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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台湾历史映像:封锁阶段的岛内局势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此范围内,法舰有权检查中立国船舶,甚至有权以武力驱逐它们;经过一次特别通知后,法舰还有权扣留中立国的船舶。封锁使得台湾蒙受严重的影响,海外贸易遭到打击,引起英美等国的不满。但这一举措再次影响英美商船的利益。2月5日,英国正式向法国提出抗议,并派军舰武力护航运粮商船。由于水土不服,一种被称为“森林热”的可怕传染病在法军官兵中蔓延。

晚清台湾历史映像:封锁阶段的岛内局势

法军在沪尾受挫后,已无力发动新的进攻。他们担心清军一旦得到增援,基隆的法军将陷于极其危险的境地。[110]为此,法国政府同意孤拔对台湾实行封锁。10月20日,孤拔宣布了封锁宣言:“自1884年10月23日起,从南岬(即Nan-Sha,鹅銮鼻)经过西部及北部(前者为北纬21度55分,东经118度30分;后者为北纬24度30分,东经119度34分)以至苏澳,所有台湾各港埠、海湾都处于本长官所属海军兵力封锁状态之下。一切武装舰船务希于三日内装载完毕并退出各封锁区域。对于一切企图侵犯上项封锁的舰船,将依照国际法及现行条约规定处理。”[111]开始的封锁将检查权限于直接沿岸,11月22日后,扩大到沿岸5里。在此范围内,法舰有权检查中立国船舶,甚至有权以武力驱逐它们;经过一次特别通知后,法舰还有权扣留中立国的船舶。而在此界限外,法舰则无权做任何事。[112]法国认为这种封锁将对法国有利,但这种所谓的“和平封锁”在实行上有许多不便。尤其,法军的封锁区域广极台湾海峡,这漫长的封锁线上,要达到有效的封锁,法军仅有的15艘军舰轮流监视,兵力显然过于单薄。

封锁使得台湾蒙受严重的影响,海外贸易遭到打击,引起英美等国的不满。英国遂禁止法舰在香港停泊或修葺。1885年2月20日,法国通告米粮为禁运品,借此迫使清廷求和。但这一举措再次影响英美商船的利益。1月18日,英国宣布不许法舰查禁运往中国北部的米粮。2月5日,英国正式向法国提出抗议,并派军舰武力护航运粮商船。

封锁初期,在基隆的清军与法军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固守待援,一面小心谨慎地试探对方的虚实,一面请求支援,战事进入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

法国政府为扭转沪尾败战带来的不利局面,意图让孤拔重新设法攻取沪尾,却又无法满足孤拔所要求的包括3000名步兵,2个山炮兵中队,1个工兵中队,军需人员及对于6000名兵员的补助员在内的援军。这一要求已经远远超越法国政府原本期待的用2000人占领基隆的如意算盘,他们接受孤拔放弃占领沪尾的建议,同意孤拔仅巩固对基隆及其附近煤矿的占领即可。同时,派一个将近1000人的雇佣兵大队前去援助基隆的法军。[113]

在援军没有到达之前,孤拔只能耐心地布置防御,防范清军的突袭。法军依托清军丢弃的防御设施,根据地形自西向东,分别在仙洞山一带、基隆外围高山地南坡以及东面被遗弃地3个炮台建立了西、南、东3个防御阵地。孤拔显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在短短几个星期内,便使基隆成为粮库和舰队的补给中心。[114]

法军由进攻转为防御后,兵力不足的问题越发突出,12个步兵中队中的8个,以及几乎所有的炮兵都布置于防御圈内,仅剩下4个步兵中队和4门火炮可以作为机动力量。“这样的兵力不足,迫使占领军在新的援军到来以前只能从事几乎属于被动的抵抗,只有新的援军到来才能使它脱出无为的状态。”[115]在法军忙于安顿时,先前没有预料的困难出现了。由于水土不服,一种被称为“森林热”的可怕传染病在法军官兵中蔓延。这种传染病来势凶猛,被感染的人早上还是健壮的,午后却已死去。在最初发病的西方阵地,情况最为严重,法军甚至因此被迫放弃1座炮台。法军虽然采取各种措施避免疾病的流传,但仍有350人因为健康问题失去战斗力,这对于原本苦于兵力不足的法军更是雪上加霜,占领军的总数减少到1750人。[116]

