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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革命的发生及影响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伊斯梅尔·恩维尔帕夏是其中的一名军官。话剧《革命是怎样发生的》是为公开筹款活动创作的,目的是给军队提供补给。朱塞佩·加里波第幕布升起,马其顿下级军官的房间呈现在观众眼前。信的内容是警告军官们,密探正在监视他们。观众席中发出热烈的掌声。别哈莱奥的警卫正在拒绝一些不受欢迎的访客。观众们连连叫好。第二幕,故事发生在小亚细亚的一个偏僻镇子上。

土耳其革命的发生及影响

精彩看点

话剧《革命是怎样发生的》—皇储拉沙德·埃芬迪及一些贵族赞助并观看演出—伊斯梅尔·恩维尔贝伊出席并观看演出—别哈莱奥鼓励战友参加革命—别哈莱奥向战友传播宪法及自由精神—别哈莱奥的恋人维多利亚上场—秘密警察监视并逮捕别哈莱奥及其战友—别哈莱奥从窗户逃脱—别哈莱奥和维多利亚结婚—别哈莱奥继续秘密发展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组织—别哈莱奥与老战友重逢—别哈莱奥被捕—别哈莱奥接受军事法庭审判—伊斯梅尔·恩维尔帕夏率部解救别哈莱奥—话剧《革命是怎样发生的》落幕

不久前,萨洛尼卡第三军团一名叫基亚齐姆·奥扎尔的年轻军官创作了话剧《革命是怎样发生的》。这部话剧描述了过去几个月里,起义运动的发展过程。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几名成员带领我们来到剧院,其中几名军官亲身参与了剧中描述的事件。他们微笑着告诉我们,除了为营造效果做的必要的艺术夸张,剧中描述的事件基本上符合事实。伊斯梅尔·恩维尔帕夏是其中的一名军官。在演出过程中,军官们小声向我们讲解剧中的情节。

话剧《革命是怎样发生的》是为公开筹款活动创作的,目的是给军队提供补给。每年冬天,土耳其士兵们都因缺乏补给遭受苦难。因此,从各方面来看,这部话剧算得上一种官方行为,并且得到了拉沙德·埃芬迪[1]皇储的赞助。拉沙德·埃芬迪皇储的儿子坐在右侧的贵宾席上,已故穆拉德五世的儿子坐在对面的席位上。数年来,拉沙德·埃芬迪皇储和儿子被软禁在博斯普鲁斯的一座宫殿里。拉沙德·埃芬迪皇储的儿子和穆拉德五世的儿子之前都没有进过剧院,从婴儿时起就失去了行动自由。因此,话剧演出当晚,除了普通民众,一些贵族也来到剧院庆祝自由的降临。

穆拉德五世

话剧正在演出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站在乐队前面大声喊道:“恩维尔万岁!”观众们立即站了起来,转过脸看向舞台对面的我们,就像一阵强风刮过,杨树的叶子全部朝一个方向转过去一样。很快,大家将目光集中到了一个衣着整洁的青年军官身上。这名军官穿着朴素的深蓝色军装,披着一件灰色的骑兵披风。此时,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紧接着,剧院里爆发出持久热烈的掌声。年轻军官缓缓起身,向左右鞠躬,然后坐下来,嘴里喃喃说道,这是个误会,他不是革命领导者,他的战友们为革命付出了同样的努力。这一时刻值得纪念,因为我们当时正肩并肩地站在被人们视为青年土耳其党的“朱塞佩·加里波第[2]”的身边。

