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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痛史:大漠上的孤坟与保护者们的崇敬

时间:2023-10-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大的工程是围着莫高窟打一道两米高的墙,大约两千米。1943年1月,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正式成立,常书鸿任所长。▲常书鸿的墓碑永远矗立在敦煌大漠中有了人马,更大规模的保护与研究计划就得以展开。1948年8月28日敦煌艺术研究所在南京举办“敦煌艺展”,展出文物和临摹作品五百件。这实际上是敦煌的保护者们五年工作的动人心魄的汇报展。但人们在莫高窟对面的大漠上为他竖立一块墓碑。人们崇敬以常书鸿为代表的敦煌的保护者们。

敦煌痛史:大漠上的孤坟与保护者们的崇敬

常书鸿一到莫高窟,立即开展了筹备工作。他组织人力,用“拉沙排”清除积存数百年的流沙,一些被埋没了数百年的画窟便重见天日了;他踩着“蜈蚣梯”上上下下勘察洞窟,基本摸清庞大繁复的莫高窟各方面的情形与现状。最大的工程是围着莫高窟打一道两米高的墙,大约两千米。有了这道墙,就把狼群、窃贼和肆虐的沙暴全都拦截在外边了,也把莫高窟牢牢地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1965年,常书鸿在敦煌办公室工作

▲20世纪40年代的敦煌

▲1954年,常书鸿的夫人李承仙临摹窟顶壁画

莫高窟荒芜了七八百年,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1943年1月,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正式成立,常书鸿任所长。在整体规划下,工作全面而有序地展开。

一批青年画家从重庆来到敦煌。史岩、董希文、李洛、张民权、乌密风、潘洁兹等,他们都是优秀和志向远大的年轻人,没有献身精神是无法坚守在这里的。且不说气候的酷烈,生活的艰辛——通常的饭食是水煮面片和盐拌韭菜,再加上两根红柳枝的筷子;最难抵抗的是寂寥与孤独。佛国无语,大漠无声;自言自语的话刚说出口,往往就被一阵风刮走了。

常书鸿相信自己不会倒下,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妻子从他身后逃掉了。

等他知道了,妻子只留下一封信,还有空荡荡的屋子。

常书鸿扯过马,纵骑去追。他发誓一定要把她追回来。他不能没有她,尤其在这寂寞无涯的天地里。没有了她,就没有了活生生的生活!他追了一夜,从敦煌到安西,才知道她早已离开安西去往玉门油矿的方向了。他再追下去,已经没有力量,最后昏倒在戈壁滩上。多亏一位在戈壁滩寻找油矿的老科学家发现了他,救了他。然后用一辆破马车把他拉回到莫高窟。

只剩下破碎不堪的他和千疮百孔的莫高窟了!

没有伴侣是孤独的,失去伴侣则更孤独。

然而,常书鸿没有被这不幸压垮,神奇的事情是,给他以力量的还是这无声的壁画。那天,他站在第254窟面对着那幅北魏的佛本生故事《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图》时,他感到:

它那粗犷的画风与深刻的寓意,又一次强烈地冲击着我。我想萨埵那太子可以舍身饲虎,我为常书鸿相信自己不会倒下,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妻子从他身后逃掉了。

陈寅恪为《敦煌劫余录》写的序

等他知道了,妻子只留下一封信,还有空荡荡的屋子。

常书鸿扯过马,纵骑去追。他发誓一定要把她追回来。他不能没有她,尤其在这寂寞无涯的天地里。没有了她,就没有了活生生的生活!他追了一夜,从敦煌到安西,才知道她早已离开安西去往玉门油矿的方向了。他再追下去,已经没有力量,最后昏倒在戈壁滩上。多亏一位在戈壁滩寻找油矿的老科学家发现了他,救了他。然后用一辆破马车把他拉回到莫高窟。

只剩下破碎不堪的他和千疮百孔的莫高窟了!

没有伴侣是孤独的,失去伴侣则更孤独。

然而,常书鸿没有被这不幸压垮,神奇的事情是,给他以力量的还是这无声的壁画。那天,他站在第254窟面对着那幅北魏的佛本生故事《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图》时,他感到:(www.xing528.com)

它那粗犷的画风与深刻的寓意,又一次强烈地冲击着我。我想萨埵那太子可以舍身饲虎,我为梁思成、向达等都站出来全力支持他,造成了强大的声势。

▲常书鸿的钢笔画《敦煌》

1946年5月,敦煌艺术研究所终于被重新恢复了。

一批又一批年轻的画家来到敦煌。这中间许多人如今已成为成就卓然的敦煌学者。段文杰、霍熙亮、范文藻、李承仙、史苇湘、孙儒涧、欧阳琳、黄文馥,等等。

▲常书鸿的墓碑永远矗立在敦煌大漠中

有了人马,更大规模的保护与研究计划就得以展开。洞窟的勘察编号、标记登录,编选画集、修复壁画,临摹复制等各项工作,很快全都得到喜人的夺目的成果。

1948年8月28日敦煌艺术研究所在南京举办“敦煌艺展”,展出文物和临摹作品五百件。这实际上是敦煌的保护者们五年工作的动人心魄的汇报展。场面辉煌,观者如堵。蒋介石冒雨去参观。

1950年4月7日,故宫午门楼上举办“敦煌文物展览”,周恩来去参观,也是多情的细雨。

▲常书鸿在莫高窟的故居

此时在国人眼里,敦煌的展览就是中华文化的展示了。

这不正是一代具有强烈文化良心的知识分子为之努力和奋斗的成果吗?

如今在莫高窟对面的中寺的一处古老而简陋的院落,便是常书鸿的故居。屋内粗糙的家具、土炕、布围墙、土块砌成的书架和一部老式的手摇电话机,就是他漫长一生物质生活的全部。它无言地表述着一个为精神事业而活着的人的物质观。

一次,日本创价学会的名誉会长池田大作,向这位将一生都献给敦煌的常书鸿提出一个问题:

如果你来生再到人世,你将选择什么?

常书鸿答道:

我不是佛教徒,不相信转生,但如果真的再一次来到这世界,我还是常书鸿。

常书鸿于1994年6月23日辞世。他的骨灰埋葬在他中寺那个故居的小院里。但人们在莫高窟对面的大漠上为他竖立一块墓碑。碑石是黑色的,在黄沙万里的背景上,沉静而醒目。他好像永远伫立在那里,守候与保卫着敦煌。这黑色的墓碑又像是敦煌史的一块界碑。它严格地分清耻辱的过去与自尊的现在,黑暗的往昔与明媚的未来。人们崇敬以常书鸿为代表的敦煌的保护者们。尊称他和他们为:

敦煌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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