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性动机研究：改变心理学历史

Masters， W. H.， & Johnson， V. E. （1966） . Human sexual response. Boston: Little， Brown.

你或许不会认同人类的性行为和其心理有密切关系的说法。很多人可能从逻辑上把性行为的研究划入生物学或生理学的学科范畴。这些学科的确在很多方面与性行为研究有关，并且主要是研究动物的性行为。然而就人类而言，性毫无疑问是一种心理事件。仔细想想，性吸引、性欲以及性功能等都主要取决于人的心理。如果你对此存有疑义，请考虑一下以下几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你知道大多数人从事性行为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这些原因通常都是心理方面的。此外，人类是地球上惟一一种受性问题困扰的物种，这些问题有性欲的压抑、性快感缺乏、阳痿、早泄、性高潮缺乏、阴道痉挛等。它们通常都涉及心理方面的原因。

不管怎样，在讨论该项研究之前，我们应该知道性行为带来的欢愉以及对性问题的成功治疗，离不开我们对性功能清晰而完整的认识，即与人类性反应有关的生理学知识。这正是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所要告诉我们的。

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对人类性行为有决定性意义的研究工作当数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由阿尔弗雷德·金西对美国人所做的大规模调查。著名的《金西性学报告》向数千名美国男性和女性询问了他们的性行为、性态度，内容涉及性交频率、手淫习惯以及同性恋经历等等。随着这些调查报告的陆续发表，我们忽然有了一种衡量自己的性生活方式的标准。当然，我们必须慎重对待金西那样的以自我报告的方式所获取的研究数据，因为人们会倾向于按社会所认可的标准回答问题（特别是当问题涉及个人的本质特征时）。尽管如此，金西的研究报告仍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探索人类性行为的独特视角，直至今天，这些数据仍作为性行为的统计信息而被广泛引用。然而，虽然金西的研究方法是准确的，但是他的研究仅仅提供了人类性行为的内容，而在性行为的过程细节以及性困扰的处理方面留下了很大的空白。

于是，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出现了。这两个名字已经成为人类性行为研究的同义词，并且为世界上数以万计的人们所熟知。20世纪60年代初，美国发生了一场现在被称为“性解放”的革命运动。剧烈的社会变革使人们能公开和坦率地探索以前讳莫如深的性行为。直到20世纪60年代，根深蒂固的维多利亚式的价值观使人们对性遮遮掩掩，它成了不宜公开讨论的隐秘话题，更不用说加以研究了。所有这些都会使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研究计划失去所有的社会支持和经济支持。但随着人们开始公开承认我们是具有性感受和性欲望的个体，社会不仅认可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对此问题的研究，而且也需要这种研究。因此，原有的统计资料已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人们开始乐于了解自己面对性刺激时的生理反应。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开始研究人类的性反应。他们的早期研究正是本文讨论的主题。尽管他们的研究工作是在30年前进行的，但它现在仍然是有关人类性反应的生理学知识的基础。

理论假设

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研究的最重要假设是：为了理解人类的性活动，我们必须研究人们对性刺激做出的真实反应，而不是仅仅由人们自己报告他们的性经验。

他们指出，该理论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心理治疗，即帮助人们克服他们可能正在经历的性问题。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对他们的这一目标做了如下描述：

“有关人类性行为的理论基础只有在解答了下面两个问题之后才能真正建立起来。这两个问题是： 当男性和女性对有效的性刺激做出反应时，他们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反应？ 当男性和女性对有效的性刺激做出反应时，为什么他们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如果医学工作者要对性功能不健全者进行治疗的话，他们必须对这些基本问题作出令人满意的解答。”（第4页）

在这一研究目的的基础上，马斯特斯和约翰森还指出，能够获得上述问题答案的惟一方法便是对男性和女性性反应的各个阶段进行直接的系统观察和生理测量。

方法

被试

正如你想象的，这样一个研究课题所遇到的第一个困难就是寻找被试。该研究要求被试愿意在实验室里从事性活动，同时接受严密的观察和监控。研究者担心这样的要求会导致根本找不到愿意参加研究的被试，而且很难保证所找到的被试在统计学上能够代表人类这一总体。研究者担心的另一点是，陌生的实验室环境可能使自愿参加该研究的被试不能以他们通常的方式做出反应。

