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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戒仪式详解及规矩要求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圆广寺给这次受戒的僧、尼、男女居士四众人等,分别预备住处,名叫云水堂。供给新戒徒们的饭食,只有早、午两餐,没有晚餐,按戒律名为“持午”。他们教导受戒僧人受戒礼节及在戒期内应当遵守的清规戒律。传戒人员对新戒徒称为新戒某某。此时寺中令所有安单的新戒徒们,每人只许留一条被子使用,其余衣物一概交存寺中的库房收管,等受戒期满离寺时领回。还有纠察、引礼等十数僧人来回在斋堂内巡视纠正新戒徒的一切规矩等等。

受戒仪式详解及规矩要求

我在北京圆广寺受的三坛大戒,是在1919年冬,时间从农历十月十五日至腊月初八,共53天。全国各地的寺庙开坛传戒除上述的冬期之外,也有在春期(二月十五是至四月初八),夏期(七月十五日至九月初八)举行的;在普陀山传戒则为18天,名叫罗汉戒。

开坛传戒的各寺院,事先就在当地的城内外张贴广告,甚至有的把广告带到外埠各地去张贴。并向有往来的各施主托钵化缘,借此可以收进施主的大量布施。足供所有受戒人全部吃喝用度的,名叫供“斋衬”;若只供给菜食的,名叫“菜斋”;供给糖水、鲜姜的叫“水斋”。传戒的寺庙,还要向各受戒僧人出家的寺院去托钵化缘,所以寺庙每逢开坛传戒一次,收入很是可观。圆广寺这次传戒,就得到了当时和我同期受戒的居士直、鲁、豫巡阅使曹锟布施的“斋衬”。

圆广寺给这次受戒的僧、尼(出家而受戒的)、男女居士(在家受戒的)四众人等,分别预备住处,名叫云水堂(新戒徒住处的统称)。男女居士住处随便,有的住在庙内特备的房屋,有的不住在庙内。云水堂非常简陋,由于人数众多,扩展到本寺鼓楼,以及临时搭设的席棚全被占用。供给新戒徒们的饭食,只有早、午两餐,没有晚餐,按戒律名为“持午”。受戒僧众按当时惯例,在受戒前半月,即由各处到圆广寺报到,因为尚未受戒,这些人不能立即住在庙内,由圆广寺为他们事先搭妥席棚,供彼等暂居。住处拥挤异常,这些寺外的席棚,叫做“新戒外堂”。由寺中派有专职的僧人负责管理,这些负责僧人叫做“外堂引礼”。他们教导受戒僧人受戒礼节及在戒期内应当遵守的清规戒律。对那些不谙习礼节和清规的新戒徒们处罚办法,以责打为主,外堂引礼们均在僧袍内带着一条“杨枝”(实即藤条),经常出其不意对新戒徒搂头就打,所以在未进入“内堂”(即是寺内的新戒堂)时,新戒徒的头上,多被打得肿包隆起。在这段时期,新戒僧人每天为圆广寺做义务劳动,如扫院子、做饭、买东西等等,名为“发心”或叫“出坡”。

十月十五日戒期开始,新戒徒们排着队,由外堂引礼僧人们率领着鱼贯而入,送往内堂,由内堂僧人接管,负责传戒、管理等等工作。总负责人有两位,正负责名为头单开堂和尚,由大钟寺住持云生担任;因为他打人最狠,京市僧人们送他一个绰号叫活阎王;副负责名为二单开堂和尚,由万寿寺住持清华担任,他也有个绰号,叫清扒皮。并由京市各寺庙中聘来许多僧人担任各项执事工作,例如:羯磨(即截住的意思)、教授、尊正(大和尚名)、授经、西堂(负禅堂西半间责任)、座元(庙中身份最高的和尚)、正训(监院正副两人)等等职位,分别由这些僧人担任。另外管理僧众次于上述职位的执事,有本寺的住持、督监(管全寺的事)、代传(替上代传戒)、监院、纠察、维那(管唱念的禅堂头)等人,总计约有百余僧人管理这次传戒的事务[1]

进入内堂的第一件事是“演班子”,也就是按男女性别、身体高矮分组站队。由于这次传戒取录的四众弟子有1300余名之多,只僧众就有900名,分为20班,每班约四五十人,然后点名,受戒的僧人必需回答“弥陀佛”三个字。传戒人员对新戒徒称为新戒某某。所传受的三坛大戒,即为“沙弥戒”(小和尚叫沙弥)、“比丘戒”(大僧叫比丘)、“菩萨戒”(菩萨即普度众生的意思)。沙弥戒期为18天,比丘戒与菩萨戒期限各为17天。在演班子过程中,要选举“沙弥头”与“沙弥尾”各一名,实际上早已内定。在传戒中,某个寺院的受戒僧人如能当上沙弥头或沙弥尾,于其本寺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因此,在传戒之初,就有一些寺院向传戒的寺庙送钱,换取这项荣誉,其中出钱最多者才能当选。