陷入困境的法军一方面希望援军早日到达,一方面也担心遭到清军的反攻。为了阻止来自大陆的援军,法军决定对台湾进行封锁,并以此施加对清政府的压力:“我海军司令已受命致力于防御工事和必要的封锁,以保证我们在基隆的扎守及全岛的围攻。这些方策须尽量宣传,使北京方面对我们踞地为质的决心毫不置疑。”[117]对台湾的封锁实际上使孤拔进军北直隶的计划中断。孤拔仍未放弃北进的野心,他原本就认为基隆不足以充当威胁清政府的“抵押品”,急于完成对基隆与淡水的占领,迅速发动对北直隶的进攻。巴德诺也认为北进是抵消沪尾失败最好方法。然而在沪尾的挫折让孤拔不得不暂时放弃对北直隶的进攻,巩固对基隆的占领,封锁台湾海峡:“基隆的占领,对于中国政府的决定将不能有所影响。可是由于淡水败战而势在必行的对于台湾的封锁,却将使我们的大部分舰艇受到牵制。这一时地不宜的战役,势必促使我们在明春使用更多的海陆兵力来予以结束。”[118]直到1885年年初时,孤拔还认为在1885年4月中前,他无力分兵攻打北直隶。[119]

就在法军进退维谷的时候,清军却也没有立即发动反攻,这让法军感到庆幸。卡诺(E.Garnot)曾记述道:“在提督的卓越和勤勉的策动下,基隆在数星期内成了粮库和舰队的补给中心。改为防御阵地的它的附近各处,勉强掩蔽着军队以备敌人的反攻,幸而敌人在占领初期并不想怎样冒险。”[120]其实,获悉基隆被占后,清廷即下令刘铭传趁法军立脚未稳,把法军驱逐出基隆。镇守基隆外围的曹志忠等将领,也屡请兵进攻。但顾虑重重的刘铭传却采取“固守待援,相机进取”的战略,拒不进攻。他再三告诫部将不可“图攻轻进”,“若为基隆一隅之地而失台北大局,获咎更重”。可以看出,这个思路与其“撤基援沪”的战略主张是一致的,刘铭传认为,“法兵劳师远涉,利在速战,久亦不支。我军惟固守待援,相机进取。此臣因海岛孤悬,兵单器乏,接济为难,期保危局,不敢孟浪进取攻基隆之由来也”[121]

法军的困境逐渐为清军获悉,台北知府陈星聚获知驻守基隆的法军病死甚多,多次向刘铭传请战未果,便私下与驻守五堵的曹志忠商议,决定孤身冒险进攻。[122]1884年11月1日夜,曹志忠匆匆率本部2000余人向狮头岭进发,试图占领前几日法军因传染病暴发被迫放弃的阵地。[123]次日清晨,曹军抵达狮头岭下,被防守严密的法军发觉,随即遭到猛烈的炮火袭击,被迫撤退。心有不甘的曹志忠率队对另一法军阵地发动攻击,并一度包围了法军阵地。但法军在其他阵地的炮火支持下,守住了阵地。经过半小时的激战,曹志忠部被迫放弃进攻,借地形掩护撤出了战斗。此次战斗,曹志忠部损失惨重,“精锐只千余人”,只能勉强支撑淡水东路的防守。[124]经此一败,陈星聚等人不敢再提进攻之事。[125]刘铭传也趁此强调冒险进攻并不明智,“用兵之道,最难攻坚,尤难仰攻。基隆山势险峻,道路崎岖,敌营皆依山傍海,兵轮守护,明攻甚难”[126]。但应该强调的是,此仗之所以败,与曹志忠准备不够充分,且孤军深入有很大关系,并不意味着清军根本无力进攻。曹志忠趁法军疲惫之机,进攻防备空虚的阵地,无可厚非。如果刘铭传能精心设计作战计划,集中优势力量发动进攻,清军并非绝对没有胜机。

由于担心法军再次进攻沪尾,刘铭传把防御重心放在沪尾,“沪尾海口,台北全局所系,极为要紧”。[127]孙开华、章高元所部楚、淮主力共7营仍驻扎在此,另有土勇3营,共有5000余人,附近台北、新竹两处2000余人则作为后备兵力。基隆外围则由曹志忠所部六营和孙得胜、林朝栋所率土勇五营约5000人分扎在五堵、暖暖、六堵、水返脚各处。[128]刘铭传的布置,让法军误认为清军将岛上所有预备兵和登陆的援军全部集中在淡水。[129](www.xing528.com)

清军也没能摆脱疫病的困扰。章高元所部两营1000人,伤亡病故后只剩200余人;曹志忠所部六营3000人,除去伤病,能战的士兵只有1000余人。将官染病的也不少,“提臣孙开华、署台湾镇总兵章高元、总兵柳泰和等俱抱重病。曹志忠六营营官,无不病者”,[130]甚至刘铭传本人也不能幸免。[131]尤其基隆一地疫病最为严重,刘铭传曾忆道:“其地瘴烟风雨,寒燠不时,将士随臣身临前敌,死于战阵者十分之一,死于瘴疫者十之四五,其幸而存者,类皆瘴疠烽镝余生,恍如再世。”[132]疫病的流行加重兵力的不足,使刘铭传更坚定“固守待援”的策略。

