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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礼乐:中国传统文化与音乐的交流

时间:2023-10-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秦朝是中国礼仪音乐一个重要的转折。到汉代,对先秦宫廷礼仪音乐,只“记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汉朝成立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礼仪音乐机构——乐府。实际上乐府主要是应宫廷祭祀需要而设立的。但需说明,汉代的宫廷祭祀礼仪音乐中有不少也是民间音乐,如祭祀宗庙的《大风歌》等,只因被纳入祭祀,故不被当权者认为是“郑卫之音”。此外,还有歌唱演员等,礼仪乐队十分庞大,而且各类人员齐备。

秦汉礼乐:中国传统文化与音乐的交流

春秋战国末年,是一个氏族公社解体,社会激烈动荡的历史时期。经过先秦诸子百家,尤其是儒家的思想建设,礼仪文化秦汉时已开始由早期强制性的礼仪规范向主动性的内在自觉方面嬗变。先秦以前纯粹提倡的礼乐为神服务,经过儒家尤其是孔子的阐释和塑造,变而为服从于人。但也应看到,先秦时期礼仪音乐由于整个统治阶层和全社会的重视,已经发展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大型编钟礼仪乐队即是明证。但是,一把秦火则把长期积累起来的文化成果毁坏殆尽。秦朝是中国礼仪音乐一个重要的转折。由于秦始皇焚书坑儒,加上《乐经》失传,造成音乐史上第一次文化断裂。先秦很多音乐作品及演奏记录,大量的乐谱大部散佚。到汉代,对先秦宫廷礼仪音乐,只“记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秦始皇时曾下令收缴并焚毁一切金属器物,作为祭祀礼仪运用的金属乐器遭到致命打击,因为先秦时期的钟鼓乐队大量乐器均是金属制成。对这些乐器的破坏,不仅影响日后音乐艺术的发展,而且对已经发展到相当高水平的宫廷礼仪音乐也是严重伤害。到秦朝,以前的“六代乐舞”只剩下《韶》《武》,大部分礼仪音乐只是图具先秦的形式,内容已发生质的改变。

汉朝,礼仪形式发生了很大变化,其变异之一,就是从祭祀转化为借神威压活人,显示统治者的威仪。此外,由于实用主义思想影响,汉朝在祭祀音乐上,大量运用民间音乐作为祀典用乐。形式上也不像周代那样严格讲究。所谓的“六代乐”已改头换面。

汉朝成立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礼仪音乐机构——乐府。过去普遍认为乐府只是搜集民间音乐诗歌的音乐管理部门。实际上乐府主要是应宫廷祭祀需要而设立的。汉朝设立“乐府”,在李延年领导下,一帮精通一经之学的专家被召集起来,共同创造诗赋,作乐歌用于郊庙祭祀。但是,汉代对先秦的礼仪音乐真正掌握者已十分稀少。就是李延年领导下的这些专家,也是要通过相互讲解学习后才能通晓其义。更有甚者,祭祀宗庙的乐歌使用汉高祖刘邦家乡的民歌,而且孝惠帝孝文帝、孝景帝也沿袭运用。

在祭祀方面,汉代常于正月上旬的辛日祠祭太一尊神。祭祀地点在甘泉宫。从日暮开始祀祭,一直到次日天明方罢。在祠祭过程中,由童男童女组成70人的合唱队唱《四时歌》:春天唱《青阳》曲,夏天唱《朱明》曲,秋天唱《西衅》曲,冬天唱《玄冥》曲。[1]汉在祭祀中用童男童女作合唱队员,在祀典礼仪中演唱祀神之曲,这可谓汉之风气。在汉代其他祭仪中也如此,如汉之傩祭也是挑选黄门子弟未满12岁的少年儿童为“倔子”,手执鼗鼓,在祭仪中表演歌舞[2](www.xing528.com)

从乐府的职能看,其担负的祭祀礼仪任务是比较多的。根据《通典》卷四十九,当时用于祭祀的乐曲有《大风歌》《安世乐》《宗庙乐》《郊祀歌》等。其中大部分都是汉代新创作的,而且主要取自民间。这也表明了汉统治者对神采取的态度似乎不太虔诚,而耽于感官的享乐。但尽管如此,恢复和继承周代礼制传统还是统治者的追求。这里面恢复音乐歌舞传统并非目的,代表统治权力神圣正宗的礼乐传统对当权者才有强大吸引力。因此,汉高祖时叔孙通等制宗庙乐而力图模仿周代礼仪音乐,就不难理解了。

皇帝驾监入宗庙,而伴奏所用礼仪音乐却只“犹古《采荆》《肆夏》”,可知汉朝的宗庙祭祀音乐较古之孔乐已不一样。此外,汉高祖夫人所创作的《房中祠乐》也置于礼仪中使用,当时礼仪音乐中民间音乐和宫廷音乐的混杂情况,由此可见一斑。

汉朝廷于公元前6年,取消了乐府机构,八百多乐官一半多被罢免。这里面虽多半是些负责民间音乐的,但掌管或演奏宫廷礼仪音乐的人员也有裁减。但需说明,汉代的宫廷祭祀礼仪音乐中有不少也是民间音乐,如祭祀宗庙的《大风歌》等,只因被纳入祭祀,故不被当权者认为是“郑卫之音”。保留下来的乐官基本是些负责礼仪的。由此看来,统治者是非常重视礼仪音乐。此外,在裁减人员时,对音乐也有较全面的考虑,很多是出于专业需要,对每一种专业演奏人员,均有所保留,不全裁光。在裁减时,与实际演奏无关的行政人员则大量削减。在同等条件下,专业人员与非专业人员对待不一样,不太重要的如绳弦工员、柱工员之类人员,裁减就多一些。当时有些负责礼仪的人员也归属乐府名下,如郊祭人员13人、师学百42人。从乐府所属乐人看,不仅有专职的演奏人员,而且还有负责调弦、定音等专职人员。此外,还有歌唱演员等,礼仪乐队十分庞大,而且各类人员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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