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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语言的复杂性与认知联系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大量的证据表明,语言的使用和语言能力并不是那么简单。很多中学生和大学生直到他们试图掌握第二门语言时,才开始充分意识到语言的复杂性。语言与认知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样由于产生性的原因,鸟类的歌声和鸣叫也不能归类为语言,因为它们只是传达了某种意思。尽管这些动物明显正在进行交流,但是很少有证据表明它们的交流系统形成了真正的语言。

认知心理学:语言的复杂性与认知联系

就是现在,当你阅读这句话时,你正处于语言理解的过程之中。而当我写下这个句子时,进行的是语言产生的过程。在我们阅读或讲话时,当我们对话和交谈时,在我们为写一篇学期报告(或是教科书的某一章节)而努力奋斗时,甚至当我们说最司空见惯的话语时(“去图书馆,5点在我的车上见”),我们整天都在产生和理解语言。也许你我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特别之处,简而言之,我们把自己的语言能力视作理所当然。

然而,大量的证据表明,语言的使用和语言能力并不是那么简单。人工智能研究人员发现,要建立一个可以像4岁小孩那样不费力地理解语言(书面或口头)的电脑系统是极为困难的。对于那些蹒跚学步的孩子来说,尽管他们获得语言相当迅速,但也需要几年时间才能达到精通的程度,这一点他们的父母可以作证。很多中学生大学生直到他们试图掌握第二门语言时,才开始充分意识到语言的复杂性。

语言与认知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所取得的信息大部分来自口头或书面语言(抑或手语),而且我们还用语言来提出疑问,阐明问题说明结论等(Damian,2011;Fox,2007;Sandler & Lillo-Martin,2006)。正如感觉或记忆一样,语言这一重要认知能力的使用似乎太过容易,以至于一般情况下我们都忽视了它的复杂性。

在本章中,我们将首先着眼于语言的结构成分:那些片段或方方面面会逐渐成为精致化的、由规则控制的和富有创造性的交流系统,我们将之看作不同的人类语言。接着,我们将探讨语言理解和产生的模型:我们是如何理解和创造口头交谈和书面材料的。最后,我们将讨论语言同其他认知加工之间的联系。

延续前面章节的主题,我们将看到某些语言加工是自下而上的,或者说是被接收到的信息所驱动;还有一些加工是自上而下的,由听者或是说话者的期望所驱动。某些语言加工似乎是自动化的,执行时不需要觉察和意向。当然,另外一些语言加工则需要有意图地执行并付出努力。正因为如此,语言加工很明显地受到其他认知加工的限制,尤其是受我们已经学过的意识、注意和记忆的影响。同时,语言会在思维、计划、推理、决策制定等认知加工过程中得到运用,这些会在后面的章节中有所介绍。

对语言做出一个精确的定义是十分重要的,特别是要对“语言”和“交流”加以区分。虽然语言经常作为一种沟通交流系统来使用,但是其他的交流系统并不一定形成真正的语言。举例来说,蜜蜂通过精巧的舞蹈来告诉其他蜜蜂发现了新的食物来源。这类舞蹈传达了食物的方位,但是它所能做的仅仅是传递这类信息,因为舞蹈不能够告诉其他蜜蜂在去食物源的途中可以看到一个有意思的景象。鸟类同样可以用歌声和鸣叫来宣告领土边界并吸引配偶(Demers,1988)。但需要再次强调的是,这类交流系统仅仅能够传递特定的信息。这些交流系统与语言有什么样的区别呢?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给语言下一个定义。(www.xing528.com)

自然语言具有两个必要的特征:一是规则,由一系列称为语法(grammar)的规则系统掌控;二是具有产生性,意味着在无限的事物组合方式中都可用此来加以表达。人类语言的其他特征包括任意性(单词或句子同它所指的对象之间缺乏必然的相似性)和不连续性(这种系统再可以细分为可辨的部分,比如句子分为单词,单词分为音节Demers,1988;Hockett,1960)。

根据上述准则,我们可以得出蜜蜂并不具备语言的结论,因为它们舞蹈中的身体动作携带了花蜜来源的信息(缺乏任意性)。例如,食物来源的方向直接由蜜蜂舞蹈的方向来表示,而距离则是由舞蹈中蜜蜂摆动的速度来表示(Harley,1995)。进一步来讲,蜜蜂的这种舞蹈只限于传达食物来源,这样也就没有满足语言的产生性特征。同样由于产生性的原因,鸟类的歌声和鸣叫也不能归类为语言,因为它们只是传达了某种意思(绝大多数是关于配偶、捕食者和领土的;Demers1988)。以上的说明澄清了语言和交流系统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人类语言都是交流系统,但并不是所有的交流系统都是以可归为自然语言作为先决条件的。

研究者通过诸如游戏和工具等各种方式来研究动物的交流系统(Bekoff & Allen,2002;Hauser,2000),也有其他一些人用特定的方法尝试教黑猩猩不同的语言和交流系统(B. T. Gardner & Gardner,1971;Premark,1976;Savage-Rumbaugh,McDonald,Sevcik,Hopkins & Rubert,1986;Terrace,1979)。一些研究者教会动物使用符号语言,其他人则依靠塑料代币和几何符号系统。大多数研究人员认为,黑猩猩能够学会使用符号来表达需要和标记对象(如“坎兹追赶苏”“我多吃”“橘子汁”)。Sue Savage-Rumbaugh等人的一项研究表明,俾格米黑猩猩甚至能够学会自发地使用符号来进行交流,即只是通过观察其他人或者其他黑猩猩来学会使用符号,并且学会理解口头的英语单词

尽管这些动物明显正在进行交流,但是很少有证据表明它们的交流系统形成了真正的语言。

除了这些发现外,大多数该领域的研究者仍坚持认为,即使是最聪明、最精于语言学习的黑猩猩所能学会的语言与大多数3岁儿童所具备的语言还是有实质性的差异。同样,绝大多数人也同意,虽然黑猩猩可以学到许多词条和一些基本的语言结构,但是它们的交流系统依旧远远达不到任何已知人类语言的要求。要了解其中的原因,我们需要详细地考察人类语言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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