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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规制网络言论:界定表达方式和内容,保障言论自由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根据广义的言论自由概念,此情形完全属于言论自由的范围。但很明显,这种情况不能属于受宪法保障的言论自由。因此,要从法律上界定言论自由,需要对言论的表达方式和内容做出限定。作为网络言论,既然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因此仍然需要满足具有受众和言论的公共性两个要素。

政府规制网络言论:界定表达方式和内容,保障言论自由

随着社会的发展,言论自由的表现形式发生了极大变化,在广场当众演说、在出版物上发表文章、出版小册子等形式之外,增加了通过可动态展示的图像以及借助网络、电子文本而非传统媒体等方式。通过网络发表言论,是公民的一项权利,也是一项基本的人权,受到宪法法律的保护。但是,什么样的言论构成一项网络言论,仍需要进行探讨。

“言论自由”的内涵存在不同的界定,但学术界常常将言论自由与表达自由作为同一种权利对待,有学者强调言论自由限于“表示意见”的自由;[26]有学者认为言论的内容不限于意见,在归纳不同国家宪法规定的基础上,将言论自由的含义归纳为“思想自由”“沉默自由”及“表现自由”,[27]还有学者认为,言论自由是公民有权通过口头、书面或音像设备自由表达自己意思和意见。[28]在这两种观点的主要分歧在于表达的内容范围不同。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表达自由是公民的基本自由之一。它是指公民在法律规定或认可的情况下,使用各种媒体或方式表明、显示或公开传递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感、信息、知识等内容而不受他人干涉、约束或惩罚的自主状态”。[29]此观点可谓是最广义的“言论自由”概念,一方面,表达的方式几乎不受限制;另一方面,表达的内容不受限制,包括“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愿、信息、知识等内容”。从上述观点中可以得出下列结论: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通过口头、书面、声音、影像等媒体等传送客体表达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愿、信息和知识等均属于言论自由。这是目前使用的最广义的言论自由概念。

广义的言论自由概念虽然具有“表明了表达自由的法律地位”“说明了表达一词的涵义”“指明了表达的对象和目的”“弄清了表达的媒介和方式”“搞清了表达自由与法律的关系”“采用‘自由’以外的词汇,解释了自由的涵义,避免了同义反复”以及“强调了自由共有的自主性特征”等优点,但该界定仍然具有存在解释困境:向谁表达?此界定采用了“表明、显示或公开传递”三个动词,三个动词间是并列关系,如果“表明”“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愿、信息、知识等内容”的行为、“显示”“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愿、信息、知识等内容”以及“公开传递”“思想、意见、观点、主张、情愿、信息、知识等内容”的内容均属于表达自由的行为,则一个人如果在相对封闭场合内,向特定的人表明自己对他/她的爱慕之情。根据广义的言论自由概念,此情形完全属于言论自由的范围。但很明显,这种情况不能属于受宪法保障的言论自由。因此,要从法律上界定言论自由,需要对言论的表达方式和内容做出限定。

我国宪法学者将言论自由归入政治权利的范围,而政治权利的行使往往与参与国家事务、社会事务相关联,[30]因此,“言论自由”中的言论是具有公共性的言论,而非任何一种言论。这种公共性往往体现为所涉事项具有公共性(政治事项或社会事项),另一方面则需要具有相对公开的(即不特定的)受众。作为网络言论,既然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因此仍然需要满足具有受众和言论的公共性两个要素。(www.xing528.com)

首先,任何一种观点、事件等信息,如果多数网络使用者能够通过网络即可获知,则该信息的提供者在提供该信息时即面对着公开的受众,则其表达之内容属于网络言论的范畴;如果网络信息的传递者,是针对特定的接受者,并未面向不特定的公众发表自己的言论,如甲向乙发邮件、即时信息等,此种言论虽然利用网络传播工具,但不属于网络言论的范畴。

其次,传播的内容方面,如果面对不特定对象的公开信息,即可认为具有公共性。因为一项信息如果在传播时即面对不特定的人,信息的传播则超出其所能控制的范围,即使传播者的本意并不在于对社会产生影响,但却在客观上发生了不以其意志为转移的社会影响,引起人们的讨论、争鸣或者传播。正如在不同的、现实的物理空间内所为的同一行为具有不同影响一样,在现实的物理空间和网络空间上传递的同一信息也会在不同的时间、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影响。网络上传递的信息,就像把该信息的内容置于受众的注视之下一样,会对受众的情感甚至行为产生影响,而且信息在传播过程中,会被受众增加不相关(即所谓的“添油加醋”)或者与原意相悖的(有意或无意的曲解)内容。因此,本文认为,通过网络传递的、多数不特定的人可以获得的信息,才能构成一项网络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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