在新戒的四众弟子中,有钱有势的,此时才由各处赶往圆广寺来报到,但在演班子的仪式进行终了时就自由行动,在寺外找一安身之处,每逢戒期中之大典,由寺中派人通知前来应典。当时曹锟受戒只在戒期开始的那天坐汽车来过一次,就算受戒完毕。另外与寺中有渊源的新戒徒,在戒期中的起居也受到照顾。但一般僧众在寺内新戒堂“安单”之处是极其简陋的,在寒冬的季节住在四面透风的席棚里,地上仅铺着一层稻草,就是所谓“安单”之处[2]。此时寺中令所有安单的新戒徒们,每人只许留一条被子使用,其余衣物一概交存寺中的库房收管,等受戒期满离寺时领回。

在沙弥戒期中,新戒徒每天的功课有学习沙弥律,戒条有十:1.不杀生;2.不盗;3.不淫;4.不晦语;5.不饮酒;6.不涂饰香发(不佩香、熏香、涂抹脂粉,不戴锦制巾冠、金宝饰);7.不歌舞观听(口不歌曲,身不剧舞,不弄琴瑟箫管;别人做时不往观听);8.不坐高广大床;9.不非时食(过日午不食);10.不捉持金宝。每个新戒徒不但要了解而且还要背诵下来,方为合格。此外,都是一些结合生活的佛事科目,例如“过斋堂”(吃饭屋)中教习僧人用饭的方式与姿式等等,清规戒律极多,若逢受戒僧人稍有违犯,或是学习得不够规格,就受到引礼、纠察等僧人的无情责打。兹就受戒僧人一日的生活日程写在下面。

早晨有上早殿念经的佛事,北方各寺习惯子时上殿,在午夜12点钟以前就由“夜巡”僧人打板呼唤,新戒徒闻声立即起来收拾卧具,接着第二次打板进行洗漱,因为时间短促,设备简陋,多有刚刚用手巾擦一擦眼睛,就到第三次打板上早殿的时间,于是只能跟着站班到队,鱼贯入殿念经,甚至把“放抽洁”(上厕所)的时间也给挤落没了。因此有的新戒徒在长达三小时的念经过程里,由于内急(即小便),而尿湿衣裤,玷污佛殿。

早课完毕,原班退出佛殿,再“放抽洁”,然后开梆(打梆子)过“早斋堂”吃早饭。早饭只有粥饭及咸菜,但是吃饭的清规极多,入斋堂后,先由“维那”僧人带领着“唱观”(一种祈祷方式),然后按序就席,俟“堂头和尚”(本寺住持明远),登上高大的“大座”后,斋堂外管盛饭的“行堂”僧人“打点”(即敲打云状铸铁板),维那又“念供”(即念咒祈祷)之后,众新戒徒接念“阿弥陀佛”,然后坐下,有“行堂”僧人负责盛饭,到此受戒的僧人才得喝上这碗稀粥。还有纠察、引礼等十数僧人来回在斋堂内巡视纠正新戒徒的一切规矩等等。斋堂内秩序井然,鸦雀无声,到了相当的时候,居高临下的堂头和尚以放箸示意,早餐即进行完毕,遂由纠察早东午西的走到堂中,对方丈合手打一“问讯”,继由维那念经,谓之“结斋”,众人接念“南无阿弥陀佛”,再由维那率领原班新戒徒退出斋堂。因为受戒的人数众多,所以分几批入“斋堂”用饭,饭后回戒堂脱下袍来,同搞卫生。之后,约有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每日早午两餐要轮流抽调各班新戒徒下厨房做“大寮饭”,是为寺中一般僧人、新戒徒用的,质量较粗。另有“小寮饭”[3]是为寺中的住持、监院、开堂和尚、纠察、知客(管僧尼出入,招待男女居士)等僧人吃的,质量较精,寺中有专职僧人及名厨负责,并专为居士们做“小寮饭”。负责管理及指导做大寮饭的僧人,分别称为正、副典坐,由寺中选派僧人担任。

午饭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上课演班子、背诵每日所教的清规戒律,并把从上早殿到此时新戒徒们所犯的错误等等,除已作了个别纠正之外,当众再述说一次。每次纠正的方式都是以责打为主。打人的器具有两种:一为“杨枝”(即藤条);另一为香板(即三尺余长的木板子,与官府刑具的木板子式样类似)。打人这一课程称为“供众”(集体打人示警)。对犯了错误的新戒徒要用打来惩罚,打的下数多;对待没犯错误的也要打,打的下数少,叫作以戒将来。对被打者则说:“新戒某某,现在‘供养’(原意系指捐献财物)你若干杨枝!”用杨枝打称为去魔消孽,无定数,随意打。香板打,也无定数,甚至打坏了人。男女居士不打,有照顾的僧众打得轻,比丘尼挨打的少。本来“供众”与“供养”是寺院僧人所欢迎的事情,因为能够得到实惠,但在戒期中,新戒徒僧众每一听到说“供养”和“供众”这两个名词时,就有谈佛色变之感。

