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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东重镇咸祥:大咸乡农民运动及党组织发展历程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就当时大咸乡在党领导下发生的几件大事,作简要叙述。建立党的地方组织在“五卅”运动的推动下,1926年1月中共宁波地委派共产党员卓兰芳到他的家乡奉化忠义区松岙从事农民运动;派共产党员沙文求到他自己的家乡大咸乡沙村从事农民运动,办农民夜校,向农民宣传国民革命的道理。自此,大咸乡党的组织和农运更加发展壮大。到1927年初,全大咸乡的党员人数激增至60多名。

鄞东重镇咸祥:大咸乡农民运动及党组织发展历程

鄞县大咸乡(原大嵩区)位于鄞州区东部象山港畔,东北与宁波北仑区相邻,西南与奉化市接壤,东南与象山隔港相望。这里依山靠海,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在这块土地上,不仅培育了蜚声中外的生物学家童第周、当代书法泰斗沙孟海、号称中国凡·高的大画家沙耆、著名昆虫学家周尧等一批学者,亦造就了著名烈士沙文求、沙天波、金绍勣、舒定山、舒阿林、舒阿芳以及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已故浙江省省长沙文汉。

【纪念悼念活动】

这些同志是大嵩区人民的优秀儿女,是值得大嵩区人民引以为豪的。正是这批革命者的努力奋斗,与奉化忠义区的卓兰芳紧密配合,点燃了第一、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熊熊烈火,干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革命壮举。

现就当时大咸乡在党领导下发生的几件大事,作简要叙述。

建立党的地方组织

在“五卅”运动的推动下,1926年1月中共宁波地委派共产党员卓兰芳到他的家乡奉化忠义区松岙从事农民运动;派共产党员沙文求到他自己的家乡大咸乡沙村从事农民运动,办农民夜校,向农民宣传国民革命的道理。

1926年3月,沙村建立了鄞县大咸乡第一个农会——沙村农会,会长沙玉成,副会长沙海生。同年5月,沙文求在农会骨干中发展4名党员,建立鄞县农村的第一个党支部,沙文求任支部书记,直属宁波地委领导。7月,沙文求奉命调离去广州,宁波地委把沙村支部的工作交给其三弟沙文汉负责。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1926年10月,中共鄞奉部委建立。卓兰芳任书记,沙文汉任委员。其间,沙村支部得到发展,赤堇直童村的童第锵任支部组织委员,上周村周焕任支部宣传委员,党员由原来的10人发展到40余人。

【宁绍台农会会旗】

1926年12月,宁波地委帮助建立宁绍台农民协会办事处,统一领导宁属各县农民组织。刚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回来的金绍勣被任命为宁绍台第三分区农民运动特派员,协助沙文汉开展和扩大农民运动。

自此,大咸乡党的组织和农运更加发展壮大。1926年底至1927年初,在鄞奉部委的领导下,先后建立芦浦、咸祥(里蔡山岩岭)两个党支部。芦浦支部由小学教师舒定山任支部书记,有党员9名。金绍勣在自己家乡咸祥一带发展党员,建立了支部,任支部书记,有党员6名(当时咸祥支部包括了球山、瞻岐)。到1927年初,全大咸乡的党员人数激增至60多名。

【山岩岭支部旧址】

1927年中共中央汉口召开了“八七”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武装斗争的方针,发动农民举行秋收起义。同年9月27日,中共浙江省委讨论并决定贯彻“八七”会议精神。10月,中共浙江省委决定成立浙东暴动委员会;11月,省委又决定部东和奉东成立鄞奉区委(也称奉化区委),卓兰芳任省委特派员,沙文汉任区委书记,当时芦浦有一个区委委员。

鄞奉区委下辖9个党支部,在奉化有松岙、湖头渡、桐照、西坞等6个支部;在鄞县大咸乡有沙村、芦浦、咸祥(山岩岭)3个支部。“四一二”事变后,在国民党疯狂镇压革命的形势下,鄞奉区委的各支部仍秘密联系若一批农会骨干,为暴动作了准备,直至1928年1月,随着奉化暴动失败,大咸乡的党组织才随之解散。

