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马属遗存分布概况

迄今，我国出土的马属遗存不少，但较明确鉴定的则分为野马与“野驴”（少量有具体种）。根据这一实际情况，我们按野马与野驴遗存探讨。

1.1　野马遗存分布概况

马的遗存在我国出土较多，研究也比较深入。

1.1.1　野马的进化概况

关于马的进化情况，经专家、学者研究，现在比较清晰。最早的始祖马（Hyracotherium）出现在始新世早期至中期（距今6 000万～4 500万年）的亚洲、欧洲及北美洲。其大小如狗一般，平均只有60 cm长，肩高20 cm；前肢有四趾，而后肢则有三趾；头颅骨很长，有44颗低冠的牙齿。从始祖马以来，马的进化过程出现多次分叉，形成马科庞大的家族与颇多分支。现存普氏野马的进化主线大约是：

4　000万～3 000万年前的始新世晚期至渐新世中期，出现渐新马（Mesohippus），其大小如羊，高约60 cm；缺少了一个脚趾，主要以中趾站立；面部较其早期马科要长。

约在2 000万年前的中新世期间，出现了草原古马（Merychippus）。这时正是气候逐渐变得干燥、草原面积不断扩大的时候，为了适应变化的环境，草原古马齿形基本上与现代马一样，牙齿变得较高、出现了白垩质，使其能咀嚼草本植物；原有的三趾出现较大分化，中趾用于承担主要体重和奔跑，其余两趾呈现退化趋势；体积进一步增加，几乎与现代矮马一样大；头骨拉长，成为现代马的样子；四肢比例变得更像现代马，更适应奔跑。

到距今约550万年的晚中新世，中国内蒙古化德县^[2]、四子王旗等地出土有中华马（Sinohip pus robustus）化石。其变化主要有：下门齿前倾，第一对下门齿大而粗壮，第二对比第一对稍小，第三对非常小；前臼齿列及臼齿列的宽度分别向前和向后明显变小等（侯素宽等，2007）。

在距今530万～258.8万年的上新世，出现上新马（Pliohippus），这是最早的一趾马。其牙齿比早期类型进步，趋向现代马的齿式，有长长的褶皱、复杂的牙齿，显然是食草、奔跑的动物，现代马由其演化而来。山西、江苏等地皆有该时期的遗存出土。

埃氏马（Equus eisenmannae）是世界上最大的真马，四肢都仅仅有一个脚趾，其余的脚趾已全部退化。其身长270～300 cm，身高180 cm，头骨长度达到73 cm，表明其脸部无论从绝对还是相对方面来说在马类中都是最长的。埃氏马的长脸特点有助于它们在吃草时随时用眼睛观察周围情况，防范凶猛动物的袭击。临夏盆地早更新世龙担地点的真马——埃氏马化石（图19.1）采自龙担剖面的上下两个层位。研究发现，通过与现生真马属（Equus）物种之间的比较，上下层化石在形态学上的差异并未超过现生真马之间的差异，因此应归为同一种。但至少在脑颅在头骨之间相对比例增大这一点上，体现了真马进化的同共趋势。龙担剖面古地磁年龄在255万～185万年之间。龙担动物群的时代比中国早更新世经典的泥河湾动物群要早，而埃氏马无论从脑颅长度与头基长度的比例、眼前线与眼后线长度的比例，还是从鼻颌切迹与面颊长度的比例来看，都要比泥河湾动物群出现的三门马原始^[3]。

图19.1　埃氏马化石（王世骐供图）
原注：下层（A，C，E，G，I，K）与上层（B，D，F，H，J，L）埃氏马化石的头骨（A，B），下颌（C，D），第三掌骨（E，F），第三蹠骨（G，H），上颊齿列（I，J）与下颊齿列（K，L）

