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认知心理学:图式分类和脚本观

认知心理学:图式分类和脚本观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另一种人们表征知识和概念的方法需要用到图式的概念。图式将关于现实世界的一般性知识与关于特殊事件的信息结合于一身。比如关于“狗”这一概念的图式。此外,图式也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与其他的图式联系起来。相反,人们在不断地估测和评价他们当前的情景与一些相关的图式和分图式之间相吻合的程度。他们认为这是人们的共享脚本,从而解释了这一相似性。在更进一步的实验中,研究者呈现的故事仅仅涉及某个典型脚本中的部分事件。

认知心理学:图式分类和脚本观

另一种人们表征知识和概念的方法需要用到图式的概念。这种方法可追溯至Frederick Bartlett(1932),我们在第6章中已经提到这一点。图式通常是指比单个概念要大的东西。图式将关于现实世界的一般性知识与关于特殊事件的信息结合于一身。Bartlett定义图式为一种“对过去反应或过去经验的主动组织,它必须随时听候调遣,应用于任何适应良好的有机体的反应中”(p.201)。这里的关键词是组织。图式(schema)是一个有组织的、大的信息单元,用于在记忆中表征概念、情景、事件和行动(Rumelhart & Norman,1988)

RumelhartOrtony(1977)将图式视为认知的基本构成结构,类似于理论的组织知识单元。总体上,他们把图式看作“打包的信息”,既包含变化的成分,也包含固定不变的内容。比如关于“狗”这一概念的图式。固定的信息包括狗是一种哺乳动物,(一般)有四条腿,是家养的动物;而变化的内容包括品种(长卷毛狗、西班牙长耳狗、伯尔尼山地犬),大小(微型、中等、超大),颜色(白、棕、黑、三色),脾气(友善、孤僻、野性),以及名字(斯波特、罗弗、泰迪)等等。JustCarpenter(1987)将图式比作一张留有空白、待人们填写的问卷。空白边的标记指示应该填写的信息种类,例如姓名、地址和出生日期等。

图式同样指明了各种信息之间的相互关系。例如,要描述一只狗,其各个“部分”(尾巴、腿、舌头、牙齿)就必须以特定的方式组合在一起。一个四条腿长在头下面、尾巴从鼻子上伸出来而且舌头长在肚子下面的家伙是不会被当作狗的,即使狗的各个部分都已经齐全。

此外,图式也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与其他的图式联系起来。以我的狗“泰迪”的图式为例,这是“所有我养过的狗”(泰迪、布西、艾斯克、弗里特和泰克)这一较大图式的一部分,后者又是更大的“伯尔尼山地犬”图式的一部分,而“伯尔尼山地犬”则是更大的“狗”的图式中的一部分。伯尔尼山地犬的图式又与类似相关的图式相联系,如,圣博纳德犬(它们都出自瑞士的博纳省),以及罗特威勒犬(都被美国肯尼尔俱乐部及其他注册机构归为“工作犬”)。

图式存在于所有的抽象水平之中,因此图式可以存在于很少的知识中(一种特定墨水的组合形成了一个什么字母?),也可以非常大(相对论是什么?)。它们是主动的加工过程而不是被动的知识单元。也就是说,它们不是简单地被记忆唤起,然后被动地加工。相反,人们在不断地估测和评价他们当前的情景与一些相关的图式和分图式之间相吻合的程度。

有些研究者认为,图式被用于认知的各个方面。当我们在确认面前所看到的物体时,图式在这其中的知觉和模式匹配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它们在记忆任务的执行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我们会回想起相关的信息,以帮助我们解释周围现在发生了什么,制定下一步行动的方案。我们将在第9章中看到,当我们试图跟上谈话、故事或书本内容的意思时,图式还可以用以解释文本和谈话理解的某些方面。

脚本(script)是图式的一种,是用来描述日常事件的图式(Schank & Abelson,1977)。让我们一起看一下最著名的去餐馆吃饭的脚本。想一下(最好在继续读下去以前做一些笔记)当你去餐馆时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再想想其他事情:听讲座,早上起床,在杂货店中购物,看医生。SchankAbelson注意到,人们关于去餐馆的知识是相当一致的,而且是用非常相似的方法加以建构。他们认为这是人们的共享脚本,从而解释了这一相似性

