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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雄记.燃烧的江河:曹操亲自领军北征乌桓人和袁氏

时间:2023-10-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近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思考北征的计划,回到邺县后,曹操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把北征计划提了出来,让部下们讨论。果然不出所料,大多数人对此时大举北征持反对意见。只有郭嘉、史涣等少数人持不同意见,他们赞成此时北征。这场大讨论最后形成的结论是应该北征,但这并不是少数人说服了多数人,而是曹操亲自拍的板。想好这些后,曹操下令组成北征军团,亲自领军,即刻挥师北上,目标直指幽州刺史部以北的乌桓人和袁氏

三国英雄记.燃烧的江河:曹操亲自领军北征乌桓人和袁氏

费劲修运河,这是个苦差事,说明曹操的想法是要彻底解决北方的问题,因为此时幽州刺史部境内还有反曹势力存在。

南皮之战后,袁熙和袁尚仓皇逃出,摆在他们面前可供选择的路并不多,他们不能冒险南下,越过重重曹军占领区去投奔荆州刘表或益州的刘璋,这条路一点都不可行,因为他们的表兄高干就这么丢了命。

所以,他们只能向北边逃。北边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个是活跃在幽州刺史部以北的少数民族部落,一个是活跃于辽东半岛至朝鲜半岛一带的公孙氏集团。论实力后者更强大,但他们之间素来没有太深的交往,把握不大。

于是袁熙和袁尚只好向少数部族首领求助,袁绍当年为了笼络蹋顿,曾经学了回西汉的皇帝,在袁氏家族里找了个长得漂亮的姑娘收为义女,把她嫁给了蹋顿。

乌桓是游牧民族,走到哪儿抢到哪儿,没有稳定的根据地,他们目前活跃于幽州刺史部以北的广大草原地区。

虽然不大清楚袁熙和袁尚还认不认这门亲,但目前已走投无路,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没想到蹋顿对袁家很有感情,把袁熙和袁尚还当自家兄弟看,眼见他们落难,立即慷慨地伸出援手,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地盘上。

袁熙和袁尚并非空着手去投蹋顿的,他们走的时候裹胁了10万多户幽州、冀州的军民,强迫他们迁往乌桓控制区。这可是一份厚礼,也是他们今后在乌桓人那里说话的本钱。这些年来,蹋顿每次南下侵掠内地,都要劫持内地的军民到草原上来,前后累计也有10万多户。

有了这20多万户内地军民,乌桓人的势力大增,加上袁氏兄弟在幽州一带仍然有一定影响力,乌桓族的蹋顿部落有慢慢坐大的势头。

曹操一边清剿高干和海贼,一边扩建邺县,大修运河,但他始终还有一只眼睛警惕地盯着北面的袁氏兄弟。曹操深知袁氏在北方经营多年,与少数部族首领有很深的交往,说他们随时会卷土重来,一点都不是杞人忧天

袁熙和袁尚的年龄不详,曹操比他们的父亲袁绍小了大约10岁,这个年龄差距可以视为同代人,也可以视为两代人,曹操主动与袁谭结为儿女亲家,可见在他的心目中更倾向把袁熙和袁尚视为同代人。他们现在都处在最为成熟、精力也最充沛的时期,必然不甘心一辈子待在草原上当个牧马人

但并非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点。当袁氏兄逃到乌桓人那里时,曹操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认为北方的战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包括曹操身边的一些武将谋士在内,都认为袁熙和袁尚不可能再掀起什么大浪来。

可曹操本人并不这样看,曹操觉得北面还有仗要打,并且是大仗、恶仗。对此,他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为了筹划这一仗,他甚至拿出了迄今为止最大的耐心,在华北平原上大修运河,让可以通航的河网一点点向北延伸,最后延伸到渔阳郡的雍奴等地,这里已经接近与乌桓人对垒的前线了。

这就是曹操费如此大的代价拼命修运河的原因。

汉献帝建安十二年(207年)二月,曹操自淳于返回邺县。

最近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思考北征的计划,回到邺县后,曹操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把北征计划提了出来,让部下们讨论。

