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次成就感：管理赋能第十四章影响

这是生命中真正的喜悦；生命为自己认为崇高的信念所利用；生命在自己被丢到废物堆上之前，就已经完全用尽，生命是大自然的一股力量，而不是愁病交缠，狂热的自私的小肉体，只会抱怨这世界没有尽力使你快乐。^[1]

——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

这段话概括了信念给我们想要过上幸福生活的愿望带来的挑战。我们生活在一个沉迷于幸福的世界中。“幸福”（happiness）已经成为一个行业，上亚马逊网站搜索一下，你会发现超过10万本与幸福相关的书籍。

大多数人认为，有了明确的信念就一定会获得幸福与快乐。但奇怪的是：你的信念会让你延迟快乐，引导你去创造重要的、对你有深刻意义的东西。我们都生活在一种内在的紧张中：因为我们知道那些让我们感到幸福快乐的事情，可能并不会对世界产生积极影响。在上一章中，我们讨论了选择“难做的正确之事”而不是“容易的错误之事”。你可以说，这一章揭示了为什么有些东西是“难做的正确之事”，有些是“容易的错误之事”。“难做的正确之事”往往更有信念性。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是专注于实现信念，还是专注于获得幸福快乐？不同选择的结果会天差地别。

信念就像一副眼镜，我们透过这副眼镜来看待世界，并创造我们生命的意义。有时，它也会为我们带来幸福与快乐。或者，正如维克多·弗兰克尔（Viktor Frankl）在他的《活出生命的意义》（Man’s Search for Meaning）中所说：“幸福必须实现，而成功也同样存在：你必须通过不关心它们，来促成它们的实现。”

对一些人来说，还有一个舞台让幸福与工作之间的紧张关系更加突出，并为我们的人生带来意义，那就是为人父母。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希望你能欣赏这个比喻。研究人员已经研究过生孩子与幸福之间的关系。例如，经济学家安德鲁·奥斯瓦尔德（Andrew Oswald）对数以万计的有孩子和没有孩子的夫妇进行了调查，以探讨育儿对父母的影响。珍妮弗·辛尼（Jennifer Senior）在为《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撰写的文章《孩子的到来如何改变你的生活》（All Joy and No Fun，直译为《所有的快乐与无趣》）中，记述了她与奥斯瓦尔德的对话：

【奥斯瓦尔德】倾向于从更积极的角度看待他的数据：“大量信息说明，不是你的孩子让你不幸福快乐；只是孩子们无法为你创造额外的幸福。”也就是说，他告诉我，你要有不止一个幸福来源。“然后，这些研究显示出更多负面影响。”

珍妮弗·辛尼的同名书籍《孩子的到来如何改变你的生活》（All Joy and No Fun: The Paradox of Modern Parenthood，直译为《所有的快乐与无趣：现代育儿的悖论》）是一本伟大读物，可以让你更深刻地了解孩子对我们的影响。在书中，她通过精彩的细节描写，深入地解释了育儿的现实情况，以及在过去一百年中育儿发生的巨大变化。阅读她的书籍让我想到了我13岁的女儿柯丽（Keely），每周，当我带她去餐厅时，她会先朝我吼叫5分钟，然后变回正常。还有，我回想起那一次，我前妻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可怕的消息，我们的另一个女儿——蕾妮，卷入了一场车祸，她最好的朋友已经死了。还有，我回想起那次“假期”航行，你随便叫它什么都可以，但那绝不算是假期（在帆船上大喊大叫和哭泣，对任何人来说都不能称为假期）；还有，我们在苏格兰的家庭之旅，中途我将车停在不知名的地方，下车，然后开始步行回波士顿。我的女儿们在讲述这个故事时还在大笑。我不会用这些冒险经历换取任何东西。

如果你是父母，你就有你自己的冒险、快乐和悲伤。看着这些小生命长大成人，其意义和满足感是无价的。正如珍妮弗·辛尼总结的那样：“严格来说，如果为人父母会让你不开心，那你不去做这些事时就应该感觉更好。但是，如果幸福是由我们的控制感和意义感来衡量的，那么不亲自抚养孩子的父母就会失去这份幸福。他们被剥夺了那些能够给予他们信念和回报的东西。”

信念领导就像是抚养孩子。有时这工作十分艰苦；而且在很多情况下，你不能选择那些能立刻就让我们开心、舒服的事情，而是要从长远考虑，去做那些有着更重要意义的事情。不管我们是刚下飞机就跑去学校观看演出，还是带着孩子四处奔走观看运动比赛，或是在收拾他们房间时发现一团腥臭的东西，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开心，而是因为这些很重要。

