，那成立新政府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朋友们的请求下，华盛顿最后做出让步，同意担任总统。但他心情沉重，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总统的职位。

他在给一位老朋友的信中写道：“实话跟你说吧，让我当总统的心情如同罪犯上刑场一样。”

无论他心里感觉如何，他去往纽约的路上受到的待遇可不像是罪犯，而更像是国王。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聚集围观。他们搭建起凯旋门，围着他撒花，为他欢呼，为他歌颂。一路上充满了胜利的欢呼声。到达纽约后，到处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路边旗帜飘扬，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人们热烈的欢呼声回荡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第二天，即1789年4月30日，华盛顿就任美国总统。

上午九点，教堂里挤满了前来为总统祈祷祝福的人。十二点之前，这些人又迫不及待地前往联邦大厅^[5]，想要亲眼见证这一伟大的仪式。很快大厅前面就挤满了大量的群众，窗户和阳台上也全是人，甚至有人爬上屋顶观看。

中午过后，华盛顿到达联邦大厅。他刚一走上阳台，下面成千上万的人便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声音不绝于耳。华盛顿向大家鞠躬致谢，他非常感动，眼中满含泪水。最后，他强忍住泪水坐了下来。

人群中突然一阵肃静。之后，华盛顿又站起身来。在庄严的沉寂中，大家能清楚地听到纽约市大法官罗伯特·利文斯顿^[6]讲话的声音。

他问华盛顿：“你是否愿意庄严宣誓，忠于合众国总统职务，竭尽全力维护和捍卫《美利坚合众国宪法》？”

参议院秘书在旁边手持《圣经》，华盛顿手按《圣经》，回答道：“我庄严宣誓，一定忠于合众国总统职务，竭尽全力维护和捍卫《美利坚合众国宪法》。”

华盛顿低头吻了面前的《圣经》，低声说道：“上帝啊，请帮助我。”

大法官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地大喊道：“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乔治·华盛顿万岁!”

人们大声呼应，旗帜迎风飘扬，炮声齐鸣，向第一任美国总统致敬。

华盛顿不断地向欢呼的人群鞠躬表示感谢。华盛顿被人们的热情震撼了，呐喊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转过身，走进大厅去宣读他的就职誓言。

就这样，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统治下的美国开始抒写自己的故事。(www.xing528.com)

华盛顿是名真正的贵族，当上总统后他觉得应该让自己更有礼仪感。于是他不再步行或骑马外出，而是乘坐一辆六匹白马拉的精美马车。他也不再亲自去看望人民，而是人民在特定时间来拜访他。每次举行招待会时，他会身着华丽的黑色外套，穿上丝绒长袜，腰上佩带镶嵌珠宝的剑，膝盖和鞋上也都有扣带。见面时，他也不再和人们握手，而是仅仅弯一下腰。

这些礼仪和身份对华盛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在弗吉尼亚时，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算是个绅士了。那时即使是普通人，也比现在的人们更讲究礼仪。一般来说，国王通常表现得让自己看起来很有身份。在华盛顿看来，统治者必须保持其德高望重的地位。

第一任总统的位子可不是好坐的。总统要建立一整套政府机制，并保持该机制的运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财政问题弄清楚。

可如今财政问题一塌糊涂。战争消耗了大量的财力，新政府刚一成立就负债累累，几乎每个州都出现了债务问题。但这些问题被一个叫亚历山大·汉密尔顿^[7]的聪明人解决了，财政得到了正常运转。

汉密尔顿特别提出中央政府应该接手处理各州的债务。他的这一建议立即遭到各州的强烈反对。他们说：“如果允许政府为我们还债，那我们就受制于政府了。如果放弃财政的管理权，政府的权力就会超过我们，那样就是把大部分权力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了。”

可见，无论正确与否，很多美国人开始时把任何政府都视为确定无疑的专制政府。不过，汉密尔顿最终还是按他的方式做了。财政问题得以圆满解决，分散的各州也比以前更团结了。

现在又有新的州加入联邦，这就是佛蒙特州。从地图上可以看到，佛蒙特州位于新罕布什尔州和纽约州之间，两个州曾经为了这块土地的归属问题发生过激烈的争斗。1765年，乔治三世国王决定把这块土地划分给纽约，必须接受这个殖民地的统治。人们进行了反抗。1777年，纽约总督威胁他们说，如果不和平投降，就把他们赶到青山地区。当地人自发组建了一支志愿军，自称“青山军”。佛蒙特的意思就是“绿色的山”，因此他们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青山军和纽约总督对抗，宣布佛蒙特是独立的殖民地。如今，这些争斗已经被人们忘却，纽约不再宣称这块土地为自己所有，而佛蒙特也作为第十四个州加入联邦合众国。

