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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观鸟之旅:湿地失落,野性仍在

时间:2023-11-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际上,尽管厦大的情人谷湿地已经变成高尔夫球场,凌云水沟已经盖上了水泥板,但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带上望远镜在厦大、厦门植物园里晃悠的。直到最近几天,我接连去了厦门岛外两个临近水边的村庄观鸟,方才明白个中缘由。没有阳光,看不出它翼镜[1]的颜色,只有那长而宽的白色翅膀上的横斑让我印象深刻。黄腹山鹪莺[1]有些野鸭的翅膀上各有数枚连在一起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会闪烁带有金属光泽的颜色,称为翼镜。

厦门观鸟之旅:湿地失落,野性仍在

鸟儿们近在咫尺,随处可见

让我心底始终保持着那种久违的观鸟时的甜蜜

现在已经是2011年岁末,此前已经很久没写观鸟日记了。盖其原因,无非有这么几种:一是没去看;二是看了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鸟;三是以前常去看鸟的地方如今面目全非,早已无鸟可看。

乍一想,观鸟多年,厦门常见的鸟儿也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新鲜感少了,所以也就不怎么想看了。但是,这看似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可仔细琢磨,却又觉得并非如此。实际上,尽管厦大的情人湿地已经变成高尔夫球场凌云水沟已经盖上了水泥板,但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带上望远镜在厦大、厦门植物园里晃悠的。哪怕是看到暗绿绣眼鸟和红嘴蓝鹊之类的本地常见鸟类,我依旧会饶有兴趣地观察半天。但是,每次观鸟之后,人却无论如何提不起精神来!为何?

直到最近几天,我接连去了厦门岛外两个临近水边的村庄观鸟,方才明白个中缘由。

那日在翔安张埭桥水库,风在水面推开粼粼波光,一只凤头和一群小是湖面上悠闲的舞者;几只白鹭、中白鹭和青脚鹬站在岸边和湖心的几个土堆上如放哨的卫士——尽管高矮胖瘦各不同,不像仪仗队那般整齐,却也都保持安静沉默,任由风儿将羽毛翻得凌乱也不甚在意,最多偶尔扭过头用长嘴将羽毛横扫几下,象征性地理一理了事。

往昔高高的芦苇也在风的淫威下低低地俯下身子,芦苇荡中原本隐蔽的间隙此刻便若隐若现起来,绿翅鸭的身影因此时不时地闪进我的视野。一只孤独的雌鸭,突然近乎垂直地奋力飞将起来,然后在湖面上空快速地鼓翼盘旋。没有阳光,看不出它翼镜[1]的颜色,只有那长而宽的白色翅膀上的横斑让我印象深刻。或许是只斑头秋沙鸭的雌鸟吧。总之,我还来不及从脑海里搜索出它的名字来,这只野鸭已经复归芦苇深处,眼前唯有寂寥的天空。或许这便是泰戈尔当年所看到的情景,于是他写下:“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www.xing528.com)

昨日在海沧水头村,鱼塘埂堤简直就是黄腹山鹪莺和褐山鹪莺的宴会厅;橄榄绿色的肥胖树鹨和土黄色的细长田鹨,伴随着庞大的家族千里迢迢地从北方赶来赴宴;金腰燕、家燕和小白腰雨燕把天空变成了洒满黑芝麻的奶白色烤馕;池鹭这等本地土财主一般的鸟儿,也急得来来回回;黑喉石像是一群彼此保持距离、性格孤僻的流浪者,却也受不了这冬日“派对”的诱惑,落在荒野中剩下的稻秆上,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金翅雀的欢歌如一连串的口哨;虽然普通翠鸟不时地将水面当作舞台,炫耀着它的华丽时装,但灰鹡鸰才是身材纤细的真正模特,气质尤胜一筹。就连害羞的棕扇尾莺也忍不住了,不时地从菜地中跳出来,对着四周左左右右地打探几番。还有那占满枝头的灰椋鸟、独霸一方的棕背伯劳、闪着尾巴到处蹿飞的北红尾鸲等,到处都是鸟儿的身影。与此同时,到处也都是鸟儿的歌声:悦耳的、刺耳的,有节奏的、聒噪的,低吟的、高声的,成串的、单调的……

这两日的观鸟,虽然并无任何特别的鸟儿,却因为鸟儿们近在咫尺、随处可见,便让我心底始终保持着那种久违的观鸟时的甜蜜。究其原因,我想正是这些地方的鸟儿宛若身在“天堂”,尽情展示了生命的动人,而这大自然充满活力的展现,将眼前的每一次振翅、耳畔的每一声歌喉都变成一种可以体验与分享的喜悦,让作为观鸟者的我为之倾倒,继而深深地沉醉。

我终于明白,我没有写观鸟日记的原因:不是因为鸟儿,而是因为那些鸟儿生存的环境近些时候已经在不合理的“快速发展”的旗号下被大肆破坏,让我无力提笔。

黄腹山鹪莺(古古炊烟 摄)

【注释】

[1]有些野鸭的翅膀上各有数枚连在一起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会闪烁带有金属光泽的颜色,称为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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