果然不出所料,大多数人对此时大举北征持反对意见。哪些人反对史书并未详细记载,只是说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诸将皆曰),看来人数不少,并且以武将为主。

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袁尚只是个亡虏而已,乌桓人贪而不亲,袁尚在那里不会得到什么发展。如果现在远征,刘表必然趁机袭击许县,要真是那样的话,后悔都来不及了(万一为变,事不可悔)。

大家提出与其北征不如南征,趁着兵强马壮,挥师直驱荆州,征服刘表,而北方二袁及蹋顿、公孙度之流要么主动投降,要么自生自灭,根本不用理它。(www.xing528.com)

只有郭嘉、史涣等少数人持不同意见,他们赞成此时北征。

其中,参谋长(军谋祭酒)郭嘉的态度最坚决:“曹公虽然威震天下,但乌桓人必定自恃偏远,不会防范。如果突然发起攻击,一定能消灭他们。袁绍当年在北方一带影响很大,袁熙和袁尚还在,我们在北方四州立足时间尚短,还没有来得及施以恩德,如果此时南征刘表,袁尚等人必然有所行动,到那时北方的汉人难免会响应,从而助长蹋顿的野心,到时候幽州、青州恐怕就不是我们的了。”

郭嘉同时认为,刘表不过是一个喜欢坐着空谈的人而已,他知道自己不如刘备,跟刘备之间虽然有合作,但关系很微妙,对于他们不必过于担心。即使现在举全国之兵远征乌桓,也可确保无事(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

这场讨论虽然在秘密状态下进行,讨论进行得异常激烈。参与讨论的除了曹操身边的核心幕僚及心腹将领外,像韩浩、史涣这样的一般将领也都参与了。

史涣一开始反对北征,他想拉韩浩一块劝说曹操,没想到韩浩却赞成北征。

韩浩对史涣说:“现在我们兵力强大,凡是征战无不处处得手,如果不趁此有利时机解决乌桓问题,必然会给将来留下后患。以曹公的神勇,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得很周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反对他,干扰他的决策。”

史涣听了觉得有理,于是转而支持北征。

这场大讨论最后形成的结论是应该北征,但这并不是少数人说服了多数人,而是曹操亲自拍的板。

曹操从一开始就倾向于把北征放到解决荆州问题之前完成,所以他才会花那么长时间在北方地区大修运河。至于刘表,他赞成郭嘉的分析,这是一个魄力不足的人,就像当年的袁绍,在稍纵即逝的战机面前往往犹豫不决,等到能完全看清楚的时候,机会也没有了。

什么人最珍惜机会?是那些最渴望获得机会的人。

什么人最渴望获得机会?是那些处于劣势,急于改变处境的人。

袁绍也罢,刘表也罢,小日子过得挺好,这反而成了包袱,当机遇来临时,他们便犹豫了,彷徨了,害怕那是冒险,把眼前的荣华富贵都弄丢了。

说起来袁绍和刘表都算是个人物,他们也曾经有冒险精神和拼搏的勇气,但当他们过上富贵奢华的生活时,就变了另外一个人,由进取变得保守。

退一步说,即使刘表这一回判断准确,反应快速,与刘备一起举兵北上,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以曹军现有的实力,可以留下相当数量的人马防守南线,对付刘表。

再退一步说,假如许县守不住,也没有关系,可以把汉献帝撤到黄河以北来,凭借黄河进行抵挡,为大军回师赢得时间。

所以,因为担心刘表而反对北征虽然也有道理,但却有点反应过度。危险处处存在,关键是如何准确判断危险的程度,既不缩小,也不夸大。

想好这些后,曹操下令组成北征军团,亲自领军,即刻挥师北上,目标直指幽州刺史部以北的乌桓人和袁氏兄弟。

这次北征在曹操一生征战史中是准备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出征前内部意见最为分歧的一次。事后证明,它也是打得最为艰苦的一次,虽然最后以曹军的全胜而结束,但也留下了许多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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