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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趋向知解的多学科研究

时间:2023-11-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趋向知解的多学科研究佛说觉悟,或者直接说觉悟真如,与道家之“道”亦多雷同,也是不可说的形而上的超越追求。20世纪佛教不仅以入世整合释尊之教,而且由重信行的修证型佛教趋向重知解的研究型佛学。中国近代佛教也不能例外,同样在新旧交替,千古未有的变局中与时俱进,以多学科的学术研究闪亮登场。章太炎的法相唯识哲学、熊十力本心本体的“新唯识论”,应当说是百年佛教哲学研究的主线。

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趋向知解的多学科研究

趋向知解的多学科研究

佛说觉悟,或者直接说觉悟真如,与道家之“道”亦多雷同,也是不可说的形而上的超越追求。所以法门强调“不立文字”、“说似一物即不中”,尽管有“不离文字”、“说不可说”之论,表现宗教组织在社会实践中的二律悖反,但突出的还是以心体道,识心成佛,倾向于非理性、非逻辑的直觉思维,而重在信仰和修持。20世纪佛教不仅以入世整合释尊之教,而且由重信行的修证型佛教趋向重知解的研究型佛学。学者、居士皆以空有之说,心识之学,真伪之辨,游走僧俗之间,醉心三藏之中。释伽弟子亦步亦趋,修证与知解并重,在在以知解为觉悟真如,以及卫教的必由之路。他们同样以语言文字相高尚,诗词吟咏,义理词章,典籍考据,运斤成风,逞辩才于居士名流之间;即使闭关幽室,也不尽在修心,而热衷问学;并因与“庙产兴学”相抗,重言传、重知识、重理性的学校教育遍于江淮而风靡全国。佛学研究过于前朝,戒律禅定相形见绌。简单地说,百年佛学重知而不重行,重学而不重修,是以学术研究光前裕后,载诸佛教史册的。

如前所言,重知解的研究型佛教,分通经致用、探赜索隐两路并驾齐驱,从政治伦理、心性等不同层面探索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的终极关怀问题。前者着重藉佛教发起信心,纯化道德,以无我无畏、博施济众、为而不有、自强不息,崭新的佛儒结合的人生观,强化忧国忧民,救亡图存的忧患意识,打造自由平等的社会理想与政治制度,应当说是学以致用,故多以己意进退佛说,而表现儒释中西多文化的汲纳与兼包并容,或者说杂糅。后者走的却是“学以求是,不在致用”,“有学无术”[11]的纯学术道路,而且是以现代的学术规范,在历史哲学科学等学术领域,高度理性的“我注佛经”之路。

不过,任何一种学术思想,虽然可以摆脱外在的偶然,呈现逻辑的必然性,但是决不可能离世或遗世而求独立存在和发展。它既是社会发展的超前觉悟,又是正在反思历史的时代精神。正如黑格尔的分析,一定的文化形态,一定的哲学,与它基以实现的民族形态同在,与受这一特定原则支配的旧国家的没落,新国家的兴起同在。通俗地讲,当一个国家或民族由盛而衰,盛筵难再,也就是整个制度和文明濒临没落的时候,民族的心理结构,将随着内在的追求与外在现实的裂痕与日俱增而发生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共同奉守的伦理道德和传统信仰因之动摇。一个思想上的破坏期出现之后,便是新思想的酝酿,精神在空旷的学术领域中,开始营建新的理想王国。正因为如此,历史研究,总是借总结过去的经验,确立此岸世界以及现实社会的真理;既属于历史,又服务于未来的哲学,则通过对实在界的反思,揭示非神圣形象异化的本质;17世纪以来突飞猛进发展的自然科学,不仅用作改造自然,丰富物质文明的工具,而且在不同程度上,也为理论思维提供实验的证据。中国近代佛教也不能例外,同样在新旧交替,千古未有的变局中与时俱进,以多学科的学术研究闪亮登场。

从哲学上认识,佛教西来,与中国儒道传统相结合,以非空非有的辩证思维认识自然,认识社会,认识人生,并将觉悟真如,同登彼岸的超越追求,向内积淀为即心是佛,心净则佛土净的心性之学。百年佛学虽然由超越转向参与,但在哲学上还是更多地表现了反观内心的超越性质,并用以建构以心识为本体的心性哲学。

