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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文化名人:范钦的珍藏之道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明代藏书思想家范钦2006年是天一阁建阁440周年,也是天一创始人范钦诞辰500周年。历代藏书家藏书首重经史,其次是子集。从这一点上讲凡是一位现实主义的藏书家。藏书家冯孟颛专为地方志和科举录编简目,使天一阁藏的地方志、科举录声名大振。范饮时代,天一阁是开放的,这不仅表现在范钦与书友们经常在天一阁内雅集,更表现在他与王世贞订有“藏书互抄之约”。王世贞与范钦都是嘉靖、万历间的藏书名家,互相钦慕,英雄相惜。

浙东文化名人:范钦的珍藏之道

——明代藏书思想家范钦

2006年是天一阁建阁440周年,也是天一创始人范钦诞辰500周年。对于天一阁,大家已经了解得很多,而对于范钦,尤其是范钦藏书思想,了解得并不多。天一阁的创立过程,是楼主范钦学习,总结历史上藏书事业的经验、教训,通过理念创新、制度创新、技术创新来实现的。创新是天一阁的生命力。

范钦(1506-1585),明宁波府鄞州县人,字尧卿,一作安卿,号东明。嘉靖十一年(1532)进士,三十八年以副都御史提督南赣,三十九年升兵部右侍郎。著有《天一阁集》等,刻印过《范氏奇书》。范钦的收藏理念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现实主义的收藏观。范作为科举出身的一名官僚,走的是广大士子梦寐以求的“学而优则仕”的道路。他不可能离开当时的社会历史环境去建立他的藏书地理想王国。范钦是一位兼容并蓄、兼综四部而又有专藏的藏书家。历代藏书家藏书首重经史,其次是子集。范铁岂能免俗,他也“喜收说经诸书”。范钦是收藏正经正史的。从这一点上讲凡是一位现实主义的藏书家。在民国以前的有关于天一的藏书目录中,这种情况是有明矾映的。范现实主义藏书观的另一表现是人去我取,是他对于明朝当代文献资料的重视。除了成线模的明代地方志课外外,有许多明代史料,如《国子监监规》、《军令》、《营规》、《大阅录》和时人的传记、诗文集等。地方志和科举录,向不被人重视。史学大师黄宗羲在清初为天一阁编目时,把地方志与类书、时人之集,三式之书一样看待,没有把它编入书目。而科举录,至薛福成光绪十年(1884)主编《天一阁见存书目》时,也弃置不录。地方志和科举录价值的凸显,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初。这一方面是由于天一阁正经正史的大量散佚,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国内明代地方志和科举录保存的稀见;加之著名版本学家赵万里先生的大力推崇,认为“天一阁之所以伟大,就在能保存明一代的直接史部”。藏书家冯孟颛专为地方志和科举录编简目,使天一阁藏的地方志、科举录声名大振。

藏以致用的收藏观。藏书的根本目的是学习、学术,这一点在范软身上有明显地体现。天一阁建成后,范钦在阁中端坐读书,度过了充满书情读趣的晚年。他曾在《书本事诗后》这篇短文中描述了自己晚年天一阁读书生活情趣:“伏日偃天一阁中,池林过雨,凉荐爽,四望无人,蝉鸣高树,遂披襟散佚,漫书此篇。已而云影低昂,新月吐照,欣焉会于予心。据胡床,批鹤氅,停塵尾,抚无弦琴,歌白云之章,清商之曲,啜杯茗而寝,殊忘其为盛暑,顾城漏已下二鼓矣。”明沈一贯在《天一阁集序》中也称范钦晚年好学,常常读书至夜,书声飘出窗外,四邻皆闻,足见范钦读书之勤勉。范饮在学术上也有相当的成就,这与他的藏书致用的藏书观分不开。(www.xing528.com)

互通有无的收藏观。范饮时代,天一阁是开放的,这不仅表现在范钦与书友们经常在天一阁内雅集,更表现在他与王世贞订有“藏书互抄之约”。订立藏书互抄之约,首先是由范钦主动提出来的。王世贞与范钦都是嘉靖、万历间的藏书名家,互相钦慕,英雄相惜。范钦曾赴太仓登门拜访王世贞。后来,他致函王世页,提出书籍互抄的设想。王世贞答范钦书表示赞问:“所谕欲彼此各出书目,互补其阙失,甚盛心也。…一长夏小闲,当如命也。“当如命也,可说两家有了藏书互抄的约定。范钦这一思想的提出,可谓得风气之先。秘惜所藏和封闭性,是中国古代私人藏书及藏书楼的主要特征。封建社会个人对知识的垄断占有,加之私人所藏系由个人费尽心力,物力搜罗所致,不对外开放实在也是由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私有制经济所决定的。但到了明清之际,一些思想通达的藏书家提出了在藏书家之间进行“流通”、交流的想法,并订立条约。这以曹溶的《流通古书约》和丁雄飞的《古观社约》为代表。“两约”的提出已是清初的事了,而内容与范钦和王世贞的“藏书互抄之约“相比没有实质性的改变。《流通古书约》日:“偕同志申借书约,以书不出门为朝,第两人各列所欲得,时代先后、卷帙多寡相敌者,彼此各自觅工写之,写毕各以奉归。“《古欢社约》是丁雄飞与黄虞稷订立的,目的是“或彼藏我阙,或彼阙我藏,互相质证,当有发明”。因此,从时间上讲,范钦与王世贞的“藏书互抄之约“要早一些,从内容本质上讲大同小异。范钦和王世贞是藏书楼从封闭到有限开放的先驱,这一点在中国藏书史上是值得重视的。

除此之外,范钦在管理制度和藏书管理技术上都有所创新。比如他制定并实施了“代不分书”的制度。中国历来都奉行财产均分的继承制度,“代不分书”是一种制度上的大胆创新。文献资源的形成与发展是历史积累的必然结果。历代藏书家无不期望自己辛勤收集的文献能够久聚不散,为后人所继承。然而,中国传统的遗产继承制度,使历史上的藏书家往往不数传而散,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是也。范钦立下了“代不分书”的遗训,使天一阁的藏书成为家族共有共管的财产。这一制度的创新,是天一阁藏书久聚不散的决定性因素。

在藏书的保护措施上,天一阁也有自己的创新。关于防火,范依据古书上“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说,以“天一”名阁。他把书楼分建六间,东西两房筑起封火墙;在楼下中厅上面的格栅里,绘了许多水波纹作装饰,充分说明范钦已具备很强烈的防火意识,并使之付诸实施。把建筑设计成六开间,这是对中国传统建筑格局的颠覆,是个创新。关于防潮防霉,书楼系二层硬山式结构,楼上贮书,比较干燥,前后有窗,有利通风。就是书橱,也是“前后有门,两面书橱,取其透风”。房屋、书柜的通风,是一个创新。而保护古籍最令人瞩目之处,当推芸香辟囊、英石吸潮了。芸香草,是古人通常采用的一种书籍防虫药物。范钦在藏书中较好地运用了这一技术,但所用之草有独创性,是产于广西的一种灵香草。而“下各置英石,以收潮漫,则是范钦独创,未见有其他藏书家运用此法的记载。

(虞浩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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