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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商丘历史:王昌龄与闾丘晓的恩怨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王昌龄被贬后,李白十分同情,亦见王昌龄的性格与李白的傲岸不羁有着相似之处。这大概是对王昌龄最高的评价。闾丘晓为何杀害王昌龄,史书无记载。闾丘晓“素傲很”,同时也嫉妒王昌龄的诗才与名气。根据王昌龄与高适的关系及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时已被任命为淮南节度使的高适,在张镐面前狠狠地垫了闾丘晓一砖,张镐也因为王昌龄报仇而留得美名。翻检历史,看到王昌龄和商丘有如此关系,这又让我对商丘历史的博大厚重肃然起敬。

揭秘商丘历史:王昌龄与闾丘晓的恩怨

王昌龄(?—756),唐朝著名的边塞诗人,被称为“七绝圣手”“诗家天子”。

王昌龄与李白高适都是关系极好的诗友,因其诗名远播,当时很多名人都与之交谊深厚。李白、高适之外,孟浩然、辛渐、李颀、岑参王之涣王维储光羲常建等都与他有交往。王昌龄中进士后为校书郎,出为江宁令,后因“不护细行”,被贬为龙标尉,所以世人称之为“王江宁”“王龙标”。王昌龄被贬后,李白十分同情,亦见王昌龄的性格与李白的傲岸不羁有着相似之处。清初商丘“雪苑六子”之一、著名诗人、书画家宋荦在《漫堂说诗》中说:“太白、龙标,绝伦逸群,龙标更有‘诗家天子’之号。”这大概是对王昌龄最高的评价。

王昌龄的诗最为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是《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二是《芙蓉楼送辛渐》:

寒雨连江夜入吴,

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

一片冰心在玉壶。

757年,诗人王昌龄在返乡途中经过谯郡(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州市)时,被谯郡太守闾丘晓杀害。《新唐书》说:“(王昌龄)贬龙标尉,以世乱,还乡里。为刺史闾丘晓所杀。”(www.xing528.com)

一代名家,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人生之旅,终年60岁。

闾丘晓为何杀害王昌龄,史书无记载。笔者揣测,有两点原因:一是如前述王昌龄“不护细行”,即不拘小节。王昌龄在江宁任内已被罗列出两大罪状:一曰“好酒贪杯”,二曰“不守本职”,导致被贬龙标尉。平心而论,唐人多有“不护细行”的毛病。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中亦谓唐人轻狂,不护细行、不矜小节的绝非王昌龄一人。二是闾丘晓“素傲很”。元人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二“王昌龄”名下,有一句发人深思的话:“以刀火之际归乡里,为刺史闾丘晓所忌而杀。”“忌而杀”三字,道出了王昌龄的死因。王昌龄“不护细行”“好酒贪杯”,不把闾丘晓放在眼里,这就触犯了闾丘晓的“禁忌”。闾丘晓“素傲很”,同时也嫉妒王昌龄的诗才与名气。在傲慢性格和阴暗心理驱使下,闾丘晓没有把王昌龄当诗人看待,认为他只是一个被贬的小官,天下大乱,朝廷自顾不暇,杀他和杀一个贩夫走卒一样简单。于是悲剧发生了,一代诗杰人头落地。

杀诗人,杀文人,做起来容易,但要平息舆论却很难。“文人杀不得”,有人会因爱诗或爱诗人而为诗人报仇。于是,为王昌龄报仇的人来了,这个人就是河南节度使张镐。

关于张镐杀闾丘晓一事,《资治通鉴》亦有记载:张镐闻睢阳围急,倍道亟进。檄浙东、浙西、淮南、北海诸节度使及谯郡太守闾丘晓,使共救之。晓素傲很,不受镐命。比镐至,睢阳城已陷三日,镐召晓杖杀之。”由于闾丘晓平时很傲慢,不听张镐的命令,于是就成了被杀的原因。

《新唐书》的记载很有意思:张镐要杀闾丘晓,闾丘晓乞求不能杀自己,理由很传统,也很人性孝道。他说:“家有老母,无人奉养。”对此,张镐回答:“王昌龄的母亲,谁来奉养?”这一声断喝,替天下蒙冤受屈的读书人出了一口恶气,令闾丘晓顿时“默然”,他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做过的孽,知道报应来了,杀王昌龄的人终被“杖杀”。

张镐“杖杀”闾丘晓的理由,《新唐书》说是“兵大集,晓最后期”,闾丘晓来得最晚;《资治通鉴》说是“晓素傲很,不受镐命”。实际上,睢阳城被围时,很多唐朝将领为自保多不出兵,如贺兰进明屯据临淮,许叔翼、尚衡在彭城,皆观望而不肯救援。张镐“杖杀”闾丘晓,主要还是因为闾丘晓杀害了王昌龄,他要为诗人报仇。

也有人认为,为王昌龄报仇的人是高适。唐范摅《云溪友议》上卷《严黄门条》中有这样一句话:“章仇剑南陈子昂雪狱,高适侍御为王江宁申冤,当时拥为义士也。”高适和王昌龄不仅同被称为“边塞诗人”,而且留有“旗亭画壁”的佳话。根据王昌龄与高适的关系及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时已被任命为淮南节度使的高适,在张镐面前狠狠地垫了闾丘晓一砖,张镐也因为王昌龄报仇而留得美名。

翻检历史,看到王昌龄和商丘有如此关系,这又让我对商丘历史的博大厚重肃然起敬。

【注释】

[1]马嵬坡,即马嵬驿,因晋代名将马嵬曾在此筑城而得名,在今陕西省兴平市西。

[2]见欧阳修、宋祁等《新唐书·张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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