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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习者英语称赞类动词语输入研究:实验结果与讨论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实验结果分析,实验组和控制组在翻译的认知过程中的最大差别体现在对翻译单位的选择和处理上。实验数据表明,测试前对公式语的机械学习和学习者所掌握的语法规则不构成冲突,而是存在互动。

中国学习者英语称赞类动词语输入研究:实验结果与讨论

第四节 翻译过程的有声思维实验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中称赞义类在概念表达系统上的差异的分析在上文第三章已有论述。研究者通过有声思维的方法对翻译过程的关注主要集中在被试对象如何匹配原文和译文中称赞类词语的对等概念的问题上,由此判断公式语输入对翻译过程中选择对等单位的刺激。

本研究对有声思维和回顾式访谈的质性数据的分析和整理基本按照阅读原始转写资料、分析实验组被试对两种语言系统中概念对等的处理、资料系统化、提炼理论等几个步骤进行。

该词汇测试针对一个相对封闭的汉英称赞类动词系统,在这一系统中,汉语的单音节动词是5个,双音节动词是20个,惯用四字短语20个;针对大学英语中级词汇范围,选取了6个单个英语动词,要把汉语表达翻译成对应的英语,动词的认知语义及语用文化意义、修辞意义都靠和修饰成分组合而成的搭配意义来体现。“praise”可以表示“颂、赞、夸”三个含义,“boast”可以表示“夸、吹”,“flatter”可以表示“吹、谄”的意义;而汉语中的“颂扬、称颂、称叹、称许、称誉、赞颂、赞美、赞叹、夸奖、赞赏”都可以用“praise”组成的短语来翻译。因此,原文和译文中称赞类词语的对等概念的匹配成为该词汇准确度和深度测试的一大难点。词汇准确度测试翻译单位的长度在2~8个词之间,倾向于日常话语风格,被试对象主要处理以称赞类词语为核心的一个意群的概念意义和搭配意义;词汇深度测试翻译单位的长度在1~5个词之间,句子都选自文学作品,被试对象除了要处理意群的概念意义和搭配意义外,还要关注修辞意义和情感意义。

从实验结果分析,实验组和控制组在翻译的认知过程中的最大差别体现在对翻译单位的选择和处理上。翻译单位代表了被试对象在进行两种语码转换时的工作记忆周期,它的长度取决于译者在这个工作记忆周期内所能处理的信息量,翻译单位之间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平行关系,而是具有层次性。接受了以公式语输入为基础的词汇教学方法的实验组在翻译单位的选择和语码转换过程的处理上明显体现出整体性处理的特征,而控制组则更倾向于分析性处理。实验组按照公式语输入——检索目的语(启动公式语图式、归类、找到对应、启动背景知识)——规则推理——语码转换的过程处理,控制组则按照单词输入——检索目的语 (按词的单位切分、找到对应、启动背景知识)——规则推理——语码转换的过程处理。

从实验结果分析,学习者内部语境中持续存在着母语汉语和目的语英语在各个语言层面(包括词语层、句子层、语篇层)以及文化情境层面的互动。在这一互动过程中,测试前受试对象所接受的公式语输入的词汇教学方法对他们的内部认知语境产生刺激,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根据规则选择惯例。受试对象的英语水平在大学英语三级阶段,对基本语法规则都已经掌握。实验数据表明,测试前对公式语的机械学习和学习者所掌握的语法规则不构成冲突,而是存在互动。同时,测试前的公式语输入对受试对象的语法规则的构建产生了促进作用。例如,其中一个受试者这样叙述:“with”后边应该加上一个名词,“一句恭维话”,“恭维”在我的印象里,就是“flatter”和“compliment”,“compliment”是名词,用在这里更合适。概括地讲,公式语输入对学习者的内部认知语境产生刺激,学习者不再根据规则去拼凑组合词项,而是根据规则去选择惯例。

二、根据修辞环境选择惯例。英语词义比较灵活,词的涵义范围比较宽,词的意义富于变化,所以词对上下文的依赖比较大,独立性相对较小。而现代汉语词的意义相对严谨,涵义范围窄,词义相对固定、精确。词义对上下文的依赖较小,独立性相对较大。英汉词汇特点的差异造成翻译的一大难点。习惯于考虑词语的褒贬感情色彩是以母语为汉语的学习者内部认知语境一个特点,例如,某个受试者这样说:“从前我还以为被人恭喜被人夸的滋味挺好的呢”,“被人恭喜被人夸”这里有种贬义,所以这种夸耀是不真诚的一种夸耀,只是一种“奉承”,所以用了“flatter”,“I feel being flattered always tastes good”,这里学习者把通过公式语输入习得的惯例嵌入到修辞环境中,体现了公式语输入对内部认知语境的刺激,使翻译中双语在形式、语义、语用各个层面转化的思维过程得到简化。