朱塞佩·加里波第

幕布升起,马其顿下级军官的房间呈现在观众眼前。房间里有床、沙发和书桌。主人公别哈莱奥的一个警卫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道:“这是您的一封家书,是个好消息。送信的人告诉我您的妻子很好,孩子长得很快。您多久没见他们了?六年?您其实只需要服役四年。政府也真是的!”……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其他四名军官走进来,和别哈莱奥一起喝茶。暗地里,他们都是“自由主义者”。很快,他们聊到了大事情和自己的事业。一名军官说:“我们说得太多了,很多问题都已经说过。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行动,不是语言。”别哈莱奥说起话来有点像哲学家。他说道:“是的,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看到自己努力的结果,但其他人总有一天能看到。是时候行动起来了。”此时,有人送来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警告军官们,密探正在监视他们。一名军官说:“让他们监视吧!我们才不会傻到将所说的事情写下来。他们会一无所获。”另一名军官说:“我再也受不了马其顿的局势了。前几天,一群保加利亚人杀死了我手下的二十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别哈莱奥说:“是的,这些人坏透了。但你能责怪他们吗?不能!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自由。他们是直奔这个目标去的。他们犯的罪确实可憎,但出发点是对的。卡斯托利亚附近的阿尔巴尼亚人也是如此。攻击他们有什么用呢?他们只是邪恶的表征。我们必须找出邪恶的根源。邪恶的源头才是我们进攻的方向。”观众席中发出热烈的掌声。别哈莱奥接着说:“人民像苍蝇般死去。如果我们继续无所作为,那么整个土耳其将会垮掉。军队的士气正在被无用的工作消耗殆尽。”一个悲观主义者插话说:“你这么说有什么意义?我们只是普通士兵,如何唤醒民众呢?我们的努力不会有任何结果。”别哈莱奥说道:“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可呼吁的吗?我们用生命保护一个流氓政府—我们是谁?我们(的国家)曾经是一个四处征战的国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们是一群拥立贤明苏丹和废黜昏庸苏丹的人。在波斯战争中,当塞利姆三世拒绝了军队的请求时,我们是在他的帐前揭竿而起的人。然而今天,我们变成了欧洲最羸弱的国家。真正的爱国是一个文明人最基本的美德,但被一群统治我们的无赖和疯子视为犯罪。你说我们永远也不能改变这个国家。我说我们可以。一部宪法、一个议会就可以!至于那些密探,总有一天,神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到时候,我们会看到他们像过街老鼠一样无处藏身。但希望也罢,绝望也罢,我们依然会继续努力。我们都曾发下誓言。”

塞利姆三世

其他军官随后离开,只剩下别哈莱奥。别哈莱奥的恋人维多利亚上场。她是一个由土耳其人带大的希腊孤儿。我们身边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小声解释:“希腊人和土耳其人的爱情是全体奥斯曼帝国人民团结的象征。”

观众席突然沉寂下来。别哈莱奥的警卫正在拒绝一些不受欢迎的访客。但访客们将警卫推开,撞开了门。其中一名来访军官其实是一个密探,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别哈莱奥的房间。别哈莱奥从窗户逃脱。密探搜查了别哈莱奥的床、抽屉窗帘等地方,希望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但什么也没有找到。突然,密探军官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哀号,说道:“真该死,我的晋升无望了。”第一幕就这样带着一丝幽默结束了,情节令人意想不到但不乏生动有趣。观众们连连叫好。(www.xing528.com)

第二幕,故事发生在小亚细亚的一个偏僻镇子上。别哈莱奥成功从马其顿逃脱,逃到了色萨利的沃洛,并见到了维多利亚。此时,维多利亚已经改信伊斯兰教,取名“希望”。别哈莱奥和维多利亚结了婚。在沃洛,别哈莱奥伪装成一名律师,从事法律工作。他穿着黄色的袍子,围着白色的头巾,留着漂亮的黑胡子,但真正的工作是发展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分支。现在,他的朋友—悲观主义者军官变成了一名积极的革命者,因一些军务来到沃洛。见到别哈莱奥后,他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看到你走过去,差点没认出你。我问了地方长官是否认识一名新来的律师。他说认识你,不过你是个危险人物,在法庭上辩论时,常常提到极端叛国行为。当然,我立即知道是你了。你在这边的进展怎么样?”别哈莱奥回答:“进展很慢,只招到了一两名成员,但我需要更多人。我个人还好。我不会拿组织一分钱,因为组织的钱都要用来开展革命事业。我当律师挣了点钱。顺便问一下,我逃走后,我的仆人怎么样了?”“哦,密探毒打并审问他,但他们从他那里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悲观主义者军官说。“那太好了……你来见见我的一个新朋友,一名当地教师。”