由于法军封锁台海,大陆的援军一时难以抵达,兵力不足的困难十分突出,刘铭传接受清廷的建议,令部下招募土勇,并发动台湾本地绅董招募团勇。台湾人民积极支援抗敌斗争,或募勇参战或捐资助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刘铭传的燃眉之急。经沪尾一战,张李成所率土勇一营作战奋勇,立下战功。一时间,各军统领纷纷请添土勇。地方绅董在官府的号召下,也自募团练以保地方。彰化林朝栋、新竹林汝梅等筹募土勇,主动前往暖暖等地助守,刘铭传则尽其所能凑解军械。到1885年1月,刘铭传奏称所添募的土勇已有5000余名。土勇在作战中,愈战愈勇,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在相持阶段的阻击战斗中,立下赫赫战功。刘铭传曾奏称:“自九月二十日以后,法人连攻暖暖三日,均经周玉谦等守住要隘,伤毙法兵十余人,并毙其三画兵酋一名,土勇亦伤亡十余名。嗣后练勇恃有山险,愈守愈壮,乘夜潜入敌卡,不时馘获敌首以归,皆经照章给赏。”[133]法军在战斗中,也认识到土勇的战斗力不可小视。[134]刘铭传还令退职知府陈霞林等台北绅士举办团练,巩固后方治安,弥补兵力不足。在基隆外围的斗争中,团练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除了兵力不足,刘铭传还面临饷械短缺的困难,“台北惟茶米不缺,第一无饷,日久兵不能敌,民亦不安”[135]。不少台湾绅董响应号召,主动捐输,有助于缓解台湾饷缺,稳定军心。如林维源曾捐“现洋十万,米数千”,助清军暂渡难关。[136]但台湾本地富户实力有限,难以承担接连的捐输,虽经多方努力,实际捐借的款项仅有六七十万元。[137]并且在战事最危急之时,这些捐输款项尚未缴交。而招募土勇使得饷缺问题越发突出。到1885年前后,兵饷告竭,不少地区发生土勇闹饷躁事,刘铭传不得已裁减部分土勇。

然而,对于刘铭传而言,困难不单是兵单饷缺和疫病,来自以刘璈为首的湘军势力的挑战严重干扰了他的战略部署。沪尾之战后,清廷为了鼓励刘铭传收复基隆,接受徐承祖等人的建议,实授刘铭传巡抚衔,以利于刘铭传在台调度。[138]同时,清廷令左宗棠饬令镇守台南的刘璈应服从刘铭传调度,“随事禀承刘铭传,妥为办理,共奏肤功,不得稍存畛域之见”[139]。但刘铭传在台湾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改善。自马江一战之后,原本支持刘铭传的张佩纶被参革,清廷任命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福建军务,福州将军穆图善、漕运总督杨昌浚帮办福建军务,台海一带,重成湘军势力范围,无形中给刘铭传以强大的压力。刘铭传曾向李鸿章哀叹:“内廷调度用左相督师御法,时事可知。”[140]刘璈对刘铭传更为不屑,“更跋扈,自行发折奏事”[141]。借左宗棠的支持,刘璈力图一举否定“撤基援沪”,力迫刘铭传转守为攻,收复基隆。刘璈一直对刘铭传心存不满。“撤基援沪”后,一些基隆将领对刘铭传突然撤师基隆表示不解,刘璈趁机收集梁纯夫等人的禀告,向清廷告发刘铭传奏折的不实之处,声称撤出基隆是受李彤恩的误导,制造对刘铭传不利的舆论。[142]原本清廷就对刘铭传迟迟未能收复基隆不满,经刘璈的密报,对刘铭传的批评更加尖锐。[143]

