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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族音乐的大地性审美特质

时间:2023-10-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见所谓“大地性”严格说是“根源性”,是艺术生活的存在论根源,蕴藏着承载一切的巨大潜力。大量的民歌正是以大地所孕育的风土景物为象征,才引起了熟悉者有距离的欣赏性共鸣,不仅抒发了心志,而且获得审美愉悦。[6]民歌的大地性也深刻地体现在曲调中。民歌的大地性、草根性,使得它们不仅具有鲜活的生命力,更具有大地带来的绚烂多姿。

中国民族音乐的大地性审美特质

民歌的创作主体是普通民众,普通民众世世代代生活在他们栖居劳作的大地上。大地因此成为他们的生活世界,也是他们歌咏赞叹的世界,离开了大地便谈不上生活,也难以有歌咏艺术。大地不仅是他们栖息的家园,更是他们安顿精神的场所。大地及与其相关的生活事项,始终都是他们歌咏的创作源泉。

可见所谓“大地性”严格说是“根源性”,是艺术生活的存在论根源,蕴藏着承载一切的巨大潜力。这个存在论的根源,可以涌动出生命,也可以孕育出形态各异的“物”。“物”可以通过我们的感知系统,与我们的生命连为一体,成为亲和性的存在,即生活世界彼此依存、不可分离的存在。

我们生活在其中,与之不断交往,当然要歌咏和赞赏它们;而歌咏和赞赏它们,即是歌咏和赞叹我们自己,歌咏和赞叹我们的生活。因此生长在大地之上的民歌,容摄万有,包罗万象,举凡生活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转化为艺术世界的歌咏对象——大地山川江河日月、风雨雷电、鱼虫花鸟,万事万物、芸芸种种无一不是它的观照对象,也无一不是它歌咏的对象。

大地上的一切生命体,都可以通过隐喻与象征为其赋予崭新的意义与内涵,都可以化为歌咏世界赋、比、兴的艺术手段。由此可见,真正的歌谣必然是生长在大地之上的,大地为栖居于其上的人类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艺术创作源泉,展示了一个真实的诗的世界,可以通过音声涌动出来的世界。大地的存在离开了人便一派死寂,正是人通过语言音乐等艺术化的方式,不仅使大地及万物意义化,呈现出生命的本真价值,而且还引申出源于大地的种种象外之旨、象外之境。(www.xing528.com)

在民间歌谣中,大地上的一切鸟兽草木、江河日月,都只是“物”的表象,心志的寄托,或隐喻,或象征,则赋予其人文化的意义。而为人所熟知的“物”的具体特征,一旦与活泼的生活世界发生关联,自然能引出各种各样与人的存在经验相关的生命意义,并在人的文化创造活动中绽放出诗一般的审美意义。换句话说,即大地作为审美对象和生命符号,它的“能指”远远大于“所指”,“所指”的内涵广及生命存在的方方面面,虽有限却能映照无限,完全可以涵盖整个宇宙人生,远远超乎其称名的意义指向。

大量的民歌正是以大地所孕育的风土景物为象征,才引起了熟悉者有距离的欣赏性共鸣,不仅抒发了心志,而且获得审美愉悦。大量的民歌都足以证明,自然与人文都是它们歌咏的对象,自然与人文根本不可在民歌中分离,它们共同构成了人的生活世界。人在自然世界中生活,自然不仅满足了人类物质能量的需要,而且给予了人类精神上的无限慰藉。大地所蕴含的一切事物,均无一不以其具体的感性特征和多姿多彩的生态,点染和丰富人类本该具有的诗的意境,它表征着也启示着与人生人性相通的生命意趣,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我们才认为真挚的民歌,源于生活的民歌,以大地为其坚实基础的民歌,一定能开启一个真实的诗意世界,人类可以在其中安身立命的世界。[6]

民歌的大地性也深刻地体现在曲调中。各地民歌因受水系、山脉、地形、气候的影响,形成各自独特的音乐风格。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与生活在山地、平原的农耕民族,以及生活在海边的捕鱼民族,其音乐的风格都不一样,特别在音乐节奏上各有特色。西北高原的信天游,高亢嘹亮,音域宽广,节奏自由;江南水乡小曲,婉柔曲折,细腻甜美,节奏规整;蒙古长调,辽阔悠长,节奏徐缓;哈萨克族的民歌,热情爽朗,节奏欢快。大地对音乐的影响十分明显。民歌的大地性、草根性,使得它们不仅具有鲜活的生命力,更具有大地带来的绚烂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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