教师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滑稽的老头,戴着眼镜,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有点羞怯,身体十分健康。他说道:“如果人们知道自己的权利,专制独裁就会像一屋子纸牌那样土崩瓦解。但人们是如此无知!哎,专制独裁带来的荒唐事情!就拿我来说,我本来擅长教数学,但政府一开始让我教历史,后来让我教文学。现在,请别见怪,我又成了法语老师。我擅长的是数学!好吧,对我来说,教什么都一样,我只给学生教自由的原则!但我太软弱了。政府差事耗尽了我的精力。我不够勇敢。”别哈莱奥说:“政府为什么还在开办学校?不办学校不是更能让人民蒙蔽在愚昧中吗?”教师回答说:“哦,政府办学校是为了体现一种开明的姿态,做样子给外国领事们看,实际上要求学校尽可能少教知识给学生。”别哈莱奥说:“没关系,局势正在发生变化。士兵们对政府非常不满,我们也不会像以前的军官那样欺负士兵。士兵们爱我们,也会渐渐爱上自由。革命即将到来,不用害怕。”

门外响起砸门声,一个密探带着手下再次闯了进来。别哈莱奥等人被捕。密探喊道:“你们这些叛徒,我就知道你们一直在密谋叛乱。”教师尖叫着:“哦,求求您……我没有参与。”在观众的笑声中,第二幕落下。

第三幕,背景设在军事法庭。两名军官被押回马其顿。法庭上的一名法官是一个自由主义者,独自走了进来。别哈莱奥的妻子跟进来,请求法官救救她的丈夫。法官神秘地说:“法庭会给他定罪,但不用担心,我们会救他的。”他让秘书告诉其他人自己不舒服,不能出庭,然后匆匆走了出去。随后,几位红鼻子的法官入场,大都颤颤巍巍,一脸奸邪。他们的出场引发了观众们的一阵嘘声。他们是旧政府的将军和上校,靠着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奴颜婢膝爬上了高位。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已经浪费了三天时间,该给他们定罪了。我们必须坚决打击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陛下的不忠行为,绝不姑息。”两名犯人拒绝坐下或敬礼,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充满蔑视地站着。一名法官说:“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陛下给了你们那么多好处,你们怎么还会不忠于他呢?”别哈莱奥说:“你应该问问密探们关于好处的事。我没有收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任何恩泽!我才不管什么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我效忠的是我的祖国,坚决反对任何势力在祖国身上作威作福。”此时,观众席响起掌声。法官问道:“你效忠的委员会能带给你什么呢?”别哈莱奥回答:“一切!它将拯救我的祖国。”掌声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外边响起军号和嘈杂声。一阵短暂的武器咔嗒声和砸门声过后,一群步兵闯了进来,领头的军官身着为起义特意定制的卡其色军装。起义开始后,我们身边坐着的人都曾穿着卡其色军装。没有什么要掩饰的,领头的军官正是伊斯梅尔·恩维尔帕夏。当看到囚犯们被解救出来,颤颤巍巍的法官们被匆匆带走时,观众们激动得欣喜若狂。一名法官说:“我们只做了埃哈迈德·伊泽特帕夏吩咐的事情,请对我们仁慈一些!”伊斯梅尔·恩维尔帕夏说:“仁慈?当妇女们向你们请求放过她们的孩子的时候,你们的仁慈在哪里?当女孩们匍匐在你们脚下,请你们放过她们的爱人的时候,你们的仁慈在哪里?你们觉得自己很聪明,统一与进步委员会只是一帮流氓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统一与进步委员会就是土耳其人民本身。走开!”紧接着,他们拥立别哈莱奥为领导。别哈莱奥拒绝道:“不,不!我只是革命事业中的一名普通士兵。我所做的只是为了维护宪法的尊严。神会保佑我们,神会眷顾正义!”

话剧最后的收场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舞台场景—马其顿山林里的起义军庄重的誓言,以及关于“自由”“全民友爱”和“宪法万岁”的演讲。坐在我旁边解说的朋友被这一幕深深感动,解说也变得断断续续。由于太激动,他的解说变成了充满感情的低语:“别哈莱奥非常反对专制独裁……这是真正的爱国行为……”与此同时,话剧结束,幕布落下。

【注释】

[1]拉沙德·埃芬迪(Recha Effendi,1844—1918),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弟弟。1909年,青年土耳其党废黜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拥立拉沙德·埃芬迪为奥斯曼帝国苏丹,称穆罕默德五世。

[2]朱塞佩·加里波第(Giuseppe Garibaldi,1807—1882),意大利爱国志士和军人,意大利建国三杰之一。—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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