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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的归类与收录问题:古典目录学研究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晋中经簿》仅收录区区十六卷佛经,显然不足以成为单独的附录。宋元嘉八年秘阁佛经才增至五十五帙四百三十八卷,确有可能归入附录。当然,也有可能元徽、永明中佛经仍藏秘阁,目录亦归入附录,阮孝绪因其已无创始之特殊意义,没有注明。

佛经的归类与收录问题:古典目录学研究

古今书最》列举的十种目录中,《晋中经簿》下注云:“其中十六卷佛经。”《宋元嘉八年秘阁四部目录》下注云:“五十五帙四百三十八卷佛经。”其他目录是否收录佛经,则未作说明。《探微》对这种“奇怪的现象”进行分析,认为在两种收录佛经的目录中“佛经被归入附录,而不在甲乙丙丁四部之内”,而东晋以后四部目录除元嘉目外“皆未著录佛经”“的原因颇为复杂”:《晋元帝目录》是因东晋渡江后,“《晋中经簿》所著录的区区十六卷佛经,很可能也已经亡佚,导致官中无藏不能著录”;“刘宋官藏中有佛经”,“《宋元徽元年秘阁四部书目录》,却未再收录佛经,应是源于王俭本人的抑佛思想”;“梁时华林园虽藏有大量佛经,但刘孝标《梁天监四年文德正御四部及术数书目录》、殷钧《秘阁四部》乃分别依据文德殿、秘阁藏书而撰,而此两处并不收藏佛经,因而二目录不录,正所谓‘释氏不豫焉’”。

所谓“附录”之说,应该是受《七志》、《七录》、《隋书·经籍志》以佛、道书作为附录或外篇的启发,但没有注意到它们之间的不同。后三种目录收录的佛、道书都多达数百甚至数千种,与四部中的一部相当,无法纳入四部分类体系,于是设为附录或外篇,而且都是佛、道并列为二附录,没有单以佛经作为附录的。《晋中经簿》仅收录区区十六卷佛经,显然不足以成为单独的附录。该目有一卷名为“近世子家”,收录与古诸子不类的子书,余嘉锡先生认为佛经应归入此类,是较为合理的推论,不宜轻易否定。《古今书最》因其最早收录佛经,特予注明,“其中”二字,似亦表明不是附录而归入四部之内。东晋以后,佛经传译迅猛发展,但进入秘阁的未必很多,仍不足以增设附录。宋元嘉八年秘阁佛经才增至五十五帙四百三十八卷,确有可能归入附录。而这又属目录史上之创举,故《古今书最》又予注明。《梁天监四年文德正御四部及术数书目录》不载佛经,则因当时佛经主要收藏在华林园,僧绍、宝唱各自别撰经录。介于二者之间的《宋元徽元年秘阁四部书目录》、《齐永明元年秘阁四部目录》,阮孝绪未言其收录佛经,很可能元徽元年以前已将佛经移藏华林园,而不可能因“王俭本人的抑佛思想”而导致元徽目不收录佛经。因为反映王俭个人思想的私撰《七志》是将佛、道书归入附录的,他怎么可能无视秘阁藏书实际而在主持编目时故意不收佛经?齐永明目又受谁的“抑佛思想”影响呢?当然,也有可能元徽、永明中佛经仍藏秘阁,目录亦归入附录,阮孝绪因其已无创始之特殊意义,没有注明。

综上所述,《探微》提出的六个问题,确实对人们认识《古今书最》具有启迪意义,但作者给出的解释大都不够准确,甚至多有错误。倒是文末“二个疑问”部分,怀疑袁山松《后汉书·艺文志》、《晋义熙四年秘阁四部目录》二条在传抄过程中有所残缺,《齐永明元年秘阁四部目录》“五千新足”为增录图书与重新整理缮写之旧录图书的总卷数,比较合理可信,本文就不再多言。

(原载《长春师大学报》2014年第3期,与熊熠辉合写)

【注释】

[1]刘纪泽:《目录学概论》,中华书局1931年,第81页。

[2]王重民:《中国目录学史论丛》,中华书局1984年,第75页。

[3]王重民:《中国目录学史论丛》,中华书局1984年,第62页。

[4]王重民:《中国目录学史论丛》,中华书局1984年,第68页。

[5]道宣:《广弘明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10—115页。

[6]傅荣贤:《浅论阮孝绪〈七录序〉的目录学思想及其影响》,《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1年第5期。

[7]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二十五史补编》本,中华书局1955年,第389页。(www.xing528.com)

[8]俞绍初:《昭明太子萧统年谱》,《郑州大学学报》2000年第2期。

[9]张固也,殷炳艳:《阮孝绪〈七录〉成书年代考》,《吉林师大学报》2010年第6期。

[10]来新夏:《古典目录学》,中华书局1991年,第111页。

[11]来新夏:《古典目录学》,中华书局1991年,第116页。

[12]来新夏:《古典目录学》,中华书局1991年,第140页。

[13]刘知几撰,浦起龙通释:《史通通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404页。

[14]郑樵撰,王树民点校:《通志二十略·校雠略》,中华书局1995年,第180页。

[15]张固也:《〈七录序〉探微二则》,《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8年第1期。

[16]傅荣贤:《浅论阮孝绪〈七录序〉的目录学思想及其影响》,《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1年第5期。

[17]辛德勇:《由梁元帝著述书目看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四部分类体系——兼论卷轴时代卷与帙的关系》,《文史》第49辑,中华书局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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