在他们研究的早期阶段，马斯特斯和约翰森雇用卖淫者作为被试。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因是由于他们推测来自于一般的和典型的生活方式的个体会拒绝参加该项研究。8名女性和3名男性卖淫者接受了近两年的全面研究。研究者们认为从这最初的11名被试身上所获得的研究数据对完善整个研究的方法和技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但是，这些被试对人类的总体而言并不具有代表性，他们对人类性反应的整体研究而言并不适宜。这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性经历与普通人还是相去甚远的。所以，研究者们深知从这些被试身上所获得的任何结果都不能确定无疑地推论到一般人群。因此，有必要获得一个更具代表性的研究样本。和他们最初的预测相反，研究者发现寻找具有代表性的被试并不像他们先前想象的那么难。

通过与某大城市一个地区的一些学术、医疗机构的联系，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找到了大量具有不同社会经济地位和教育水平的志愿者来参加这项研究。表6.1概括了最终被选为被试的志愿者在年龄、性别以及受教育水平等的人口学特征上的分布情况。所有的志愿者都接受了详细的访谈以确定他们参加该研究的动机以及在性反应问题上与研究者沟通的能力。这些候选被试也都同意参加一次体检以确定他们生殖能力的常态指标。

表6.1　被试的年龄、性别和文化程度等特征的分布情况

（引自第13～15页）

程序

为了仔细地研究人类性活动和性刺激过程中的生理反应，研究人员有必要设计出极为精密的观察测量方法。其中包括对脉搏、血压、呼吸频率等生理反应的标准化测量。此外，还要观察和记录特定的性反应。为此“被试在各个时段的性活动将包括各种人工操纵和机械操纵，男性被试与其女伴以仰卧、跪式或最习惯的姿势进行自然的性交。女性被试则以仰卧或跪着的姿势进行人工操纵的性交”（第21页）。这就意味着，研究者不仅观察和测量被试以各种姿势进行的自然性交，而且还要观察和测量在人工或机械装置的帮助下所进行的手淫活动，这些机械装置是为对被试的反应进行清晰的记录而专门设计的。

这些由物理学家设计的特殊装置主要是由塑料制成的透明人造阴茎，这些人造阴茎可以帮助研究者进行真切的内部观察。人造阴茎可以根据女性感觉舒适与否来调整大小，而且在整个反应周期内完全由女性被试控制其在阴道中插人的深度和活动频率。

被试的适应和舒适感

不难想象，所有这些期望、观察和装置都可能会使很多被试产生真实的情绪困扰。马斯特斯和约翰森也的确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帮助被试在整个研究过程中始终处于舒适的状态，他们保证：

“首先在研究的中间休息阶段研究者在私下里积极鼓励被试的性活动，然后被试的性活动在调查组成员在场的情况下继续进行，直到被试在实验环境中泰然处之。……只有当被试在他们的环境中感到很安全而且相信自己能够完成研究任务的时候，研究人员才对他们的反应进行记录。这一训练阶段是为让被试对研究的单纯性和研究承诺的匿名方式建立信任感。” （第22～23页）

有些被试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研究便退出了实验，而另一些被试则积极参加了长达数年的研究。在这项研究中，马斯特斯和约翰森估计他们共观测了约1万个完整的性反应周期，其中女性和男性的数量之比是3:1。换句话说，“至少有7500个完整的性反应周期是由女性被试在各种研究程序中完成的。相反，男性被试的性高潮（射精）经历的研究数据至多仅为2500个”（第15页）。