20世纪的思想家,无论学者、居士,还是寺僧,由于佛教无常无我、缘生实相、空有辩证思维,以及超二元对立、无差别境界的潜移默化,思想上倾向于对超越有限的终极问题的探索,倾向于将一切事物——自然的,社会的,人生的——即一切有为法,视作某种统一体,并消泯在人的心识之中,以实现个体、主体与本体合一,即神我合一的终极关怀。如此“借花献佛”的形而上思维,烘托出百年佛教哲学明心见性、反本为学,并重视认识论、方法论探究的显著特征。梁启超的佛教哲学研究虽然远不如其佛教历史、典籍研究贡献之大,但他同样强调,“欲使佛教普及于今代,非将其科学精神力图发展不可。质言之,则当从认识论及心理学上发挥而已”[12]。梁氏此说应当是对上述特征的印证。远绍龚自珍晚年对天台法华心性论的初探而开启端绪,虽然他始终徘徊在“不可思议”的般若智慧门外;继而有谭嗣同冶科学哲学宗教于一炉,以禅之本心、华严真心、法相宗的阿赖耶识,旁征博引“天文、地舆、全体、心灵四学”[13],融会贯通孔、释、耶古今中外之理,建立以心为本体,反本体仁,多环状经世佛学的逻辑结构,着重论述心本体的态势,心与心力、仁、以太的关系,以及体用、道器各种范畴的外延与内涵,尽管它洋溢着浓厚的政治色彩和应世哲学的特征;直到20世纪初,以理性主义为基本性格的章太炎,“中遭忧患,而好治心之言”[14],尤其强调“学”之目的在于求真、求是,虽然是向外追寻,确立佛家真如本体的本体论,但又突出“识”本自证,真如即识,进一步以“万法唯识”的方法论、以庄解佛的“齐物观”,即以“心”、“识”奠定其法相唯识哲学的理论基础;熊十力则在他们的基础上,“傍依章太炎的学说”[15],“评判空有二宗大义,而折衷于《易》”[16],同时征引西方哲学,突出“反本为学”、“反求实证”的创造性思维,用主体构建客体,并在新旧唯识的争论中,建设其本心本体的“新唯识论”的哲学体系。章太炎的法相唯识哲学、熊十力本心本体的“新唯识论”,应当说是百年佛教哲学研究的主线。还有梁启超的佛教心理学、比较哲学研究,严复佛法不可思议说,也在这一领域或多或少地焕发出异样光彩。

就认识论、方法论而言,百年佛学偏重法相唯识学的钩深致远。毫无疑问,法相唯识宗义实在是比较纯粹的印度佛学,其种姓之说,思深义密、繁难艰涩的名相分析,偏重方法论探究的倾向,与以佛性为核心,而且日趋简易的中国佛教大相异趣,与传统文化心理亦多不合。故晚唐之后,禅宗日盛,法相益衰,而几致绝灭。近代科学思潮兴起,实证哲学、分析哲学风靡一时,学者心理为之一变,学术研究也弃空就实,而重客观考察。佛教界也一反禅宗束书不观之习,精细的名相分析更是趋之若骛。法相唯识学则大契其机,在哲学领域中如日中天。中国近代,法相宗虽然淹没无闻,唯识学却尽显风流。思想家不仅藉以营造自己的哲学体系,诸如章太炎的法相唯识哲学、熊十力的新唯识论等,而且名僧、居士,以及德高望重的人文学者和科学家,对唯识学别开生面而作专门研究。前起杨仁山,后至吕秋逸的宁系居士,在北京创立三时学会的韩清净,与汉系的沙门弟子,以及佛教心理分析的梁启超,还有尢智表、王季同等,都是玄奘之学在近代复兴的有功之臣。欧阳竟无的唯识抉择、太虚的科学唯识说显然也是佛学理性思潮的结晶。

