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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能振聋发聩,重直言贵直言

时间:2023-08-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桓道恭,玄之族也,时为贼曹参军,颇敢直言。只有任参军的桓道恭,为人刚正不阿,经常直言劝谏。从故事的结局来看,直言确能起到振聋发聩、兴利除弊之功效。因此,重直言,贵直言向来是我国人民的优良传统。曹操就是一个倡导直言的君主。一针见血地指出做臣子的不能直言将有损于江山社稷,是一种失职行为。周武王有许多人直言敢谏,才取得了天下。在历史上,有许多直言之上,以笔代嘴,针砭时弊。

直言能振聋发聩,重直言贵直言

世说新语·规箴第十》记载:桓南郡好猎,每田狩,车骑甚盛,五六十里中,旌旗蔽隰骋良马,驰击若飞,双甄所指,不避陵壑;或行陈不整,鹿君(鹿的一种)兔腾逸,参佐无不被系束。桓道恭,玄之族也,时为贼曹参军,颇敢直言。常自带绛绵绳著腰中,玄问:“此何为?”答曰:“公猎,好缚人士,会当被缚,手不能堪芒也。”玄自此小差。

《世说新语·规箴第十》中记载了一则有关桓道恭直言相谏桓玄的故事——

晋朝时,桓玄人权在握,拥有重兵,人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下属们对他更是俯首贴耳,言听计从。只有任参军的桓道恭,为人刚正不阿,经常直言劝谏。因他语正理壮,大公无私,桓玄倒也能听从一二。

桓玄最大的兴趣就是去打猎,每次打猎,都有众多车马相随,浩浩荡荡,五六十里旌旗遮天蔽日,他自己则骑着骏马,奔驰若飞,左右两翼军队按他所指方向前进,遇见丘陵沟壑也不准放慢速度,有时军队行列不整齐,或是把猎物放跑了,作参佐的官员就要被捆缚责打。

桓道恭对桓玄这种劳民伤财、鞭挞士卒的作法颇为不满,为了劝谏桓玄,他就常常将一条鲜艳醒目的红棉绳系在腰上,故意在桓玄身边招摇。桓玄看见后觉得奇怪,就问他:这是干什么?桓道恭回答说:你打猎时好捆人,我的手不能忍受麻绳的芒刺,因此带根绳子,以防万一,桓玄听了面有愧色,从此在这方面才稍有收敛。

自古以来,我们中国人就对说有诸多讲究,从说话中可以显示出人的智慧,从言谈中可以表现出入的品格,从语句中可以观察人的现在,也可以预示人的未来。从上文中的故事我们可以认识到,只有大公无私、刚正不阿之士,才敢于仗义直言,说真话,说实话。从故事的结局来看,直言确能起到振聋发聩、兴利除弊之功效。因此,这个故事就启发我们,在为人处世中,要敢于直言,有话必说。

自从人类具备理性以来,“真”便跟“善”和“美”一起成为人们立身处世做人所追求的目标。这种追求的存在,并不是人类天生就有的本性,相反,却是人们基于对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假、恶、丑所造成的种种苦难和痛苦深味之后的悔悟和觉醒。“巧诈不如拙诚”,无论是从整个人类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单个人的角度来说,真实是福祉,虚假是苦难之源。而仗义直言,说真话、说实话,正是追求真、善、美的一种最有效的手段。

因此,重直言,贵直言向来是我国人民的优良传统。早在史籍《春秋》中就有云:“人之所以为人者,言也。人而不能言,何以为人。”即人之所以能够称之为人,是因为语言。若人当说时不说,又怎么能够称之为人呢?《韩诗外传》里说:“志在天下国家而不在一己,行必直道,言必直论,公平无私,不怕忤人主、忤贵近、忤当路、忤时俗,不劲直就不能兴利除弊,就不能矫奸养正。志在一己而不在天下国家,则所言皆取悦之道。”正因为公心与私心之间判若鸿沟,所以明智的人,都会重视直言、倡导直言,都会欣赏、喜爱直言之士。