结 果

马斯特斯和约翰森从该研究中发现了与人类性反应有关的极为有价值的信息。稍后我们将对这些发现的精华部分进行概括。不过，另一个值得人们牢记的方面是，他们从被试那里所得到的研究数据几乎适用于每一个人。当然，在人类整体中总会存在一些罕见的例外、异常或变态反应，但除了这些极个别的现象外，每个人对性刺激的生理反应都是极为相似的。这一事实致使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这一研究的价值无法估量，它为改善每个人的性生活提供了可能。即使你读到的是他们早期的发现，你也不应忘记，他们不是在就人类与性有关的态度、情绪、价值观、道德、偏好、适应性或喜恶等进行高谈阔论。很明显，以上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因人而异的，而且这种个体差异造就了人类性行为的极大的、甚至是不可思议的多样性。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这些最具影响力的研究发现吧！

性反应周期

在研究了大约1万个性行为案例后，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发现，人类的性反应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并将其命名为“人类性反应周期”。这些阶段依次为兴奋期、持续期、高潮期和消退期（参见表6.2）。虽然两位心理学家在自己的著作中承认这些阶段是人为划分的，但这种划分使得对性反应的讨论变得更加容易和清晰。如今，学术界或专业领域在对人类性反应进行讨论时无不参考这四个反应阶段。尽管男性和女性在性反应上存在一些差异（这一点我们将稍后加以讨论），但男性和女性在性行为中都要经历相同的四个阶段。(www.xing528.com)

表6.2　性反应周期的四个阶段

性分析

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该项研究的伟大贡献之一便是揭开了人类性行为的神秘面纱。研究者试图纠正在性的解剖学知识方面存在的普遍误解，特别是对阴茎和阴道的分析。有史以来，男性最常见的性担忧便是阴茎的大小问题。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研究了很多阴茎，且最终找到了该问题的科学答案。他们称这种困扰为“性器误解” （phallic fallacies）。男性通常为这两个问题而苦恼：（1）阴茎越大才越能满足女性的需求； （2）他们怀疑自己的阴茎太小。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对他们在研究中测量到的阴茎平均大小进行了讨论，并表明上述想法是被误导的结果，而且还通过对阴茎在勃起状态下和松弛状态下大小的比较阐述了他们的具有革新意义的发现。

研究者发现，在80名男性被试中，松弛状态下阴茎长度的正常范围是71～109毫米，其平均长度大约为76毫米。在勃起状态下，阴茎长度的正常范围是从140～178毫米，其平均长度大约为152毫米。这些数字明显小于人们传统观念中所认为的大阴茎和小阴茎的长度。但更令人惊奇的是，当研究者测量勃起阴茎的长度时，他们发现松弛状态下较大的阴茎并不预示着它在勃起时也更大些。事实上，总体而言，他们发现，松弛状态下较小的阴茎在性兴奋时比松弛状态下较大的阴茎有更大的变化幅度。看一看下面的平均数值，松弛状态下76毫米长的阴茎可以增加到152毫米，而松弛状态下102毫米长的阴茎只增加了大约64毫米并最终达到166毫米。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一发现，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报告了所观察到的最大的阴茎和最小的阴茎在松弛状态和勃起状态下的变化幅度。一位被试的阴茎在松弛状态下长度是71毫米，其勃起状态下的阴茎长度增加了84毫米，总长度达到了155毫米。另一名被试的阴茎在松弛状态下是102毫米，勃起时仅增加了53毫米，其最终长度同样也是155毫米。

比以上这些阴茎的测量更重要的是女性的性快感和性满足取决于阴茎大小的观念。正像他们书中的《对阴道的误解》一节所说明的那样，研究发现，以上这种观念是毫无根据的。在使用上述人造阴茎技术所做的观察中，他们得出结论：阴道是一种足以容纳不同大小阴茎的极富弹性的器官。“不管阴茎的大小如何，阴道总能在阴茎最初的几次抽动中使阴茎充满阴道”（第194页）。此外，他们发现，在性反应周期的持续阶段（见表6.2），阴道口的内壁膨胀起来，足以紧紧缠绕住任何大小的阴茎。因此，作者的结论是：“显而易见，阴茎的大小在对女性的性刺激上通常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因素”（第195页）。

