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我们将传统的展览空间界定为一种层级空间，而当代艺术作品的展览空间归纳为平滑空间，这两种空间的属性不同，但两者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互不相容的。相反，层级空间和平滑空间既可分离也可融合，既是历时的又是共时的，两者不停地相互转化与调适，平滑空间可以通过层级空间来感知，以便建立新的联系或打开一个新的空间。同一个艺术博物馆中可能同时存在着层级空间性质的展厅和平滑空间性质的展厅，因展品不同和展示方式不同，艺术博物馆中的层级性质的展厅可以转变为平滑性质，平滑性质的展览空间也可以返回层级性质展览空间。
同时，“层级”与“平滑”并不是对中国统艺术博物馆展览与中国当代艺术博物馆展览空间的绝对化论述，传统艺术博物馆的展览空间并非都是层级属性的空间，而是因展览样式、布展思路的不同对展览空间的属性重新构建，如2013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展出的全部是国内外最具当代性的新媒体艺术作品。此次展览构建的就是一个平滑的展览空间。同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览空间也并不是绝对的平滑空间，国内有许多私人的美术馆或艺术机构，虽然空间样式是当代的无柱的流通的，但是展览呈现形式与传统艺术博物馆的线性叙事的常规展无异，因此构建出来的仍是层级性质的展览空间。
【注释】
[1][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11.
[2][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24.
[3][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5.
[4][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7.
[5][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3.
[6][法]瓦尔特·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M].刘北成，译.商务印书馆，2013：13.
[7]林早.中国美术馆：建筑的空间与文化的经验[C]//大学与美术馆：作为美术馆的“声音”[M].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61.
[8]周宪，主编.艺术理论的基本文献：西方当代卷[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294.
[9][英]布莱恩·劳森.空间的语言[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8.
[10][英]布莱恩·劳森.空间的语言[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8.
[11][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6.
[12]高名潞.墙：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与边界[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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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Black，Barbara J.On Exhibit：Victorians and their Museums[M].Charlottesville，VA：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2000：73.(www.xing528.com)
[15][美]史蒂芬·康恩.博物馆与美国的智识生活，1876—1926[M].王宇田，译.上海三联书店，2012：207.
[16]Gardiner，Howard.Frames of Mind：The Theories of Multiple Intelligences[M].London：Peaktion，1985：201.
[17][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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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刘宁.异位规训与异位解构[J].山东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4：97.
[20][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31.
[21]林早.中国美术馆：建筑的空间与文化的经验[C]//大学与美术馆：作为美术馆的“声音”[M].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60.
[22]林早.中国美术馆：建筑的空间与文化的经验[C]//大学与美术馆：作为美术馆的“声音”[M].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58.
[23]林早.中国美术馆：建筑的空间与文化的经验[C]//大学与美术馆：作为美术馆的“声音”[M].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61.
[24][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64.
[25][德]鲍里斯·格罗伊斯.走向公众[M].苏伟，李同良，等，译.金城出版社，2012：55.
[26][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3.
[27][美]珍妮特·马斯汀，编著.新博物馆理论与实践导论[M].钱春霞，陈颖隽，华建辉，苗杨，译.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12.
[28]参见Daniel J，Sherman.Quatremère/Benjamin/Marx：Art Museums，Aura，and Commodity Fetishism[C]//Daniel J.Sherman and Irit Rogoff （eds.）.Museum Culture：Histories，Discourse，Spectacles[M].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4：136.
[29][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35.
[30][法]吉尔·德勒兹，[法]菲利克斯·加塔利.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卷二）：千高原[M].姜宇辉，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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