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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革命真相揭秘-土耳其革命 1908~1909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土耳其人喜欢与他人交流信息。现在,土耳其存在三个不同政府:一个是名义政府;另一个是幕后操纵局势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政府—工人阶级。革命结束后,工人们将自己视为万物之主。

土耳其革命真相揭秘-土耳其革命 1908~1909

精彩看点

土耳其商人对革命后土耳其局势的判断—土耳其商人对土耳其人性格的阐释—土耳其商人眼中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成员—土耳其商人关于土耳其革命未来的预测—土耳其外交官解读土耳其人本质—土耳其外交官对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民族平等政策的看法—土耳其外交官眼中旧土耳其人和青年土耳其党人的区别—土耳其外交官就土耳其和英国关系的思考—土耳其外交官眼中土耳其妇女对土耳其人的影响—土耳其绅士认为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正在失去民心—土耳其绅士认为统一与进步委员会过多地干预了政府事务—土耳其绅士对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保留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看法—土耳其绅士对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所实施的平等概念的理解—土耳其绅士眼中的自由党联盟—土耳其记者对土耳其境内希腊人诉求的理解—土耳其记者对青年土耳其党教育政策的见解—土耳其记者对土耳其现在及未来命运的担忧

在一家豪华餐厅吃过晚饭后,一个商人倚着餐桌对我说:“你太年轻了。”餐厅里人很多,大部分人戴着毡帽,和同伴围坐在白色的小餐桌前。地面上撒着一层厚厚的木屑,场地很宽敞,我们有足够的空间自由谈论,好像整个餐厅里只有我们一桌人一样。商人对我说:“你太年轻了。我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就你提出的一些复杂问题,我想我是最适合回答的人。”商人边说边点了支雪茄。粗粗的雪茄冒出的烟笼罩在桌子上方,烟雾越来越浓。

土耳其人喜欢与他人交流信息。我一直对此感到惊讶并心存感激。对人类来说,倾听比诉说容易,并且倾听者能从中获取某种优势。但当你周游世界的时候,会发现不论在什么地方,人们都更愿意向其他人诉说。为了避免大家误解,本章中涉及的访谈人物都不是英国人

商人将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朝我倾斜。他的脑袋很圆,留着短发和浓密的八字须,脸庞红润。他凑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父亲般的慈爱。

商人接着说:“整个局面一片混乱。”

现在,土耳其存在三个不同政府:一个是名义政府;另一个是幕后操纵局势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政府—工人阶级。革命结束后,工人们将自己视为万物之主。在所有需要技能的行业,工资一直在快速上涨。商人们别无选择,要么被迫同意工资上涨,要么放弃自己的生意。

“难道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东方快车

商人回答:“最重要的事情无法得到解决,总是一团糟。土耳其人永远不会理解经济,对自己应该做什么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土耳其人首先是武士。因此,土耳其需要很多士兵。士兵们需要有良好的待遇、充足的枪支和战舰。土耳其人认为,土耳其必须要有很多官员、大量公共建筑、铺设完好的街道、电灯、警察等一系列‘社会必需品’,但从未想过如何得到满足一切需求的资金。土耳其拥有很多财富,但只有将大部分土地交给外国人的情况下,才能利用这些财富。但即使这样,土耳其人也不去做。他们会耗费一年时间决定做什么,并且会到处碰壁,令人烦心。这样做的结果呢?有一段时间事情会非常顺利。土耳其人会提出各种绝妙的建议,启动改革计划。他们会满怀期待等待太平盛世的到来。但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们突然发现国库里没有足够的钱供养军队,用于政府改革的资金越来越少。太平盛世固然很好,但前提是你得有钱支撑它。”

商人向我靠近了一些。为了强调说话语气,他用拳头摆出一种很奇怪的手势,像是在拧一个很紧的螺丝钉。他继续说道:“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根深蒂固的。土耳其人真正缺乏的是思想的连续性。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你看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成员们。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曾经在巴黎、柏林等城市漂泊,吸收了国外的思想。当他们与你聊天时,你会觉得他们的思想跟你一样。我承认他们很善于吸纳新思想,就像海绵一样。他们吸收了法国的自由思想,采纳了德国的办事效率。但现在呢?他们回到土耳其,重新释放了与生俱来的得过且过的性格特征。”

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是的,如果我们曾经说过土耳其人没有管理才能一类的话,也许不需要急着后悔。但我为自己说过的话感到抱歉,我祝福新政权。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成员们都是好人,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的。但即便如此,结果依旧是一事无成。五六年后,你再回到土耳其,会发现改革的痕迹几乎荡然无存。我知道土耳其人的本性。”

