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教师首先要认真地胜利地完成教育任务,同时必须开展科学研究”。他在论及高校科研工作时指出:“为了迅速把我国的科学水平提高到国际水平,为了培养科学上的新生力量,扩大科学工作者的队伍,高等学校负有比科学院更为重要的责任。因而在高等院校中,教师首先要认真地胜利地完成教育任务,同时必须开展科学研究。”同时,他特别强调研究方法和基础理论尤为重要,他认为,在科学研究“不能掌握科学工作的方法和理论,也就不能提高教师的学术水平和教学质量”[5]。于是,他又“重理旧业”,从1954年开始恢复了他的科学研究工作,首先从中国科学院北京物理研究所运回了他过去从法国带回的旋光仪,带领青年教师筹建实验室,亲自动手安装、调试实验仪器;其次是组织和培养科学研究的队伍,配备助手,招收研究生,并和化学系的教师合作开展研究工作。
第二,“科学研究的选题要密切联系实际和为发展生产服务”。他坚持以解决生产建设所急需解决的问题作为研究课题。他所进行的络合物的旋光性研究工作就是国民经济建设中的重要课题,对于提取裂变物质铀、提取稀有元素、测定大分子的物质结构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他当时曾想到我国稀有金属比较丰富,进行这种研究工作会对开发利用稀有金属的自然资源做出贡献。以后,他又得知西北地区石油资源丰富,想应用旋光法研究石油,为石油生产做些工作。他还主张对基础理论和长远研究的课题也不能忽视。但遗憾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时,病魔就夺去了他的生命。
第三,“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必须有客观的态度和实事求是的精神”。他认为,“这是完成科学研究的首要条件,缺乏这两个条件,绝对不能在科学研究上有所建树”。他指出:“在科学研究工作过程中,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错误路线要坚决地加以批判。一项结论的提出,必须再三审慎,在正面以外,还应当有旁证,有反证。在结论的引申和应用上就是极为细微的和事实不相符合的地方,也一定要追究到底,必要时将对原来的结论做出修正,以至完全放弃。”[6]
第四,“要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指导科学研究工作”。他认真学习毛泽东同志的《实践论》和《矛盾论》,对唯物辩证法有较深的体会,并坚持以之指导科学研究工作。例如,他曾讲道:在研究“工作的开始阶段,要从简单的情况入手,尽量减少掺杂的各项因素。基本规律明确之后,再逐步考虑附加的条件,由简到繁,由粗到精”[7],就是应用辩证法分清主要因素和次要因素对客观规律的影响。(www.xing528.com)
第五,“在科学研究中,必须有顽强、细密和穷追的精神”。他指出:“‘科学事业上没有平坦的道路’的格言,在科学研究中更为切合实际。在科学研究工作的过程中,绝对不会一帆风顺,达到目标。无论在理论的推演或实验操作中,必不可免地要遇到一系列的困难……如果一遇到困难就挫了勇气,必然不能攀登科学的高峰,因而顽强的精神,是进行科研所必不可少的。科研又是非常细密的工作,在工作过程中,任何细微的节目,都要给以充分的注意,我们知道在科学史上许多重大的发现是由工作中细微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是意外的事件引起的。观察不细密,就不能观察出这些意外的事件,给它们以正确地处理,因而引导到新的发现。因此,工作中细密的精神,是进行科研必备的品质。”[8]对于细密的观察,他举例说:“我自己去做旋光现象研究时,以氟化锑和酒石酸作用发生变化,经试验其旋光度以后,隔了几日,又重新作原来已配好溶液的旋光度,结果突然发现差别很大。经分析观察始知道是溶液的玻璃瓶子,前后的质料不同,上边反应放出的氟酸可以侵蚀玻璃。此项反应有快有慢,而取决于玻璃之质料。反应速度既然不同,复盐的生成速度也不同,因而旋光度随之发生改变。利用这种结果,我们可以用光学方法研究玻璃抵抗氟酸的情况。后来推广为研究含铝金属对于碱类侵蚀的一种很好的方法。”[9]“穷追的精神,就是工作要深入,对于一项问题,必须把事物的本质和它的规律彻底搞清楚。这样才有可能扩大科学知识的范围,也才有可能把研究工作的成果,应用到生产实际中去。缺乏深刻的钻研,浅尝而止,这一类的研究工作,在科学上是没有任何价值的。”[10]
第六,“在科学研究工作中要进行集体协作,集中大家的智慧解决问题”。他指出:“在高等学校每一教研组中进行综合性的研究题目,集中力量,研究互相关联的若干问题,无论在人力或设备上均比较容易安排,有困难也容易解决,老教师着重理论性的指导,年青讲师、助教有更充沛的体力和观察能力,应当多做具体的操作和调查工作。在工作中进行切实的指导与合作。”在另一次讲话中,他又指出:“我们当前在科研工作中常感到难以展开讨论。感觉到‘同行’太少,就是因为从事同一范围的研究工作的人不多。总的方向确定之后,参加工作的教师,应当结合自己的专长和爱好,各选择一项小题目,分工合作,互相协助。”[11]他把物理系、化学系的部分教师组织起来,跨系合作进行科学研究工作,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就是集体协作、发挥大家智慧的典型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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