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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父子:安继民学术文集揭示全新成果

时间:2023-10-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齐景公问为政之道于孔子。孔子对道:‘君要尽君道,臣要尽臣道,父要尽父道,子要尽子道。’景公说:‘好极了。若是君不尽君道,臣不尽臣道,父不尽父道,子不尽子道,纵有积谷,我哪吃得到呢!’”对于这一段话,钱穆注得极为简略,他说:“齐景公:名杵臼。鲁昭公末年,孔子适齐,时齐大夫陈氏专政,而景公多内嬖,不立太子,故孔子答其问如此。”

君臣父子:安继民学术文集揭示全新成果

论语·颜渊》篇载:“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这段话本来没什么难懂的,事实上它差不多是国人耳熟能详的故事,是传统礼治秩序的纲领。为了理解孔子思想在中华民族两千多年历史中所起的重大作用,为了深入地理解我们悠久的传统,我们应该不厌其烦地琢磨它,用现代的逻辑眼光考察它。

钱穆在《论语新解》中对这段话是这样翻译的。“齐景公问为政之道于孔子。孔子对道:‘君要尽君道,臣要尽臣道,父要尽父道,子要尽子道。’景公说:‘好极了。若是君不尽君道,臣不尽臣道,父不尽父道,子不尽子道,纵有积谷,我哪吃得到呢!’”对于这一段话,钱穆注得极为简略,他说:“齐景公:名杵臼。鲁昭公末年,孔子适齐,时齐大夫陈氏专政,而景公多内嬖,不立太子,故孔子答其问如此。”[2]杨伯峻在《论语译注》中大概也是觉得这段话实在太明了,所以干脆不注,直接翻译道:“齐景公向孔子问政治。孔子答道:‘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父亲要像父亲,儿子要像儿子。’景公道:‘对呀! 若是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即使粮食很多,我能吃得着吗?’”[3]

作为哲学家的胡适之、冯友兰早年都把这段话放在“正名主义”章节下来引录。胡在引录之后接着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只是正名主义。正名的宗旨,不但要使觚的是‘觚’,方的是‘方’,还须要使君真是君,臣真是臣,父真是父,子真是子。不君的君,不臣的臣,不子的子和不觚的觚,有角的圆是同样的错谬。”[4]冯在引录之后的说法明显是受了胡的影响,但有一定的引申。他说:“盖一名必有一名之定义,此定义所指,即此名所指之物之所以为此物者,亦即此物之要素或概念也。如‘君’之名之定义之所指,即君之所以为君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君字乃指事实上之君,下君字乃指君之名,君之定义。臣父子均如此例。若使君臣父子皆如其定义,皆尽其道,则‘天下有道’矣。”[5]

钱、杨的翻译在倾向性上是有所不同的,钱突出的是“道”,杨突出的是“像”。在语言学的意义上,钱的翻译暗含着一个对“道”的解释,杨的翻译却暗含着一个“模仿”的对象。胡、冯的解释,有明显的逻辑化解释向度,逻辑化也就是形式化。但二人似乎均未对这一语词形式进行逻辑分析。冯进一步提出了“定义”问题,引进了他后来在《新理学》中一再申述的“物之所以为此物者”这一关于“理世界”存在的基本认证方式,但在此没有对这一词项进行形式的展开。为了深入思考孔子思想所内含的逻辑结构,我们这里可以先抛开对话的具体内容,作一次纯形式的逻辑分析。如果逻辑确实是哲学的本质,那么这种分析就是不可避免的。否则,我们就无法在中国哲学中确立逻辑清晰的原则。(www.xing528.com)

当然会有人说,中国哲学并不以逻辑见长,逻辑分析方法也不见得有益于当代中国的哲学事业。

中国哲学没有清醒的逻辑意识,如果对中国哲学的词项进行彻底的逻辑分析,是否会使它变了味呢?

对于这样的提问,我们可以这样来回答:第一,如果从语用学的角度看,语言只有在它的境域中才有明确的意义。如果我们执守于这样的原则,那么事实上不仅会取消哲学,也会取消历史。第二,中国哲学是有不注重逻辑清晰的特点,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语言可以不遵循逻辑。非逻辑的语言不是语言。即使取福柯对疯癫的分析取向,疯话仍然是在压抑中的逻辑,而不是它在表面上的非逻辑。第三,如果说逻辑是人之所以为人所不可避免的话语方式,那就意味着中国语言进而中国哲学中实际上蕴含着自己的逻辑。如果传统没有把它凸显出来,那正是我们应该努力克服、使之进步的时代要求。所以,作为胡、冯特别是金岳霖先生的后学,我们的口号毋宁是:把逻辑分析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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