脚本可以应用在各种情况下。例如,当你来到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城市的新餐馆时,就可以利用一个脚本提示自己,在这里你会遇到什么事情。一般来说,你可以想象在门口受到主人的接待,由服务员领你到一张有空的餐桌旁边,给你菜单等等。这些知识提示你如何恰当行事。所以,如果当你走进一间餐厅却没有看到服务生时,通常在坐下之前先等待(至少一会儿)是个不错的主意。你的脚本会告诉你这些。(www.xing528.com)

脚本引导我们做一系列的推断(Rumelhart & Norman,1988)。请看这个故事:“蒂姆很想吃炸鸡排,于是他来到一间餐厅并且点了一份。最后,他要来账单,结账,然后离开。”其他明显省略的信息就可以用脚本来推断。例如,我们可以猜测蒂姆进了餐厅,就座,然后有人过来点菜并拿走了点菜单,接着有人按照菜单烹制鸡排,而且蒂姆是带着钱或者信用卡走进餐厅的,等等。这个故事没有必要告诉这些信息,因为只要我们回想起恰当的脚本(“去餐馆”),该脚本就会填补其余的部分,给我们足够的信息。

Bower、BlackTurner(1979)研究了人们使用脚本的典型程度有多大。他们首先要求被试写出某些特定事件的脚本,包括去餐馆、听讲座、起床、采购食品杂货和看医生。他们比较了所有被试写出的要点,发现人们的描述有高度的一致性。被试所叙述的特点,提及的器具和动作,以及不同动作发生的顺序,大都如出一辙。

这些研究者们还发现,被试的描述水平也非常一致。绝大多数人都会说“吃东西”,而不会说“拿起汤勺,放进汤里,把汤勺举到唇边,吮吸”。在另一项研究中,Bower等人(1979)发现,如果某个故事的信息以杂乱的顺序呈现给被试,他们会倾向于以脚本的顺序进行回忆。在更进一步的实验中,研究者呈现的故事仅仅涉及某个典型脚本中的部分事件。他们发现,在其后的回忆任务中,人们经常“回忆”起故事中没有但存在于相关脚本中的信息。RizzellaO’Brien(2002)发现,如果让人们阅读并记住一篇记叙文,他们记忆相关脚本中核心概念(比如在餐馆脚本中的上菜)的表现要明显优于那些脚本中不太重要的概念(比如把某人的名字告诉主人)。

上述发现被Owens、Bower和Black(1979)在一个研究中加以复制。他们呈现给被试的是一个人做日常琐事的故事,如煮咖啡,看医生,听讲座。在实验条件下,被试阅读了一个包含三句描述的问题。例如,“南茜起床后又感到不舒服,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她该如何告诉教授她一直看到的东西呢?而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接着,要求被试尽可能地逐字重述这个故事。读过这些问题描述的被试比那些控制组中没有看过问题的被试重述了更多的情节内容,同时也“回忆了”比该故事更多的东西。这些额外信息显然来自背后的脚本(如一个年轻的孕妇),而且间隔时间越长,出现得就越频繁。

作者建议,虽然脚本在帮助我们回忆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但这也会让我们付出代价:其他与脚本有关的信息会入侵到我们的记忆之中。因此,巴特莱特(1932)的被试产生了关于幽灵战争的歪曲回忆(已在第6章中讨论),其部分原因是他们使用了他们的图式和脚本来使最初听到的故事“合理化”,使它们更符合自己文化中对这一类故事该如何发展的预期。

一些心理学家(Komatsu,1992)认为概念的图式/脚本观(schemata/scripts view of concepts)既与原型观有重合(两者都存储从实例中抽象出来的信息),又与样例观具有共同特征(两者都存储有关实例的信息)。图式观也同原型观和样例观一样面临着一些问题。它没有足够清晰地详细说明单个图式之间的界限。而且一些心理学家认为,在当前状况下图式的框架并没有得到充分的描绘,以至在经验的层面我们无法对之加以检验(Horton & Mills,1984)。我们仍然需要回答以下问题:何种经历会使新的图式形成?图式是怎样随着经验更改的?人们如何才能弄清楚在不同的情况下哪些图式形成了,也就是说,人们运用了哪种环境提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