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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史:驿马奔腾的辽阔土地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窝阔台成为蒙古大汗之后,进一步将驿站制度严密化、系统化。饮食份例沿袭蒙古帝国时期的旧制,包括羊、酒、粮食。察合台汗国位于蒙古与西亚、东欧之间,境内驿道是连接这些地区的主要通道。这是马可·波罗对当时中国的铺兵工作的形象描绘。金、银字圆牌是紧急驰驿的证件,专门递送军情急务。为了保证驿路的畅通,元朝还建立了严密的“站赤”制度,使邮驿通信十分有效地发挥效能。

元朝史:驿马奔腾的辽阔土地

道路如同血管,所需要的各种给养经此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各地,自古至今,莫不如此。而在没有现代通信手段的古代,驿路就是一个国家的神经,没有畅通、及时的通信,一个国家很快就会陷入瘫痪。

蒙古建立了庞大的帝国,而这个庞大的帝国要维持统治,不至于瘫痪,自然也要保证驿路的畅通。事实上,正如李治安先生说过的那样:“有元一代,中原汉地较早便设有站赤,以供交通往来使用。成吉思汗西征之际,就曾命令刘仲禄通过站赤前往山东地区敦请全真道士丘处机。”早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人为了传达政令、互通情报、运送物资等事务,“在国土上遍设驿站,给每所驿站的费用和供应做好安排”。蒙古的一些主要驿道从天山南北地区(后属察合台汗国)通过。成吉思汗的近臣耶律楚材、长春真人丘处机等人,都曾使用当地的驿站。

“前年驿骑过西陲,闻道萱堂鬓已丝。”这是耶律楚材奉诏随成吉思汗西征时对驿站的描写。另外,在他的诗句中多处提到西征途中的驿马:“庚辰之冬,驰驿西域,过山城驿中。”

“驿马程程送,云山处处罗。”这是丘处机辞别成吉思汗时所写的一首诗,当初丘处机去见成吉思汗时,就是沿着驿路前进的,归途时自然要“驿马程程送”了。窝阔台成为蒙古大汗之后,进一步将驿站制度严密化、系统化。察合台完全赞同窝阔台的想法,察合台派人报告窝阔台:“我从这里相迎,把驿站相接通。我再从这里派使者去到拔都那里,让拔都也把他那里的驿站相迎着接通起来。”

1245年教皇英诺森四世派遣方济各会修士约翰·普兰诺·加宾尼出使蒙古。这些教皇使者就利用了蒙古的驿站,“一天要换几次马,因此无须爱惜马匹”,“一路上骑着马飞快地奔跑,一刻也不停息”。结合他们的行走路线可以推断,察合台汗国的驿道连接了中亚与蒙古本部,再往西可达金帐汗国。

20世纪上半期,德国中亚探险队在新疆吐鲁番获得了一组察合台汗国蒙古文乘驿文书,它们记载了使者换乘驿马、支取饮食祗应的情况,也提到了管理饮食的官员、站官等。从这些文件中人们发现,察合台汗国的驿站不但依然存在,而且仍发挥着正常职能,向使者提供换乘马、住宿和饮食。饮食份例沿袭蒙古帝国时期的旧制,包括羊、酒、粮食。稍有不同的是,察合台汗国驿站供应的羊肉数量比较多。察合台汗国位于蒙古与西亚、东欧之间,境内驿道是连接这些地区的主要通道。

后来,元朝沟通南北大运河的开凿,使中国的驿路交通空前发达。陆路交通方面,全国各地设有驿站1500多处,其中包括少数水站。驿道北至吉尔吉思,东北至奴儿干,西南至乌思藏、大理,西通钦察(金帐)、伊利两个汗国,可谓“星罗棋布,脉络相通”。

“从汉八里城,有通往各省四通八达的道路。每条路上,也就是说每一条大路上,按照市镇坐落的位置,每隔40或50公里,都设有驿站,筑有旅馆,接待过往商旅住宿。这些就叫作驿站或邮传所。这些建筑物宏伟壮丽,有陈设华丽的房间,挂着绸缎的窗帘和门帘,供给达官贵人使用。即使王侯在这样馆驿下榻,也不会有失体面。因为需要的一切物品,都可从附近的城镇和要塞取得,朝廷对某些驿站也有经常性的供应。”

这是马可·波罗在自己的游记中,以十分钦羡的笔调写的一段话。马可·波罗还说,元朝每一个驿站,常备有400匹马,供大汗的信使们使用。驿卒们传递紧急文书,一日可以飞驰320公里,即640华里。他们身上都带着一面画着鹰隼的牌子,作为急驰的标志,“他们束紧衣服,缠上头巾,挥鞭策马以最快速度前进”。虽然他的说法与当时的实际情况有点出入,但基本符合当时元驿站发达的情况。(www.xing528.com)

意大利旅行家鄂多立克在他的游记中也提到了发达的元帝国邮政

“信使骑着飞驰的快马,或疾走的骆驼。在他们接近那些驿站时,吹响号角,示意他们来到。驿站主听到号角后,让另一名使者骑上新的坐骑,接过信函后,飞奔到下一站,依次这样下去,于是,大汗在24小时之间可得到按正常推算需三天骑程之远地区的消息。”

元朝的驿站制度继承了前代,又有所发展。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曾经提到宋代的一种“急脚递”的传送政府文书的方法,这种传递方法是接力步行传递。神宗时还在从京师开封至广西沿线设置专门的“急递铺”。急递铺的送信形式,到元朝时候达到昌盛时期,其制度的完备、组织的严密、网络的发达,远远超过宋朝。元朝时急脚递完全代替了宋朝的步递形式,而且马递在此时也逐渐消失,急脚递便成为公文传递的唯一通信工具。

“在各个邮站之间,每隔约5公里的地方,就有小村落……这里住着步行信差……他们身缠腰带,并系上数个小铃,以便当他们还在很远的地方时,听见铃响,人们就知道驿卒将来了。因为他们只跑约5公里……从一个步行信差站到另一站,铃声报知他们的到来,因此使另一站的信差有所准备,人一到站,便接过他的邮包立即出发。这样一站站依次传下去,效率极为神速。只消两天两夜皇帝陛下便能收到很远地方的按平时速度要十天才接到的消息,碰到水果采摘季节,早晨在汗八里(今北京)采下的果子,第二天晚上便可运到上都。这在平日是十日的里程。”

这是马可·波罗对当时中国的铺兵工作的形象描绘。通过这段叙述,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元朝时候急递铺步行送信的神速。

加急快递的驿使都有自己的特殊的通行驰驿的牌符证件,各个朝代的称呼不一样。元代称呼为“铺马札子”,不过不要把它当成今天的马扎子,最常见的“铺马札子”是金、银字圆牌,还有一种叫“铺马圣旨”的证明。金、银字圆牌是紧急驰驿的证件,专门递送军情急务。

韩儒林先生说:“元朝政府比较重视西北地区驿站的管理,逐步建立起一套驿站管理制度。”为了保证驿路的畅通,元朝还建立了严密的“站赤”制度,使邮驿通信十分有效地发挥效能。所谓“站赤”,是蒙古语“驿传”的译音。站赤制度,是一种系统而严密的驿传制度。这些对驿站管理和对驿官考核的具体条例,对元代邮驿发展起了保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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