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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痛史:斯坦因与蒋孝琬的可怕搭档

时间:2023-10-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以斯坦因的精明,他很快看出来,蒋孝琬的作用远远不止于一名译员,或者干脆就是他的一个搭档!他的主动配合的意识,使斯坦因高兴至极。他想,可能是因为他与蒋孝琬的上司潘震很熟。很快,斯坦因发现他和蒋孝琬已经成为一对十分默契的搭档。这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唯一能沟通的是,两人都会说突厥语。对于看守藏经洞的王道士来说,他将遇到的可就是一对连体的老虎,一对类似狼与狈那样可怕的搭档。

敦煌痛史:斯坦因与蒋孝琬的可怕搭档

第一个来到藏经洞取宝的西方人是斯坦因。

斯坦因在西方考古界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坚强又狡猾的个性,他在中亚充满冒险经历的传奇故事,他若有神助般的考古收获,以及他最终获得的荣誉,令后辈的考古学者艳羡不已。

此人出生在匈牙利,后来入英国籍。个子矮小而结实,天生的精力旺盛,作风实干,善于谋略,而且非常主动,碰到机会决不放过。他还是个语言天才。精通德、法、匈、英、希腊、拉丁波斯文字和梵文,还会说突厥语。对于考古学家来说,他这种功夫十分过硬。在大学他专攻中亚史、印度和波斯史。服役前学习地理的测量与绘图。他很幸运——他所学的,在以后的探险生涯中全都使用上了,一样也没白学

他22岁在牛津大学学习考古专业。又在大英博物馆干过一阵子研究后,经英国学者劳森推荐去到印度的一所东方语言学校担任校长。这就正好可以施展他实地的考古才能了。

▲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1862—1943)

他在西方人对中国西部的考古发掘的热潮中,先后四次进入中国。第一次是在1900年至1901年。这一次他的足迹只局限在新疆南部的和阗一带,没有到新疆东部,更没进入甘肃。但此时敦煌的藏经洞已经被王圆箓发现了。

这次探险结束后,他回到印度,从匈牙利地质调查所所长洛克齐那里听说,甘肃的敦煌千佛洞有大量壁画和雕像,精美绝伦。此时,已有不少国家的探险队都争先恐后地从新疆的佛窟与倾圮的寺庙中割取美丽的壁画,可是还没有人知道敦煌。他想,他应该抢先一步到敦煌,把壁画弄到手。这就促使他第二次雄心勃勃的中国之行。(www.xing528.com)

1906年4月,他到达新疆疏勒后,最重要的事是要聘请一位能干的中文译员。斯坦因完全不懂中文,他的第一次中国之行,由于聘请的译员嗜好赌博,给他带来许多不便。这次他要去遥远的甘肃,又是一处佛教的画窟,如果译员不力,麻烦会更大。

他找到昔日相识的阿克苏道台潘震。潘震很替他用力,提笔为他写了一封介绍信给当时的敦煌县令王家彦(此时已不是汪宗瀚了),还把一位名叫蒋孝琬的人推荐给他做译员。潘震不知道,这个推荐等于葬送了藏经洞;斯坦因也不知道,他日后“惊人的成功”,竟然一半以上来自这位个子瘦长而干练的中国男子。

但是,以斯坦因的精明,他很快看出来,蒋孝琬的作用远远不止于一名译员,或者干脆就是他的一个搭档!

这个湖南出生的中国男子,有着和他一样充沛的精力,做事勤快、爽利,头脑灵活,有出色的说服别人的能力。难得的是,他的古文化修养很好,能鉴定文物,而且居然也能懂得考古。有一次,他们在一座残破的佛塔旁,发现一大堆极薄的木片片,像是用刨子刨的,但上边全写满了汉字。大家都弄不懂这是作什么用的。蒋孝琬却判断出这是一位古人用来进行书法练习的。他说,这位古人用木板练写字,每每写满字,就把这层字刨去,然后再写,写满了再刨,于是就成了这些带字的木片片了。斯坦因很佩服他的想象力。而考古家就需要这种具有想象的判断力

蒋孝琬还有一种女人般的细致,能够把事情做得周密和妥实。这样他实际上就是斯坦因这支考古队的总管了。一切人吃马喂全由他照料,里里外外的事靠他张罗着。斯坦因无法与那些雇用的当地劳工进行语言交流,就全由他来担当“桥梁”,他把考古队内的关系搞得顺顺当当。斯坦因是个“发现狂”,每见到一座古墓,就恨不得刨地三尺。蒋孝琬便在一旁,把挖掘到的每件古物都用笔详细地记载下来。后来当斯坦因把这些东西弄回英国,入藏到大英博物馆时,就全凭着他这些十分精确的记录了。他的主动配合的意识,使斯坦因高兴至极。可是,狡猾的斯坦因还是在想,这位中国人为什么如此慷慨地贡献出他的全部天赋和能力呢?决不仅仅为了每月有限的十两银子的酬劳吧。他想,可能是因为他与蒋孝琬的上司潘震很熟。他这样卖力,是为了间接地讨好潘大人吧?斯坦因是个很实际的人。他很会用功利关系来把握别人。他便暗示蒋孝琬,他会为蒋孝琬出力谋取一个好职位。不管斯坦因的猜想对不对,但他一直在设法掌握住蒋孝琬,利用好蒋孝琬。

很快,斯坦因发现他和蒋孝琬已经成为一对十分默契的搭档。这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斯坦因不懂中文,蒋孝琬也不懂英文。唯一能沟通的是,两人都会说突厥语。但他们就凭着这种古老而生涩的突厥语,两人之间毫无障碍

对于看守藏经洞的王道士来说,他将遇到的可就是一对连体的老虎,一对类似狼与狈那样可怕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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