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网络的自我表现确实为许多人提供了拥有多种身份的机会,这对许多人来说可能是一种空间与交流尺度的解放。也有人认为,这不可避免地使人失去自我。这种新兴的数字媒体体现了身份,将自我的地位、自我空间的界限,归纳到言语和行动的符号。
本节从欧文·戈夫曼社会交往的角度切入,探讨对社会距离与空间的理解。欧文·戈夫曼认为,人们在扮演角色时会向其他人展示一系列面具,以此控制和展示自己的表现方式,并且始终关注自己将被他人如何看待(Erving Goffman,1959)。根据戈夫曼的说法,人们扮演了许多不同的角色,这些角色由角色自己所处的情况决定;而人们根据与谁交往的方式适应自己的身份。“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我们是不同的人。”(We're different people,in different places,at different times.)换句话说,我们在每个空间中的思考和行为都不同,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面前的观众,以及人们希望呈现给别人的角色。
戈夫曼描述和讨论的日常人际互动往往是在一个小而明确的个人群体之间,确定了日常人类互动的微妙行为准则,并提供了造成这些行为准则原因的见解。互动的社会距离与空间有时是相对小规模、短暂的、简单的,同时,互动也是“反复的”,意味着人们在生活中多次面对同样的互动,并在这样的距离与交往中,经常改变交流空间中的“对方”。
戈夫曼在其《面晤》(Face Engagement)的理论阐述中,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社会距离的交往所构筑的循环往复的空间,从交互的开始(Initiation)——交互的持续进行(Maintenance)——交互过程的结束(Leave-taking),交互的过程与距离构筑成可持续进行的交流空间,并在某一个新的契机之下,开始又一轮新的交互过程(图2-17)。在其论著中,戈夫曼也谈到了自我在一个他认为是舞台的世界中的社会建构,与自我呈现理论为中心的关键概念,揭示社交媒体如何作为空间,并成为人们采用的各种身份或角色的基础,这种直接交流揭示了人类在社交空间中的感觉,以及借由网络世界展示自我的多种方式(图2-18)。
图2-17 戈夫曼描述的人与人之间社会距离的交往所构筑的循环往复的空间
图片来源:笔者绘制(www.xing528.com)
图2-18 社交媒体作为媒介化的空间,成为人们采用的各种身份或角色的基础
图片来源:笔者绘制
事实上,戈夫曼挑战了每个人都有固定特征,包括心理认同的观念。戈夫曼进一步阐述了人们如何在每次互动中表现出来。这主要反映了人们通过所行所作表达对他人的看法,但最重要的是通过他人来窥视自己。因此,这种被戈夫曼称之为“线”——可以被视为对在线或离线参与交互的所有人和每个人的规范性判断。
随着社交媒体平台的使用突飞猛进,越来越多的人的生活在网上可见。用户在如何管理他们的个人信息方面非常清醒。通过社交媒体空间的聚合在这个现代社会中发挥作用,个人才能实现自我认知并成为个体。人们所居住的社会是围绕网络和自我之间的两极对立而构建的。从这方面的表现来看,用户越来越多地开始沉迷于一种看起来“有吸引力”的文化,以获得更多“喜欢”(或“点赞”),获得喜欢象征着受欢迎和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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