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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乐经》-历代乐书概览

时间:2023-10-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关于元始《乐经》,文献有明确记载。元始《乐经》的作者,一向有不同说法。[91]学术史上,对于元始《乐经》有很多论述。全祖望、丁晏不过仍然认为元始《乐经》是《乐记》一类。《乐经》有无引《乐语》不得而知,但两者都只有五均,则耐人寻味。从上节考证来看,沈钦韩怀疑元始《乐经》即《钟律书》不无道理。而元始《乐经》编钟、编磬又与先秦“乐悬”之制有关。

元始《乐经》-历代乐书概览

关于元始《乐经》,文献有明确记载。《汉书·王莽传》:“立《乐经》,益博士员,经五人。”《论衡·超奇》:“阳成子长作《乐经》,扬子云作《太玄经》,造于眇思,极窅冥之深,非庶几之才,不能成也。”

按照我们所考,河南博物院所藏东汉《乐经》残碑就是元始《乐经》。虽是吉光片羽,犹可管中窥豹。现在,除了元始《乐经》佚文,再加上豫博残碑,可以使我们对于元始《乐经》的面貌有一个新的认识,继而可以反推先秦古《乐经》的构成。

元始《乐经》的作者,一向有不同说法。《论衡·超奇》:“阳成子长作《乐经》,杨子云作《太玄经》,造于助思,极窅冥之深,非庶几之才,不能成也。孔子作《春秋》,二子作两经,所谓卓尔蹈孔子之迹,鸿茂参二圣之才者也。”又《对作》:“阳成子张作《乐》,杨子云造《玄》,二经发于台下,读于阙掖,卓绝惊耳,不述而作,材拟圣人,而汉朝不讥。”

清代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条理》卷三亦云:

《隋志》有《乐经》四卷,不著撰人,或以为即阳城衡之书。今案:本志曰“《乐》四”,疑即王莽平帝时所立。当时成书不一其人,故王仲任归之阳城衡,班孟坚归之扬雄,犹《论语集解》同撰者五人,诸史志归之何晏,《晋书》归之郑冲也。[89]

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元始四年”条也认为:“扬雄作《琴清英》等篇,王莽据以立《乐经》。”[90]但是,残石佚文均与金石之乐有关,而不见琴瑟之文,所以我们怀疑陆先生的推测并无依据。现在经过学者详尽考证,最新的结论普遍认为作者确为阳成子长(衡)。[91]

学术史上,对于元始《乐经》有很多论述。清代全祖望《困学纪闻笺》云:

《乐经》王莽所立,作《尚书大传》者岂及见之?其即河间献王所辑之《雅乐》,伏生为博士时尝见而引之耳。河间之乐,存肄乐官而不御。成帝时,王禹、宋晔等世传其学,能说其义,则必有其书矣。王莽时乃遂辑以为经。[92]

清代丁晏《乐经》辑本叙录亦云:“疑元始所立,不过制氏之铿锵、河间之采辑而已。”[93](www.xing528.com)

按《汉书·艺文志·六艺略》:“六国之君,魏文侯最为好古,孝文时,得其乐人窦公,献其书,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乐》章也。武帝时,河间献王好儒,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献八佾之舞,与制氏不相远。”全祖望、丁晏不过仍然认为元始《乐经》是《乐记》一类。从我们上一节所考来看,其说并不确实。

清代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拾补》卷一“河间献王《乐元语》”条云:

《汉书·食货志》:王莽下诏曰:“《乐语》有五均。”……又按:王莽引此,其所立《乐经》亦必引及之矣。[94]

元始《乐经》残碑所载钟律的确只有五均。《汉书·食货志》“《乐语》有五均”,颜师古注:“邓展曰:‘《乐语》《乐元语》,河间献王所传,道五均事。’臣瓒曰:‘其文云:天子取诸侯之土以立五均,则市无二贾,四民常均,强者不得困弱,富者不得要贫,则公家有余,恩及小民矣。’”依《汉书》旧注,《乐语》“五均”似与律度量衡有关,讨论的可能也是律制问题。《乐经》有无引《乐语》不得而知,但两者都只有五均,则耐人寻味。

清代沈钦韩《汉书疏证》卷二十四《艺文志一》“乐元语”条又云:

隋书·牛弘传》引刘歆《钟律书》曰:“春宫秋律,百卉必雕;秋宫春律,万物必荣;夏宫冬律,雨雹必降;冬宫夏律,雷必发声。”《续志》注:“建初二年七月,太常乐丞鲍邺上言:‘《乐经》曰:十二月行之,所以宣气丰物也。月开斗建之门,而奏歌其律。’”详其言,《乐经》与《钟律书》实一书也。……王充《对作篇》云:“阳成子张作《乐》。”按:刘歆典领,阳城子长参预之耳。

从上节考证来看,沈钦韩怀疑元始《乐经》即《钟律书》不无道理。[95]但元始《乐经》应不仅限于钟律,但是钟律必定也是元始《乐经》的重要内容。而元始《乐经》编钟、编磬又与先秦“乐悬”之制有关。《周礼·春官·大司乐》:“正乐悬之位,王宫悬,诸侯轩悬,卿、大夫判悬,士特悬,辨其声。”郑玄注:“郑司农云:‘宫悬四面悬,轩悬去其一面,判悬又去其一面,特悬由去其一面。四面象宫室四面有墙,故谓之宫悬;轩悬三面其形曲,故《春秋传》曰:请曲悬,繁缨以朝,诸侯礼也’。”古代言“乐悬”之制者,以此为详。这不禁令人联想到学术史上的以《大司乐》当《乐经》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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