当我们进行信念领导时，我们是在为更伟大、更重要的事情服务。我们会延迟满足感、快乐甚至睡眠，因为那些具有更深层次影响的工作让我们无法离开。就像为人父母一样，我们的信念让我们踏入极具挑战性的环境，并坚持下去。这并不是幸福快乐的感觉，但当我们回顾自己的工作和创造时，会从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成就感。

瑞恩·惠特洛（Ryan Whitlow）——成为一名生命旅程的导游，讲述那些重要的故事，指引那些有趣的事物风景。你可以自己决定是不是拍照留念

瑞恩·惠特洛的信念表达完美地诠释了“要选择重要的事，而不是开心的事”：成为一名生命旅程的导游，讲述那些重要的故事，指引那些有趣的事物风景。你可以自己决定是不是拍照留念。瑞恩是个世界级的故事讲述者，他在故事里进行思考。瑞恩的观点是，他肩负着体验生活和讲述生活的双重责任。

讲故事是瑞恩的本职工作，他有很多关于如何在领导力发展中应用自己信念的故事，而他的个人故事则体现了信念与幸福之间的紧张关系。在我们对话时，一开始他并不想涉及自己的个人生活。但是到了最后，他不得不讲述了一个他个人生活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我们俩全都泪流满面。

瑞恩最珍视的，是他的女儿艾什莉（Ashley）。艾什莉有非常严重的精神障碍，此外还要面临着一些身体上的挑战，例如接受气管切开术以插入喂食管来进食。据医生说，她的预期寿命只有六到九岁。也许瑞恩一生中最重要的老师，就是帮助女儿学习那些她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这段经历。但是，随着艾什莉的成长，瑞恩和他的妻子已经到达精神和体力上的极限。再多的爱也无法弥补他女儿所需要的身心照顾。“最令人心碎的时刻就是艾什莉离开时。她不能继续住在家里，她不得不去特殊关爱中心。”瑞恩回忆说。当他讲述这个故事时，我们都在竭力忍住眼泪。作为一名家长，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身处他的处境下会是什么样子。

几年后，艾什莉在27岁时离开了人世。是的，你可以说瑞恩的信念并没有明确体现在这个故事中，这只是个悲伤的、痛苦的故事。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

信念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敲响你的门。当你有一个像艾什莉这样有特殊需求的孩子时，你自然会认识很多身处相同境遇的家长们。瑞恩给我上了一堂课，让我了解到这个社会问题：当残障儿童长大为成人时，他们的父母已经老得无法继续照料他们。所以，像艾什莉最后居住的那些特殊关怀机构就无比重要，在那里残障者们可以以一种体面的方式生活。

艾什莉去世两年后，瑞恩突然接到了一对残障者父母打来的电话，他们的孩子还在特殊关怀机构中生活，但州政府已经决定关闭该机构。机构内所有残障者的父母都聚集在一起，努力让州政府撤销这一决策。他们“决定”瑞恩应该和州议员谈一谈，想办法说服他们。此时瑞恩还深陷在失去艾什莉的痛苦中，他不想触碰那些会唤起他痛苦回忆的事情。不管你有没有孩子，你都能理解瑞恩对这个无理要求的反应。然而，信念并不在乎我们是否幸福开心，它只会要求我们去做那些重要的事。

瑞恩决定和艾什莉谈谈。“所以，我去了她的坟墓，对她说：‘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得到的回复是‘你的信念是什么？’成为一名导游……那些政客们根本不知道如何为残障儿童负责。于是，我去访问了州长和州议员，我告诉了他们我的故事：‘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们要如何帮助残障儿童的。我们害怕忽视、虐待和缺乏帮助。’我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发现了巨大的力量。”

当你认真倾听时，信念会变得强大无比。不管你的目标是不是获得幸福快乐，信念都会要求你去做那些你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可以大肆讨论，到底是谁在艾什莉的墓前给了瑞恩“回复”，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信念如何让瑞恩抛开身为父母的巨大悲痛情绪，以一种可以造福他人的方式实现自己的信念。

我希望州政府能够收回成命，让这个机构继续运营，也让这个故事有个美好的结局。但并不是事事遂人愿。当世界并不顺我们的意，而我们却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信念时，它对我们的“影响”才是最大的。此时此刻，我们是在真正领导。

