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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史:匈奴的分裂与消亡

时间:2023-09-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十一年(45年)又侵扰上谷、中山,“杀略钞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造成相当严重的破坏。匈奴的分裂当匈奴贵族向中原侵扰之际,其内部也正酝酿着危机。比得此消息后决定公开与蒲奴分裂。对于东汉王朝来说出巨资而维持同匈奴的关系是在所不惜的。有人主张照对南匈奴的办法,接受其请求,遣使者进行监护,有人则主张趁北匈奴饥疫纷争之际,遣军将其彻底消灭。

秦汉史:匈奴的分裂与消亡

东汉初年匈奴入侵 东汉初年,匈奴利用中原混乱之际,趁机扩展势力,控制了东从乌桓、鲜卑西至西域各族所居住的整个北方地区,经常深入长城以南进行骚扰。

武帝即位初年,彭宠据渔阳叛汉,匈奴即配合,支持彭宠。同时又派句林王率领数千骑,将拥兵自立为西平王的卢芳迎入匈奴,立为汉帝。建武四年(28年),匈奴单于派无楼且渠王入五原塞,与称兵自立的李兴、随昱等和亲,并与李兴等商定,将卢芳送归汉地称帝。次年,李兴、闵堪等率兵将卢芳从匈奴接回入塞,都九原郡,据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成为匈奴的傀儡政权,侵扰北边。

建武六年(30年)卢芳属下的朔方太守田飒投降汉光武帝,光武帝刘秀封其为归德侯,并令其使匈奴,匈奴亦派来使节,表示和好。当时,东汉政权初建,统一事业尚未完成,光武帝无暇北顾,只有采取妥协退让的政策。所以不断派使节去匈奴“赂遗金币,以通旧好”,但此时的匈奴十分“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而光武帝为维持暂时安宁,只好“待之如初”(《后汉书·南匈奴列传》),尽管如此,也不能制止匈奴与卢芳联合起来侵扰北方。建武九年(33年)光武帝曾派大司马吴汉率兵反击,但结果不仅毫无成果,反而使“匈奴转盛,钞暴日增”。自建武十三年(37年)起,匈奴遂大肆向河东进攻,东汉政府无力抵抗,只得将幽、并二州边境居民迁于常山关、居庸关以东。此后,匈奴入侵更加深入。建武二十年(44年)曾达到上党、扶风、天水。二十一年(45年)又侵扰上谷、中山,“杀略钞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后汉书·南匈奴列传》),造成相当严重的破坏。而东汉政府基本处于被动、防守地位,无力反攻。

匈奴的分裂 当匈奴贵族向中原侵扰之际,其内部也正酝酿着危机。

原来,早在公元18年,当匈奴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舆在位时,就封其侄比为石薁鞬日逐王,驻牧于匈奴之南,管领南边八部及乌桓之众,部属计四五万人。但比自恃为呼韩邪单于之孙,乌珠留单于之子,对单于舆不满,很少参加单于庭会议。单于对比也很不信任,特派两骨都侯临领比所部兵。建武二十二年(46年),单于舆死,觊觎单于位多年的比自以为可继位,谁知舆子左贤王乌达鞮侯却被立为单于,接着乌达鞮侯又死,却立其弟左贤王蒲奴为单于,比仍不能继位,“既怀愤恨”(《后汉书·南匈奴列传》),心中大为不满。

当时,匈奴又遇天灾,“连年旱蝗,赤地数千里,草木尽枯,人畜饥疫,死耗太半。”(《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蒲奴单于恐汉趁其危来攻,乃派人至渔阳“和亲”。而比则更进一步,密派汉人郭衡奉匈奴地图,至西河太守处求“内附”。被派来监视比的两骨都侯已察觉其降汉活动,急向单于报告,并建议诛比。比之弟闻此消息后立即给比通风报信。比得此消息后决定公开与蒲奴分裂。建武二十四年(48年)春,八部大人共推比为呼韩邪单于,并派人至五原塞,表示“愿永为藩蔽,扞御北虏”(《后汉书·南匈奴列传》)。[278]刘秀接受了比的归附。从此,匈奴分为南北两部。

南匈奴归附汉朝以后,遣左贤王莫率兵万余人击北匈奴,于建武二十五年(49年)生擒北匈奴单于弟薁鞬左贤王,又破北单于帐下,俘其众至万余人,马七千匹,牛羊万头,北匈奴震怖“却地千里”(《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还有三万余匈奴人在北部薁鞬骨都侯与右骨都侯率领下归附南匈奴。南匈奴则遣使至京城洛阳“奉藩称臣,献国珍宝,求使者监护,遣侍子,修旧约”(《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进一步巩固与东汉王朝的关系。

东汉政府与南匈奴的关系 南匈奴向东汉政府“奉藩称臣”后,建武二十六年(50年)刘秀遣中郎将段彬等到南匈奴进行监护,“参辞讼、察动静”安辑匈奴部众。帮助单于设庭帐(南庭)于五原(今内蒙古包头市)西部塞八十里处,随后又让他们入居于云中郡(治所在今内蒙古托克托县),不久再迁至西河郡的美稷县(今内蒙古准格尔一带),分置诸部于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西河等缘边郡。(www.xing528.com)

东汉政府循西汉旧例:一方面让南匈奴遣侍子入朝“奉奏”;另一方面颁赐给南单于玺绶、衣、冠、车马、弓矢、甲兵、用具、乐器等,对待其礼仪相当于诸侯王。又经常接济他们以粮食,并赐给黄金、缯、帛等物,如南匈奴归附后,东汉政府即由河东郡转拨米糒二万五千斛,牛羊三万六千头以帮助他们度过灾荒。建武二十九年(53年)又赐南匈奴羊数万只。至章帝建初元年(76年),南匈奴又发生灾荒,人民大饥,章帝下诏廪给其贫民三万余口。每当一单于死,汉朝都派使者前往“吊祭慰赐”,并常常赏赐匈奴诸王、将。这种费用每年达“一亿九十余万”之巨(见《后汉书·袁张韩周列传》)。对于东汉王朝来说出巨资而维持同匈奴的关系是在所不惜的。

