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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世界娼馆的惊人真相,周原三少爷身陷险境

时间:2023-08-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崇德自己当然打算要在汉口的花花世界多盘桓几日。那地方就是妓院“花世界”。“花世界”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卖弄风情地浪声招客。来到“花世界”门前,孟老板自感财大气粗,趾高气扬地声言:“前来拜见你家行院的贵客——周原来的三少爷。”孟老板在“花世界”门口所遭遇的一幕,恰被一个好心的独眼乞丐看到。他告诉孟老板,江边一家客舍后院的牲口草棚里,躺着一个垂死之人,那人就是由“花世界”中抬出来的。

花世界娼馆的惊人真相,周原三少爷身陷险境

不知天高地厚、不识人世艰难的姬府三少爷姬崇德,当初争着抢着把南下汉口运送药材的差事揽到了手。刚刚出发走了一天,长途跋涉的劳苦,就已使他对此行感到了后悔。

当他得知自己的生母乃小妾孟氏之后,自卑感、屈辱感、失落感,百味杂陈。姬府的“宠儿”,竟然是个“庶子”。一种无由的巨大心理落差,使他一路上情绪低落。

抵达汉口之前,崇德的心情开始好转。

“你说,这汉口镇有咱凤翔柳林镇繁华吗?”崇德向陪同前来的孟老板发问。

孟老板闻言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土包子瓜娃,你就没见过啥世面!汉口是天下四大名镇之一,号称‘九省通衢’。不说别的,就说那好吃好喝的酒家店铺,你一天挨个换一家,三年也轮不过一遍。”

“食色性也。光有吃的也不行么!”崇德另有所指。

孟老板对此当然老到,于是兴致大发、眉飞色舞地介绍了一番。

“像汉口这样繁华都市的女子,一个比一个风流俊俏又爱钱,哪像咱山里的女娃蠢笨呆板。”

崇德不禁心痒难耐:“那咱就在汉口不妨多住些日子,又不是没钱花。姬府太太虽不是我的亲娘,姬府老爷却还是我的亲爹。姬府的家产总还是有我的一份么!”

到达汉口后,崇德很快就与“姬记恒泰和药材庄汉口分店”的王掌柜接上了头。点验查看药材,移交相关款项账目,一应事务顺利完成。崇德心不在此,他不想在这些繁杂具体的事务上多费工夫,只要钱款到手,就万事大吉了。

王掌柜想着要好好接待远道而来的总柜三少爷,略尽地主之谊。崇德自己当然打算要在汉口的花花世界多盘桓几日。孟老板私下里却劝说崇德尽快向王掌柜辞行。

崇德满脸的不情愿,发着少爷脾气。

“我不走!好吃好喝住着,还没享受几天,就急着要回那穷山恶水的周原!要走你先走,我还要在这儿多耍几日哩。反正这多的银票钱款现在都由本少爷掌管,花点儿用点儿多方便的!”

“好我的三少爷哩,谁说要急着回周原啦?我问你,你住在这儿,王掌柜知道不知道?”孟老板赔着笑脸问道。

崇德没有好声气地回答:“一天往这儿跑两三回,咋能不知道!”

“就是的嘛!你要在这儿继续住下去,王掌柜整天来看你,你烦不烦呀?你要想着干点儿啥事,王掌柜不就立马知道了?小心他将来在老爷面前告你的状!”

孟老板看着崇德似乎心有所动的样子,继续花言巧语地劝诱着。

“我不过是让你换个地方,换个王掌柜不知道三少爷行踪的地方,他就只当是我们已经回周原了。没人监管,没人弹嫌,三少爷你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嘛!”

崇德顿时转怒为喜:“你咋不早说嘛!”

一切都按着孟老板的计划进行中。摆脱了王掌柜之后,崇德想去找自己刚结识的相好——船妓荷花,却被孟老板劝阻。

“天下的鲜花多得很!梅花兰花桃花杏花芍药花、牡丹花……,何止只有一个荷花!跟我走,我让三少爷去见识见识。”孟老板嬉笑着带领崇德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就是妓院“花世界”。

在去往“花世界”的途中,急不可耐的崇德嫌黄包车跑得慢,大声抱怨着:“跑快些!再快些!我说你这个光头车夫,真是暮囊得很!”