武帝曹操,是历史上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对他的文治武功、雄才大略,我们早已有口皆碑。曹操就是一个倡导直言的君主。公元206年,针对谋士们唯唯诺诺,不肯直言陈说意见的恶习,曹操特意发布了一则《求贤令》,在开篇他就指出:“夫治世御众,建立辅弼,诫在面从。”一针见血地指出做臣子的不能直言将有损于江山社稷,是一种失职行为。并表示“直言劝谏”之语,一直是自己“恳恳以求”的,但“频年以来”,却“不闻嘉谋”,因此责令各级官员,在每月之初都要直言陈述政事中的偏误,实说上司的过失,以便革除“面从”之弊,造福国家和百姓。

唐朝时,大臣魏征是位最敢于犯颜直谏的忠良之士,唐太宗哪怕有一点点过失,魏征都要毫不客气地指出来,请唐太宗加以改正。在魏征死后,唐太宗哭着说:司马迁曾说过“千人之谎谎,不如一士之谔谔”,从前没有人给隋炀帝提意见,所以隋朝灭亡了。周武王有许多人直言敢谏,才取得了天下。现在魏征死了,正是无镜无以鉴须眉,我到哪里再去寻找像魏征这样的镜子呢?我担心我的江山会颓败呀。从这一番话,我们就可以看出,唐太宗对直言之士是如何的敬慕和怀念了。

不光是领导人,广大的人民群众对直言之士,更是敬爱有加,欢迎倍至。

在历史上,有许多直言之上,以笔代嘴,针砭时弊。正是:书生何以报家国,唯有手中笔如刀?

诗人元次山曾自豪地说:“吾辈全直,无少回曲。三十年来尝曲气以转声,曲辞以达意,曲步以便往,曲视以回日。”文如其人,诗是心声,读其《春陵行》,真像是一篇“论时事不留面子”的杂文,其道德文章一直为后世敬仰。

近代的文学家鲁迅,最讨厌吞吞吐吐、藏头露尾之语言,一旦义愤填膺、怒发冲冠之际,必畅所欲言,语惊世人,其语如匕首投枪,痛快淋漓,针针见血,使国民为之警醒,为之振奋,使敌人为之胆怯,无法招架。即便是鬼蜮为灾、豺狼当道,明枪暗箭不断袭来之际,鲁迅仍是我行我素,直言不讳。其铮铮傲骨、拳拳爱心更是名垂青史,百代流芳。

最近,电视台播放了电视连续剐《宰相刘罗锅》。清朝时期的宰相刘墉,和历史上的魏征、包拯等一样,也是一位人人得而敬之的直言之士。在皇帝花费巨资修建佛寺时,刘墉谏止说,淮河两岸遭灾,饿莩载道,皇上却用八百万两银子建佛寺,不可行。乾隆大怒,他还直言;夺去花翎,他还直言;夺去顶戴,他还直言;夺去官服,他还直言;逐出朝堂,他大声直言,皇帝听不见了,他在家直言。看到此处,神州数亿人民肃然起敬。电视剧放完后,街头巷尾、报刊杂志上对刘墉的赞誉之声更是不绝于耳。由此可见,中华民族素来有“贵直”之美德。(www.xing528.com)

与仗义直言相反,还有两种不可取的处世方式:一种是专司拍马谄媚之能事的奉承之举,一种是充当明哲保身、事事免开尊口的“好好先生”的做法。前一种的危害我们在其他文章中已有论及,现在,就来说说这后一种。

“好好先生”们从不谈沦别人的缺点。信奉少说为佳,万无一失的人生哲学。这种好人主义,是一种消极庸俗的处世观,其要义是“言多必失”。那么,怕“失”什么呢?当然是个人的私利。因此,他们“是非面前不开口,遇着矛盾绕开走”,甚至在歪风邪气面前也不说不讲,随波逐流。由此可见,“好好先生”与拍马者一样,也是一些“善为身谋、自私自利、同乎流俗、合乎污世”的无耻小人。像这种人,自然而然地也会受到人们的厌弃。

春秋战国时期,在齐国宰相的晏子手下有一个官员叫高了,他对晏子言听计从,从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和批评。三年后,晏子坚决把他辞退,理由很简单,就因为他三年内不敢忠言劝谏,没有对晏子起到批评监督的作用。

