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建筑的眼睛,门是建筑的冠带,门、窗是主人家特别下功夫精雕细刻的房屋部件。
山西宅院的大门通常开在东南角,完全符合“坎宅巽门”的风水要求。民间称此为“抢阳”,让阳光尽早照射上门窗,传达了人对大自然的主动性。
正门,俗称“大门”,作为最重要的建筑物,是房屋主人下功夫最多的一道门。山西宅院里,最常见的门有窑洞式门、石券拱门、楼式门庭三种。
大门的饰物通常是门色、门簪、门匾、铺首、门钉、门槛、门柱,门前配套设施有石狮、石鼓、上马石、拴马桩、影壁、泰山石敢当等,这类属于配角地位的附带建筑和佩饰物,对装点门面、引申宅院文化有独特的功用。
乔家大院的大门像一个城门,门楼高大森严,门楼可供眺望,门房有人把守,厚重的黑漆门板,稠密的铁打门钉,大门边石狮把守或石鼓相对,都在表明此院主人非同小可。门上悬挂的灯笼,还是拍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时留下的。由于门前的巷子很窄,人们没法后退,只能仰视门楼,上挂匾额是慈禧太后西逃时曾路过这里,为褒奖乔家的热情接待而题赠的。匾额下面的窗子,是上乔家大院房顶的必经之路——暗楼梯的窗子。[1]
大院的大门呈城门洞式,大门坐落于一个狭窄巷子里,所以将大门的对面做成过街照壁的形式,过街照壁是非常精细的砖雕,上面刻着一百个造型不一的篆体寿字,被称为“百寿”照壁,据说是在中堂的女婿常赞春所写,“寿”字有的像小鸟,有的像花草,变幻无穷。
城门洞式的大门最上端是一个顶楼,有点像城门楼的形式,顶楼的正中高悬一个金字匾额,“福种琅环”。这块匾是庚子事变后山西巡抚送的,慈禧西逃时,“在中堂”曾捐献过白银十万两,因此获得这一褒奖。
一号院的院门对称庄重,章法井然,在门楼内设置一对石狮子,石狮子造型生动自如,神完气足。从这个院门开始,向里的地平逐一抬高,到最尽头的正屋还要上许多级踏步,符合风水术“前低后高,子孙英豪”的说法。
门是民居的脸面,只要一看房舍大门,就知道主人的等级地位。乔家大院五号院的中门,丰满而富于节奏,顶部处理得舒展遒劲,走到前面端详,檐下精雕细刻,优雅而恬静,让人不觉沉醉。(www.xing528.com)
按照风水术的说法,院门与院门是不能相对的,否则会有煞气进入,山西民居也是如此,乔家大院死胡同上设的六个院门,一边各有三个,但六个院门都不相对。
山西民居中,凡属二进的院落,都建有垂花门楼,它是宅院里不可或缺的构件。垂花门的檐部雕饰有的用吉祥花草、禽鸟装,有的用琴棋诗书装点,门楣上刻匾额,很是讲究。
最常见的是一殿一卷式的垂花门,朝外一面做脊,后半部做卷棚顶,简单的垂花门也就是一个小屋顶。垂花门有的建在院子中间的,有的嵌在左右墙壁间。为了讲究建筑视觉上的美感,具有装饰性的垂花门是不能开启的,只起装饰作用。建在院中间的垂花门,是集装饰与实用功能于一体的榆次车辋常家一条街上,每两院相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与院门相对应的装饰垂花门楼。通过一排几个规模风格大体相当的垂花门,既对外彰显示主人的财力,又可以显示家族的势力。
建筑反映文化意向,门则是这种意向在建筑中的具体体现。人们的民族性格、伦理思想、价值观念、审美趣味、宗教感情、文化程度等都在简单的大门上有所反映。乔家大院内的垂花门,门罩雕饰繁复,把垂花门檐口做成斗拱的形式,甚至是好几朵,工艺奢华夸张之至。其上悬“梯云节月”橫匾一方,瓦当饰兽面形,有驱邪就吉之意。院落之间的垂花门体现了儒学传统中理想的人间秩序,在进出之间,充分表现出教化与人伦间的关系,并于建筑中展示礼教的效用。
屏门也称“仪门”,民间俗称“二门”。屏门平时不开,出入时从侧面经过,遇有家庭家族的重大礼仪活动,方才开启屏门,大多数的屏门也就是隔扇门。正门高大,屏门较小,屏门有影壁的作用,也有装饰作用。屏门与院门相距百米,相对而立,既是出于礼仪的需要,也是财富的象征。打开仪门时,不是迎接尊贵的客人,就是家里办喜事。在垂花门和屏门之间是一个较大的左右两侧开敞的空间,左右两侧通往抄手游廊。
山西宅院的木、砖、石三雕是细部装饰的亮点,做工细腻,工艺精湛,有较高的艺术价值,是民居装饰的主要手法,木雕大部分体现在居室的门窗上。
隔扇门一般为四扇,隔心花饰有如意、花开、夔龙、福寿图案等,纹饰有冰裂纹、海棠纹等,局部设有花卡子,图案有蝙蝠、桃、松、竹、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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