东汉前期南匈奴基本上与汉王朝维持着这种臣属关系,这对封建制的汉王朝是有好处的:首先,南匈奴在北方边郡,协助东汉防御北匈奴的侵扰,这就解除了东汉王朝北面的忧患;其次,由于北方边境安宁,使原先撤销的边缘郡县得以重新恢复,已经内迁的居民得以返归故居,对于中国北方边境的经济文化发展无疑具有积极作用。另外,由于南匈奴入居塞内,使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中原地区先进文明,这对于改变匈奴原来较为落后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提高他们经济、文化水平是有益的。而汉、匈人民长期共同生活,相互交融的结果,使中华民族大家庭更加扩大和团结,结果是有利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的。

东汉政府与北匈奴的关系 北匈奴遭到南匈奴的打击后,退居漠北,社会经济极度萎缩,力量大为削弱,建武二十七年(51年)、二十八年、三十一年和永平七年(64年),北匈奴单于曾多次派遣使者要求与汉和亲。东汉政府内部,对如何处理同北匈奴的关系,曾有过多次争论。有人主张照对南匈奴的办法,接受其请求,遣使者进行监护,有人则主张趁北匈奴饥疫纷争之际,遣军将其彻底消灭。但光武帝刘秀认为:接受北匈奴的归附,会使南匈奴离心,出兵讨伐则敌不可尽,徒滋劳扰,所以采取羁縻政策,颇加赏赐,略与所献相当,只玺书相报,但不遣使者。直到明帝初年,仍然采取这种方针。

但北匈奴的经济生活迫切需要与中原交换产品,所以强烈要求与汉“合市”并“遣使求和亲”(《后汉书·南匈奴列传》)。明帝“冀其交通,不复为寇”,乃于永平七年(64年)准许合市,并遣使回聘。北匈奴与汉的关系缓和,果然引起南匈奴部分上层的猜忌,以须卜骨都侯为首的一部分贵族勾结北匈奴部分贵族,妄图趁机发动叛乱,此事为汉朝出塞之使者郑众及时发觉,经奏明朝廷后,汉政府决定采取紧急措施,在五原郡曼柏县(今内蒙古准格尔一带,在汉美稷东北)置“度辽营”,又遣骑都尉秦彭率兵屯于西河郡的美稷县,以阻止南北匈奴联系。永平八年(65年)秋,北匈奴派二千骑向朔方方面接应,并制作马革船,准备迎接南匈奴的叛乱者,但因见汉有备,才退回。计划中的叛乱才未能全部实现,但叛乱的匈奴贵族仍不断进攻河西诸郡,焚烧都邑,杀略甚众,致使河西城门昼闭。又不断入侵,如永平十五年(72年),入寇河西,而且胁迫西域诸国一起入侵。十六年(73年)入侵云中及云阳,对东汉政府造成很大威胁,事实证明:不彻底制服北匈奴,东汉的北方边境是无法安宁的。

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的设置 在明帝、章帝时期,北匈奴始终为患边郡,长期威胁北方边境安全。为解除这一边患,明帝永平十五年(72年)四月谒者仆射耿秉上书请求征讨北匈奴。十二月,明帝命耿秉为驸马都尉,窦固为奉车都尉,接着又以太仆祭肜、度辽将军吴棠等率几路大军,连同西河之羌胡、乌桓、鲜卑、南单于兵数万人,于十六年(73年)春从凉州、高阙、酒泉塞、张掖居延塞、平城塞,分四道出击伐北匈奴。窦固、耿忠至天山,击呼衍王,斩首千余级。耿秉、秦彭击匈林王,绝幕六百里,至三木楼山而还。但其余各路均因匈奴望风奔北,无功而还。是年,云中太守范廉以少量汉军击败来犯之北匈奴大人所率之众多武装,斩首数百级,匈奴自相践踏死者千余人,由此不敢进犯云中。

但北匈奴的威胁并未解除。其势力猖獗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控制着西域。本来王莽末年,匈奴奴隶主贵族势力重新控制西域后,由于对西域各族的剥削和压迫又激起各族人民的反抗,如其中莎车和南道的一些小国就与匈奴对抗,保护汉都尉及吏士家属。东汉王朝建立后,莎车王康还派使者至河西,表示思慕汉庭。建武五年(29年)立莎车王康为西域大都尉,以后,莎车、鄯善、车师、焉耆等国皆遣使朝贡,或派送侍子,请东汉王朝在西域设置都护,但刘秀因忙于巩固帝位,无暇顾及西域,西域大部分地区遂为北匈奴所控制。这时据于西域南道的于阗和据于北道的龟兹国都依附于北匈奴,西域东部的车师也与汉王朝对立。所以,不解决西域的问题,是难以制服北匈奴的。因此,永平十七年(74年)窦固、耿秉率兵出昆仑塞进攻车师后部,耿秉奋身前行,后王投降,车师前王为后王之子,见其父降汉,亦慌恐,出门迎秉,脱帽抢马足率众来降。于是东汉在西域设都护及戊己校尉。以陈睦为都护,耿恭为戊校尉,屯车师后王部金蒲城,关宠为己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各率数百人屯田。自西汉末至此中断了六十余年的汉与西域交通之所以又得到恢复,除窦固、耿秉等率大军取得的胜利以外,重要的原因之一还是班超在西域各国活动的成功。因此,下面就应当谈到班超通西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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