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记忆：芹山之战，红军破铁军

红五师十三团团长李天佑

1933年9月18日，在青州与南平西芹交界的芹山，发生了一场战斗，红军在此消灭了“铁军”中的铁军——国民党十九路军三六六团。

1933年7月，彭德怀、滕代远率领中央红军东方军入闽作战。8月下旬，东方军解放沙县夏茂、高桥等地，开始围攻顺昌、将乐、南平。南平等地城墙坚固，城内守军龟缩不出。东方军缺少重武器，久攻不下，于是制定了围城打援的战术。此时，国民党十九路军正在集中兵力，有与东方军决战的意图。军队出城，正中东方军下怀。

9月17日，国民党十九路军补充师约五个团从古田县沿闽江而上，增援延平。驻沙县的国民党第六十一师三六六团进至青州、马铺附近，准备策应补充师。集中优势兵力围攻敌人小股部队是东方军的拿手好戏，彭德怀、滕代远两位首长当机立断，决定围歼孤立的国民党第三六六团。

9月18日上午8时左右，担任前卫的红五师十三团行军至芹山主峰半山腰。侦察排遇到一个被敌人吓跑过来的老乡，了解到前面有八九个戴钢盔、穿草绿色军装的敌人，正沿着小路向山上走来。

敌人提前到来打乱了东方军的计划。此时，东方军大部队离芹山还有很长的路，一时无法到达。十三团不得不独自面对敌三六六团。十九路军的前身是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擅长打硬仗，被誉为“铁军”，其中最精锐、最有战斗力的就是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三六六团。打？还是不打？

遭遇战的特点是谁抢占了有利地形，谁得胜。我军率先发现敌人，占据先发优势，为了实现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作战目的，团长李天佑当机立断，命令机枪排火速前进，先期占领山顶，为部队争取时间。于是，一营的先头连战士擎着战斗红旗，跑在最前头，大家不顾一整夜行军的疲劳，踩着满山荆棘，穿过一人多高的茅草丛，奋勇向前，直奔山头。终于，先于敌人几十米登上山顶。

芹山战斗遗址(www.xing528.com)

失去地形优势的十九路军三六六团并不甘心，见红十三团还没有建立防守工事，凭借武器优势和暂时的人数优势，疯狂向山顶冲锋。一时间枪色大响，硝烟弥漫，把芹山主峰遮盖得什么也看不清。先头连抵挡不住，被迫从主峰退了下来。

红军使用的手雷

很明显，这是战斗胜败的关键：若我军占稳了山头，就可以把敌军压到山沟里去；若敌军占稳了山头，我军就有被压下山沟的危险。怎么办？狭路相逢勇者胜！李天佑命令司号员吹起“冲锋号”。一营营长赵璧听到号响，立即从掩体后一跃而起，挥枪大喊：“人在，阵地在。冲呀！”他这一喊，被敌人火力压制的战士们，猛地振作起来冲了上去，退下的先头连，稳住了阵脚，也跟着营主力冲上去。

赵璧营长的呐喊声引起了敌人的注意，火力迅速集中在他周围。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肠子流了出来。他躺在地上，咬紧牙关把肠子塞进肚里，用最后的一点力气，以沙哑低微的声音指挥着部队：“不要退！向前进攻！”

“为赵营长报仇！”赵璧营长的牺牲点燃了战士们的怒火，个个如猛虎般往山顶阵地冲去。敌人动摇了，纷纷退下山顶。

接着，红十三团趁热打铁，迅速组织突击队，上好刺刀，带上手榴弹，齐声呐喊：“杀！”冲入敌阵，跟敌人展开了肉搏战。瞬时芹山主峰上刺刀闪闪、鲜血淋漓，刺刀枪托的碰击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芹山成了一片人间地狱。红军居高临下，反复冲锋压制，敌人终于胆怯，向山下败退，最终昔日的不败之师被红十三团压制在山沟里，在“缴枪不杀”的阵阵喊声中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