因明学研究着重三支与三段论之比较,也占有一席之地。

中国佛教史研究也是近百年佛教复兴中新起之学科,是佛学的科学产品。追求超越,重视修证的释伽弟子夙乏历史观念,佛门虽曾有僧传之类的历史文献,但20世纪之前,绝无系统的中国佛教史著作。而且,僧传之类的资料中“往往以莫须有之史实为象征,发挥神妙之作用”,如此神秘其说,自张其军,故真伪羼杂其间,史实与传说混为一谈,“中国佛教史未易言也”[17]。20世纪初,专重知解的研究型佛教日升月恒,新文化运动各壁垒中学深识广,四众弟子中博雅好古之士,皆属意于佛教兴衰变迁之迹,对佛教输入、发展、转化、融合条分缕析,探赜索隐,推动了佛教历史研究的开展。他们或承乾嘉风流,钩稽靡密,从不同角度考订佛教初传、兴起以及宗派源流之佚事,辨识一经一典之真伪与成书年代;或以义理之学,界说不同时期佛教宗风变革及其由致。历史资料的去伪存真,与传统的考据之学相得益彰。在佛教与社会,与固有的本土文化关系,以及经典翻译的考察中,既总结过去的经验,以资现实参考,又为思想文化的积淀作出显著的贡献。于是,中国佛教史著作相继问世,佛学研究也在历史的考辨中,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蔚成显学。

其中有梁启超关于佛教初传、佛典翻译、西行求法、中国佛教的兴衰沿革,以及对中国天文、地理、历算、医药、语言文学影响的论文三十余篇。他确信佛法是“求得最大之自由解放而达人生最高之目的者”[18],同时强调:“吾以为今后而欲昌明佛法者,其第一步当自历史的研究始。”[19]显而易见,佛教史研究也是他独善其身,进行文化自由创造和人格自我完善的心路历程。

蒋维乔取诸东籍,断之己意,拾遗补阙的《中国佛教史》可谓中国第一部系统佛教史作,其虽以日本学者境野哲《支那佛教史纲》为依据,有人甚至认为是抄袭之作,殊为不雅,但也不能否认有他自己的创见。他广泛搜罗官书及私家著述,往来南北寺观,集清代以后的佛教史料,据《正续藏经》对《史纲》作了严格的校勘,“于其错误者改正之,缺略者补充之”[20],在原有的框架上予以增益,因此可以说大部分为创作而非译作,尽管不如同时及日后中国佛教史研究精详和影响之广。

汤用彤,幼承庭训,早年留学哈佛,深受白璧德新人文主义的影响,系统接受了西方学术思想、方法之训练,博学多识,于“中印欧三方思想同有造诣”[21]。于佛教,汤氏但开风气,首先采取宗教学和比较宗教学的方法,系统研究佛教在中国传播和演化的历史,通过佛教内外因素的分析与比较,重点突出了已经系统化、中国化的佛教,从政治到经济,从学术到民俗,普遍向中国各社会阶层的广泛渗透。他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隋唐佛教史稿》(包括《五代宋元明佛教事略》)及其他相关著作,以同情默应的心性体会,广搜精求,平情立言,多维比较的严谨方法,综合全史,多有创获,因而享有“价值至高的工具与导引”[22]之盛誉。时至今日,依然是治斯学之导引,而无超越其成就者。汤氏尽管对宋元以下佛教只作了提纲挈领的论述,但是他特别指出,隋唐以前追求发展与创新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加之宗法思想的影响,佛门已非昔日光景,佛法由缁衣流入居士和学者之间也就成为历史的必然,而为后世治斯学者既塑造了一个典型的范式,也凿开了一条通向未来的小路。

黄忏华的佛教研究基本上沿袭宗门旧说,强调禅宗作为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的特点,即所谓“所重在宗通而不在说通,在证道而不在教道”[23],所以,上起涅槃会上传无上正法,至达摩衣钵东来,而后以心传心,五世而至慧能,有南北二宗顿悟、渐修的对立。其下南岳、青原独繁衍于后世,终成五家七宗,虽然带有浓郁的宗通色彩,但也是以历史的眼光,和文字的理性审视禅宗思想和佛教在中国的发展。

胡适以考证的方法,还原禅宗历史,在禅学研究史上颇具振聋发聩的作用。他把自己的研究作为一种“新的看法”,认为禅宗“是中国思想史,中国宗教史、佛教史上一个很伟大的运动”[24]。他指出禅宗上承印度瑜伽派哲学,而瑜伽的发展分两路并进:一方面致力于繁琐的“分析牛毛的把戏”而为唯识,另一方面“越变越简单”,终于致使禅宗脱颖而出[25]。因此声明要“全部从头改写”[26]禅宗史。他说:“印度禅变成中国禅,非达摩,亦非慧能,乃是道生!”[27]如此基于历史和理性的结论,无疑更接近禅在中国传播的真实。