建立农民协会——乡村政权

自1926年下半年到1927年“四一二”事变期间,大咸乡乡村的封建族权、神权以及洋鬼子的教会势力,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土豪劣绅的势力也大大地收敛。农民协会实际上代替并行使着农村政权的作用。大咸乡农会组织从沙村发展到赤革的童村、上周,塘溪的邹溪,咸祥的芦浦、山岩岭,球山的外滨海、球南和瞻岐等地。沙文汉、金绍竟等联合各村农民协会,建立了滨海区农会(塘溪、赤堇、咸祥、球山、瞻岐的38个村),沙文汉任会长,会址设在塘溪邹溪庙。农会会员从几十人迅猛发展到3500余人。

在农会队伍的扩大过程中,党组织同时着手建立农民自己的武装——农军。农会提出“打倒列强,打倒军阀,打倒土豪劣绅!从敌人手中要武器!”“自己制造武器”等口号。沙文汉、金绍勣等还筹款到外地去购买武器。1927年春季,军阀孙传芳部队溃散时,丢弃在河里的12支步枪先后被芦浦、山岩岭农会用渔网打捞上来。攻打虾爬袋税关和驻芦浦、同隐庵的省巡防军时缴获步枪11支,用钱购买来手枪2支,芦浦农会会员舒依定放牛时在同隐庵附近山上拾到省巡防军溃逃时丢弃的手枪1支,子弹27发。那时有所谓新武器步枪23支,手枪3支。沙文汉、金绍勣各自有手枪1支(沙文汉用过的手枪今陈列在浙江省博物馆)。芦浦农会还连夜赶造、铸打渔叉、大刀120把,稻叉100把(现舒阿林烈士家还有一把遗留下来),沙村农会自造植树大炮一尊。各地农会都有自己的土枪、朴刀之类,合计有土枪200多支。

农民有了党的领导,有了自己的组织——农会,又有了自己的武装,这样,就有了同反动势力作斗争的力量。

大咸乡农运六件大事

【为民除害,攻打虾爬袋税关】

大嵩江边的渡头村,原名虾爬袋,隔江与现在瞻岐的岐化村对峙,地形口小肚大,状如虾袋,地势险要。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在此地设立了税关,大咸乡以上各村及韩岭一部分渔货、山货和根食等均由此进出销售,是大嵩区沿象山港一带货物进出的经济要冲。税吏敲诈勒索,鱼肉乡民,百姓恨之入骨。

为了打击敌人,保障渔民和盐民利益,农会的领导们作了周密的安排。1927年2月21日凌晨5点钟,天刚蒙蒙亮,四路农军从四方八方汇集到羊球休山,第一路到得最早的是芦浦和山岩岭农会100余人,手拿朴刀、土枪;第二路是当地球山外六份和球南农会50余人;第三路是沙村、邹溪、童村农会80余人,还有瞻岐的一路农会队伍及时赶到。沙文汉手持手枪,并扛来一尊檀树大炮,装满火药,金绍勣腰里也带着手枪,等待着攻击的命令。

【虾爬袋渡头(原税关旧址)】

在沙文汉统一指挥下,20响土枪齐鸣之后,农会会员们喊着“打倒军阀,踏平税关”的口号冲向税关,税警们惊醒后来不及抵抗,有的下跪求饶,有的被抓来,税关头目曹善祥从床上被抓起,捆绑到税关前的空地上,由沙文汉、金绍勣、舒定山等领导人对其训斥后,捆着游街示众,同时缴获了数支老式步枪,并把三间税关当场拆毁,后来卖给大嵩乡岐化村建造水龙会。税关内的年糕大米、鱼肉、蔬菜,除了作农军的午餐充饥外,其余都分给了外地来造碶闸的20多位民工和附近的贫困农民,他们把税关的账薄、税票、关单等都当场烧毁。这场斗争的胜利,大大鼓舞了农民的斗争士气,当场就有20多个外地民工要求加入农会。