吃午饭名叫过“午斋堂”,平日的伙食只有窝头和咸菜,每逢初一、十五吃面条或者吃一顿馒头。午饭后继续演班子,大讲清规戒律,还继续上大家挨打的供众课,或在下午由引礼僧人率领各班分别上街剃头、洗澡。在去洗澡时,新戒徒们动作缓急不一致,不能同量入池,甚至有的衣服还未脱完,引礼僧人就下令集合回寺。新戒徒们每日两餐都吃不饱,或有在路上买点东西吃的,往往当场受到引礼的“供众”,回寺后,立即把新戒徒在路上违反清规的行为向大众宣布,并且“供众”。照例说:“新戒徒某某在路上眼睛不如法,东瞧西望,交头接耳,供养你30杨枝,并供养每人5杨枝!”午后的供众时间有的进行数小时之久。

晚8点“拜佛”,此时新戒徒跪在地上,朝着大殿叩头。这种拜佛仪式有进行48拜的,也有进行108拜的。每叩头一次,需时甚长,由引礼敲磬一次则举行一次叩头礼,并有引礼、纠察等人往返在叩头的新戒僧人中间巡视纠正姿式。因为进行的时间过长,受戒僧众多经不起持久跪伏,有脱鞋垫肘的,跪伏入睡的,内急尿裤的等等现象出现。若被引礼等人发现,要受到大大的供众,拜佛之后,还要“回堂拜师父”,也要给引礼等人叩头,然后原地坐定,脱下裤子,自己用手搓脚心,再后“放抽洁”。约10点钟才得回到新戒堂,在自己的位置上“靠单坐”(靠背睡不脱衣),每两人一组,背靠背地跏趺入睡(盘腿坐睡)。夜间则有负责戒堂的“守堂”(监查着睡觉的人)、“夜巡”等僧人管理入睡的新戒徒,发现跏趺姿式不够正确者即予纠正,有咬牙、梦呓、打呼的,立即把他们由梦乡打醒。未到子夜,就由夜巡僧人打板唤起。就这样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地度过整个的戒期。

到了第18天,由开堂和尚主持“散衣”,发给每个受戒者一件黑色布制的“五衣”(即下身衣服),在戒期中还散发两次同等质料的僧衣:“七衣”和“九衣”(都是上身衣服)。这些衣服都在初来报到时向寺中预购,由于寺中经手僧人等舞弊,所做衣服穿起来合体的很少。散发这种僧衣时还有个仪式,然后受戒僧人毕恭毕敬地双手捧过,敬听讲解这件衣服的穿法,只能在吃饭、礼佛等场合穿着。穿衣名叫“搭衣”。其他场合,如睡觉、放抽洁、搞卫生等等的时候是要脱下来的,名叫“抽衣”。新戒徒们从这天起被寺中执事僧人尊称为某某沙弥。

在戒期的第18天后,称为比丘戒。沙弥们每天除习做上述训项课程以外,又添了登比丘坛时如何对答,发钵如何使用,以及“发露”(即对自己所犯的罪进行忏悔,无所隐藏)等等课程。数日之后,教习完毕,引礼率领众沙弥上街洗澡、剃头、剪指甲等等。回寺换上新衣服、鞋、裤,准备登比丘坛,受比丘戒。在登坛之先,还要发露忏悔,然后每三人为一坛,将这几百名受戒者分做300坛。这项登坛工作需要次第进行一个整夜。

在殿内上面坐的是新戒徒的得戒本师老和尚(圆广寺住持明远),代传、羯磨、教授、尊正、授经等等负责传戒的僧人都依次而坐,由开堂和尚主持一切。沙弥登上比丘坛后,羯磨首先问:“某某沙弥某某戒能持否?”答曰:“能”;“偷盗有无?”答曰:“无”;“淫否?”然后将沙弥身搭的“五衣”撤去,而搭上“七衣”(上下身衣裳全披在身上),并发给瓷制钵盂,内中放一把小刷及白布两块,为了今后便于云游使用;还各有钵套一件,为了在寺内存放还发给一个钵垫。执事当场警告受戒者:“打碎了钵,要随钵而去,捆到铁椅子上架火烧死!”(www.xing528.com)