1.1.2　野马遗存的分布

迄今，我国已发现中新世晚期以来近100处野马遗存（表19.1、图19.2），经梳理，概况清晰。

表19.1　野马遗存分布概况

（续表）

（续表）

（续表）

注：标*者出处依次为：尔洪琪.远古动物化石在杨柳青.http：//blog.sina.com.cn/s/blog-5ff26f2e0100iuqf.html；刘彩霞.老运河堤岸发现神秘化石初步认定：远古野马的.http：//news.enorth.com.cn/system/2010/05/26/004716028.shtml；玉田出土巨大象骨化石.http：//feicui168.com/redianshoucang/news3730.html；河北玉田县挖出上万年前象骨化石.http：//tech.enorth.com.cn/system/2007/06/01/001691732.shtml；丁村人化石.http：//baike.baidu.com/link？url=JKWMGu9TK9PeO965ppnQ CTYFl2Sl80jO63boGZ-w12QfgieQd T3wo-p LEy4x M-19b3XP9EzXrn8UxoB-A-6JCq；粗壮中华马.http：//baike.baidu.com/link？url=-zr EjD3Rjso9Vdsbvqzp-jhh HUXEhnICq N7BXrJLSvQPRe HZm91tzOr DWl Ycs2OtzCm-7r EUeLFG12y LGGtv-a；杨立科.营口“龙骨”原是野马化石.http：//news.sina.com.cn/s/2004-11-01/07094100039s.shtml；吕闯.两颗野马牙化石来长鉴定.http：//news.sina.com.cn/c/2006-06-28/09389317564s.shtml；金润锦，董凝.“普氏野马”化石.http：//www.qqhrnews.com/system/2014/01/30/055460578.shtml；国家一级文物汉画像石成主角睢宁县博物馆汉文化遗存丰富.http：//epaper.cnxz.com.cn/dscb/html/2012-11/15/content-91987.htm；胡恒俊.人类究竟发源于何地.http：//blog.sina.com.cn/s/blog-530ed2760102x83j.html；韩丹.钱塘江边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一块带牙齿的头骨.http：//hzdaily.hangzhou.com.cn/dskb/html/2007-10/04/content-368655.htm；朱燕.钱塘江边带齿头骨与野马化石下颌吻合.http：//hzdaily.hangzhou.com.cn/dskb/html/2007-10/10/content-369709.htm；青岛大珠山旧石器时代遗址出土大量化石和石器.http：//news.artxun.com/huashi-1732-8659705.shtml；黄河首现10万年前动物化石佐证中国人起源本土.http：//www.kejixun.com/article/201311/25443.html；河南发现距今10万年古人类头盖骨化石.http：//tieba.baidu.com/p/315362751；淮河动物群.http：//baike.baidu.com/link？url = Ww LU
UXHkZl2o3igRs2m5aXCCwi8RlPaad6wlITAb6I-93swPk Q9CP0nzgZUmCM7e U9VdPLuPFgOjzzcZql Xm-；探寻远古动物遗迹.http：//www.uua.cn/show-36-1151-1.html；旧石器时代.http：//baike.baidu.com/view/2182.htm？noadapt=1；身在兰州，不可不知，他们曾这样过生活.http：//www.wtoutiao.com/p/156AbPv.html；巨家塬遗址.http：//baike.baidu.com/link？url=WPHD2D70iHEq HO4U30r FS4EBTLYy QNdaRMPbm Lvp0LG3Nvk-AqWUjdn QFTu6r L71YUNzm X8h--Ft9OTXB5payO-SEm MygiB413h MkCBMq5q39z0I2fpfgQhr Y0Tt7Ei；柔远城化石点.http：//www.baike.com/wiki/柔远城化石点；甘肃境内第一个有人化石的遗址：泾川泾明乡牛角沟5万年前的“泾川人”头盖骨化石.http：//www.gs.xinhuanet.com/jingchuanly/2012-05/22/c-112006502.htm

●迄今发现的野马遗存有近百地、百余点，包括中新世晚期、上新世、更新世早期、更新世中期、更新世晚期、全新世各时期，序列完整，可以反映野马的演化与分布变迁过程。(www.xing528.com)

●野马遗存出土地点东部较多，而并非现今残存的西北部一带，呈现出野马分布变迁的总趋势。

●尽管在河北省、安徽省与湖北省有上新世野马（上新马）遗存出土，然而内蒙古自治区有中更新世晚期野马（中华马）遗存、甘肃省更新世早期野马（埃氏马）遗存出土，表明野马在中国首先出现于内蒙古高原，随后向西南、南方扩散。

●到更新世中期，野马扩散的范围到达陕西大荔县、山西新绛县、河南新蔡县、吉林抚松县一带。

●更新世晚期发现的野马遗存最多，不但约占迄今发现野马遗存的67%，而且分布范围在多数方向达到最广（西北到新疆乌鲁木齐市，东南抵台湾澎湖县，东北达黑龙江青冈县），反映野马在其时达到顶峰。

