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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壁画与彩塑:世界艺术宝库的璀璨明珠

时间:2023-10-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敦煌的壁画、彩塑是世界艺术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其色彩有着极高的成就,相关专家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值得我们重视。敦煌壁画凡是单独使用黄色的,不一定是栀黄,有可能是石黄。塑像面部及上半身裸露,白色丰盈的肌肤在周围彩塑、壁画复杂的色彩中特别突出夺目。敦煌石窟艺术虽以彩塑为中心,色线并用为特色,但勾线丝毫不损伤彩塑艺术的魅力,赋色更显其重大价值。

敦煌壁画与彩塑:世界艺术宝库的璀璨明珠

敦煌的壁画、彩塑是世界艺术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其色彩有着极高的成就,相关专家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值得我们重视。

对于敦煌莫高窟壁画所使用的颜色,夏鼐转述哈佛大学福格博物馆盖顿斯的研究结果:

共有下列11种原料:烟炱、高岭土、赭石、石青、石绿、朱砂铅粉、铅丹、靛青、栀黄、红花(胭脂)。前6种的制法较简单,只要碾成粉末便可利用。后5种要经过比较复杂的制造过程。这表示当时我国人民已能利用优良的技术制造颜料。并且这11种原料,大多不是敦煌的土产。即在今日的敦煌,也不容易全部弄到。[1]

于非闇《中国画颜色的研究》(修订版)的修订(整理)者刘乐园先生对上述11种颜色作了以下补充说明。

朱砂:内中有朱标和古代用化学方法制成的银朱。

赭石:分棕、赭、铁三色。另外还有“红土”,魏代的壁画上大量使用着。

红花(胭脂):胭脂的成分,有红花、茜草根,还有紫,不都是红花一种。

铅丹:即黄丹,又叫漳丹,壁画上有深浅二色。

栀黄:栀黄大都是和靛青、石绿同时使用的。敦煌壁画凡是单独使用黄色的,不一定是栀黄,有可能是石黄。比如敦煌文物研究所编号107窟(伯氏编号050)晚唐母女供养像的衣裳,即是用石黄所画。石黄忌与铅粉合用。她们衣裳的“白地子”,更不是铅粉,而是高岭土[整理者按:此画因张大千曾作摹本,更因其题记,而为世人所知。画中母女梳抛家髻,着扎染长裙短襦。衣着花纹粗简,印证其婢女身份。题记“(造)释迦牟尼佛六躯,愿舍贱从良,及女喜和一心供养”(参见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

石青:敦煌壁画所用的青色,有七种不同的深浅明暗北魏有一种深蓝,更不知是叫什么石青。

隋敦煌莫高窟第420窟(西龛外北侧)

靛青:即蓝靛,取其精华叫花青。

石绿:敦煌壁画的绿色,有深浅不同的五种。其中有一种,是古代用化学方法制成的铜绿。

铅粉:内中大部分是高岭土和白垩。合银朱、铅丹变成黑色的是铅粉,也有白垩[整理者按:于非闇此处的意见是说,所谓的敦煌壁画上的“铅粉”,其实大多不是铅粉,而是高岭土和白垩。铅粉日久会变黑,但壁画上变黑的颜料并非全是铅粉。变黑的颜料有可能是铅粉,也有可能是白垩(白垩本身历久不变。然而若是银朱或铅丹与白垩合粉,因银朱、铅丹化学性质不稳定,调和成的颜色日久也变为黑色)]。

高岭土:又叫瓷土,安徽祁门的最好,其主要成分是铝硅氧化物。

烟炱:有松烟、灯烟、灶烟原质上的不同。

常沙娜先生认为,敦煌壁画色彩到隋代,基本上也是以浅底子为主,但是里面石青、石绿开始多了,建筑的屋顶是石青,山、水、树是石绿,赭石勾线。那时候还有一个特色是深底子的笔触,时间长了可以看到当时的画匠刷的笔触,颜色是深深的,但是毛笔排笔的笔触显现出来了。

敦煌壁画是利用了当地当时的矿物颜料,但不一定全部都是取自当地。比如石青、石绿,当地不产,从西域或西藏、青海运来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是哪个朝代,石青、石绿、土红、赭石、土黄、浅米黄都是很重要的颜料,从外地购来只不过分量不同、多少不同而已。

