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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时期与吐谷浑的和亲关系》:研讨会论文集揭示的成果

时间:2023-08-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除此之外,目前所见有两位武周宗室女性,先后与吐谷浑王族联姻,分别是慕容曦光妻武氏、慕容威妻武氏,分别受封为太原郡夫人、平阳郡夫人,这两位武氏皆是武承嗣子武延寿之女,但推考其年龄,与慕容氏联姻的时间皆在李唐复辟之后,特别是慕容曦光作为吐谷浑王族嫡子,开元九年与武氏联姻无疑出自唐廷的安排[30],不知是否有将武氏视为广义宗室的意图。

《武周时期与吐谷浑的和亲关系》:研讨会论文集揭示的成果

目前发现的吐谷浑王族墓志中,《大周故西平公主墓志》的志主即见于两《唐书》的弘化公主,较早便为学者措意,岑仲勉曾据此考订弘化公主之生平[24]。墓志志题作“大周故弘化大长公主李氏赐姓曰武改封西平大长公主墓铭并序”,志文中也强调“我大周以曾沙纫地,练石张天。万物于是惟新,三光以之再明。主乃赐同圣族,改号西平”[25],原以李唐弘化公主身份嫁与慕容诺曷钵的李氏,在武周代唐之后,通过赐姓为武、改封西平大长公主,摇身一变成了新朝的公主,从而得以延续其和蕃公主的身份与使命。由于武周与李唐新旧两朝间的血缘联系及武则天在立嗣问题上举棋不定,类似的案例并不罕见,如李旦作为被废的前朝皇帝、同时又以武周皇嗣的身份改姓为武[26],但弘化公主的案例所涉及更重要的面向是在武周代唐后,如何来调整既往通过和亲方式来定义的唐与胡族政权及外番的政治关系。治唐史所谙熟的是这样一则史料:

默啜移书数朝廷曰:“与我蒸谷种,种之不生,一也。金银器皆行滥,非真物,二也。我与使者绯紫皆夺之,三也。缯帛皆疏恶,四也。我可汗女当嫁天子儿,武氏小姓,门户不敌,罔冒为昏,五也。我为此起兵,欲取河北耳。”[27]

尽管这次和亲的决定是在默啜军事压力下做出的,而以武承嗣子淮阳王武延秀娶默啜女的形式在当时便遭非议[28],这一略显荒诞的和亲安排最终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29]。之前学者多以默啜的书信证明李唐的合法性仍为四裔政权所推重,但结合前引弘化公主墓志,我们可以注意到改以武姓宗室承担和亲的使命或曾是武则天有计划推行的举措,而非一时心血来潮的莽撞之举。(www.xing528.com)

除此之外,目前所见有两位武周宗室女性,先后与吐谷浑王族联姻,分别是慕容曦光妻武氏、慕容威妻武氏,分别受封为太原郡夫人、平阳郡夫人,这两位武氏皆是武承嗣子武延寿之女,但推考其年龄,与慕容氏联姻的时间皆在李唐复辟之后,特别是慕容曦光作为吐谷浑王族嫡子,开元九年(721)与武氏联姻无疑出自唐廷的安排[30],不知是否有将武氏视为广义宗室的意图。但在开元时期玄宗确实做过一连串类似的安排,先是在开元四年(716)封宗室外甥女杨氏为永乐公主下嫁契丹酋长李失活,李失活死后,十年又封从妹夫率更令慕容嘉宾女为燕郡公主嫁李郁于,至十四年冬,又封皇从外甥女陈氏为东华公主妻李邵固[31]

中宗复辟后,恢复了以李唐宗室女降嫁吐谷浑王族的传统,宋敏求《长安志》记延福坊内有琼山县主宅,小注云“县主开元中适慕容氏,即吐谷浑之苖裔,富于财产”[32]。另一方面,内附后吐谷浑王族的旁系后裔逐渐开始与汉人官僚乃至士族联姻,如慕容宣彻娶博陵崔氏女[33],慕容若妻李深出自陇西李氏,祖李正明,灵、原两州都督,永康郡开国公,父志贞,朝议大夫、延州司马[34],李正明出自陇西李氏丹阳房,系唐初名将李靖之弟[35],慕容万孙女慕容氏则嫁给了广平宋氏[36],由于史料所限,这些婚姻的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不知出于唐廷的安排,还是自相缔结,但无疑反映出内附后吐谷浑王族日益汉化的一面,因此慕容曦光的墓志,出自其叔将作大匠慕容承福的亲笔[37],慕容环墓志由其子举进士慕容汤撰书,而无需假请汉族士人的手笔,也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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