【破除迷信,清算剥削农民的寺院】

攻打税关取得胜利之后,沙文汉、金绍勣、舒定山等农会领导人,因势利导发动各村农会开展破除迷信,清算剥削农民寺院的斗争。大咸乡地处偏僻,地方上作恶多端的主要是土豪劣绅和寺庙地主。芦浦同隐庵有良田300多亩,连庵里的黄狗也有6亩狗粮田,芦浦塘三分之一的塘地都是同隐庵的。以道梅为首的7个反动和尚,一向以寺田剥削佃农,吃鱼吃肉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赤堇宝庆寺,有寺田120多亩,井占有大片山林,也同样在乡里为非作歹。球山球南汪家龙华会佛堂,则是用儒、释、道三教混合,以“天、地、君、亲、师”的招牌骗取善男信女的钱财。如果不推倒恶势力,农民就永远受剥削。

1927年2月,各地农会相互联络,作好充分准备,联合行动,向寺院进攻,捣毁佛像,拆掉部分寺庙,分掉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农会把芦浦同隐庵120多亩水田分给首先入会的农会会员,每人分得1.2亩,每年只交2~3元钱作农会经费;宝庆寺有30多亩良田被农会分给当地会员耕种。农会还将球山球南汪家佛堂三间两隔厢房改建为启蒙小学,白天教小学生识字,晚上兼作农会活动场所。前后不到10天,咸祥的多宝寺、大侨庵、三官堂,管江的安山寺,邹溪的金花庵,凡是大咸乡范围内的多数庵寺佛堂都被农会清算,经书被焚毁,菩萨被推倒,和尚被赶跑,但也有少数寺院因同附近群众关系比较好,未受到冲击。此外,所有耶稣教堂,那时都被农会用封条贴门。

这次斗争和打税关一样,鼓舞了人心,激励了农民的战斗意志。

【惩治恶和尚,火烧同隐庵,攻打驻同隐庵的省巡防军】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事变后,城乡的反动势力集结起来,进行反攻倒算。大咸乡同隐庵的道梅和尚,宝庆寺的梦苏和尚,逃出大咸乡后立即请律师向地方法院控告农民“造反”,并勾结塘溪土豪施绪初和奉化忠义乡劣绅王阿如,收买当地流氓土匪,教唆他们与农会对抗。(www.xing528.com)

1927年5月18日,宁波防守司令部派10多个省巡防军士兵来大咸乡缉拿共产党员和农会骨干。芦浦农会会员舒阿友、舒金夫不幸被抓,关进同隐庵,遭受严刑拷打和逼供。他们强迫两位农会会员交出农会骨干名单,并准备将两位押解到宁波刑庭受审。各地农会闻讯,立即联合准备反击。沙文汉、金绍勋、舒定山等在芦浦后山召开紧急会议,向各农会发出通知,定于19日凌晨前派武装会员赶到同隐庵外集合。一面连夜派农会会员舒阿裕去奉化松岙向鄞奉区委告急。未及天亮,沙村、童村、咸祥、山岩岭、邹溪、滨海、球南、瞻岐、东岙等村的200多名武装会员均先后到达,奉化松岙也派来12名农军前来支援,团团包围了同隐庵。山岩岭农会还扛着两箱煤油和空油箱,一大捆鞭炮,准备战斗打响时助威。

其时,早有熟悉同隐庵道路的4个芦浦农会会员,从后山门越墙进入庵内,到大殿把被捆的舒阿友、舒金夫松绑后背出殿外。然后在准备好的两把燥柴浇上煤油,点燃了火,再翻越出墙。包围寺院的农军,见寺内起火,立即进行围攻。省巡防军士兵和和尚闻声惊起,开始还想抵抗,一见火势已窜上大殿屋顶,知道无法抵抗,道梅和尚和3个士兵弃枪爬阴沟洞朝后山逃命。这次行动,打死省巡防军5名,活捉绰号叫“长头颈”的反动和尚瑞林,缴获7支步枪和许多子弹。天亮后战斗胜利结束,同隐庵已化为残垣断壁。瑞林和尚恶贯满盈,被愤怒的农军抛入象山港处死。农会彻底捣毁了反动和尚的老窝,威震大咸乡。