几天后,当我在东方快车的有烟车厢里和一位外交官朋友聊天时,不禁想起了商人说的土耳其人“思想连续性”的问题。我的外交官朋友身材矮胖,留着整齐的灰色八字胡,戴着眼镜,总是目视前方,看着自己饭后抽的细长方头雪茄上方升起的烟。我们坐的藤椅可以随意转动,能够让我们看到窗外的美景。对我来说,虽然我们的谈话略显忧伤,但在舒服的藤椅上,我们依然十分惬意。

我的外交官朋友说:“正如每一个和土耳其人打过交道的人经常说的那样,土耳其人本质上很保守。显然,他们从不愿意改变。事实上,这是土耳其人身上唯一确定的特征。没有哪个东方人真正愿意改变。”

“你怎样看待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成员们呢?”

他回答:“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人,但他们本质上都是土耳其人。他们确实非常有能力。目前,他们带来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令所有人感到吃惊。当然,他们演得很不错,上演了一场民主观念和宪政政府的大戏。要想看穿他们的把戏,你需要在东方待很久。一开始,你很容易受到蒙骗。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懂宪法的精神,也根本不想实行各民族平等政策。他们怎么会有这类想法呢?土耳其历史一直与民族平等背离。因此,土耳其人不可能实行民族平等政策,就像英国人不会给印度人同等权利,不会将印度人放在和白人同等的地位上一样。你可能有充足的理由争辩说,英国在印度的统治是基于一个理念,即白人优越的理念。土耳其人也是如此,并且每个土耳其人都这样认为。旧土耳其人和青年土耳其党人唯一的区别是,青年土耳其党人理解欧洲的局势,但旧土耳其人不理解。旧土耳其人非常善于运用模糊的词汇,但青年土耳其党人看到了运用我们能想到的特定模糊词汇的必要性,看到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欧洲人面前展示土耳其人是一个能够进行自我改革的民族。目前,英国扮演着亲土耳其的角色。因此,青年土耳其党认为自己对自治的具体态度一定要和英国人的态度一致。的确,青年土耳其党人认为,作为南非联邦首相的路易·博塔很难对付。但他们总能援引爱尔兰的例子,争取英国人的同情。”

“你没有看到任何改变的迹象吗?”

路易·博塔

“是的,我没有。事实上,改变是不可能的。你太看重政治了,但还有比政治更深层的东西。我们做的工作只局限在表面,我们只是在随波逐流。看看真正造就土耳其人的事情,看看土耳其人的社交生活、家庭及妇女们。土耳其人每天上班都是随便糊弄,下班后返回家中。我不应该用‘社交生活’一词,土耳其人没有社交生活。影响土耳其人的不是同事,而是妇女们。你觉得土耳其妇女对土耳其人的影响是什么?她们拿一根绳子牵着男人们。中午的时候,土耳其人可能会在咖啡馆里高谈阔论自由和友爱。但到了晚上,绳子一拉,他们就会回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由女性精神支配的世界。土耳其妇女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奴隶,而是社会习俗的忠实奴仆、崇拜者和赫瓦贾。在此次革命运动中,我不否认土耳其女性的内心受到了一点轻微震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震颤。在革命刚开始的一两个星期里,你可以看到土耳其妇女们摘下面纱,到剧院戏剧等。但结果呢?结果才是问题的关键。暴民们拦下马车,将她们从马车上拉下来。她们害怕了,再次戴上了面纱。整件事情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萎缩了,女权运动结束了。土耳其男性争取自由的运动结束得晚一些,但迟早会到来。”

不久后,我与一位出身高贵且成就斐然的土耳其绅士进行了交谈。过去十年中,他一直住在巴黎。我的朋友们对土耳其局势的看法让我觉得十分压抑。他的很多观点和我朋友们的观点截然相反。尽管如此,他的观点依然没有缓解我的压抑。但我从两种对立观点中获得了些许安慰。这位土耳其绅士的房子非常奢华,屋内的家具都镀着金。他递给我的香烟抽起来很不错。放在小铁架上的玻璃茶杯精致典雅,但茶水喝起来清淡无味。他衣着整洁、时髦,说话斩钉截铁。

他说:“前几天,我看到你受到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接见。我觉得重要的是,你应该像我一样从外部视角去观察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请注意,我对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过去的行为没有异议。他们做了非常伟大的事情,为土耳其带来了革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受到了土耳其人的热烈欢迎。这是他们应得的。但现在,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正在失去民意,正在走向暴政,土耳其人开始讨厌他们了。”(www.xing528.com)

“但将来,他们的地位肯定不会比现在更高吧?他们现在依然拥有军队的支持。”

这位绅士承认道:“是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们巧妙利用了军队。但情况正在迅速发生变化。他们确实非常聪明。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是否不够聪明。人们看到的是,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频繁干预政府事务。如果土耳其各部大臣们连自行做决定的权力都没有,那么他们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呢?一面是宪制下的政府管理模式,另一面是共济会的政府管理模式。事实上,土耳其的局势比我们看到的更糟糕。你没有看透土耳其局势的本质。你觉得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为什么要让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掌管土耳其的一切事务,甚至利用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呢?”