三、公式语的记忆使得学习者在翻译时直接找到了汉语和英语词语组合相对应的部分,也简化了思维过程。例如,“赢得赞誉”,我觉得指口碑好,applaud太夸大了,所以就写了win customers’ praise;“记得有‘极力称赞’就是‘praise excessively’,就这么写了”。

以上分析说明,如果在学习者的记忆系统中储存了足够的符合本族语者表达习惯的语言使用惯例,学习者在使用时能够信手拈来,语言处理的过程就会得到简化,上文第二章提到的分析性处理和整体性处理的过程是并行的。

公式语建构的语境刺激了学习者的内部认知语境,受试者根据输入的公式语和已经储备的语言知识,进行意义推断和意义选择。例如在有声思维收集的数据中有这样的表达:

“题目中有个‘夸耀’,我觉得‘夸耀’就是‘boast’,就是‘boast about’,‘不值得赞扬’跟原来见过的‘not deserve the praise’,‘夸得乐滋滋的’显然是‘讨好、奉承’,所以就用了‘flatter’;‘说大话’跟‘boast’,‘自夸’一个意思,所以就用了‘boast’;记得有‘极力称赞’就是‘praise excessively’,就这么写了;‘compliment’刚好有这么个固定搭配吧,‘paid compliment on’;‘flatter’好像有这么个意思,别人‘flatter’就是‘奉承’,如果自己‘flatter’就是心存期望,或奢望,就是‘flatter oneself ’;这个句子里的意思好像有点拍手叫好的意思,所以就是‘applaud’。”

公式语建构的语境赋予了动词语法意义,体现组合关系。学习者已经具备了基本的目的语语法知识,在内部认知语境被激活的状态下,直接进行语法方面的推理判断。例如:

“赢得顾客的赞誉”,“win the customers’ compliment”“win”就是赢得,“compliment”的褒义用得比较广,所以用了compliment;“高度赞扬”— “be highly praised”,动词的“赞扬”就用“praise”。(www.xing528.com)

为了增强有声思维实验数据的有效性,有声思维实验后又进行了回顾式访谈。回顾式访谈的步骤在上一章已有论述。

研究者通过SPSS软件计算了有声思维和回顾式访谈认知语境活动量的均值和相关系数,结果如下表:

表6 有声思维和回顾式访谈认知语境活动量的均值和相关关系数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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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1 level (2-tailed).

“有声思维认知活动量”和“回顾式访谈认知活动量”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938,说明他们之间具有正相关的线性关系。显著水平为0.000,表明达到了统计意义,说明这两个变量之间不相关的概率几乎为零。相关系数右上方有两个*符号,表示显著性水平达到了0.01的显著水平。这一结果证明了有声思维数据分析的有效性。

在有声思维和回顾式访谈之后,针对参加有声思维实验的30名测试者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收集上来后,算出各项选择人数,统计结果如下:

表7 有声思维问卷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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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第一个问题,没有人认为自己“很紧张”,有14个同学认为“有点儿紧张”,主要因为担心题目做错。研究者查阅他们的有声思维转写材料,发现他们的认知语境活动量都在均值上下,没有明显低于均值,这说明尽管有些紧张情绪,他们的认知语境活动还是相对活跃的。有9个同学认为“不太紧张”,7个同学认为“一点都不紧张”,因为“测试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任何影响”。

针对第二个问题,没有人认为有声思维能完全说出自己的思维,15个同学认为“大部分能”,11个同学认为“不能”,4个同学认为“根本不能”,查阅他们的认知语境活动量,认为有声思维不能说出自己思维的同学明显低于均值。可见,有声思维毕竟是反自然的实验,受试者会有部分抵触情绪,进行回顾式访谈可以弥补有声思维的缺陷。

针对第三个问题,回答“影响很大”的有2人,回答“有点影响”的有14人,主要因为有声思维打断了做题的思路,影响做题速度,回答不太影响或不影响的占大多数。

针对第四个问题,受试者的选择很出乎意料,从转写材料看,即便选择“很限制思考”或“限制思考”的受试者的认知语境活动仍然是活跃的。可见,思维总是先于表达,在深度和速度上言语表达不可能超越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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