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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瓜果-种类丰富-秦史 崛起与统一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蔬菜有巴葵、芹、韭、冬瓜、菌,瓜果有枝(枳)枸、栗、梅、橘等。葵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被驯化为蔬菜作物,种类很多。迁陵一带的瓜果以枝(枳)枸最有特色:贰春乡枝(枳)枸志。栗,落叶乔木,属壳斗科栗属,果实为坚果,可食用,可入药。[39]《韩非子》载:“秦大饥,应侯请曰:‘五苑之草著蔬菜橡果枣栗,足以活民,请发之。’”[40]陕西西安半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出土很多炭化的栗壳,表明先民当时已经采集野生栗实充饥。

蔬菜瓜果-种类丰富-秦史 崛起与统一

蔬菜有巴葵、芹、韭、冬瓜、菌,瓜果有枝(枳)枸、栗、梅、橘等。葵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被驯化为蔬菜作物,种类很多。居延汉简中有不少关于葵的记载,如:

青黍三石 梁粟一石五斗月□日□□邑中夏君壮多问

曲四斗 葵二斗……湌食如常长□□□

鱼百廿头 它今遣崔尉史执物如牒十五日寄书万侠游付(E.P.T44.8A)[19]

里耶秦简中唯见巴葵,可能指来自巴地的品种:

□佐居将徒捕爰Ⅰ

□二、黑爰一Ⅱ

百五十人。··皆食巴葵。Ⅲ(8-207)

□年(8-207背)[20]

葵在现代分类学上称为“冬葵”,属锦葵科,又称冬寒菜、滑肠菜等。《校释》作者认为,“《诗·豳风·七月》:‘七月亨葵及菽。’也是一种菊科草本植物名,有绵葵、蜀葵、秋葵、向日葵等。”[21]意指此处的“葵”系菊科植物,与今日所称“向日葵”混为一谈,不当。[22]

芹、韭较为常见,前引简8-1861可见。芹有两种,即水芹和旱芹,同属伞形科,不同属。“水芹属植物分布于旧大陆温暖地,我国有十种,产西南部至中部,其中水芹在我国自古广泛被利用,供蔬食。”[23]诗经·小雅》:“言采其芹。”《疏》引《笺》曰:“芹,菜也,可以为菹,亦所用待君子也。我使采其水中芹者,尚絜清也。”[24]《诗经》之“芹”与里耶秦简之“芹”应为一物。韭属百合科葱属,早在四千年前我国已经开始栽培。在干冷的河西地区,韭菜亦可生长:

卒宗取韭十六束其三束为中舍二束掾舍十一束卒史车父复来

二石唯掾分别知有余不足者园不得水出□多恐乏今有(E.P.T51:325A)[25]

冬瓜属葫芦科冬瓜属。其中有一种老熟时皮上有白粉,所以又叫白冬瓜,是我国南部原产。里耶秦简仅一例:

献冬瓜 干魿鱼(8-1022)[26]

笔者推测,简文所言“冬瓜”可能即是白冬瓜,当时仍主要分布于南方,北方少见,所以与干魿鱼被作为贡物奉献给皇帝。另外,前引广西贵县罗泊湾1号汉墓亦曾出土冬瓜籽。[27]里耶秦简还有数条“求菌”的记载,当指采集野生食用菌的活动:

死敢告赣即与

求菌叚(假)仓赣【敢】Ⅱ(8-459)[28]

求菌日久□(8-1689)[29]

求菌叚(假)仓赣敢言之(8-2371)[30]

女九十人求菌EⅡ(10-1170)[31]

《校释》作者以为“疑‘菌’读为‘囷’,‘求菌’是一处粮仓”,或不当。“菌”当指野生食用菌,“求菌”指这种采集活动。关于这一问题,谢坤先生有较详细的论述。[32]从简10-1170来看,这也是当时女性的工作之一。

迁陵一带的瓜果以枝(枳)枸最有特色:

贰春乡枝(枳)枸志。AⅠ

枝(枳)枸三木。AⅡ下广一亩,AⅢ格广半亩,高丈二尺。BⅠ去乡七里。BⅡ丗四年不实。BⅢ(8-455)

下临沅请定献枳枸程,程已(8-855)

丗四年八月癸巳朔丙申,贰春乡守平敢言之:Ⅰ贰春乡树枝(枳)枸丗四年不实。敢言之。Ⅱ(8-1527)