第二年，又有一个新成员加入联邦，这就是肯塔基州^[8]。和其他一些州一样，肯塔基州也是弗吉尼亚的一部分，是当年弗吉尼亚根据旧特许状划分的领土。根据旧特许状中的条款，大西洋和太平洋中间的领土都属于弗吉尼亚。

肯塔基州最早的一批殖民者当中，有一个名叫丹尼尔·布恩^[9]的猎人，挺有名气。他性情温和，为人善良，热爱森林，喜欢荒野的孤寂。整个森林他都了解。他熟知森林中每种动物的巢穴和习性。他可以模仿火鸡咯咯的叫声和松鼠吱吱的声音，比印第安人还要熟悉森林中的小径。他从没想过要在这里建什么州，他只希望能远离世人。于是，他搬到了肯塔基一片美丽的荒野中居住。

那个时候，肯塔基还没有印第安部落居住，这里只是他们的打猎之地。印第安人看到有白人在这里定居，影响了他们的打猎，就非常生气。布恩和这些印第安人发生过很多次冲突，不止一次被印第安人抓获。

布恩之后又有很多人到那里定居。独立战争后，许多弗吉尼亚人也移居到肯塔基。这些人要求从弗吉尼亚州脱离出去的呼声越来越强烈，终于在1792年肯塔基作为一个独立州加入联邦。

现在，该开始考虑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做联邦的首府了。第一届国会虽然设在纽约，但时间很短暂。后来，政府驻地搬到费城，但费城并不被认为是个合适的地方。因此，政府决定建立一个新的首都城市。北方各州想让首都建在北方，南方各州想让首都建在南方。最后，各州协商同意将新首都建在波托马克河流域，这里位于国土正中间的部位，处于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交界处，两州各贡献出一部分土地。这堪称一个杰出的计划，随后人们开始动工修建。接下来的十年里，政府驻地仍然是费城。

繁忙的四年一晃而过，华盛顿的总统任期即将结束。想到在为国家辛勤工作的日子结束后，可以安心地回到家乡宁静的弗农山庄^[10]，华盛顿心里颇感欣慰。但朋友们不让他离开。他们对华盛顿说，新政府还没站稳脚跟，只有他才能掌控大局。人民热爱他，只想追随他，他必须留下来。

在朋友们的请求下，华盛顿最后让步了，答应再次担任美国总统。

现在美国人和他们的老朋友法国之间出现了一些麻烦。在美国人埋头致力于制定《美利坚合众国宪法》、成立一个新国家的时候，法国人已经在奋起反抗国王的专制统治，他们随后宣布成立法兰西共和国。欧洲各国联合起来抵抗法国，逼迫他们恢复国王的统治。这时，法国人向大西洋对面的姊妹国美国寻求帮助。他们曾在美国独立战争时帮助过美国，现在美国肯定也会给予自己帮助。但法国与欧洲各国的战争太残酷了，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是非对错。成千上万的人在战争中无辜死去，以致血流成河。

因此，那些一开始想帮助法国的人现在态度也开始转变了。尽管很多美国人已准备为法国战斗，但华盛顿却决定维持目前的和平局面。对于法国在美国独立战争时给予的帮助，华盛顿并非不领情，但他认为法国这种大规模的流血战争是错误的。他也想到，美国还是个年轻的国家，不能蹚战争的浑水。因此，他宣称美国保持中立，也就是说在这场欧洲战争中，美国不会加入任何一方。

法国人得知美国拒绝向他们提供帮助时，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然而，更让法国人受伤害的事还在后面，华盛顿非但没有向法国提供帮助，反而和英国签署了和约，而英国正是法国的敌人。

独立战争给英国这个古老的国家和新成立的美国都带来了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不减反增。美国人觉得作为一个独立国家，他们并没有得到英国应有的尊重，而且英国有些行为的确很专横。

战争期间，大量的黑人被带到加拿大，英国人却不支付他们佣金。美国和加拿大的国界线仍然存在争议。英国并没有为解决这些争议做出任何努力，反而占据了奥斯威戈堡、底特律堡以及尼亚加拉堡等地区。由于陷入与法国的战争，英国涉入了美国与法属西印度群岛的贸易，几乎将之毁于一旦。后来，对美国来说，最大的侮辱是他们要求拥有探查权。也就是说，他们声称有权为英国海军寻找中立的船只，并强迫其为英国海军服役。那时很难仅凭口音就能把美国人与英国人区分开来，因此美国人也经常被抓到英国海军服兵役。当然美国人心中对英国人的怨恨很深，但这些是最主要的原因。