冯友兰着重从哲学发展的历史剖析禅宗。他强调:禅宗是一个改革运动,是由于“社会中的门阀士族的统治的崩溃,也引起了佛教中的门阀士族的统治的崩溃,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新兴的僧侣,这就是禅宗的‘祖师’们”。所以他说:“禅宗并不仅只是佛教和佛学中的一个宗派,而且是中国佛学发展的一个新阶段,第三阶段。”是“超佛越祖之谈”,“严格地说不是教‘外’别传,而是教‘上’别传。所谓上,就是超越的意思”[28]。与哲学家冯友兰皆不同,侯外庐则是从思想发展的脉络中看待禅宗的。他引黄绾的话“宋儒之学,其入门皆由于禅”,因而把“禅宗思想当作道学的先行形态”,同时又着重从社会关系的变化中考察思想变化的依据。显而易见,在20世纪学术界前辈的思维领域,禅宗不只是禅宗,佛教也不只是佛教,而是中国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20世纪的僧侣,也在宗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同样转向知解型的学术研究。其中印顺为出类拔萃者。他认为,佛教的中国化是一个递嬗方便演化的过程。保持印度禅性质的达摩禅,不断融摄牛头禅学,并由慧能开拓了中国化的道路,终至洪州,特别是石头门下,才完成了佛教文化的全面转化。从文化的地域性来看,以玄学重心的江东正是牛头禅盛行不衰之地;从文化背景上分析,魏晋兴盛起来的佛教,“是与‘以无为道本’的玄学相互呼应”;由文化载体上推究,号称“东夏之达摩”、“博涉道书”的法融,学兼内外,不以闻思的义学为满足,而求禅心之自证,故易于产生汇通般若与玄学的倾向。如此,以“因缘”为一贯,非本体论的佛教,一变而为“道本体”的老庄思想。佛教中国化的契机不仅在于牛头的玄学化,而且禅宗的形成,即中国化了的佛教的产生,也由牛头开始,并在与牛头禅更为接近的洪州、石头门下臻于完成。其后年轻而欲有所为的佛门弟子,也以学问僧为追求,传承佛教的历史,借以把佛教利世济人的思想推向新的阶段。

与哲学、历史研究并行不悖的是佛教、科学的比较研究与佛学的科学分析。其意在为佛教义理寻求实验的证据,以坚定佛教信仰,这既是科学思潮对佛教研究的影响,是佛教对西方客观性研究的“宗教学”(Science of Religion)的回应,显然也是从新的角度认识佛教,作佛法起信的新的尝试。

近代佛教的科学研究虽然不绝如缕,毕竟收效甚微。学者中有如谭嗣同虚空、以太、脑气之比附;梁启超藉现代心理学层层剖析佛家之“法”,论证他那“境由心造”的哲学命题;蔡元培的蔬食主义对佛教慈爱、戒律、“卫生”、“节用”的肯定;还有建设人间佛教的太虚,也以有限的自然科学知识,比较详细地论证佛法的科学性。至于尢智表、王季同关于佛教的科学研究,则是精于数理化工程技术的自然科学家,欲在知识界普及佛法而进行的,具有学术性质的探索。它们的内容虽然浅白,结构亦偏于支离,也有如胡适者,认为纯系牵强附会而予以否定,但不能否认佛教的科学研究在百年佛教史上存在。其价值不在于说明了什么,而在于要做什么,在于它的科学的时代意义。

毫无疑问,20世纪佛学研究刚刚全面展开,接着而来的一个个“革命”,又使得这一门方兴未艾的学科归于沉寂。所幸有任继愈“如凤毛麟角”的“谈佛学的文章”[29],为20世纪80年代至今的佛学研究承前启后。佛学作为一门新兴的科学,如今已是花团锦簇,硕果累累了。

