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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的自然观点与挑战

时间:2023-08-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于恩格斯的实践观点,一些西方学者持批评态度。格奥尔格·卢卡奇认为恩格斯对实践的论述对于“后来理论的作用具有决定性的影响”,率先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提出批评。法兰克福学派认为恩格斯把检验真理的标准视为工业实践,忽视了人的主观作用,是一种机械论。

恩格斯的自然观点与挑战

恩格斯曾用生产活动、劳动、人的活动、实验和工业表达过对实践的认识。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恩格斯认为工业是人的感性活动,是实践的一种形式,人“周围的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2];生产实践是人赖以产生、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是实践最主要、最基本的形式,“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3]。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用人的活动、劳动表述实践,“劳动和自然界在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转变为财富。但是劳动的作用还远不止于此。劳动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4]。这里的劳动指的是人的生产实践。在《费尔巴哈论》中,恩格斯用实践批判不可知论时说:“对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使它按照它的条件产生出来,并使它为我们的目的服务,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是正确的,那末康德的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结了。”[5]在恩格斯看来,工业生产是一种大规模的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物质活动,是实践的一种形式;科学实验是一定条件下的实践活动取得的经验,将之推广到生产领域会推动生产实践的进步和发展,是生产过程的一个重要环节,属于改造客观世界的活动,是实践的一种形式,将科学实验作为实践的内容和形式在认识论上有着重大的意义。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恩格斯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6],用劳动来强调人的实践对社会历史的创造作用。恩格斯的实践观点强调人对社会、自然的认识和改造作用,实现了唯物论、辩证法和认识论的有机统一,能正确解决主体和客体、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

对于恩格斯的实践观点,一些西方学者持批评态度。格奥尔格·卢卡奇认为恩格斯对实践的论述对于“后来理论的作用具有决定性的影响”,率先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提出批评。格奥尔格·卢卡奇用总体性和主体—客体原则解释实践,认为“恩格斯的最深的误解在于他把工业和实验的行为看作是——辩证的和哲学的意义上的——实践。其实,实验恰恰是最纯粹的直观。实验者创造了一种人为抽象的环境,以便排除主体方面和客体方面的一切起妨碍作用的不合理因素,从而有可能顺利地观察到被观察规律不受干扰地发挥的作用。他力求把他的观察的物质基础尽可能地归结为纯理性的‘产品’,归结为数学的‘理念的’材料。如果恩格斯在谈到工业时说这样的‘产品’可为‘我们的目标’服务,那末他大概暂时把他本人早在青年时代的天才论文中就已极其清楚地分析过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结构忘记了,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是和这样一条‘自然规律’有关的,这条自然规律‘是以当事人的无意识为根据的’。工业——只要它是指定了目标的——在根本的意义上,在辩证的和历史的意义上,仅仅是社会的自然规律的客体,而不是其主体”[7]。在格奥尔格·卢卡奇看来,实践必须体现为主体对客体的能动性活动,而科学实验是人创造出来的抽象环境,只能是纯粹的直观,不是实践;工业只是机械地生产活动,是支配社会的自然规律的客体,不能体现主体的能动性,也不能归属为实践。法兰克福学派认为恩格斯把检验真理的标准视为工业实践,忽视了人的主观作用,是一种机械论。诺曼·莱文把实践理解为黑格尔的主观性的活动,认为“实践不仅是证明假设的方法或确定研究题目的工具,实践应该是人本身,客观世界只不过是人实践的产物”[8],而恩格斯“由于没有黑格尔的对象化的概念,没有黑格尔的作为主观成分包括在辩证法中的东西,恩格斯从来没有获得‘实践’的观念。恩格斯从来不理解人的活动与世界相互渗透,人的实践为了按人的本质改变世界与世界融合在一起。他没有实践的观念,因为他没有对象化和否定的观念”[9]。这些西方学者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的批评大致有三种:其一,批评恩格斯将工业和实验归为实践;其二,批评恩格斯的实践观点是忽视人的主观作用的机械论;其三,否认恩格斯有实践的观点。(www.xing528.com)

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持批评态度的学者只承认实践是一种主观活动,“不以作为其原始形式和模型的劳动为基础”,忽视对实践的物质前提和客观基础的探讨,是一种过度夸张实践概念的做法,会“重新陷入唯心主义的直观之中”[10],造成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的误解。格奥尔格·卢卡奇对此作出了自我批评,承认自己对恩格斯的实践观点存在误解,“认为‘实验是纯粹的直观’,这是完全错误的。我自己的说明就驳斥了这一点。因为创造一种环境,使自然力能够在观察下‘纯粹地’,即没有外来干扰和主体观察错误的影响下发挥作用,这一点完全与劳动的情况相同,劳动同样意味着创造一种有目的的系统,当然是一种特殊的系统。所以,在本质上实验是纯粹的实践。否认工业是一种实践,认为它‘在辩证的和历史的意义上,仅仅是社会的自然规律的客体,而不是其主体’,同样是错误的。包含在这句话中的部分真理——充其量也只是部分真理——仅仅适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经济总体。但是它与这样一个事实并不矛盾:在工业生产中,每一单个的活动不仅代表着一种有目的的劳动行为的综合,而且它本身就是这种综合中的一种有目的的,即实践的行为”[11]。格奥尔格·卢卡奇的自我批评承认了自己对实践的阐释具有抽象的、唯心主义的倾向,“这意味着,从哲学上解决诸如理论与实践、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这种绝对性问题的前景,从一开始就落空了”[12]。实践有生产劳动、科学实验和工业多种形式,恩格斯的实践观点强调实践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物质活动,是主体活动和客体运动的统一,表明主体连同他的活动既受自然制约也受社会制约,既改造自然也改造社会。基于实践观点,恩格斯合理回答了人的产生、人与自然对立统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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