性反应上的两性差异

尽管男性和女性在性反应周期上存在很多相似之处，但马斯特斯和约翰森也发现了一些重要的差异。他们发现的最著名且最具革新意义的差异涉及性反应周期的高潮阶段和消退阶段。高潮阶段过后，男性和女性都进入消退阶段，此时性紧张迅速降低，性器官还原为以前未唤醒的状态（这就是所谓的消肿）。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发现，此时男性存在一个不应期，即在此期间不管他所受到的性刺激的类型或数量如何，他在身体上都不能经历另一次性高潮。这一不应期可以持续几分钟，几个小时，或者甚至是一天，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应期所持续的时间有不断延长的趋势。

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发现女性并没有明显的不应期，而且在有效的刺激下，女性能够在第一次性高潮后紧接着经历一次或多次性高潮，且不失去任何性唤醒的能力。和男性的情况不同，在性交过程中女性“能够使自己的性高潮体验持续相对更长的一段时间”（第131页）。

尽管对很多女性而言，这种多次性高潮的能力已不是什么新闻，但这并不广为人知。在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研究以前，人们普遍相信男性有更强的性高潮能力。因此，这一发现连同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其他很多发现，对人们所持有的男女性行为方面的文化和社会态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女性在生理上能够体验多次性高潮，但并非所有的女性都会去寻求或甚至渴望多次性高潮。事实上，很多女性从未体验过多次性高潮而且非常满意自己的性生活。此外，很多体验过多次性高潮的女性称，一次性高潮就能使她们感到满足。就性行为的生理和情绪方面的满意度而言，个体之间的差异是相当大的。马斯特斯和约翰森试图探讨性行为的生理反应的全部可能性。

批 评

对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早期研究的大部分批评主要是： （1）他们对性反应四个阶段的划分过于武断； （2）他们几乎没有讨论性行为的认知和情绪方面的内容。这两方面的批评多少都有点儿无的放矢，因为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在他们的早期著作中对此都有过论述。

如前所述，两位作者已充分意识到他们对性反应周期的划分纯粹是人为的，但这些划分有助于人们研究和解释人类性反应的复杂过程。多年来，其他的研究者提出了不同的阶段理论。例如，海伦·辛格·卡普兰（Helen Singer Kaplan）提出了一个包括欲望、血管充血（生生殖器的饥渴状态）和肌肉收缩（性高潮）的三阶段模型。这些阶段反映了卡普兰的信念，即在任何性刺激开始之前，对性反应的分析应该始于性欲的产生。而且她认为在兴奋期和持续期之间没有必要做明确的区分。她对性欲的强调导致了对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早期研究的另一种主要批评意见，即他们的研究缺乏对性反应的心理因素的关注。

然而，马斯特斯和约翰森再次明确指出，检测性行为的心理因素并不是他们此项研究的目标。不过他们相信，全面了解与性行为有关的生理知识对完美的性生活而言绝对是一个先决条件。而且，他们后来还出版了涉及人类性行为的心理和情绪方面的著作，并在其中对这个问题做出了令人信服的论述。

最后， 自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第一部著作问世以来的三十多年间，一直有研究对他们把这些研究发现推论到所有人身上持有怀疑。例如，有研究发现一小部分女性也有不应期，在此期间，她们不能体验性高潮，此外也有一小部分男性能够体验多次性高潮，其间几乎不存在不应期。此外，虽然射精一向被认为是男性的专利，但也有一些不确定的、尚存争议的证据显示一些女性（不过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偶尔会在性高潮时射液（参见Strong& DeVault， 1997年对该研究的讨论）。

结 论

让我们回到本讨论的开头部分，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研究的主要目的是要探讨性功能不全的问题，以便帮助人们解决它们。毫无疑问，他们达到了这一研究目的。几乎所有的性治疗，从勃起问题、性高潮缺乏到早泄、性唤醒困难等，都是建立在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研究的基础上的。马斯特斯和约翰森为我们理解和研究人类性行为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最近人们对有关性知识的教科书进行调查后发现，和其他的研究者相比，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研究被引用的次数更多，所占篇幅也更多。除此之外，在《人类的性反应》一书出版后的30年间，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继续着他们的研究工作，并将其研究发现应用到帮助人们实现性生活的和谐的实践当中。在他们的处女作问世的4年后，他们又出版了《人类的性机能障碍》一书（1970），该书包括他们的早期研究，且直接将其成果应用于解决性问题上。我们可以从他们随后出版的一系列著作中发现他们不断前进的脚印，这些著作包括：《快乐的结合》 （1970）、 《同性恋观》 （1979）、 《人类的性行为》（第5版，1995）、 《危机：艾滋病时代的异性性行为》 （1988）、 《马斯特斯和约翰森论性与人类的爱情》 （1986）、 《异性恋》 （1998）。