平手。(8-1527背)[33]

枝(枳)枸,现称为枳椇,又称拐枣、鸡爪子、万字果,是鼠李科枳椇属高大乔木,花期5—7月,果期8—10月。多生于阳光充足,海拔200—1500米的山坡、山谷。《诗经·小雅》“南山有枸”,毛《传》:“枸,枳枸。”[34]李时珍曰:“枳椇木高三四丈,叶圆大如桑柘,夏月开花。枝头结实,如鸡爪形,长寸许,纽曲,开作二三歧,俨若鸡之足距。嫩时青色,经霜乃黄。嚼之味甘如蜜。每开歧尽处,结一二小子,状如蔓荆子,内有扁核赤色,如酸枣仁形。飞鸟喜巢其上,故宋玉赋云:‘枳枸来巢’。《曲礼》云:‘妇人之贽,椇、榛、脯脩。’即此也。盐藏荷裹,可以备冬储。”又指出枳椇主治“头风,小腹拘急。(唐本)止渴除烦,去膈上热,润五脏,利大小便,功用同蜂蜜。枝、叶煎膏亦同。(藏器)止呕逆,解酒毒,辟虫毒。(时珍)”[35]现代医学研究表明,枳椇确实具有这样的药用价值,且解酒尤其有效。[36]里耶秦简“贰春乡枝(枳)枸志”详细记录了枝(枳)枸的数量、大小、位置、结实情况,可见其重要性。简8-1527显示,贰春乡守平呈报当年枝(枳)枸不结果的时间为“八月癸巳朔丙申”,可见按照往年的农事经验,此时刚刚过了结果期。而这一时间也与现代农业科学的认识一致。另外,现代农业科学还认为,枳椇属深根性,萌芽力强,性喜光,耐旱,耐寒,抗贫瘠,生长快,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不严,低山、丘陵、平原地区均可种植,但以土层深厚,排水良好的地区生长最佳。病害较少,抗逆性强。[37]而在秦始皇三十四年(前213),迁陵一带可能出现了严重的气候异常或水旱灾害,以致三株枳椇都不结实。

栗,落叶乔木,属壳斗科栗属,果实为坚果,可食用,可入药。里耶秦简载:(www.xing528.com)

课上金布副。AⅠ

桼课。AⅡ

作务。AⅢ

畴竹。AⅣ

池课。AⅤ

园栗。BⅠ

采铁。BⅡ

市课。BⅢ

作务徒死亡。BⅣ

所不能自给而求输。BⅤ

县官有买用钱。/铸段(锻)。CⅠ

竹箭。CⅡ

水火所败亡。/园课。采金。CⅢ

赀、赎、责(债)毋不收课。CⅣ(8-454)[38]

栗实是一种具有较高营养价值的干果,可用于备战备荒。《史记》载苏秦燕国形势:“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佃作而足于枣栗矣。”[39]韩非子》载:“秦大饥,应侯请曰:‘五苑之草著蔬菜橡果枣栗,足以活民,请发之。’”[40]陕西西安半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出土很多炭化的栗壳,表明先民当时已经采集野生栗实充饥。[41]湖北江陵望山二号楚墓、凤凰山一六七号汉墓、光化五座坟三号汉墓都曾出土板栗果实。[42]其中,江陵凤凰山一六七号汉墓出土栗实装在竹笼里,内有签牌“茜笿一枚”。[43]可见,当地将栗称为“茜”。

梅、橘都是南方较常见的水果,先秦典籍中常见记载。里耶秦简仅一例:

□AⅠ

□AⅡ

芋AⅢ

芹BⅠ

韭CⅠ

□CⅡ

芋CⅢ

季DⅠ

析DⅡ

梅DⅢ

矞DⅣ(8-1664)[44]

湖北江陵望山二号楚墓、凤凰山一六七号汉墓、里耶古城壕第七层(年代属两汉之间)亦出土梅的果核。[45]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签牌上有“脯栂(梅)(42)”。[46]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竹简上有“橘一笥(180)”的记载,[47]广西贵县罗泊湾西汉墓出土有橘子的种核。[48]此外,里耶古城壕第七层出土的植物标本还有藠头桃核、酸枣、缠绕植物、葫芦。[49]虽然年代属于两汉之间,但可以推想,秦朝迁陵百姓也可能已开始食用这些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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