道夫（Dolf）——成为一个拥有无限好奇能量的园丁，去培育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道夫的信念是：“成为一个拥有无限好奇能量的园丁，去培育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道夫一直都有园艺方面的才能。小时候，他总是喜欢种各种东西，还经常去照顾邻居的花园。长大成人后，他每个周末都要花上几个小时来维护他的屋顶花园，并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培育一颗鳄梨种子，等待它发芽成长。你可能会认为，对于一个卖啤酒的荷兰孩子来说，他的生活是美好而轻松的。然而，道夫的信念却有着不同的计划。在2005年左右，也就是他的职业生涯早期，他得到了大幅晋升，并被指派到刚果工作。如果你想要幸福快乐，你就应该去其他地方……但如果你想做些真正重要的事情，那你就该立刻出发。

刚果有着极端的商业环境。一方面，你必须完成业绩，你必须制定计划——就像其他大型快消品行业一样；另一方面，你身处一个奇怪的商业环境中。在这里，你对员工福利负有的责任远远大于正常情况。从任何角度看，刚果民主共和国都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地方。根据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刚果在经济方面排在倒数第5位，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同时，它也是世界上最难做生意的国家之一。这种环境让（相对）年轻的我得到了极大的拓展与成长。

经过多年的内战，刚果民主共和国终于在国际社会的帮助下稳定下来，并计划在2006年举行第一次民主选举。我们的业务也经历了无尽的动荡，状况并不好。这个国家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也在努力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和我的妻子以及两个年幼的孩子住在一个冲突无休止的地方，那里的情况随时都会变得很糟糕。

在园艺中，我最喜欢的不是长势最好、最完美的植物，而是在我的帮助下恢复生机的那些。在刚果，我需要努力、亲切地帮助当地员工重建信心——他们经历了无数的个人问题和职业问题。我们不仅仅是在卖啤酒，我们还在努力改善每个人的生活，从团队成员及其家人到售卖我们啤酒的店主。随着自信和自尊的回归，我们的业务获得了惊人的增长。(www.xing528.com)

内战的威胁似乎已经结束。2006年的选举是以相对和平的方式进行的，稳定成了这里的新常态。2007年初，我的老板外出度假，由我暂时接替他负责管理所有员工。当时，我们的工作地点还有30名侨民，包括员工们的妻子和孩子。一天清晨，保安主管走进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事情不对劲。他认为，政府军与反对派民兵之间的暴力冲突一触即发。那天早上，我们把所有孩子都从国际学校里带了出来，这还引起了校长的极大不满。几个小时后，枪声响起，战斗又开始了。我们决定只留下一个极小的团队负责啤酒厂的运营，其他员工立刻都被送回家。此外，我们还决定将所有侨民家庭成员都带到啤酒厂旁边我和我邻居的房子里，因为此时撤离已经太晚了。两天来，这场战斗一直围绕着啤酒厂进行。几枚导弹被扔进啤酒厂里，幸运的是我们只遭受了物质损失。双方的士兵会向空中发射子弹，这些子弹会穿过屋顶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电视和广播全部停止，我们镇子里的雇员根本不知道啤酒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冲突发生后的第二天早晨，一小群人来到了啤酒厂门口；啤酒厂大门紧闭，他们无法进入，身陷交战双方的枪火中。保安主管打电话告诉我，有10个人想要进入啤酒厂。他问我应该怎么做。我问：“你的安保建议是什么？你能把门打开吗？”他说：“不，我不会。我无法确定他们身后是否跟着半支军队。酒厂里还有100名左右的员工，我们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我问等在啤酒厂大门外的那些人会怎样。他说他们的生命岌岌可危。我有10秒左右的时间进行决定。这可不是我们平常面对的商业决策！没有人能帮助你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最后，我的决定是，不能让他们进入啤酒厂大门，但我们会打开另一扇门，让他们进入一个只有原料没有人员的区域，但是这两扇门之间有几百米的距离。在一半员工的帮助下，这些人进入了另一扇门。幸运的是，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几周后，一个想法击中了我——如果有人受伤，甚至被杀害，我要怎么办？

最终，冲突结束了，金沙萨区域内有大约1000人被杀。

我不知道你的感觉如何，但在道夫的故事里，我没有听到多少快乐。当听到无人伤亡时，我感到了巨大的解脱和满足感。希望不再有人经历战争与死亡。这个故事说明，我们的信念会将我们带入到充满压力的冒险中。当你与内心中的真实自己（“你是谁”）和平相处时，会产生一种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比每个人都在追求却不得其果的短暂“幸福快乐”还要巨大。如果没有这些残酷的经历，今天的瑞恩和道夫又会是谁？他们的信念可以帮助他们理解：为什么他们做了这些事情？为什么这些事情是重要且有意义的？我们都渴望幸福快乐的生活，但让我们活在当下的，是我们的信念。