近期应用

在此要想从每年参考马斯特斯和约翰森早期研究的出版物中寻找具有代表性的一部分，并将其罗列出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这些出版物涉及的范围很广，从有关性的核心教科书（参见Rathus， Nevid， & Fichner-Rathus， 1997； Strong & DeVault， 1997）到在心理学和性行为杂志中的具体文章。为了证明其广泛的影响力，现将最近一些研究中引用马斯特斯和约翰森1966年著作的例子列举如下。

有两项研究借鉴了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开创性研究工作，以帮助人们消除一些有关老年人性生活的普遍误解。一项在瑞典完成的研究是对319名年龄在50～80岁的男性被试的性态度和性功能进行了测试（Helgason等人，1996）。研究者发现，超过80%的被试认为性生活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近75%的被试仍然能够完成勃起动作并体验性高潮。这些发现证实了年长的男性已经了解但并不为年轻的成年人所知的事实：性是人的本能，它将贯穿于人的一生。

另一项新近研究关注的是女性老年人的性生活问题。吉尔方德（Gelfand， 2000）指出，现在我们进入了21世纪，女性的平均寿命约为79岁，而且对于年长的女性来说，性活动是她们优质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尽管我们必须承认随着人体激素分泌的减少和一些常见病的出现，女性会出现某些与年龄有关的不可避免的身体变化，但该作者认为，老年女性的性状况在对她们进行的医学诊断中起着核心作用。

上述研究直接针对的是那些必须对老年人的疾病和健康状况做出临床诊断并出具治疗方法的医学专业人员。这两项研究与许多其他研究对医生和其他医疗保健人员的启示是：不管成年病人的年龄有多大，性都是医疗保健中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还有一项引人注目的重要研究以马斯特斯和约翰森的模型为基础，比较了脊髓受损的女性和脊髓未受损伤的女性的性反应（Whipple， Gerdes， & Komisaruk， 1996）。被试对阴道、颈部和高敏感区域进行自我刺激，研究者用生理测量和自我报告的方法评估被试的性唤醒和性高潮水平。过去，大多数研究者相信，脊髓受损的女性不可能达到性高潮。然而，在该研究中，脊髓受损的女性仍有性唤醒反应，并有几位被试还报告说她们达到了性高潮。事实上，和脊髓未受损的女性相比，更多的脊髓受损的女性在研究过程中报告了性高潮。由此看来，当与性快感有关的组织不再能够把正常的信号传递到大脑的时候，女性，而且可能包括所有的人，仍能够把性快感传递到身体的其他区域。

Gelfand， M. （2000）. Sexuality among older women. Journal of Women's Health and Gender-based Medicine， 9 （Suppl.l）， S15-S20.

Helgason， A. ， Adolfson， J. ， Dickman， P. ， Arver， S. ， Fredrickson， M. ，Gothberg， M. ， & Steinect， G. （1996） . Sexual desire， erection， orgasm，and ejaculatory functions and their importance to elderly Swedish men: A population-based study. Age and Ageing， 25 （4）， 285 - 291.

Kaplan， H.S. （1974） . The new sex therapy. New York: Brunner/Mazel.

Rathus， S. ， Nevid， J. ， & Fichner-Rathus， L. （1997） . Human sexuality in a world of diaersity. Boston: Allyn & Bacon.

Strong， B. ， & DeVault， C. （ 1997） . Hunan Sexuality （ 2nd ed.） . Mountain View， CA: Mayfield.

Whipple， B. ， Gerdes， C. ， & Komisamk， B. （1996） . Sexual response to self-stimulation in women with complete spinal-cord injury. Journal of Sex Research，33 （3）， 231-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