同样,据《古今谭概》记载,东汉末年有个叫司马徽的人,圆滑世故,无论别人讲什么,无论一件事是对是错,为了不得罪人,他都一概说好。久而久之,人们送了他个“好好先生”的绰号。因为他不明辨是非曲直,是个伪君子,所以朋友们都渐渐和他疏远了。

生当应言之时,处在应言之地,就该铮铮直言,若有所畏,曲气曲辞,就是欺人欺心。词直而理正,可消谄媚之患,有助于天下太平。然而,人间虽重直言,贵直言,但能仗义直言,却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之事,正如俄国文学家契诃夫所说:“真理随时随地都会胜利,这句话本身就不是真理。”直言并不能总给人带来幸福,它往往会忤人取祸。

商朝时,比干直斥商纣杀妻诛子、沉湎酒色、横征暴敛、荼毒生灵,因此落得一个剖心挖腹的下场。

春秋战国时,爱国诗人、楚国大夫屈原,因向楚王直言相谏,要明法度、举贤能、联齐抗秦,遭到谗言之害,屡遭贬斥。婵娟出于对屈原的关心,指出在这是非曲直不分的社会,若不改变其孤忠耿直的性情,必遭杀身之祸。屈原坚持正义,没有听从婵娟那种“明哲保身”的劝告,最终自投汨罗以死。

汉朝梁冀专权,李固和胡广、赵戒相约朝议时坚持立严明的清河王为帝。梁冀要立昏庸的桓帝,压朝臣屈服。朝议这天下第一等事时,胡赵临危变节,附冀暴贵,李固始终一至,因直言被曝尸。

这些惨剧的发生,就更加有力地证明了说实话的意义和价值所在。姜子牙也直言,致使文王强国,武王灭纣;商鞅也直言,使孝公得治,秦统天下;魏征也直言,使唐太宗居安思危,开创大唐盛事,真是所谓“一言以兴邦”。如果商纣、怀王也能珍惜、尊崇直言,又怎会落得亡国灭身的下场?至于李固,人民赞美他的高风亮节,讽刺胡赵心欺心阿附,鞭笞梁冀弄权误国,编传歌谣说:“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人生自古谁无死,有了人民这句“直如弦”的评语,死也值得!

俯视古今的历史,人类社会的苦难无不是从虚言和妄语中衍生而来的,根源就在于“不察事这是非而悦人赞己,暗莫甚矣;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君暗臣谄,以居百姓之上,民不与也。若此不己,国无类矣!”的确,有时不敢直言、不去直言能给个人带来一己之私利,这也正是虚言、慎语幽魂不散、蛊惑人心的源泉,然而这最终将带来的是长久的苦难。

基于此,人间重直言,贵直言。俗话说:“言为心声。”言,往往是行动的先导。直言引出的,必是直行。因为“夫人立功,名可法而身死者,次也;名谬辱而身全者,下也!两害相权,取其轻者,方为明智之举。”人之立身处世,不论面对狂风大雨,还是淫雨霏霏,都应该不被风雨所扰,在生活斗争中做一个敢于直言的正直之君,守护住自己良心的家园,不可陷入虚伪、勉强之境,令自己不安或痛苦。

当然,本质的真实并不排斥手段的艺术,同样是直言相谏,委婉巧妙往往比犯颜硬干效果要好得多。

在历史上,曾有一个触龙劝赵太后送子到齐国做人质的故事。触龙抓住赵太后爱子的心理,指出太后爱女儿比爱儿子为甚,并说:父母疼爱子女,要替他们作长远打算,你把女儿远嫁齐国,并祈祝她不要回来,目的是使她有子孙在燕国相继为王,可见是一种深远的爱。接着触龙又用历史事实说明“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的危害性。最后才明确指出赵太后过分溺爱儿子,不使他为国立功,太后归西后他将无法在赵国立足。所以,触龙劝赵太后要从儿子的长远利益出发,派他到齐国当人质,去换取救兵抗击入侵的秦国,以此为国建立功勋。赵太后有所醒悟后,终于答应让儿子“质于齐”,解除了赵国的危机。

正因为触龙掌握了巧妙的方法,所以他的直言获得了预期的效果。这就告诉人们在为人处世中,除坚持仗义直言、当说必说外,还应当学习一些劝说的艺术,以达到直言的最终目的,并能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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