斯坦福商学院一篇题为《幸福生活与有意义生活的一些关键区别》（Some Key Differences between a Happy Life and a Meaningful Life）的研究论文，描述了信念带来的机遇与困境。与你一样，我想要幸福快乐的生活，然而这个世界给我的很多东西都并不是我想要的。瑞恩和道夫都无法选择他们的处境，我们也一样。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在这些处境下能做什么。当一切都被夺走时，我们的信念也会引领我们渡过难关。

研究人员总结道：“不幸但有意义的生活大多伴随着艰难的事业。它的特点是大量的烦恼、压力、争论和焦虑。拥有这样生活的人会花费大量时间思考过去和未来。他们希望进行很多深刻的思考，想象未来的事情，反思过去经历的斗争和挑战。”

没有信念的幸福生活是可能的，但它“是一种相对肤浅、自恋甚至自私的生活，在这种生活中，一切都进展顺利，需求和欲望很容易得到满足，困难或挑战都会被避开”。

听起来这是个度假的好地方，但我不确定我是否想一直住在那里。

幸运的是，信念生活并不一定是不快乐的，信念和幸福在很多时候都是相互影响的，但它们的根源完全不同。亚里士多德认为，追求幸福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幸福的生活，在这种生活中，我们与我们的内在精神（信念）和谐一致；另一种是享乐主义生活，特点是目标积极、活在当下，并以自我为中心。亚里士多德非常清楚地表示第一条路要更好。在他看来，这是一条能够贯穿一生的道路。富足充实的生活是人们期待的结果。因此，我们必须在更长远深刻的利益与更直接的快乐、诱惑之间进行艰难选择；这通常会涉及牺牲与挑战。亚里士多德认为，我们应该同时体验幸福生活与享乐主义生活，但要注意它们二者的比例。

我相信，安吉拉·达克沃思（Angela Duckworth）对坚毅（grit）的研究可以很好地解释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以下是她对坚毅的定义：

为什么那些成就卓著的人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如此执着？主要是没有现实期望能赶上他们的野心。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永远不够优秀。他们就是自满的反义词。实际上，他们满足于自己的不满足。他们每个人都在追逐着拥有巨大兴趣和重要性的事情，这是一种令人满意的追逐——与捕获一样。即使他们不得不做一些无聊的、令人沮丧的，甚至是痛苦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想放弃。他们的热情持久不灭。总之，无论在哪个领域，成就卓越的人都有一种凶猛的决心，这种决心以两种方式体现。首先，这些人异常坚韧和勤奋。其次，他们非常、非常深刻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不仅有决心，而且还有方向。正是这种激情和毅力的组合使这些成功者与众不同。总之，他们很坚毅。

作为麦克阿瑟天才奖的获奖者，达克沃思教授想要了解坚毅与信念的潜在联系。她向来做事大手笔，这次她找到16000名美国成年人填写坚毅度量表（Grit Scale）以及一份补充问卷，来研究信念与快乐对参与者动机的影响。她发现，那些在生命旅途中最“坚毅”的人，往往也最清楚自己的信念。“自身信念认知评分越高，坚毅度评分就越高，此二者正相关。”

本图来自《坚毅：激情与毅力的力量》（Grit: The Power of Passion and Perseverance），作者安吉拉·达克沃思

因此，是从信念出发，还是选择那些让我们快乐的事，对我们的旅途结局有着截然不同的影响。所有值得做的事情，都需要大量的决心、努力和承诺。

信念能让我们看到那条细线——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它造就了我们的生活结构。正因为如此，它有助于我们将过去、现在与未来结合起来。它清楚地说明了“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的深层含义，并邀请我们站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们的信念中，就像瑞恩和道夫展示的那样。不管你身处地狱还是天堂，信念都会与你同在。另一方面，幸福是一种发生在当下的主观感觉。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幸福是有形的、真实的、美妙的、变化无常的。那么，你会选择跟随信念的生活，等待幸福自然“发生”；还是会选择追求幸福的生活，却没有什么信念性呢？

别误会我的意思。实现信念之路并不全是牺牲和不幸。但是追求幸福和追求信念之间有很多不同。

好消息是，有信念的生活，虽然不像专注于短期快乐的人那样“快乐”，但能让你和你领导的那些人更加满足。如果说我们从信念中获得的满足感是一种更深层次、更有弹性的幸福呢？

1.在你的事业和生活中，哪些时刻最有意义？

2.这些时刻中，哪些会要求你延迟或放弃快乐，去创造更有意义的事情？

3.在快乐优先与信念优先两种生活中，你在哪一边？

4.你最需要信念领导的是哪里？

【注释】

[1] 译者注：本段译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