我坦白说,我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除了一个显而易见但愚蠢至极的解释,即取代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可能会招致反动势力的抵制。

绅士说:“你恐怕错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保留了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皇位,以便有借口继续掌权。他们想要营造出一种因为反动势力的威胁,所以需要制衡力量的表象。然后,他们可以对人们说,‘我们是不可或缺的。土耳其不能没有我们。’”

“那你不认可反动势力的威胁吗?”

他回答说:“当然不认可。我给你详细解释一下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作用。统一与进步委员会表面上是一股强大的自由力量,竭尽全力营造出反对反动势力的架势。但事实上,它并不开明,其成员也不理解西方思想。”

“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难道没有试着将西方思想付诸实践吗?”

“他们只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对土耳其来说,信奉基督教的民族是土耳其的重要组成部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虽然做了很多改变,但几乎没有让基督教教徒担任任何官职。再看看选举,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能够提前看到选举的结果。在治理奥斯曼帝国的过程中,基督教教徒一定得不到应有的尊重。统一与进步委员会并不想要真正的平等,其谈论的只是奥斯曼帝国的思想。事实上,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是倾向土耳其人的。”

“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我并不想将年轻的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驱逐出去,但土耳其确实需要一个新政党。我相信,新政党已经存在,或者说不管怎么样,新政党的核心已经存在于自由党联盟中。正如你了解到的那样,自由党联盟的存在归功于萨巴赫丁·德·纳沙泰尔亲王的影响。自由党联盟致力于将阿拉伯人、库尔德人和基督教教徒放在与土耳其人完全平等的位置上,使他们成为奥斯曼帝国真正的臣民。自由党联盟不提倡自治,但希望赋予地方议会更多权力,因为这是实现各民族自治愿望的途径。我承认,目前,自由党联盟的权力很小,但它有能力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中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团结到自己身边。如果不是现在,那么最多几年内,你会发现自由党联盟和温和的基督教教徒的代表们联合了起来。”

我经常接触的一位记者的看法与上述观点不同。我们经常在宾馆大厅里聊天。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并没有打扰我们聊天,甚至成了我们的聊天背景,或刺激聊天内容的某种因素。在不打断对方讲话的情况下,我会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说话。在说话的时候,我的记者朋友会时不时地环顾四周,有时会从不认识的人的表情和动作上得到一些暗示。我相信四下张望的习惯是由于长期生活在旧政权统治下的君士坦丁堡导致的,因为当时的君士坦丁堡到处是密探。我记得之前访问君士坦丁堡时,宾馆的门房有时会对我们抱怨说密探太多了,甚至堵塞了前厅,妨碍了客人们的通行。

记者朋友经常使用的开场白是:“我非常确定统一与进步委员会的初衷是好的。”讲话的时候,他会偶尔引用这句话,尤其是详细生动地描述一些他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时。我认为他之所以重复这句话,是因为要将其作为一个平衡。在面对一个他认为黑暗的未来时,他需要为自己寻求某种慰藉。他说道:“人们讨论了很多关于正义和平等的话题,并且非常真诚。是的,在理解友善的含义时,与希腊和亚美尼亚主教们一起驾车出行的和卓们也非常真诚。在亚美尼亚人的坟墓前进行追思礼拜的毛拉们也是真诚的。普通民众也十分真诚,认为谈论正义和平等是一件大事情。不管这些正义、平等的思想在土耳其人的脑海中,在我们的脑海中,或在其他任何人的脑海中意味着什么,都对土耳其人有一定吸引力。”

他接着说:“这些思想是什么呢?当然,这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他往椅背上靠了靠,身体弯得更低了。他的脸型瘦长但下巴宽大,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充满疑惑。“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们的权力很大。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告诉你他们要怎么做了吗?”