所有这些事情加起来让美国人感到极为愤怒。华盛顿也害怕会再次引发战争，他知道美国还没做好再次作战的准备。于是他决定和平解决这些事情，派约翰·杰伊^[11]到伦敦商谈两国事宜。

杰伊发现英国政府一点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这样一来，他来安排并以他的名义签订的条约，对美国人就没什么好处了^[12]。譬如说，条约中没有提到关于雇用奴隶和搜寻权的问题。鉴于得不到更好的条件，杰伊只好接受条约。毫无疑问，美国要求的比英国能给予的多得多，而英国给美国的也比美国本应得到的少得多。

华盛顿对该条约并不满意，但他觉得杰伊已经尽力了。他知道，要么签订条约，要么发动战争。与其跟英国再次发生战争，不如签订条约。

然而，该条约引起了美国人民极大的愤怒。在大街上，人们对着那些持有支持态度的人发出嘘声，冲他们扔石子。人们焚烧杰伊的肖像，条约也被当众烧毁。即使是平时深受爱戴的华盛顿也没能逃过人们的攻击。他们嘲弄他，侮辱他，称他是暴君，是卖国贼。尽管遭到如此多的反对，华盛顿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他坚守该条约保住了与英国的和平局面。

这场愤怒的风暴令人十分痛苦，后来才平息了下来。那些辱骂华盛顿的人到最后发现华盛顿的做法是对的，他维持住了和平局面。对于美国这样一个新生国家来说，和平比什么都重要。

华盛顿的第二次总统任期也即将结束。他对政治生活已经心生厌倦，坚决不再续任总统职位。从他开始为国家效力直到现在，已经近四十年了。他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只想回到他挚爱的弗农山庄安度晚年。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辞去了总统职务。时任副总统的约翰·亚当斯当选为美国第二任总统。

【注释】

[1]方斯酒吧(Faunces's Tavern)，创始于1762年，美国革命时期很多秘密组织在这里接头，乔治·华盛顿就是在这所酒吧里向他的军官们告别的，后来，这里成为很多名门望族的住所，(译注)

[2]联邦(the Union)，指美利坚合众国，(译注)

[3]国会(Congress)，指全国性的议会，是实行三权分立制的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国会的权力有立法权、财政权、监督权、选举权、同意权，(译注)

[4]约翰·亚当斯(John Adams，1735—1826)，美国第一任副总统(1789—1797)，后接替乔治·华盛顿成为美国第二任总统(1797—1801)，是《独立宣言》起草委员会的五位成员之一，被誉为“美国独立的巨人”，(译注)

[5]联邦大厅(the Federal Hall)，位于纽约纳苏街和华尔街的十字路口，是一座具有古希腊风格的大理石建筑，联邦大厅建于1700年，为纽约市政厅，后来作为美国第一座国会大厦以及乔治·华盛顿就任第一任美国总统的地点，联邦大厅毁于1812年，(译注)

[6]罗伯特·利文斯顿(Robert R.Livingston，1746—1813)，《独立宣言》起草委员会的五位成员之一，见证了美利坚合众国的诞生，后来，他担任了美国第一任外交部部长(1781—1783)、法官及美国驻法公使，还在路易斯安那购地中起到关键作用，(译注)

[7]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1757—1804)，美国的开国元勋之一，也是《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起草人之一，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部长，美国政党制度的创建者，在美国金融、财政和工业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译注)

[8]肯塔基州(the State of Kentucky)，美国中东部的一个州，正式名称为“肯塔基联盟”，该州在美国革命时属弗吉尼亚州的一部分，1792年脱离弗吉尼亚州，成为美国的第十五个州，(译注)

[9]丹尼尔·布恩(Daniel Boone，1734—1820)，肯塔基州垦荒先驱，也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拓荒者之一，詹姆斯·芬尼莫尔·库伯曾在系列小说《皮袜子的故事》中将他作为原型，他的冒险精神曾被数百部小说用来作为素材，(译注)

[10]弗农山庄(Mount Vernon)，亦译为“维农山庄”，是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的故居和坟墓所在地，位于美国弗吉尼亚州北部的费尔法克斯县，(译注)

[11]约翰·杰伊(John Jay，1745—1829)，美国一位政治家、革命家、外交家和法学家，他与本杰明·富兰克林和约翰·亚当斯一同出使法国，与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和詹姆斯·麦迪逊一起撰写了《联邦党人文集》，他还曾任美国最高法院法官，是美国第一位首席大法官(1789—1795)，(译注)

[12]此条约为《杰伊条约》(Jay's Treaty)，是1794年美英双方签署的友好通商与航海条约，因美方代表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杰伊而得名，它是一个不平等条约，但为独立之初的美国赢得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国际环境，(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