到了唐代就更讲究了。唐代的石青、石绿是搞“退晕”的,所谓退晕,就是不管是在花上、图案上、造景上,它变成了三种颜色。例如石青,变成了浅石青、中石青、深石青,浅石青外面勾线是白色,深石青外面勾线是黑色,这就给人感觉更加富丽、丰满,层次也很丰富了。画叶子、花、人物、图案都有退晕色,早期是没有退晕色的。从壁画的形式上来说,早期的供养人的高度不能大于释迦牟尼,如北魏、西魏的供养人都很小,都在底下。到了唐以后,尤其是五代、宋以后,供养人的高度大于佛祖了,因为供养人出了钱,想表现自己。这样的好处是可以看清楚当时人们的真实的服装是什么样的,如于阗国王当时的头饰、衣服和他的女王、公主、侍女服饰都不一样,那些配饰、首饰上玉的透亮质地都画出来了。因为供养人很大,比真人还大,所以有机会把玉的透明的感觉都画出来了。[2]

唐《帝王图》及局部(敦煌莫高窟第220窟,东壁北侧)(www.xing528.com)

日本画家、学者平山郁夫先生曾在《在敦煌看到了法隆寺》一文中说,(第220窟的壁画)“雪白”的油漆打底。佛像肌肉是用朱砂和胡椒粉混合成的“粉红色”,肌肉的线条是“朱红”色,毛发是“青绿”色,饰品是“黄色”,衣服则是“朱红”“青绿”和“石青”色,还用“墨”色。手指全是翘着的指尖,指甲短,露肌肉。配色鲜艳,生气勃勃。线条细腻有力。

莫高窟第220窟是初唐时期洞窟,建造于贞观十六年(642)。从洞窟现存状况结合平山郁夫的分析,可以看出初唐时期洞窟色彩的一些特点:

隋 卷草纹(敦煌莫高窟第427窟)

唐 半跏菩萨(敦煌莫高窟第328窟)

唐迦叶、菩萨、天王(敦煌莫高窟第45窟,西壁北侧)

(1)墨色在壁画中的运用。

(2)线色并用已相当普遍。

(3)色彩的“晕染法”,这一源自西域“叠染法”和汉晋的“渲染法”相融合的着色技法,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鲁迅先生在《论“旧形式的采用”》中说:“在唐,可取佛画的灿烂,线画的空实与明快……”

莫高窟第427窟是隋代建造的洞窟,在色彩的使用上可以看出重青绿、间朱赭的特点,比较自觉地探索中原与西域题材的关系问题。更令人耳目一新的是遍于四壁四隅的千佛(东坡几排)原来都妆有金彩,由此可知中原敷金技法在这里的应用。

建于盛唐的第328窟,此窟塑像神态逼真,气度庄重,温婉虔诚。袈裟、锦袍、襦袍彩绘团花,并以金箔贴条镶边,整个塑像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形神兼备。

莫高窟第45窟菩萨像,位于主室正龛西壁北侧,唐开元前后塑造。塑像面部及上半身裸露,白色丰盈的肌肤在周围彩塑、壁画复杂的色彩中特别突出夺目。其胸佩黄金璎珞,上身斜挎红色锦披,腰系轻薄的绿色锦绣罗裙,线条流畅,整个色彩华美高雅。

敦煌石窟艺术虽以彩塑为中心,色线并用为特色,但勾线丝毫不损伤彩塑艺术的魅力,赋色更显其重大价值。

今天我们欣赏的敦煌艺术是1000多年前的作品,有的已不是当时的面貌,最明显的例子是“小字脸”和“黑脸”“黑肌肤”的出现。一般认为那些黑脸和黑色的肌肤原来都是娇嫩的肉色,因为这些颜料含有铅的成分,主要是四氧化三铅(Pb304)长期在强光、高温、高湿下会变成二氧化铅(Pb02),即变成面目全非的黑色。面对上述“变色”的问题,敦煌学界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变色有三方面的因素:

(1)使用朱丹和含有朱丹的调和色,经千百年氧化反应,从而彻底改变了初绘时的色彩;

(2)植物颜料经千年氧化而直接褪色,或被下层变化的色彩上翻而掩盖;

(3)敦煌土质是经过海水浸泡过的海底床,其中含有大量的碱性元素,从而成为颜料产生化学反应的催化剂。

另一种观点认为,所谓变色现象极为复杂,它有自然因素、人为因素、材料因素和环境因素,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敦煌壁画早期赋彩,画工往往不守陈规,大胆变色。壁画中出现了白色的菩萨、土红色的药叉、绿色的骏马、五彩缤纷的火焰和云彩,让这一不同凡响的佛国世界神秘莫测。再者,中国绘画从来反对形貌彩章、历历俱足和自然主义的描写,而着意追求神似。色彩上的夸张和变化,有助于表达人物内在精神,从而给人以特殊的美感。这与改变初绘时的色彩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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