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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楼岁月:纪念忆余构文同学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在,虽然余构文同学离开了我们,但我会永远把他铭记在心中。余构文同学就是其中的一个。有一天,余构文找到我说:“咱们俩一帮一、一对红吧,怎么样?”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余构文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嘴里叨念着:“真对不起,刚开完会,来晚啦。”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同学们说,余构文同学已经离世了,我心里好难受啊。这就是我认识的一位老同学,他是朴实、真诚,对广播事业充满热情的余构文同学。

灰楼岁月:纪念忆余构文同学

钱燕茹

在人的一生中,有些事情一瞬即逝,可有些事情,即使是一件小事也能让你记一辈子。现在,虽然余构文同学离开了我们,但我会永远把他铭记在心中。

我记得,我们59级新闻系第一学年就开设了有关中国汉语语音和普通话学习课程,这门课对我们北京同学来说太简单了,可是对外地同学来说,却是非常困难的。

余构文同学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广东人。我曾记得,他坐在和我同排的倒数第二个位子上。他高高的个子,稍稍有点儿尖下巴,厚厚的嘴唇,一副大大的、厚厚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睛显得有点儿斜视。他经常上身穿一件粗布白衬衣,下身穿土黄色的裤子,脚上趿拉着一双塑料拖鞋。他很斯文,有些腼腆,见了同学总是笑眯眯的。

为了学好普通话,教汉语的徐世荣老师要求我们“一帮一、一对红”。我是北京人,当然是帮助者。有一天,余构文找到我说:“咱们俩一帮一、一对红吧,怎么样?”我说:“可以呀!”他说:“那你就是我的老师了。”从此,我就随时随地纠正他的发音。他学习非常刻苦努力。卷舌音对他来说是难点。他一次、两次、几十次地练习,终于掌握了发音技巧。我记得那年冬天,我们到广播剧场上语音课,外面下起了大雪,雪花飘落在窗棂上,他好惊奇、好兴奋,激动地说:“我真的看见雪花了,多美呀!在我们那里是看不到雪花的。”我随即告诉他:“雪花的‘花’字应该念‘花儿’,你会说吗?”这下可把他难住了。我说:“花的儿化音要把舌头卷起来。”他张大嘴巴,舌头一伸一伸的,就是发不出“儿”的声音来,他涨红了脸,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脸上滚下来。下了课,我们从广播剧场一直练到学院教室里。我劝他要慢慢来,歇一会儿,他却说:“这是工作的需要,以后要搞广播工作,不会说普通话怎么行?”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激励着我坚定信心,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他学好普通话。(www.xing528.com)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30年过去了。我记得在20世纪90年代初,我到深圳参加全国电视新闻信息交流会,想顺便看看他(那时,他在深圳广播电台任总编室主任),托人给他捎了信儿,但正赶上他开会,我只好表示遗憾了。但当我们吃完中午饭,正集合要上汽车时,我忽然听到一个呼唤我的声音:“钱燕茹在哪里呀?”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余构文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嘴里叨念着:“真对不起,刚开完会,来晚啦。”我不知所措,我们互相握了手,问候了几句,我就匆匆忙忙地上车了。汽车开动了,他直直地站在那里,频频地向我招手,直到汽车渐渐远去。谁知,这竟是我们的诀别。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同学们说,余构文同学已经离世了,我心里好难受啊。

这就是我认识的一位老同学,他是朴实、真诚,对广播事业充满热情的余构文同学。

余构文同学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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