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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堂文学课:文学性想象与修辞手法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文学性想象是什么?课堂上,有学生向老师提问:关于一般想象和文学性想象,你能举一个例子吗?老师说,很遗憾,这仅仅是联想,算不上文学性想象。需要指出的是,作者上述那些想象空间,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比喻、拟人等等修辞手法来呈现的。这就是典型的叙述,动词很少,形容词及修辞手法几乎全无。这就写活了当下的夜色,以及轮船穿过葛洲坝时的壮观景色。综上分析,所谓文学性想象,具有如下特色:形象性、情感性、审美性。

22堂文学课:文学性想象与修辞手法

(一)

文学性想象是什么?我讲一个小故事。课堂上,有学生向老师提问:关于一般想象和文学性想象,你能举一个例子吗?老师说,这好办,你看见白云飘荡会联想到什么?学生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会联想到时间与速度,感觉大自然非常神奇,白云飞速前进,快啊,真快!老师说,很遗憾,这仅仅是联想,算不上文学性想象。那么,真正的文学性想象是什么呢?所谓文学性想象,就是看见白云飘荡,就联想到骏马奔腾,或者说这就像是骏马奔腾;看见长江三峡的水在汹涌流淌,就联想到云朵翻滚,一大拨人马在匆匆赶路;你所乘坐的轮船在剧烈地颠簸,你会联想到摇摇晃晃蹒跚着走路的醉汉……

我们细心阅读这些行走的散文,一定会收获很多关于文学性想象的文字,在它们的字里行间,一定跳荡着一些鲜活的生命,一些只有通过想象才能够真正进入的绚烂多姿的世界。需要指出的是,作者上述那些想象空间,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比喻、拟人等等修辞手法来呈现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常要强调叙述与描写的关系,它们的区别在于,前者关注的是这个人在做什么,后者关注的是这个人在怎么做,它多半借助动词或形容词来实现,更上一层,是灵活运用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来生动地刻画人物或者物体的动向。比如:“深夜,轮船经过葛洲坝,然后远去”。这就是典型的叙述,动词很少,形容词及修辞手法几乎全无。我们再读另一种呈现方式:“深夜,轮船将一网珍珠撒在葛洲坝,溶入茫茫无边的夜色之中了”。这就写活了当下的夜色,以及轮船穿过葛洲坝时的壮观景色。如何壮观?将轮船照在江面上的灯光效果比喻为一网珍珠,将夜晚朦胧的江面摹写成茫茫无边的夜色。

(二)

《银色的纤绳》写的是轮船穿越西陵峡的惊险过程。作者将文章重点落笔于对西陵峡的生命描绘,也就是说,在作者笔下,他所关注到的每一个物体、每一个细节,都具有鲜活的生命,并且跳荡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作者写探照灯光柱很强烈,这还有点过于简单,写那光柱“是寒光闪闪的剪刀,剪开浓墨沉重的夜幕”,这样的描写就立刻拓展了我们的想象空间。作者说那光柱像剪刀,剪开了夜幕,光柱的工巧和描写的新颖别致,就被形象化地烘托出来了。

用形象化的表现手法来描写所见所感,在本文中比比皆是,从而构成非常特殊的结构特色。随着笔力的往前推进,也就是作者所乘坐的轮船往前开进,而不断地涌现出那些鲜活的比喻、动态的拟人,拓展出一幅五光十色的长江夜景图,并以一种闪点透视法展现不同的空间和时间场景,多角度多侧面地揭示西陵峡的美妙夜景。

作者一边面对朦胧的夜色发出早已留存在脑海中的疑问,一边描写航标灯的出现以及那艘轮船是如何穿越夜色的。

(三)

写航标灯,说它是“从黑夜紧攥着的手指缝里伸出头来”,这个动感就比较强烈了,“紧攥着”,感觉到人的力量,凸现了“紧”的程度;“伸出头来”更加彰显出人的在场感,形象逼真,一个鲜活的人物,近在咫尺,生命形态揭示得淋漓尽致。然后,视角转换,不直接写轮船的推进,而是从侧面描写江水迎上来,用“迎”还显得一般化,为要表达得更加生动,作者选用了“扑”,显现其“凶猛”的状态,这还不够,还要在此基础上传达出它内心的狂喜,所以“亲昵”就显得很恰当,“江水借助轮船上灯光的倒影,亲昵地扑上来,抚摸着轮船坚硬的龙骨”。“抚摸龙骨”将生动的修辞运用到了极致,你瞬间就有了一种温度,一种情感温度。(www.xing528.com)

写夜色浓重时轮船行进的惊险场景,没有硬邦邦的、生硬的、有棱角的语言堆砌,而是像讲故事似的,在你的眼皮底下,展开一幅画面感浓烈的图景,说画面感还有点欠妥,说它是小型电影制作,就很恰切了。“探照灯的光柱倏地一弯,轮船像一条大鱼,轻快地一摆尾,又拨刺刺地向前游去”。“一弯”“一摆尾”,写活了轮船鱼一般的灵便、精巧。

后半部分的闪点透视,也显现了多个角度,多个侧面,夜色江面上的立体感或雕塑感,更加鲜明,更加意趣横生。

轮船在夜色中行进,周遭寂静万分。

(四)

在作者的笔下,夜色中江两边起伏的山峦,“侧着头,依依相偎,甜甜地睡了”,读者的心,被描摹的笔所神通,感受到强烈的温暖。

还有,“一只小鸟,悄然无声地从光柱中掠过,顷刻又消失在夜色之中,莫不是贪玩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赶着夜路回家么?”这不仅仅是以动写静,还有拟人,让你想见那种着急劲,想见你在少年时代如何违拗了妈妈的管束和意愿而很晚才归家,那种后悔的、愧疚的心情,你能深刻地感觉得到呢!

综上分析,所谓文学性想象,具有如下特色:形象性、情感性、审美性。

文学性想象的运用能使文章的叙述和描写呈现不同的层次感,带来不同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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