我重复了一两句最近的访谈,好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眼睛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主教长制或许不够完美,但不管怎么说,都存在了很长时间。不论是好是坏,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主教长制都将很多权利授予了希腊东正教,并且这些权利已经被行使了几个世纪。我敢说,一些超出法律范围的权利可能是近几年出现的。没关系,人们已经接受了这些权利。现在出现了限制这些权利的说法。希腊人似乎想要争取与其他民族平等的权利,想要成为‘奥斯曼人’,而不是希腊人。如果他们这样做,土耳其人恐怕就麻烦了。希腊人愿意成为奥斯曼帝国忠实的臣民,对政府表现出了一定的尊重和依恋。但如果你认为所有这些将取代希腊人对国籍的执念,那么你一定是在痴人说梦。学校面临的问题非常严峻。青年土耳其党人制订的第一个教育计划似乎会让土耳其语成为所有小学的教学用语。后来,他们修改了教育计划。但如果他们按照原来的想法行事,一定会毁掉之前做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突然说道:“为什么议会里只有四个来自马其顿地区的保加利亚人?四人中的其中一两个人还来自桑丹斯基,从一开始就加入了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他们从未经过自己同胞的提名,也不能代表自己的同胞。当然,我还知道,统一与进步委员会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将几乎所有基督教教徒代表拒之门外。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拥有很大权力,能让马其顿的其他代表进入议会,这一点值得赞扬。但在我们看来,不论马其顿的代表们如何大谈正义,都是完全错误的。当然,就秩序而言,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惩罚了对基督教教徒犯下罪行的穆斯林,为重整社会秩序开了一个好头。但现在,有不好的传言称,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不愿意继续惩罚违法的穆斯林。当你告诉统一与进步委员会成员们,你和自己的朋友们支持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具有维持社会秩序的能力时,他们明白你的意思吗?他们是否明白平等对待所有犯罪分子的重要性?这是思想层面的问题。人们通常认为,马其顿政府公正并且强大。但一旦人们的这种观点被推翻,之前所有的阴谋就会卷土重来;一旦统一与进步委员会习惯了走下坡路,就再也无法改正自己的错误了。”

他接着说:“天知道,统一与进步委员会面临的困难已经很多,其中不包括其成员自己制造的困难。目前,维护旧政权的毛拉们异常安静,飘扬的旗帜和欢呼声充斥着人们一天的生活。除了青年土耳其党人,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但并不意味着最初的兴奋感消失后,人们不会有任何抱怨。土耳其人如果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就会很容易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很快,土耳其人就会对自己说,‘我们受够了年轻的知识分子。瞧瞧他们用所谓的平等观念和现代思想对我们做了什么?’不,旧势力,尤其是宗教势力,还没有开口。”

他微笑着补充道:“再看看土耳其政府,其财政状况依然是一团糟。还有土耳其的亚洲区域。我想,库尔德斯坦和也门的局势开始逐渐好转,但外界无法得到任何确切消息,骚乱可能会随时爆发。没有忠诚的官员,奥斯曼帝国如何存续?众所周知,新政府中所有拥有一定行政管理经验的人都曾为旧政府效力。从职业生涯初期开始,他们就受到了旧政府氛围的影响。但这就是现实,需要所有人面对的现实。”

他长长的手指紧张地在椅子扶手上不停移动,他又说道:“对青年土耳其党来说,这些都是需要格外注意的坏事情。但对其他人或想要摧毁新政权的人来说,目前的局势很有利。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人反对变革。谁是贝希克塔什事件的幕后推手?贝希克塔什事件的诱因是民众抗议一个希腊人和一个土耳其寡妇结婚。希腊人和土耳其人结婚有先例。因此,这件事不足以引发一场民众骚乱。骚乱中,有人将刀子捅进了受害者的身体,但五十名士兵竟然在旁边袖手旁观。有人说宪政意味着摆脱过去的种族区分,意味着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可以通婚。是谁点燃了伊斯坦布尔的大火?肯定不是意外,因为大火在六个地方同时烧起。前几天,你一定听到了针对伊斯梅尔·马希尔帕夏的谋杀案。要知道,伊斯梅尔·马希尔帕夏是情报部最聪明的人,几乎将革命扼杀在了摇篮里。对他的谋杀是一次个人寻仇还是其他什么旧把戏?如果可以利用人们的失望情绪重新制造混乱,如果我们让宪法第一百一十三条生效,即宣布土耳其进入戒严状态,并且恢复苏丹的流放权,将土耳其政府置于议会的管控之外……”

我说:“你说的一切似乎有些迂回曲折。”

他回答:“是的,是有点绕圈子。但如果事情注定要朝一个既定的方向发展,那么即使改变一时的发展路线,它最终也会通过这种或那种方式走上正轨。土耳其是不是注定会被专制暴政统治,或者分崩离析?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到底对不对?他的统治虽然很残暴,但是不是土耳其唯一的选择?谁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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