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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学者像传研究》序:何奕恺著的史料学研究

时间:2023-08-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世纪中期以前,叶衍兰、叶公绰祖孙次第刊刻《清代学者像传》一集和二集,颇受读者欢迎和学术界的推崇。像传少见,专集画像之书亦属罕有,因此人们将注意力倾注于像,而忽略于传。如今好了,何奕恺博士的宏著《〈清代学者像传〉研究》纠正了这种偏向,改变了何博士所说学术界对《像传》仅在于利用,而未作研究的状况。何博士从“正名”入手,寻觅出《像传》的著述范围,进而论证该书的文化史意义和学术创见。

《清代学者像传研究》序:何奕恺著的史料学研究

20世纪中期以前,叶衍兰、叶公绰祖孙次第刊刻《清代学者像传》一集和二集(以下简称《像传》),颇受读者欢迎和学术界的推崇。“像”者,人物之画像;“传”者,人物之简单传记,即小传;合为一体,是图文并陈之一种图书体裁,或曰“载体”。像传少见,专集画像之书亦属罕有,因此人们将注意力倾注于像,而忽略于传。笔者在《清史史料学初稿》(1986)、《清代人物传记史料研究》(2000)二书均述及《像传》,介绍唯在画像一端,而不及传记之文,不自觉地表示出漠视“传”部分的态度。如今好了,何奕恺博士的宏著《〈清代学者像传〉研究》(下面简称《〈像传〉研究》)纠正了这种偏向,改变了何博士所说学术界对《像传》仅在于利用,而未作研究的状况。

何博士不弃,要我作序,并将书稿给我阅读,于是我有了这样的体会:《〈像传〉研究》一方面着重于论述叶氏《像传》中传记部分的学术价值,令人对该书有全面准确的理解,更好地汲取其中的学术养料;还论及像传体、肖像学和图像学,给《像传》在像传体图书史上定位

何博士从“正名”入手,寻觅出《像传》的著述范围,进而论证该书的文化史意义和学术创见。《像传》名称中的“学者”,传统的概念是经学家、史学家、文字学家,何博士根据像传的三百六十余人的实际情形,指出远远超出学者范畴,广泛涉及到多种类型的文化人,因而认为它研讨的、反映的是文化史,又由于《像传》的编排大体上是依像传主人生卒年为次第的,因之纵向观察,令人生出一部“文化史画卷”的快感。我觉得这是何博士创造性见解之一。其二是对传文的研究,发前人所未发,指明《像传》的传文有其特色,不同于正史传记的干涩、碑传文的芜杂,其取材生动,言简意赅,且有独到评论之处,不可以其是几百字的小传而忽视其传文的学术性。无疑,何博士是叶氏祖孙的知音,叶氏地下有知,亦会欣慰与感激。

何博士不惮烦劳,为《像传》众多传主一一查索生卒年,发现《像传》的编排顺序颇多不合,并列表说明,这就给《像传》未来再版提供了改正的线索。当下中国大陆学术界受浮躁世风的影响,抄袭剽窃丑闻屡见不鲜,踏实治学者日少。何博士求学于大陆,而能坚持认真治学的精神,令我佩服,难道学人不应从中得到启发,共同维护学术尊严,纠正不良学风吗!(www.xing528.com)

《〈像传〉研究》没有停留在《像传》传文内容、排列结构研究上,而是进而论述到像传体和肖像学、图像学,认为《像传》是像传体发展的标志,对后世具有一定的示范作用。此意见中肯,我很同意。又依据当今世界已经步入了视觉时代,即“读图”的时代,学术研究方面,业已从图像入手拓展新领域,如“新历史主义”研究群就常有借助绘画探求深意者,何博士因之讨论肖像与传记结合的理论性问题,认为图文体是图、文结合,成为相互“缺一不可”的体裁,主要意义在于互补不足、互证所有,使作品所传达之整体信息更趋完整,《像传》就是“图文体”的图书。对此,我与何博士的认识是相通的:我在2006年第7期的《学术月刊》上发表《史学著作的图文配合与构建视觉史料学》一文,指出史学著作正在走向图文配合,图书本身也在改变其形象;提出包括图像在内的视觉史料是史源的一种见解;表达建立图文结合的学术规范的愿望。

何博士和我,天各一方,但是我们有兴趣研讨共同的学术命题,这大约就是缘分,是以两年前我在南京大学法学院的一次演讲中与何博士相识,都同法学无关的我们有缘邂逅,他谈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我赞成他的选题。如今我读他的书稿,先睹为快,说出祝贺的几句话,权且充作序言。

(2009年11月1日草于顾真斋,载何奕恺著《清代学者像传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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