登坛之后,每天演比丘戒、念经。发钵后,新戒徒们,本应都改用钵盛饭吃,但是小班的僧人像我仅12岁的幼童,很容易失手打碎的,所以除了大班年长的僧众用钵吃饭外;其余人等的钵盂都放在斋堂,仍用碗吃饭。只有每逢初一、十五一律使钵吃饭。钵是一个小口大肚扁圆形小缸子,吃米饭时还不甚困难,若逢吃窝头或馒头,必须掰碎放入钵内,用勺舀着吃,使吃饭僧众感觉受罪。创此吃法不解是何用意。每个受戒者用钵吃饭都兢兢业业,警惕性极高,深恐打碎随钵而死,因此戒其中受戒者共1300多人,并无一人打碎钵盂。这样又过了17天进入菩萨戒期。

菩萨戒一开始即散发“九衣”,令受戒者把三件夏布僧衣套在一起穿,名叫“三环套月”。新戒徒们每日的功课有:念经、学习清规戒律,在整个戒期内所学的戒律,除沙弥律10条外,比丘为250条,比丘尼为500条,均以戒淫为首。僧、尼、男女居士在戒堂内分别传戒[4],此时受戒僧众被尊称为新戒菩萨某某。在菩萨戒期中,圆广寺对资助本寺开坛传戒的各施主们作酬谢佛事,令受戒僧众做义务性的劳动。因为曹锟布施过“斋衬”,对新戒徒的“供养”极钜,遂在寺内为曹锟做“打普佛”(僧、尼、男女居士齐集大殿)的佛事,祝其现世福寿绵长,死后往生极乐。对各个供“菜斋”、“水斋”的施主,也为他们做佛事。

在戒期中,集体挨打的“供众”是经常不断的,有一次因为新戒僧人源林经不起持午的清规,过午不食,饿得不堪忍受,在过“午斋堂”时偷了一个馒头藏在僧衣袖内,不幸被纠察发现,立即召集所有受戒僧众,把一捆捆刻有执事头衔的香板往院内一扔,受戒僧众就知道要“攒板子打人”,其祸非轻,全都惶恐不安。果然在站班子以后,纠察僧人令源林跪在当院,头顶八砖,在砖的一头放一碗凉水,另一头搁一个馒头,然后各执事僧人轮流抡起香板向源林的背上打去,供众还未进行完毕,这位犯规的“菩萨”已被打成残废,晕倒在地,后经执事送入“如意寮”(寺中僧人养病之所),结果如何谁也不敢问。

在戒期中,僧众虽然也洗澡,但因时间仓促,洗不干净,在新戒堂内拥挤异常,尤其是跏趺和衣而眠,几十天内不换内衣,环境卫生极差,又加每天吃不饱,挨打受冻,有些人就不堪其苦逃到他方。而生病、患眼疾、冻坏脚的人数更多。在这样环境下,到受戒期满,几乎每个僧人的衣服里都有虱子。菩萨戒是三大戒中最后一个,戒期已近结束,受戒者对戒堂的内幕有所了解,因而挨打就少了一些,所以受戒僧人们留下一句“紧沙弥,慢比丘,救命的活菩萨”的话柄,确实反映了受戒的情况。

到了戒期的最后三天,照例举行“摸锡杖”(九连环杖)的仪式,即由引礼僧人手持锡杖肃立于戒堂中,受戒的僧众排成单行,口中念着咒语,走至杖前,轮流攀摸锡杖。次日举行“烧香”的一课,事前将受戒的头顶剃去一小方块头发,这天用燃着的粗香头,在受戒者头上烫上9个火印,并把事先预备好的枣泥封上火印,用手按牢。这种滋味疼痛难忍,当时号叫痛哭者大有人在。戒期最后一天,全体到圆广寺之“塔院”(和尚坟地)扫塔(给祖师上坟),扫毕回戒堂,由开堂和尚训话,随即“散戒牌”(发给受戒文凭)。受戒者们到此时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才换得了极其难得的一张云游四方、到处挂单的戒牌。

我在受戒期间,师徒们曾互相誓约:“戒堂中一切情况和受戒过程绝对保守秘密,不准向任何人说露,如说露,其罪较破戒还严重。”所以佛教中有一句惯语:“宁破千条戒,不令一俗知。”上述事实,以往讳莫如深,外间很少见闻,惟事隔数十年,回忆写出,藉以留存史料。

作者简介:作者在20世纪60年代曾为天津佛教协会常务理事,此文写于1964年。

(刘维琪整理)

【注释】

[1]尼受戒期间,由比丘尼负责管理。

[2]尼住庙内群房里,不住席棚。

[3]男女居士和僧、尼在受戒期限间,只要有钱,均许可吃小寮饭,不但能吃饱吃好,在一切行动中还可以得到格外照顾。

[4]僧、尼、男、女居士分别传戒,食住各有界限,因此不能详细了解尼与居士等人的受戒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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