【分田产,压米价,济贫苦农民】

火烧同隐庵的胜利,使农会威信大振。沙村、童村和上周村的农会将宝庆寺的36亩田分给农会会员耕种,芦浦农会将同隐庵120亩和尚田分给农会会员只交2元洋钱作农会会费。会员们都团结互让,不计较好田坏田,这一举动,更加得到会员们的拥护。沙文汉、金绍勣等领导人鉴于山里人缺米和贫苦的景况,就动员穷苦农民联合起来,不准米商抬高米价,并规定30斤以下的小量应该允许零星售卖。米商看到农会人多势勇,只得零星出售。在当地农会的压力之下,他们将宁波顺泰米行、塘头街米商的库存米平价卖给当地群众,获得广大贫苦农民的拥护。

【组织滨海区农军,准备奉化“暴动”】

火烧同隐庵的战斗,是党领导下农民组织起来以革命的武装反击反革命武装的一次尝试,它为鄞奉暴动准备了力量。另一方面,还必须看到这一斗争的胜利是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以后,敌我斗争越来越尖锐,革命处于低潮的日子里进行的。党的“八七”会议以后,中共浙江省委按会议精神,派卓兰芳、沙文汉组织奉化暴动。

1927年10月,省委决定成立浙东暴动委员会,为加强对暴动的领导,决定在鄞东奉东地区成立中共鄞奉区委(相当于县级),卓兰芳为省委特派员,沙文汉任鄞奉区委书记,秘密制订了暴动计划和行动大纲。奉化的6个支部和鄞县的3个支部统一归鄞奉区委领导。1927年12月13日,国民党宁绍台防守司令部探悉情况,派兵向奉化松番一带戒备,并派出约一排士兵来鄞东抓捕农会骨干。他们到赤堇童村去抓共产党员童第锵、农会骨干童中岳2人,未成。于是抓了童中岳的妻子做人质;到沙村抓不到沙文汉,抓到农会骨干沙阿品(党员);在芦浦抓去了支部书记舒定山和党员舒阿林,统交法院判罪。

当时浙江省委书记夏曦在“左倾”盲动主义思想指导下,再三催促卓兰芳、沙文汉提早发动暴动。卓兰芳、沙文汉明知装备还不充分,不得已于12月在芦浦、五百岙一带公开发动。但因敌人早有准备,立即派兵包国各村,并攻入芦浦,挨家挨户搜查暴动骨干,将全村群众赶进芦浦祠堂,逼迫族长逐个指认,当场被捕8人。农会骨干舒阿杨、舒方才父子不在家,就把他家5间房子放火烧掉,还殃及另一家2间平房。尽管如此,卓兰芳、沙文汉还是根据省委指示,积极准备暴动。年底,省委又派王中(曹鸿堂)前来催促,并协助做暴动的军事工作。

1928年1月5日,农军从湖头渡出发,经五百岙到芦浦,然后抵达松岙。由于敌人先发制人,沿途响应者甚少,为保存革命力量,卓兰芳、沙文汉决定停止暴动,紧急通知农会骨干隐蔽下来,等待时机。卓兰芳、沙文汉遭敌通缉,不得不离开鄞奉,转移到上海继续从事党的工作。

第一、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大咸乡的党员及农会骨干被捕的共有31人,其中被判刑5人,牺牲5人。沙文求烈士在广州被捕壮烈牺牲;邹溪农会会长张晋元坐牢12年,在狱中被拷打致残,刑满回家后病死;芦浦农会会长舒阿芳在宁波小校场被敌人杀头示众;芦浦支部书记舒定山在杭州被高等法院处以极刑,在上诉期内死在狱中;舒阿林在杭被释放后回到宁波,被国民党反动派拷打致死。另有农会骨干4人外逃,至今下落不明。

【保持革命火种,坚持白区敌后斗争】

奉化暴动惨遭失败,大咸乡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下,但革命的火种犹在,革命的影响并未因此消失。1936年以后,曾任中共宁波县委书记的鲍浙潮和曾任中共宁海县委书记的吴明隐蔽到大咸乡以后,在咸祥成立中共宁波警察局警察教练所党支部,仍利用合法手段,为农民和盐民的利益进行斗争。