上述重知解的倾向,或通经致用,或探赜索隐,并在哲学、历史、科学三个领域中全方位实现学术转向。其损益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在教团内部也有视之为损,比如东初的《中国近代佛教史》,但对此历史事实同样给予重量级的描述。如若一定说于佛教自身为损,那么,于中国乃至世界文化的发展则无疑是益。

总之,从逻辑框架上看,百年佛学呈现寺僧、居士、学者三种形态,分别以卫教、弘法、济学为重心;有知解、信行两种方法;通经致用、探赜索隐两条道路;深入在哲学、历史、科学三个领域。总的来说,知解重于信行,学理盛于教宗,也就是说,与僧团活动相比较,科学理性的学术研究占据主要地位,故谓之科学理性的佛学百年。这正反映了宗教和制度化宗教思想发展的方向。此为后话,另当别论。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可以说是“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殆”也好,不“殆”也罢,事实上人类一直都在“以有涯随无涯”,即以有限的生命,不断地追寻、获取无限的知识。人类就是在知识的不断积累中日益前进的。佛学研究也是如此——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过去的百年承前启后,开辟了佛学的新纪元;温故知新,光前裕后,则是我们的责任。2006年末,佛学百年国际学术会议后,武汉大学出版社怀先得之见,既开掘学术研究之先河,亦继往圣之学于前贤,嘱余编辑20世纪佛学研究之丛书以偿夙愿。余谓之《20世纪佛学经典文库》以作累土,计划集结20世纪国内外所有佛学研究经典相继出版。然涉及著作权、版权诸多细事,唯有权宜行事。首批推出汤用彤学术著作三种、杨仁山、欧阳竟无、胡适各一种,继有蒋维乔、梁启超、高阳、日本忽滑骨快天之旧作,以及汤用彤未发表之遗作,敬献学界。并请学界前辈、海内外朋友指正和帮助。

麻天祥

2008-5-30整理于珞珈

【注释】

[1]宋《刘贡父诗话》载:“王丞相好嘲谑,尝曰:老来欲依僧。客对曰:急则抱佛脚。丞相曰:‘投老欲依僧’是古诗。客曰:‘急则抱佛脚’亦是俗谚。”亦可见时人对佛教极度膨胀的认识。

[2]汤用彤:《五代宋元明佛教事略》,《隋唐佛教史稿》,中华书局,1983年。

[3]章太炎:《支那内学院缘起》。(www.xing528.com)

[4]敬安:《衡山清凉寺碑》。

[5]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梁启超全集》第5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

[6]稻叶君山:《清朝全史》。原文说“公羊派多公然为佛弟子以研究佛教”,其实何止公羊派。

[7]详细内容参考拙著:《中国近代学术史》绪论,第一节《封闭格局的解体与传统的嬗变》。

[8]章太炎:《无我论》,《章太炎全集》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9]梁启超:《新民说》,《饮冰室合集》。

[10]拙著:《晚清佛学与近代社会思潮》等认为,重在卫教、弘法、利生为三者的不同,虽然立足佛学谈它们的重心,但确如同仁批评,似不严密。这里从佛教史上看,突出以佛学济世学,故与前说不尽相同。思想上的犬牙交错,致分类的捉襟见肘,也是其他著作(如《民国学案》)中的困惑。

[11]章太炎:《规新世纪》,《民报》第二十四号。这里的“术”意指应世之用,与治学方法截然不同。

[12]梁启超:《说大毗婆沙》。

[13]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

[14]章太炎:《支那内学院缘起》。

[15]巨赞:《评熊十力所著书》。

[16]熊十力:《船山学自记》。

[17]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

[18]梁启超:《佛陀时代及原始佛教教理纲要》。

[19]梁启超:《大乘起信论考证序》。

[20]蒋维乔:《中国佛教史·凡例》,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

[21]钱穆:《忆锡予》,《燕园论学集》,中华书局。

[22]Zurcher,The Buddhist Conquest of China,Lei den,1959.

[23]黄忏华:《佛教各宗大纲》。

[24]胡适:《禅宗史的一个新看法》。

[25]胡适:《禅学古史考》。

[26]胡适:《从整理国故到研究和尚》。

[27]胡适:《中国禅学之发展》。

[28]冯友兰:《三松堂论文集》。

[29]毛泽东1963年12月30日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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