刘璈的密报激化了二刘的矛盾。当时,刘铭传面临疫病袭击造成兵力锐减和军饷短缺双重困难时,手握粮饷大权的刘璈明知刘铭传为此发愁,不仅“丝毫不济”,反而单独给台北的湘系加饷,似乎存心让刘铭传难堪。刘铭传据此奏劾刘璈,认为此举“意在诱胁各营哗溃”。[144]二刘的矛盾引起了清廷的注意。1884年10月26日,慈禧令在京言官大臣查阅中法交涉相关谕旨和来往电报,共谋解决危机的策略。不少朝臣看出台湾将帅间存有矛盾,甚至认为基隆之失根本原因在于湘淮畛域,将帅不和。礼部左侍郎徐致祥便称:“台湾督办刘铭传与刘璈不和,将帅参商,患非浅鲜。”[145]左庶子锡钧也奏称:“现在统兵大臣,各分门户,左宗棠与李鸿章不和,刘铭传与李鸿章相善,刘璈与左宗棠相善,则刘铭传、刘璈亦不和:台湾之将帅若此。”[146]由于湘淮两系首领李鸿章与左宗棠对中法之争主张不同,刘铭传所持的“固守待援”主张很容易被人认为与一意主和的李鸿章有关:“刘铭传与李鸿章相契至厚,当此时势窘急,宜何如激发天良,力图补救。乃往复电报,惟有相对痛哭,并无一语议及却敌援救等事,其日盼和议,莫有斗心,已可想见。将帅如此,兵民何恃?其犹不瓦解土崩者,则以朝廷恩泽人民深也。且李鸿章之居心,安知不日望台湾之失以冀其言之验而和议终成也。”[147]鸿胪寺卿邓承脩还奏请调查刘铭传是否因受李鸿章指示,而主动放弃基隆:“至梁纯夫禀中,有李傅相私电刘铭传,谓基隆可守则守,不必强争。法来格亦有刘爵帅先令孙总镇退回沪尾,孙镇誓死不遵之言。虽系得之传闻,而失机丧地,调度乖方,虚实均应根究,乞一并饬令杨岳斌密查,据实具奏。”[148]还有言官为刘璈鸣不平,如理藩院尚书昆冈评价刘璈说:“台湾道刘璈在任最久,大小洋面谅所周知。无论若何布置,总欲我有迎击之利,彼无肆扰之缘,稗海戎机,全在形胜……地利人和,兼则制胜,取材近而收效捷,是又刘璈之责也。”[149]

恰此时,周德润(12月8日)、左宗棠(12月15日)等再据刘璈的禀报入奏朝廷,一面称基隆之失乃李彤恩所误,弹劾李彤恩;一面称台北兵力盈万,认为“刘铭传始则为李彤恩所误,继又坐守台北不图进取,皆机宜之坐失者也”,要求清廷饬令刘铭传速派兵收复基隆。[150]刘璈顺势禀请开缺赴基隆,“专办克复基隆”。[151]主动进攻收复基隆,或是“固守待援”,成为左宗棠等人与刘铭传提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主张。

清廷急于收复基隆,对刘铭传的“固守待援”十分不满,下旨将李彤恩革职查办,并申斥刘铭传:“法人久踞基隆,亟应迅图进取。若云攻坚为难,何以竟被彼族攻据?该抚当竭力设法联络土勇,出奇制胜,克期攻复,毋得稍存退沮,贻误事机。”[152]刘铭传的兵权受到节制,清廷令孙开华“帮办台湾军务”,与刘铭传共同负责台防。[153]不久,清廷又任命杨岳斌为“帮办福建军务”,赴台北协同驻防,分割刘铭传的兵权。由于杨岳斌属湘系,起用杨会进一步增强在台湘系的势力,实际于缓和湘淮矛盾并无助益。

处于湘系围困中的刘铭传因实权逐步被侵蚀,倍感困扰。他于1885年1月20日上书辩称法兵援兵将至,台北更加吃紧,若无援兵“万不能支”。而左宗棠到闽后,“未曾派兵来援”,反倒听信刘璈,催促进攻,是“欲挤台北速失”。[154]刘铭传奏称:“闽兵既多,请旨饬令速拨楚军三千渡台北,归孙开华节制,庶资得力。”并暗示湘军不听节制,要求调旧部援台:“奉旨饬两次粤东调传旧部吴宏洛援台。”[155]时任两广总督张之洞应刘铭传要求,调其旧部吴宏洛五营援台。刘铭传十分欣喜,特别向清廷奏报:“张之洞于救台湾饷项,军火不遗余力,或可见允。”[156]接着,又上书弹劾记名道朱守谟造谣生事,回护李彤恩。[157]此外,刘铭传再次请求调龚照瑗来台替代刘璈。[158]此事虽得到清廷的支持,[159]但因曾国荃的阻挠仍未成功。[160]无奈之下,刘铭传请由沈应奎总办全台粮台,削弱刘璈对台湾粮饷的控制。[161]清廷虽不满刘铭传的“固守待援”,但对于左宗棠等人的弹劾大多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162]并且多次下旨斥责左宗棠、杨昌浚的“畛域之见”,驳斥其对刘璈回护之词。[163]

内部的纷争使得台防形势复杂化。在与法军对峙的同时,刘铭传还需抵挡湘系的威胁,后者的压力甚至更为急迫,“孤岛久困,内哄外患,万难久支,一旦决裂,不可收拾”。[164]他哀叹“内溃重于外患,传实无法支持”,待杨岳斌赴台后,他干脆于1885年4月3日上书请辞,称由杨接替,“彼无内掣之忧,上下一气,或可勉支危局”[165]。基隆失守后,刘铭传采取其“固守待援,相机进取”的战略,究其原因,除了实力有限,还和他坚持与左不同的策略有关系:如果屈从左宗棠的命令主动进攻,就等于承认左先前对其的批评有理,即使侥幸攻下基隆,也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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