掘田才掏河,建立河工会,兴修水利,建造赤星桥

奉化暴动失利后,大咸乡革命遭到敌人残酷的镇压,一些革命领导人逃到外地,但仍怀念着家乡的革命事业,秘密指导斗争。1933年夏旱连秋,农民颗粒无收,群众难以度日。金绍勤指挥其妻兄朱锦昌组织群众向县政府请愿救灾。群众推选朱锦昌出面,带领一班灾民到伪县政府请愿。经过几次交涉,鄞县县长陈宝麟拨出少量救灾款,说是用来赈民救灾。请愿胜利之后,金绍勣又指示朱锦昌成立河工会,开挖外塘小河,兴修水利,保障农民丰收。是年河工会宣告成立,贴出通告,内容是:

①佃农们联合起来,抗交不合理的预租

②外塘要开河保收获,开河经费按田亩负担

③佃农出工掘河,开河工资在地租中扣除

通告还指出:掏河兴修水利是民众的利益,任何人不得阻拦,不准地主借口撤回租田。布告一出,佃农个个拥护,但立即遭到地主们反对。第二天,咸祥八保的保长以及外塘地主朱阿福等人,坐10顶竹桥一齐到宁波告状,诬告佃农抗租毁田。第四天,县里开来一连警察,到掘河现场鸣枪威胁,喝令停止掏河。朱锦昌代表河工会据理力争说:“反对预租不是抗租,没有水怎能种田,不能种田哪里来粮食交租!”一席话有理有力,驳得伪警们个个目瞪口呆。当他们要强押朱锦昌到乡公所去时,几百个愤怒的河工一齐把警察包围起来,以锄头、铁锹等工具作武器,厉声警告:“谁要动朱锦昌一根毫毛,就把他葬身河底。”领头警察见势不妙,打了几句官腔,灰溜溜地走了。地痞伪保长、地主老财见“靠山”一倒,也急忙掉头逃跑。

第二年年底,掏河全部完成,计掏小河3500米,造碶2座。为了纪念掏河斗争的胜利,并怀念在大革命时期的斗争业绩,缅怀先烈们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金绍勣指示朱锦昌将外塘要口的一座原名七姓桥的小过渡板桥,拆掉重建,扩大造高,并改名为“赤星桥”。该桥于1936年春完工,现已成为鄞县重点保护的革命文物。

建立盐工会,弹劾伪盐务秤放局长

当时的滨海村和球南村(即球山的外塘和里塘)和咸祥等地,有半数以上的百姓是靠晒盐度日,压在盐民头上有三块石头:一是伪大咸乡盐务所;二是秤放局;三是盐警队。这三块石头压得盐民透不过气。盐税按盐板摊派,不论有收无收,按板交税,先税后晒,交不出盐税的盐民非吊即打,动辄拎锅揭被。1934年春,掏河斗争取得胜利后,金绍勣又指示朱锦昌开展反对盐务秤放局压迫盐民的斗争。1933年秋,金绍勋秘密回乡时,就喑地里和盐民骨干王阿友、朱小元等组织盐民协会。1934年春打出牌子,公开组织盐工会,公推朱锦昌为会长,朱小元等8人为理事和监事,代表盐民向当局提出4点要求:

①强烈要求撤掉民愤极大的秤放局长钱士元的职务

②废除按盐板摊税的税制

③赦免历年积欠的税款

④严禁盐警滥抓和拷打盐民

要求一提,钱士元咆哮如雷,立即命令出动盐警,围住朱锦昌家,要捉拿朱锦昌。附近盐民闻声赶来,一下子云集几百名盐工,他们手持铁器,站在朱锦昌大门前,围住盐警。朱锦昌在盐民的掩护下,从后门出走,过大嵩江过晦岐岭乘小白船避走。盐警抓不到朱锦昌,就闯进他家,滥砸滥敲,家具杂物被抢劫一空。临走时还抓走盐工会理事朱小元。朱锦昌见此随即上县弹劾钱士元为非作歹,私立公堂,吊打无辜盐民,拒绝盐民合法要求,抢劫民财,中饱私囊等罪。县长陈宝麟,于同年底撤掉钱士元的职务,免去历年积欠的盐税,并废除了以盐板征税制,改为按盐产量征税。斗争取得胜利。

大咸乡的革命斗争,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到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有血肉横飞的武装斗争,也有白色恐怖下有理有节的地下斗争,有胜利,也有失败。教训深刻,意义重大,缅怀先烈,激励后人,给人启迪,催人奋进。

(童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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