●在省级政区中，更新世晚期野马遗存达到或超过5地的排序为：山东省（有11地），辽宁省（有9地），甘肃省（有7地），山西省与吉林省（皆有6地），陕西省（有5地），反映分布的密集度较高。

●全新世，野马分布最为突出的是：①在南方越过今琼州海峡，直抵海南最南端；②尽管显现出分布区收缩态势，但在其他方向的分布不比文献记载的分布地域逊色。

图19.2　野马遗存分布变迁图

1.2　野驴遗存分布概况

迄今，我国已发现中新世晚期以来50余处野驴遗存（表19.2、图19.3），经梳理，大致可以看出：

●野驴遗存主要散布在长江以北各地。

●虽然未见更新世早期的野驴化石，但结合其前后（上新世与更新世中期）的野驴化石出土地（山西省、山东省、河南省、陕西省）看，野驴较早出现在黄河流域一带。

●出土的更新世晚期野驴化石显著增多，约占迄今发现野驴遗存的82%，反映其时野驴数量骤然增多。此现象与野马相似，说明此期间的环境最适宜马属动物繁衍生息。

●更新世晚期，野驴化石分布范围最大：西到甘肃永登县，南达广西扶绥县，东抵山东沂蒙山区，东北至黑龙江齐齐哈尔市。

●虽然现存野驴较多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与青藏高原尚未发现野驴遗存，但在接近这一带的甘肃省、四川省皆有野驴遗存发现。

●全新世，野驴遗存的出土地点骤然减少，反映其急剧收缩趋势。

表19.2　野驴遗存分布概况

（续表）

注：标*者出处依次为：尔洪琪.远古动物化石在杨柳青.http：//blog.sina.com.cn/s/blog-5ff26f2e0100iuqf.html；刘彩霞.老运河堤岸发现神秘化石初步认定：远古野马的.http：//news.enorth.com.cn/system/2010/05/26/004716028.shtml；玉田出土巨大象骨化石.http：//feicui168.com/redianshoucang/news3730.html；河北玉田县挖出上万年前象骨化石.http：//tech.enorth.com.cn/system/2007/06/01/001691732.shtml；丁村人化石.http：//baike.baidu.com/link？url=JKWMGu9TK9PeO965ppnQ CTYFl2Sl80jO63boGZ-w12QfgieQd T3wo-p LEy4x M-19b3XP9EzXrn8UxoB-A-6JCq；河套人.http：//baike.baidu.com/link？url=Udbk Nu7RvFld2DK6x KMr Fj3o MUlw DuC-KkuvqiUCt TzXegy PSk11ceoa UrvFvxh EwSA6EfGV4y GEWBeK6h2JT-；刘朔，谢小芳.大连古龙山1.7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猎马人.http：//www.uua.cn/show-13-3102-1.html；丛明宇.发现万年前野驴臼齿化石.http：//news.sohu.com/20060720/n244347282.shtml；智人化石遗址.http：//baike.baidu.com/link？url= 2c9v Uz0I4xocW0p7rn NNqfJwrp HQO5EN2s-eW4k IlfDoaPd7MLGlPYsaelitbnIMd-0Aw EMF-t HLOWf0Twbba；河南发现距今10万年古人类头盖骨化石.http：//tieba.baidu.com/p/315362751；淮河动物群.http：//baike.baidu.com/link？url= Ww LUUXHkZl2o3igRs2m5aXCCwi8RlPaad6wlITAb6I-93swPk Q9CP0nzgZUmCM7e U9VdPLuPFgOjzzcZql Xm-；探寻远古动物遗迹.http：//www.uua.cn/show-36-1151-1.html；旧石器时代.http：//baike.baidu.com/view/2182.htm？noadapt=1；身在兰州，不可不知，他们曾这样过生活.http：//www.wtoutiao.com/p/156AbPv.html；巨家塬遗址.http：//baike.baidu.com/link？url=WPHD2D70iHEq HO4U30r FS4EBTLYy QNdaRMPbm Lvp0LG3Nvk-AqWUjdn QFTu6r L71YUNzm X8h--Ft9OTXB5payO-SEm MygiB413h Mk CBMq5q39z0I2fpfgQhr Y0Tt7Ei；柔远城化石点.http：//www.baike.com/wiki/柔远城化石点

图19.3　野驴遗存分布变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