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艺术：慈城年糕的文化记忆

年糕作为一种食品，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手工年糕作为农耕时代的特色食品，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心里……如今，当这种符号渐渐地离我们远去，人们就开始用人类特有的符号一艺术来记录它的离去，从而形成一种有关年糕的特别记忆，严格地说应是手工年糕的文化记忆。在做慈城年糕的田野调查时，笔者发现留存在人们头脑中有关年糕的记忆除了上述民间文艺这一表现形式外，历代艺人还以年糕为创作题材，创作了不同艺术门类的作品。宁波籍著名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贺友直先生近几年为宁波的上海同乡会创作了两幅《做年糕》。

2007年秋天，浙江省美术家协会组织部分画家来江北采风，池沙鸿先生创作了国画《慈城打年糕》，前述《年糕制作年画》，还有连环画——《年糕的故事》。音乐方面，有歌曲《年糕歌》^[25]、《舂年糕》^[26]，有表演唱《年糕物语》、《年糕年年高》^[27]等，还有台湾歌手演唱的《送你一个大年糕》^[28]。

不知是对年糕的记忆太深，还是年糕具有的普遍性，笔者还看到了一本科学童话画册的书名居然为“跟着炒年糕的人体旅行”，但画册内却没有出现一根年糕。仔细阅读才知，此画册的作者是韩国人。韩国与我们在年糕习俗方面有相同之处，真不知作者为何要跟着炒年糕去旅行，是否是惦记炒年糕的缘故呢？

■刊印有《年糕的故事》连环画的《中国民俗故事》书影

■刊印有《年糕的故事》连环画的《中国民俗故事》书影

以年糕为题材创作的还有曲艺作品，如天津的《西河大鼓》。因形式有限，有关年糕的艺术作品无法全面记述，但以一斑见全貌，从中可知年糕的多彩艺术。笔者认为，无论上述哪种文艺形式，都是以年糕为符号对农耕时代的一种文化记忆。而这些记忆，既展现了年糕的民间表情，也说明年糕从民间田野走进高雅艺术的殿堂，呈现出五彩缤纷的景象。

曲艺——《西河大鼓故事梗概 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家有老公公、老婆婆和儿媳妇三口人。话说这一年冬天，大雪纷飞、天气寒冷。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都要蒸年糕，这家人一早就将年糕蒸到锅里边。老婆婆一看年糕没熟就串门去了，老公公挑担去村边打水。不一会儿年糕蒸熟了，儿媳妇一看公婆不在家，就想偷着吃年糕。她慌忙打开锅盖用筷子插年糕，正要咬一口时，婆婆回来了，她慌忙之中把年糕藏在棉袄大襟下，一下子将肚皮烫了个大燎泡，疼得她顺手把年糕从窗户扔了出去。正巧热年糕打到挑水回来的公公的嘴巴上，烫掉了老公公的胡子。

美术——《营业写真》 刊载的《做宁波年糕》，烟画的《做年糕》、《做年糕年画》以及当代画家创作的做年糕图等。(www.xing528.com)

音乐——《舂年糕》（吴百星） 捣臼东家抬/铺板西家来/灶膛红红热气高/欢天喜地迎新岁妹来帮嚓嚓嚓/哥来舂咚咚冬/一个卷卷袖子沾沾水/一个举起石碓举起爱/捣臼圆圆结同心/石碓上下滚春雷哥糅团沙沙沙/妹压板笃笃笃/做条活脱鲤鱼跳龙门/做对小小鸳鸯嘴碰嘴/糯糯年糕浓浓情/甜甜歌儿绕梁飞

年糕歌

做年糕歌^[29]

——《送你一个大年糕（卓依婷演唱） 新年蒸了一个大年糕，/年糕又香又甜，/个个都说好，/吃了我的年糕，/又添一岁了，/万事如意一步一步高。/送你一个大年糕，祝你身体好啊，/送你一个大年糕，祝你财运高。/啊，喜上眉梢迎新年呐。

——《年桂物语》（成风） 雪花飘飘新年到，农村景象换新貌/小洋房，小汽车，庭院围绕种花草/想想未来怀怀旧，讲讲传统做年糕磨//（嗨嗨），磨（嘿嘿），/磨担长，磨担短，还是癞头呒出气；/磨担一头翘兮兮，尺八大磨像啥西？/癞头一听笑嘻嘻，今年肯定大吉利/磨担拉来又推去，癞头磨磨顶欢喜/（阿拉阿拉阿拉阿拉）//癞头阿爸哎——，好来摏勒！摏（嘿嘿），摏（嘿嘿），/捣臼大，捣臼小，还是啊爸经验老；/捣臼当头硬绷绷，盖头为啥有只凹？/啊爸一看正正好，明年还有孙子抱；/勤腾勤腾摏其实，下点师傅手看牢。//病头放哎——，好来捏勒！捏（嘿嘿），捏（嘿嘿），/糕团恁，糕团糯，还是啊嫂手梗脆//年糕团子塔塔耐，当中还要啥西按？/啊嫂一捏捏根鱼，馅子多晏拔下一辈/印糕板里勒一勒，当中红红一朵梅//癞头儿子哎——，好来吃勒！/吃（嘿嘿），吃（嘿嘿）/花头透，介稀奇，还是小顽抢了前/抢只元宝发财去，抢朵荷花小娘婢/牙舒长长福禄寿，鸳鸯一对新娘子/鲤鱼跳过龙门去，红榜贴贴好及第//癞头阿爷哎——，年糕做好勒！/年糕高，今年收成好，明年还要比今年好/拜天拜地拜菩萨，太太平平好消息/前后隔壁邻舍家，和和睦睦勿造涅/上辈小辈一份人家，孝孝顺顺过日脚//太太平平和和睦睦孝孝顺顺年年年年高

——《年糕年年高》（成风） 小楼门前停轿车，庭院环绕种花草/欢乐祥和新农村，雪花飘飘新年到/畅想未来怀怀旧，讲讲传统做年糕/全村老少聚一道，比比谁的手艺好//仙桃一对福禄寿，先祝愿安享晚年的老人们/元宝一对请进家，不忘记发财致富党的恩/驾鸯一对是比喻小夫妻双双对对感情真/鲤鱼一对跳龙门，读书人参加高考都一本/阿拉阿拉阿拉阿拉……//正月里腊梅满枝头，村民们合作社里有股份/二月里杜鹃提前开，大棚里水果蔬菜鲜又嫩/六月里荷花莲蓬藕，专业户养鸭养鹅靠勤奋/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村子里花鸟鱼草五彩缤纷/一年四季好景象，小水牛悠闲悠闲懒腰仲/阿拉阿拉阿拉阿拉……//老师学生一起玩，堆雪人嘿嘿嘿嘿不怕冷/火眼金睛孙悟空，金箍棒变变变变真是神/高速公路通到村口，小轿车嘟嘟嘟嘟进家门/奥运比赛在鸟巢，破纪录蹭蹭蹭蹭中国人/我还要捏一个火箭，神州8号——/阿拉阿拉阿拉阿拉……//天地万物自然人，太太平平享和谐/前后隔壁好邻舍，和和睦睦真亲切/上辈小辈团团圆，孝孝顺顺过年节/年糕年糕年年高，年年生活新境界/阿拉阿拉阿拉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