“暮囊”,是周原一带的方言,意指迟缓,不利落。拉车的光头车夫当时并没有听懂暮囊的意思,但却对“暮囊”这个词和说这话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正是这个具有独特地域特征的方言词汇,后来为姬府大少爷姬崇仁提供了寻人的重要线索。

“花世界”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卖弄风情地浪声招客。

崇德似乎还没见过这等架势,不由得有点踌躇。

身后的孟老板将畏手畏脚的崇德轻轻推向妓院门前。顷刻间,崇德便不由自主地被四五个妓女簇拥着进入了妓院门内。

面露得意笑容的孟老板,站在门外,扬臂招呼着:“三少爷,你尽兴地耍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把三少爷送进妓院,百花任采,没有十天半月,过不了瘾么!我孟某人也就自由了,想干啥就干啥。姬府的货款银票,你三少爷敢花,我这姬府未来的亲家也敢花,不花白不花!”孟老板想着,笑出声来。(www.xing528.com)

孟老板兴趣广泛,吃喝嫖赌抽,样样能行。除了妓院,烟馆和赌场更是他喜欢的流连之地。当他玩耍得纵情尽兴、终于想起要接回三少爷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来到“花世界”门前,孟老板自感财大气粗,趾高气扬地声言:“前来拜见你家行院的贵客——周原来的三少爷。”

没有想到老鸨竟然不让他进门,还指指点点地骂着。

“少爷?什么狗屁少爷!一身脏病,早被我们赶出去了。”

孟老板闻言有些着急:“我不信!少爷人呐?这才几天工夫,他随身带着的那些银票呢?该不会是你们图财害命了吧?”

老鸨大怒:“放屁!就那么点银子,还不够给他瞧病的唦!”

孟老板不甘心,还想往里闯。

几个浑身刺青的打手,骂骂咧咧地将孟老板推搡出门。

“快滚!滚远点儿!你这个乡巴佬,想找死啊?也不看看这是啥子地方!”

孟老板知趣地退缩了。

孟老板傻了眼,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寻三少爷的下落。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一路上引诱三少爷眠花宿柳,以致种下了病根。后悔不该让三少爷随身带着过多银票,以致别人见钱眼开而生出歹意。后悔不该沉耽于自己的享乐,以致忘了早日接回三少爷。孟老板担心,倘若三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自个儿回去无法向姬老爷交代。三少爷的死因无法交代,已花销和损失的银票无法交代。更重要的是姬老爷一旦怪罪下来,自己成为姬府“亲家”的美梦也将化为泡影。

孟老板在“花世界”门口所遭遇的一幕,恰被一个好心的独眼乞丐看到。他告诉孟老板,江边一家客舍后院的牲口草棚里,躺着一个垂死之人,那人就是由“花世界”中抬出来的。

按照独眼乞丐的指引,孟老板找到了那家客舍。走近后院牲口槽边的草堆,果然发现了蜷缩倒卧着的崇德。

崇德似乎闭眼不省人事,发高烧的症状,时而打着寒战。

孟老板大吃一惊,不知所措。

“你是来找这人吧?赶快拉走!小店是客栈,不是停尸房!别让他死在小店,晦气得很!”客舍老板抱着草料恰好过来。

“这个人咋啦?得了什么病?”孟老板手指草堆的崇德,小心翼翼向客舍老板发问。

客舍老板厌弃地说着:“一身杨梅大疮不说,大夫说还是什么重度伤寒,拉回去准备料理后事吧!他还欠着小店多日的房钱呢!”

孟老板经过一番快速盘算,似乎有了决断。

“我不认识此人!与他毫无瓜葛!我是来贵店商谈雇用牲口之事的。”

客舍老板见是生意来了,口气马上好转:“客官请先验看牲口,小的去去就来。”

草棚中,只剩下孟老板与崇德二人。

孟老板俯身凑近崇德:“三少爷,看来你是在劫难逃,要留在异乡他方为鬼了!我得走了,不能陪你一搭儿死在这里。他日若有机缘,我定当重返此地,将你的尸骨带回周原。”

崇德突然无力地睁开了眼睛,直盯盯绝望地看着孟老板,说不出话来。

“你死后的鬼魂可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么!见着你爹你娘,我就说你是遇到了江匪,被推入江中淹死的,尸首也冲走不见咧。——总不能实情实说,让他们更加伤心吧?”孟老板匆匆留下最后一句话,生怕被客舍老板发现,快速溜出草棚,扬长而去。

躺在草堆上的崇德嘴唇嚅动着,眼睛绝望地垂下眼皮,闭着的眼角处渗出了一滴泪珠。

不知此时的姬府三少爷心里想着什么,反正他绝对不会想到孟老板返回周原后的那一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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