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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的主张:独行的中国历史变革

时间:2023-08-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墨子、墨家主张“非攻”,要取消战争,这是那个时代的国君很难接受的;更糟的是,他们还主张“兼爱”,对于所有的人一视同仁,换句话说,要取消上下差异,这就更难让国君及贵族接受了。这中间有七篇缺漏,所以总数是二十三篇,包含了墨子最重要的十个主张。

墨家的主张:独行的中国历史变革

墨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组织,而且是带有秘密性质的组织。秘密,一方面源于他们的出身;另一方面也源自他们的主张。墨子、墨家主张“非攻”,要取消战争,这是那个时代的国君很难接受的;更糟的是,他们还主张“兼爱”,对于所有的人一视同仁,换句话说,要取消上下差异,这就更难让国君及贵族接受了。

自觉其不同于国君及贵族的立场,墨家的目的——不同于孔子儒家——不在说服国君与贵族,而在集结非贵族立场的人,反抗贵族。他们建立了一个严密的组织,用实际的行动到各国去破坏战争、阻止战争,因而今天留下来的《墨子》,其性质也不同于其他各家著述,主要的读者对象不是国君、贵族,而是组织内部的成员,要建立他们的信念,说服他们相信反对战争的正当性。

《墨子》不是一本单纯、统一的书籍,而是混杂了好几个不同的部分。若是要探讨、理解墨翟的思想与价值核心的话,那么一般认为从目录上第八篇的《尚贤上》到第三十七篇的《非命下》是最重要的。这中间有七篇缺漏,所以总数是二十三篇,包含了墨子最重要的十个主张。

这三十个篇目,在目录上极为整齐,按照顺序罗列了“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共十个主题,每个主题又各分为上、中、下三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部分是经过最严谨编辑的,可能也是最早成书的。其他部分很可能是之后才陆陆续续增附上去的。(www.xing528.com)

这三十篇,同时也有着很明显、很统一的风格,一眼就能辨识。其风格和此前的经典,如《诗》《书》《左传》《论语》都大异其趣。以《兼爱上》的开头为例:“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这样一段话,语法简朴,而且充满了重复。话中的信息只是——圣人治天下,先要了解乱的原因,我们用大白话讲,都只需要这么少少几个字就讲完了,《墨子》却正面说一次,反面说一次,然后再以医生治病为例,正面说一次,反面说一次,还没完,接着又设问“治乱者何独不然”,把完全一样的话,又正面说一次,反面说一次。

是的,我们还真的没在此前的古文中遇到这么直白却又这么啰唆的写法。《论语》很早就取得了崇高的经典地位,历来经过多次校正传抄和比对批注,所以文本相对干净明晰,没有太多错简窜乱造成的阅读困扰。《墨子》从汉朝之后就落入边缘地位,因而文本中有很多歧字错字,也有窜乱的句子或段落,不过整体而言,我们还是不难读懂书中大意,主要就靠这种既直白又啰唆的文体。《墨子》书中不会有连续的奇字僻字,就算穿插出现一两个,我们几乎也能借由上下文解读出其意思。《墨子》书中出现了看不懂的句子,别担心,几乎毫无例外,其前后一定会有表达同样意思的反复句子,稍一比对,我们也就了解那个看不懂的句子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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